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501章 雙面人(18)
牛津鞋踏在大理石上的腳步聲很快遠去,棺木旁的瑤姬神色不變,垂眸斂目,只是不知為什麼,心里卻有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儀式繼續舉行,查爾斯雖然信奉耶穌,但並非天主教徒,按照他這一支基督新教的葬禮儀式,在神父禱告完後,由遺屬念誦悼詞,來賓們就可以離開。
不過此時葬禮並不算結束,之後還需要遺屬在棺木前禱告一日一夜,到了第二天,在神父和賓客的見證下將棺木下葬。
查爾斯的遺屬只有瑤姬一人,所以待今天的儀式結束後,之前還擠滿了人的教堂很快就變得空空蕩蕩。
牧師亞歷山大和瑤姬說了幾句話,也帶著會吏離開。
大門合攏,正堂里一下子變得晦暗起來,天光從鑲嵌著彩繪玻璃的穹頂投射下來,在地面匯聚成一簇簇一團團的暈光。
高台上點著蠟燭,火光微微搖曳,寂然無聲,流水似的昏黃色澤暈在那冰冷的棺木上,分明還是大白天,卻教瑤姬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吱呀……”,門扉發出刺耳又短促的聲響。
“誰?!”瑤姬猝然轉身,只見虛掩的大門露出一條小縫,或許是被風吹動,所以才發出了聲音。
她暗自舒了口氣,正欲回頭,雙眼被大手緊緊捂住,驚呼聲尚未出口,就被濕熱唇舌一下堵了回去,大舌挾著口津強勢地侵犯進她小嘴里,淡淡的古龍水氣息混雜著秋日蕭瑟的寒意,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身子被按在棺木上,下身一涼,竟有一只大手伸進去,襲上了被內褲牢牢包覆的花谷。
“唔!”
她大驚失色,拼命掙扎。
來人是謝以諾,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侵略,不知他之前離開後去了哪里,此時竟悄然而入,將小人兒捉住就要強硬的占有。
如果是平時,瑤姬也就依了他了,可他們現在是在教堂里,是在查爾斯的棺木旁!
“你瘋了?!”
他吻得越來越深,大舌纏著香舌用力吸吮,像是不把那小舌兒吮破就不罷休似的。
高大結實的身軀死死壓著瑤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胸腔里的空氣被一點一點吸盡,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她幾乎以為自己要窒息了,就在男人終於松開小嘴的那一刻,她大口大口喘息著,宛如一尾離了水的魚,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男人一旺,下一刻,他重又重重吻了下去,抓著內褲的手毫不費力將那輕薄布料扯爛,長指探進尚還干澀的小穴里,剝開花唇,就擰著那又小又嫩的珍珠撥弄。
“唔……嗯,啊……啊哈……”瑤姬拼命踢蹬雙腿,可她嬌軀被牢牢制住,小穴兒更是完全落入了男人的掌控,如何掙得開。
謝以諾的長指更是尋著她最敏感的地方連連彈擊,不過片刻功夫,小淫核兒就被玩得紅腫硬漲,花心里更是瘙癢難耐,不住地吐出一口又一口淫水來,仿佛一張貪吃食的小嘴,等著大雞巴的肏弄。
耳邊響起男人的低笑:“乖,我就知道寶貝兒喜歡,別掙……當心傷到,傷到了瑤瑤……我會心疼的。”
可憐瑤姬又氣又羞,氣得是自己這般無用,又輕易被這混蛋得了手,羞得自然是此處乃聖潔莊嚴的教堂,自己卻被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背脊挨著的還是亡夫的棺木,縱她對查爾斯毫無夫妻感情,可如此肆意之事,教她也如何不羞窘難當。
此時聽到男人的話,那氣恨之中止不住地又涌起委屈來:“心疼我?真的心疼我,你就不會這樣折辱我!”
正在花徑中噗嘰噗嘰搗弄的長指一頓,聽著小人兒極力忍住哭腔的聲音,謝以諾原本堅定的心意忽然便動搖起來。
折辱……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對她或許是一種侮辱。
他從來都是一個強硬的人,因為強硬,所以肆意,因為肆意,所以無情。
他可以為了奪權毫不猶豫地殺掉親生大哥,更是早已做好准備,即便日後要弑父,也不會有任何的手軟。
在那輕浮懶散的花花公子面具下,實則是這樣的不折手段,生殺予奪。
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權勢、財富、地位,甚至是……感情。
他對眼前這個小女人起了興趣,是在酒吧里被灌醉的那一次。
接近施瑤的原因說來也很簡單,紐特的地下世界里,除了神秘的“柯里昂先生”,還有一個更教人捉摸不透的人物,“博士”。
“博士”的存在鮮有人知,就連謝以諾也是在遭遇了一次暗殺後,費盡周折,才查到這個據說手底下有著眾多精英殺手的“博士”身上。
他向來有仇必報,況且“博士”派人來殺他,如今別說報仇,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如何不教他如鯁在喉?
所以他不斷地調查著,追蹤著,終於讓他找到了一條线索。
“博士”,可能與剛到A國沒多久的施家大小姐有聯系。
而那位施家大小姐年輕貪新鮮,自從來A國後,最愛的就是泡夜店。接近她,進而與她熟稔,對“花花公子”謝三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在此之後,變化發生了。手下傳回機密线報,施瑤在新婚夜殺了丈夫查爾斯,又把此事推到了前來暗殺的刺客身上。
謝以諾百思不得其解,查爾斯死了,對施家來說無疑弊大於利,所以施瑤此舉不可能是施家指使的。
之前在與施瑤相處時,他察覺出或許施瑤不樂意這樁婚事,但若說這是她個人行為,以施瑤的性格,殺了查爾斯,她的後續選擇只會有兩個,一是死,二是逃。
可她哪樣都沒選,而是順水推舟,將自己從殺夫的泥沼中拔出,又借著此事輕輕巧巧陰了馬修一把。
這讓謝以諾不得不考慮一種可能,他在偽裝,難道身為無腦大小姐的施瑤也在偽裝?
思索之後,他決定邀施瑤出來。只是那一晚過後,他的疑惑不僅沒得到解決,反而越來越多。
他調查到她早已辦妥了出境的手續,似乎准備事有不諧就離開A國。
他調查到她暗中運作,借著自己在布魯尼家族內部影響力,一點一點的,將家族的生意重心從毒品上移開。
他調查到她加大了在慈善事業上的投入,趁著一個絕佳的機會,讓家族放棄了培養未成年殺手的計劃……
種種種種,不一而足。直到那天晚上,她握著槍面不改色殺掉謝振後,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厭惡與悵然。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也明白了她。
她的改變,所有人都以為是藏拙,是扮豬吃老虎,是她終於顯露出了自己的聰慧,但那不一樣。他感覺的出來,她不一樣。
而這所有的尋根究底,也不過是因為他的那份由好奇萌生的興趣,終於變成了在意和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