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卷 第833章 宮牆柳(20)
一番雲雨,已是日近黃昏。
殿里的光线黯淡下來,因為柳沉舟揮退了左右,屋內無人伺候,他便自己走到桌旁點燃燈燭。
昏黃光芒從燈壁的鏤空花紋間灑落而出,大紅蟒袍的男人站在一旁,不知怎的竟透出幾分寥落。
他生得著實好,俊美清潤、修長挺拔,這樣的一個人若是放在宮外,想來多的是女子傾心。
但就因為他在宮里,就因為他不是個“男人”,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瑤姬的心里,忽的生出了強烈的好奇,究竟柳沉舟是為何進宮,又是如何留下來的?
若說因為他現在權傾朝野,即便有人發現了他是個假太監也不敢說出去,可十幾年前他還是個孩童,官奴出身,毫無背景,給他淨身的太監總不至於是老眼昏花下錯了刀吧。
況且就算淨身時逃過一劫,入宮、教導規矩……需要檢查身體的時候數不勝數,年幼的小太監又大多住的是通舖,不一小心就可能被人發現他的秘密。
如此一想,柳沉舟能在宮里平平安安待上十余年,實在不同尋常。
清了清嗓子,她試探著道:“柳……公公,你當年,咳,是怎麼……淨身入宮的?”
柳沉舟放下挑燈花的銀簽:“想知道?”
少女半跪著坐在床上,看到他的視线望過來,感覺胸口一熱,連忙扯過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剩下一雙小腳露在被外。
見她一臉藏也藏不住的好奇,柳沉舟挑了挑眉:“娘娘想知道,奴婢就一定會告訴娘娘?”
“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若是娘娘願意給出相應的代價,奴婢也可以說一說。”
至於這代價是什麼……他的目光停留在被子外那十根珠圓玉潤的腳趾上。察覺到他的視线,刷的一下,小腳縮回了被子里。
“什麼嘛,”少女哼道,“不說就不說。”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死太監想占便宜,什麼付出代價,他要的代價,不就是……
想到此處,大概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感覺腿間一熱,又是一股混雜著精漿的蜜汁涌了出來。
男人射了兩次進去,每一次都又多又濃,不是小花穴能吃得下的。
那些含不住的濃漿便隨著花徑的小幅度抽縮往外涌,瑤姬在和柳沉舟說著話時,小屁股底下早已是濕噠噠一片。
她深感丟臉,偏這副窘態又萬萬不能讓柳沉舟發現,心口憋著郁氣,就忍不住要刺某人兩句,見柳沉舟說完那句話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她哼了一聲:“時候不早了,宮門要下鑰,柳公公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
如此直白的送客,柳沉舟倒也沒什麼反應。
冷冷看了她一眼,他整理好衣物便欲舉步離開,身後少女的聲音悠悠:“畢竟公公今天也累著了,我聽說鹿鞭能牡陽,公公若有暇,讓下邊人或燉湯或做菜,給公公補補身子。”
話音未落,柳沉舟的步子僵了一下。他沒有停步,掀開珠簾,後半句話隨之飄來:“不然,公公也不必如今日這般,沒堅持一刻鍾就泄了。”
刷拉,珠簾垂下,最後是一聲飽含著忿忿的輕哼,直到柳沉舟返回在宮外的宅邸,似乎還在他耳邊回蕩。
她這是惱了,所以故意拿話刺他。明知如此,坐在書桌前批閱緹騎報上來的密文時,柳沉舟卻還是心浮氣躁,忍不住一把擲了筆。
今晚的事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原本沒打算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
可那只小手抓住他的卵蛋時,驚愕、緊張、激動……甚至是夙願得償的滿足。
復雜的情緒在腦海里不斷碰撞,他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射完精後剛剛疲軟的肉棒立刻就硬了。
隨即便是強烈的衝動,從未被人撫觸過那里,柔軟又滑膩的感覺仿佛絲綢一般,就像龜頭被她的小騷屄吞進去時,淺淺的抽插,用力的吸吮,那種感覺瞬間讓人舒爽得想要飛上天去。
這般想著,陽具竟又有了釋放的衝動,全身的氣血似乎都往胯間衝去,又飛快涌上頭臉。
柳沉舟看不見自己的耳朵全紅了,羞怒之下,他想也沒想就一把按住那個想轉頭的小東西,大雞巴噗嗤一下肏進去將她插了個透。
他終於如願以償,用力地撞擊著,腦子里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想把她肏爛、搗壞、狠狠灌滿。
事已至此,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柳沉舟本打算撫慰她兩句,沒想到泄過之後她轉頭一句話:“你要殺我滅口?”
原來他在她的心里是如此模樣,想解釋,千言萬語,偏都說不出口。
柳沉舟並不明白這是自己拉不下面子,他只是滿腔怒火,既搞不清楚她的腦子里都在想什麼,也弄不明白自己。
這天晚上,他早早便睡下了,凌亂的記憶不斷在夢里盤旋、閃現。
說來也奇怪,從遇到她的那一天起這些記憶突然出現,他們相識的時間越來越長,記憶卻慢慢地逐漸消散。
那些片段是不成形的,大多數時候,他總是不斷夢到一棵樹,巨大的,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高的樹,夢里的柳沉舟很清醒——他不知為何,每一次都篤定地相信,那棵樹絕對不會生長在凡塵之間。
他站在樹下,如同要到地老天荒般等待著,等待一個人她蘇醒,等待她歸來。
仿佛隔著霧氣的碎片漸漸遠去,鮮活的畫面接踵涌來,是她在賞梅宴上巧笑嫣然、嬝娜顧盼。
想將她占有己有,那並不是記憶帶給他的觸動,他只是想這麼做,無論如何也想。
皇帝的癖好柳沉舟早就知道,但他從未參與其中。
只是在那一次,皇帝決定讓誰去調教她時,柳沉舟使了點小手段,讓這份差事落在了自己身上。
情欲,曾經是他最為厭惡的東西,他見過太多沉迷其中的男男女女,那時候的人,與野獸也無甚區別。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或許是因為他說不出口,習慣了掩藏自己,不會剖白,更不會流露出絲毫的溫情與軟弱。
只有一次又一次地貫穿她、填滿她,似乎才能宣泄出深埋於心的東西。
又一次從夢中醒來,坐在床上怔了半晌,柳沉舟忽然披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