第二十九卷 第834章 宮牆柳(21)
此時已是深夜,整個梁京籠罩在深沉的夜色中,仿佛一頭沉睡的獸,呼吸都不聞。
一騎快馬過過丹鳳大街、御橋、昭慶門……馳進早已下鑰的內宮。
一道道銅首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又悄無聲息地合上,如同波濤層迭涌來又次第褪去,一炷香的功夫後,那波瀾停在了珠鏡殿前。
石青色的身影隱沒在夜色中幾乎融為一體,柳沉舟沒有讓人開門,而是敏捷地翻進院內,挑開了寢殿東廂的窗戶。
他忽然想起那小東西曾經讓徐恩帶的一句話,比起之前,眼下他應該更像個變態了。
但他有句話想對她說,強壓在心底的,有許多次都涌到唇邊,最終卻又咽回去的一句話。
嘩啦,夜風拂過。
垂地的煙羅軟帳簌簌抖動,其時已是初春,更深露重,尚帶寒意。
柳沉舟忙將窗扉掩上,還未走到床邊,榻上側臥著的玲瓏嬌軀動了動。
瑤姬正睡得迷迷糊糊,自從把小皇子接回珠鏡殿後,她經常會半夜醒來起身去看看孩子,睡得並不沉。
此時聽到窗扉被掩上的嘎吱聲,她倒沒有驚訝,而是下意識皺起了眉——死太監不會又來了吧……
“……柳沉舟?”她試探著出聲。
修長的人影掀簾而來,四目相對,已經到了嘴邊的譏諷忽然便說不出來了。
屋子里很暗,只有月華似水、冷凝若霜,他的眼中,總是有一股教人無法逼視的神光離合,那光涌動著,忽而黯淡,忽而閃爍,又忽而寂滅了下去。
“你……有什麼事嗎?”瑤姬遲疑地開口。
“我……”破天荒地,柳沉舟頓了頓,寬大的袍袖掩住了他的手,所以瑤姬沒有看到,那手緊緊攥著,連指節都發白了。
“嗯?”少女很疑惑,她直覺他要說一件很要緊的事,也下意識緊張了起來。
是事情暴露了,還是有別的變故?
瑤姬相信柳沉舟不會無聊到翻窗來殺她滅口,但她怎麼想也想不出有什麼事值得他如此急迫。
總不至於是柳公公半夜火急火燎地要來向她表白吧……這般想著,她看了柳沉舟一眼,發現男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誒?
“我來,只是想問娘娘一句話。”他終於淡淡開了口。
等等,難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不對,這劇本不對吧。
腦海里一片混亂,只見那兩瓣薄唇微微啟開,在她眼中開開合合:“娘娘勸奴婢吃些鹿鞭補補身子,莫非奴婢伺候娘娘時有不妥之處?”瑤姬:“……”柳沉舟絲毫也沒理會她的驚愕,伸出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腰肢:“既然如此,奴婢可以彌補一二,定教娘娘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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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哈……啊,別,別舔……”寬大的雕花飾金大床旁,一盞山形燈台上燃著燭火。
昏黃光芒將簾後兩個交纏的人影照得若隱若現,纖細的玉腿翹在半空緊緊繃直,忽然又蜷縮著想往後躲,卻被大手一把攥住。
“唔!不要……嗯啊……”大舌席卷著舔上了花唇間小小的玉珠,幾個來回便將小家伙吮得紅腫起來,繼而用舌尖彈弄,瑤姬忍不住用手緊緊抓住柳沉舟的脖子,小屁股懸在半空高高拱起,一起一伏間就抽搐著噴出了大股陰精。
她不能不承認,這樣的“伺候”教人著迷。
男人的大舌極有技巧地在花唇間逡巡來回,他用唇解開腰帶,褪下褻褲,剝開緊緊閉攏的蚌肉,若即若離時鼻息噴吐在少女光潔的肌膚上,酥麻一陣接著一陣竄上來,立刻就讓瑤姬濕了。
究竟柳沉舟深夜前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眼下她根本沒有心神去考慮。
泄身時隨著那些淫液洶涌而出,似乎她的精氣神也跟著一道流了出去,只剩下高潮過後渾身無力的慵懶,讓她連說話都帶著輕軟的媚意。
“娘娘可還滿意?”
柳沉舟松開她的腰肢,將架在肩頭的修長美腿也放了下來。
他身上衣衫未亂,少女卻一絲不掛,羊脂玉般的肌膚染上點點輕緋,她抻著長腿勾了勾他的手:“你想問的話……就只有這個?”
“娘娘還沒回答奴婢的問題。”
“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奴婢奴婢的,”這淡然的回答讓瑤姬忽的惱怒起來,“柳沉舟,我摸不清楚你在想什麼,你樂意繞彎子,那就隨便繞罷。”
見男人還是無甚反應,她干脆道:“你不是問我滿不滿意?我不滿意。”
約莫是猜測落空的羞惱,又或者被折騰得太多了,想趁機報仇,少女挑了挑眉:“想讓我滿意,很簡單。”
“躺下來,你在下面,我在上面。待會兒我不讓你動,你就不許動。”
話音未落,她看到柳沉舟的眸色沉了下來,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少女咳道:“也,也沒這麼嚴格,總之我要在上面,不然我就不滿意。”
這略微孩子氣的話讓柳沉舟的心情總算好了些,他壓下心頭的煩亂,干脆利落地解下了腰間玉帶:“既是娘娘的吩咐,奴婢……我這就照辦。”
這麼聽話?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瑤姬微微眯起眼睛:“衣服,你自己脫。”
他的手一頓,什麼都沒說,扔下玉帶,開始解衣襟下的紐絆。
“好,很好。”眼看著男人結實的胸膛一點點露出來,雖然瑤姬極力想擺出一副淡然模樣,還是忍不住移開了視线。
說來她與柳沉舟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體。
他生得並不瘦弱,寬肩窄腰,修長有力,胸膛上一道陳年舊疤從肩頭橫貫小腹,淡淡的,並不顯猙獰,依舊教人無法忽視。
“這疤……怎麼回事?”
“伺候人的奴仆,總是要吃些苦頭的,”柳沉舟淡淡回答,“娘娘喜歡?我今晚沒帶馬鞭過來。”
“我沒這麼變態!”一下子被他噎住,少女忍不住鼓了鼓腮幫子。再看已經一絲不掛的柳沉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恨得她愈發牙癢癢。
“躺下,躺好。”她不再猶豫,分開雙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咽了咽口水,把小手探向了他腿間那根已經立起來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