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確實如此,高興的不得了,既然張岩清願意讓他回來,那季月霞就說了不算了,尤其能威脅他的東西已經在他自己手上,他完全沒什麼好怕的。
所以他立馬抄起東西,丟下一句謝謝就想走,但張岩清又一句話,就給他整不會了。
葉桑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又轉頭問:“他說了什麼?”
“他說,要讓你和我生存不下去,季月霞法子多得很,有錢很多事找人就辦了,眼光別那麼狹隘,只會盯著個U盤。”
“……”好扎心……
“我當時以為他是變著法子想威脅我,不過……”霍瑾廷說到這頓住,想起了那會的張岩清,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不過什麼你到是說啊。”
“他說,一個人要是自己沒本事,就算肯為另一個人去死,屍體也只會成為別人的絆腳石罷了。”
“……”這句更扎!
“我只能說,他比季月霞厲害,不用威脅,幾句話就讓不知所措。”霍瑾廷滾了滾喉嚨,“所以我想了好幾天,最後我決定不跑了,就如他說的,有些事我自己如果沒能力徹底解決,只會連累你罷了。”
葉桑心髒一緊,那種早該有的心疼感終於上來了。
她指尖微攥了下,隨即輕輕復上他環著自己腰的手背上,“你解決了。”
“嗯,解決了……”
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生活費的靠季月霞打錢進賬戶,想讓葉桑過去也得靠季月霞的那個霍瑾廷了。
季月霞認識的人他也認識,季月霞不認識的人他還認識,要給季月霞三分薄面的,現在都得給他七分。
不是他翻不出季月霞的手掌心,而是季月霞翻不出他的……
張岩清說得對,人還是得靠自己,要不即便他能幫他壓住季月霞,能把視頻卡在他手里,問題也沒辦法徹底解決,一個U盤不會是全部。
當他決定真正去面對,而不是只想著跑的時候,他更沒辦法再讓自己聯系葉桑了。
不只是擔心害怕季月霞狗急了跳牆,也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完全保護她的能力。
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也許他還沒做到,他已經把她忘了,更也許……她早把他忘了……
他已經讓她身處一個隱性的險境,更不能自私的把她拖在一個完全沒有確定性的未來里。
即便,他無法想象她真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象,只看著一個目標去衝,累的時候,就問問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
對於他的故事,也算是的一種解釋,解釋了他為什麼那麼多年一直沒有聯系過她。
葉桑心里五味雜陳,有遺憾,有惋惜,有對他媽媽的怨,也有憤憤不平。
但如果是她的話……她應該也不會聯系他……
一是怕,怕又給他帶來什麼危機,二是沒有確定的以後,她也會畏懼。
萬一自己做不到怎麼辦?那種壓力會無時無刻環繞著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負罪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