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就不眼紅啊?馮老板去年三月開張,今天六月就回本了,現在還是天天爆滿。”吳昊說到這,抽了口煙,“但是那個投資大,就算只弄二三十台機子的小咖,也得小幾十萬,重點是那個證不好弄……”
霍瑾廷將煙咬在牙尖,身子往後靠,“證的話,先看看有沒有轉的,不行我去找周局試試。”
周局的父親是霍瑾廷爺爺的戰友,和他爸爸以前關系也是非常好,雖然霍瑾廷爸爸去世後,關系是淡了不少,但人家還是挺照顧他的。
前兩年渾的時候,打架斗毆砍人,進去多少次,人家幫他擋了不少,基本都是賠錢了事。
這會他一說找周局幫忙,吳昊覺得證的事應該不會很難,但……
“那錢呢?小幾十萬呢!”
霍瑾廷蹙了眉,頓了兩秒抬起夾住煙,深深吸了口吐出,“如果真的決定要做的話,我跟季月霞商量下,看能不能借點……”
“你那叫點?”吳昊有些擔心,畢竟這不是轉個酒吧幾萬塊。
霍瑾廷抿了抿唇,“不行再說嘛,而且現在也不是一定要做這個,就隨便聊會。”
其實霍瑾廷自己也擔心。
錢季月霞不是沒有,生活費隨便他開口就能五萬五萬的給他,幾十萬對她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問題就在於,那個女人現在根本不想他待在臨城,而是跟她去國外,所以她會借他嗎?
再就是,他也不可能一直靠著季月霞‘救濟’度日啊,萬一她哪天斷了他的經濟,那他還不傻逼了麼?
以前還好,但現在不一樣了,不僅僅因為他花錢的手腳也大了,更因為還有個葉桑,不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不能不考慮以後。
第一次,霍瑾廷為未來擔憂,因為一個女人。
而就在半個多月前,他還一直覺得,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靠譜,最不值得付出的生物。
兩人又聊了會,開始點菜,邊吃邊聊現在做點什麼合適,畢竟馬上20了,整天飄著也不是辦法。
六點,霍瑾廷准時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嘮得正嗨的吳昊忍不住翻白眼。
“你小子少送一天會死嗎?再聊會!”
“答應她的。”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煙盒和手機開始往包里塞。
“我操!”
霍瑾廷笑著站起身,拍了拍吳昊的肩,“哥祝你早日能操。”
“……”
霍瑾廷去接了葉桑,送她到學校後,又去了酒吧,跟吳昊他們搗鼓轉讓的事,然後八點半就急急去學校。
將葉桑送回家,又是新的一周開始了,難熬的,也是值得期待的。
之後的日子,霍瑾廷依舊風雨無阻,一日三餐的接送,而葉桑偶會逃晚自習,也會在下晚自習後跟他到酒吧坐會。
一個月過去,葉桑以補習為由,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周末也天天‘班長家’,但成績卻越來越差。
當然,葉媽媽並不知道,因為她自和霍瑾廷在一起後,就沒跟葉媽媽炫耀過周測驗的試卷。
又一個難得的周末,葉桑洗了個澡,煮了飯,開開心心換上霍瑾廷給她買的新衣服就去鋪子了。
因為霍瑾廷昨晚答應了,今天帶她去公園玩,雖然他依舊覺得很傻逼,但是他答應了!
葉媽媽看著眉開眼笑的葉桑走進鋪子,眉不由的蹙了起,視线打量過她身上那套淺灰色,袖子褲管側邊帶白色條紋的運動服。
“這個衣服……什麼時候買的?”
衣服是上周她和霍瑾廷去看完電影出來,見時間還早,去逛了下街買的。
當時她看到標價就說不要,不過霍瑾廷卻說,他也要買,買套深灰色,就是情侶的……她完全沒辦法拒絕。
之後霍瑾廷還連她媽媽要是問起來的怎麼說,都教她了,所以葉桑是一點都不慌的笑著回,“上周和班長去逛街的時候買的啊。”
“你哪來的錢啊?”坐在藤椅上的葉媽媽又問。
“我也有私房錢的。”葉桑打開隔板,走進櫃台內。
葉媽媽伸手拽過葉桑,捏住袖口的布料搓了搓,見質感不錯,純棉的,而且邊角走线非常整齊,蹙著的眉才松開,忽的睇見運動衫左邊胸口上方的一個小婊砸,眉又擰起。
“這個、這個叫什麼牌子來著?上次我聽楊玲媽說,楊玲買了件短袖,都178!你這個多少錢?”
葉桑唇邊的笑微僵,頓了秒回,“我這個是假的,人家說的仿款,一套才89!”
腦袋還有些發空,謊已經撒完,話說完,這個問題霍瑾廷並沒有教過她,而且她也沒想到老媽居然還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