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山無陵,天地合
縣衙門口。
“唉,你說大捕頭三日不見人影,又不見請假函,上面要是怪罪下來,該怎麼好哦!”
“怕什麼,我們蕭大捕頭上面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
“也對,嘿嘿。”
“喂!”
兩個衙役正在編排自家老大的時候,衙門前悄無聲息的來了一輛馬車,一位眉目如畫的侍女掀開簾子,衝他們喊了一聲。
“你是何人?為何……”
“噓,看!”
一個衙役正要喝問無事來衙門口做什麼,另一個衙役卻趕緊拉住了他,用眼色指了指馬車內,只露出小半個下裙的女子。
衙役仔細一看,馬車內的女子穿著一雙秀麗華美的錦鞋,裙子呈明黃色,布料考究,花紋絢麗,隱約可見一只五爪的……
“九、九公主殿下!!!”
兩人慌忙彎腰行禮,又忽然覺得不對,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不必行大禮。”
馬車內傳出了略帶威嚴,又有三分親切的聲音,讓二人心中一松。
“起來吧。”
那漂亮嬌縱的侍女也吩咐道。
待二人站起身,侍女問道:“你們的大捕頭——姓蕭的那個,怎麼不見人影?去哪了?”
兩位衙役對視一眼,心道果然是來找蕭老大的。
“呃,不知。”
“不知?何意?”
“就是,就是我們也不知蕭大捕頭去了哪,三日來都未曾見過,我們也在議論大捕頭究竟去了哪里,也沒人敢去問……”
以蕭大捕頭背後的關系,誰敢多嘴?
他要是在公主府內,衙門還能派人去找不成。
絕麗的侍女回頭看向後方的九公主,得到旨意後,又轉頭對那兩人吩咐道:“知道了,此事不許說出去,否則大刑伺候!”
“是!”
兩衙役恭送公主殿下,心里卻在暗暗叫苦,待會還不知道怎麼和他人解釋呢。
侍女滿意的點頭,放下簾子回到馬車內。
“你呀,總是多嘴說一句,這張嘴就不能饒人?”
“冤枉啊公主,碧荷這張嘴什麼時候不饒人了?”
“自個撕爛去。”
“嘻嘻,撕爛就不能伺候公主了~~”
伺候公主?用…嘴巴?
兩衙役隱隱約約聽到里面的話,一時有些想歪。
大約,那侍女說的是撕爛嘴就不能說話,伺候不了公主了吧。
“公主待我們蕭大捕頭真的沒話說。”
“那可不,公主與出身寒微的大捕頭相戀的事,早就傳遍了九州,聽說那些大臣們和皇室的郡王們,都已經苦惱不已,該怎麼勸公主多招幾位親王。”
“哈哈,真要那樣的話,蕭大捕頭還不得……”
“怎麼的也得受著啊,還能怎麼?”
“公主不是曾放出話,只大捕頭一人而已?”
“呃,或許如此。”
……
駿馬拉著馬車來到衙門附近的蕭大捕頭家中,緊挨著公主坐著的侍女正要起身,看著窗外的公主,卻忽然臉色一變,掀開簾子,未等馬車停穩就飛躍而出。
明黃色的倩影帶著香風,裙擺飄揚,容顏絕色,讓路過的人驚艷不已。
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絕色麗人就已經閃入了蕭大捕頭的家中。
“公主!”
侍女連忙追下,跟著進入被公主推開的大門,往前幾步,等看清里面的情形後,腳步卻頓住了。
一個俊秀不凡的男人,垂著頭顱跪在了地上,面對著大門,似乎已經跪了許久,滿是落魄滄桑的模樣。
而公主,就站在他面前,緊閉著雙唇,一言不發。
“……”
碧荷悄悄往後走,將馬車停好,又再進門,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大氣也不敢喘的低頭站在牆根處。
“你這是跪了多久了?”
聽到聲音,碧荷抬起頭看了公主一眼,又馬上低下頭。
公主很生氣!
聲音冷淡,帶著責問,而且,而且……還有酸楚?委屈?
“三日。”
蕭遠的聲音很是嘶啞。
“三日?”
碧荷又聽到公主的聲音。
“三日前,我們還與曦月一起月下閒聊,三日後你卻悶聲不吭的跪著等我來……”
負荊請罪?
原來如此。
碧荷這才明白,為什麼蕭遠跪著,這麼說……這混蛋!!
果然,公主又說道:“總不能……你是將我們曦月仙子的身子給破了,心中愧疚,才如此吧?”
碧荷眼淚都掉下來了,為公主的傷心而傷心。
蕭遠低著頭,許久未回應。
“起來。”
“讓你起來!”
“非得讓我也跪下,才滿意麼?”
裙擺壓下,膝蓋及地,蕭遠錯愕萬分的抬頭,與軒轅明珠那雙帶著晶瑩淚珠的眼眸對視在一起。
公主,跪下了。
大門後的庭院內,空氣仿佛凝固下來,碧荷腦海一片空白。
為什麼?
她想不通,可對視在一起的男女,卻仿佛千言萬語,盡皆傾訴給了對方。
“明珠!”
蕭遠抬起顫抖的手,攀上了軒轅明珠的腰肢,隨後緊緊的將她擁抱住。
兩顆心在緊貼,盡管曾經相互遠離,卻在這一刻又再次朝著對方靠近。
他知道她的一些事,也隱約有些猜測,可這一刻都無所謂了,公主還是他的公主,依舊與他相知。
她也知道他為何下跪,卻沒有追問到底是誰。
是蕭曦月,還是她母親?隨他去吧。
“蕭遠,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呵呵……來。”
碧荷呆呆的看著突然下跪,又突然擁吻在一起的兩人,腦海內滿是驚愕。
為何?
為何啊?
公主為何下跪?
她和蕭遠又為何突然和好如初,而且還吻得如此激烈,連衣服都……
“啊~~~”
蕭遠挺槍刺入,公主發出歡愉的媚叫,喘著氣,用手抵著他的胸膛,處在蕭遠的下方,卻用興奮而凌厲的眼神看著他。
蕭遠抽棒而出,再次狠狠刺入,仿佛也在用力發泄著。
公主又叫出聲,碧荷慌忙查看四周,又布下一個隔音陣法,讓二人直接在大門後的庭院中交合。
用力的交合,瘋狂的翻滾。
蕭遠好似化身豺狼虎豹,每一下插入都充滿了凶狠發泄的力道,撞得公主嬌嫩的臀瓣發出響亮的啪啪聲。
而公主呢?
拉著他,撕扯著他,用力抓著他的臉,撓他的後背,每被插一下,就大聲呻吟著用雙腿絞著他的腰,亦或者用牙齒咬著他。
兩人在地上翻滾交合,衣衫很快脫落殆盡,公主白皙嬌美的身子被蕭遠壓在身下,雙腿高舉被他抽插,不多時又換了個姿勢,公主坐在蕭遠的胯上,好似要砸死他一樣上下起伏,兩瓣緊實的臀部一下下的砸著他。
啪啪啪啪。
激烈的交合聲讓人聽得眼紅,公主流了好多水。
蕭遠……也射了好多。
“呼,呼,呼。”
兩人倒在地上喘氣,性器還緊密的相連在一起,全身都是汗,兩具赤裸的軀體卻舍不得分開。
公主和蕭遠又接吻,親密宛若當初。
許久。
“十年。”
軒轅明珠躺在蕭遠的懷中,柔軟的雙乳壓著他的胸膛,手指尖撫摩著他臉頰,幽幽開口。
“十年?”
“遠,給我十年的時間。”
蕭遠手掌撫弄她的秀發,公主的十年……
未來十年,她要送走她母親,要登基,也要處理政務,十年或許才能讓天下從女皇升天後的動蕩中穩定下來。
也就是說,公主口中的十年,是說要他陪著她十年,兩人之間的千萬句說不出口,無法挑明的事,放到十年後再說。
“好麼。”
公主的聲音很柔和,卻也帶著幾分不安,怕他不答應。
“好。”
蕭遠抱緊了她,“十年不夠,二十年!三十年,直到……”
軒轅明珠莞爾一笑,附到他耳邊,軟軟低語:“我也給你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都可以,我喜歡你。”
蕭遠一愣,還未想清楚她說的話,軒轅明珠卻已經直立起身,朝著站崗的碧荷招了招手。
“來。”
她拉住走過來的碧荷的手,慢慢站起身,讓蕭遠的肉莖在她蜜洞內脫離,兩人方才交合的汁液流出,一片狼藉。
碧荷遮住眼睛,裝作害羞臉紅的模樣,實際她看得多了,也早已習慣。
公主與楊七在浴房的那些交合,盡管只是楊七爆公主的菊蕾,卻遠比眼下的一幕要淫蘼,特別是公主被楊七插著菊蕾,又與她接吻廝磨,周圍春夏秋冬四位侍女,婆婆又躺在浴池中,比之現在更荒唐百倍。
只可惜,自從蕭曦月去過的那一晚後,公主再也不肯去浴房,也不肯與她多親昵,連中午休憩時都不允許她靠近。
“公主……”蕭遠猜到她要做什麼,一時不知該不該反對。
“不許拒絕。”
猜出情郎的意思,軒轅明珠唇角含笑,站起身,讓自己嬌美白皙的酮體暴露在蕭遠和碧荷的目光下。
接著,她再伸出手,親自為自己的侍女解開了衣服。
“我這侍女,看了我們的活春宮,早已春心蕩漾。”
碧荷臉一紅,握住公主的手,朝她下面摸了摸,讓自己下體快些變得濕漉。
她其實沒有春心蕩漾,反倒是被公主摸幾下,才濕了穴。
“公、公主,我來吧。”
碧荷主動脫下衣裙,將自己的處子之身展現在蕭遠面前,小手捂住了上面那一對被公主含吮親吻過不知多少次的玉乳,以及下面與公主廝磨了許多次歡好了許多次的腿間蜜穴。
公主讓她與蕭遠做,她就與蕭遠做,讓她與楊七,她就和楊七。
她是公主的侍女,生是公主的人,死也是公主的鬼。
“來~~”
軒轅明珠摟著她的腰肢,推著她,讓她踉蹌往前,分開腿跨在蕭遠的身上,腿間那刮了毛發的粉潤蜜穴,朝向了蕭遠。
“不要怕,很快就好~~”軒轅明珠從背後摟著她,柔軟挺拔的乳峰壓在侍女的背脊上,乳頭輕緩的廝磨著,帶著笑意親吻她的臉頰。
碧荷很快情動,腿間的蜜穴緩緩流出黏滑汁液。
這樣的曖昧動作,主人二人做過無數次。
可蕭遠,卻是第一次見。
兩位千嬌百媚,赤身裸體的美人,在他面前擁抱痴纏,公主一臉曖昧的舔舐碧荷的耳垂,與她臉頰廝磨,發出柔媚的喘息聲。
碧荷急切的轉頭,想要與公主接吻,卻被公主躲開,只親吻到她臉頰上。
可這樣碧荷也很滿足,呢喃的呼喊公主,熱情似火的親吻她。
躺在地上的蕭遠分明看到,公主的玉手,分開了碧荷的蜜穴,壓著她慢慢往下坐。
他的一根肉棒不受控的勃起,眼前的一幕太過刺激:
公主親自出馬,讓他為她的侍女破處。
在碧荷慢慢蹲下來,蜜穴靠近他龜頭的時候,公主又一手分開她的穴兒,一手扶起他的陰莖,讓兩者緩緩靠近。
“公主!”
“公、公主。”
蕭遠想要阻止,碧荷也害羞的發出聲,扭動著纖腰。
“不許開口。”
軒轅明珠安撫蕭遠的肉棒,伏低身子,親吻了他龜頭一下:“我是你的,我的侍女也是你的,未來我們的孩子是九州共主,而碧荷……她給你生的子女,就是給你蕭家傳宗接代。”
蕭遠呆住了,碧荷也呆住了。
她們二人都沒想到這一點,公主卻想到了。
這證明,公主已經考慮到與蕭遠成婚後的事,而非眼下這些紛亂繁雜的事。
“明珠!”
蕭遠很感動,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軒轅明珠輕笑一聲,咬著碧荷的耳朵:“乖碧荷,你可願意?”
“願意!”公主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來,坐下,輕一些,不會很疼的。”
“公、公主。”碧荷結結巴巴。
“什麼?”
“碧荷、碧荷想要……轉過身。”
她羞澀的看了一眼蕭遠後,撐起無力的身子,轉過身變成背對他,而面朝公主的姿勢。
蕭遠看不見的眼眸中,滿是愛慕之情。
軒轅明珠下意識看了蕭遠一眼,他大概以為碧荷是在害羞,可卻不知……
“你這傻瓜。”軒轅明珠心軟下來,擁住她,乳房與她的乳兒相貼,乳肉被壓扁,兩顆芳心也靠得很近很近。
“傻瓜就傻瓜,碧荷就想跟著公主!”
碧荷撒嬌般說道,腦袋靠在了她香肩上,在蕭遠看不見的地方,用香舌舔吻公主修長的脖頸,用玉手撫摩公主。
說是與公主長久的廝磨交歡、火熱交纏熱切擁吻生出的情感也好,說是仆人對主子的服從也罷,碧荷心中只有公主,再無他人。
好在她是女子,一切也都順順利利,只要隨了蕭遠,今後就能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一直服侍她,一直與公主日夜廝磨接吻。
“好了,我知你心。”
軒轅明珠輕輕推開她。
“啊!”
碧荷滿是驚喜,公主第一次回應她呢,盡管不知公主對她有多少情意,可這已經足夠,女子之間與男女又不一樣,只需如此,便已足夠。
“來,坐下吧。”
“嗯!”
碧荷用力點頭,擁著她,回首看了一眼蕭遠後,羞得耳郭通紅,在公主的服侍下,慢慢的往下坐。
一根粗大火熱的東西,抵住了她的陰穴,與公主廝磨截然不同的快感,讓她不禁呻吟出聲。
公主給她的是綿延細密的甜膩快感,而蕭遠……卻是男女之間最激烈的刺激,同樣能勾起她的欲望。
更何況公主還在她身邊,擁著她。
“慢些。”
軒轅明珠松開扶住蕭遠肉棒的手,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下後,擁住碧荷,唇瓣湊過去,與自己即將破處的侍女相吻在一起。
“!!!”
蕭遠吃驚的瞪大眼睛,胯下肉棒被碧荷緊窄的蜜穴一點一點的吞吃,可他的眼睛卻舍不得離開一下。
公主嫣紅的唇瓣,與碧荷柔軟的香唇相接觸在一起,主仆二人吻得激烈,口水聲滋滋作響,兩人的香舌伸出,相互纏繞在一起。
她們竟如此熟悉,配合得如此密切!
也就是說,在公主府後院,在公主的床上,她們兩人……
“啊!!”
碧荷擺脫與公主的吻,仰頭發出一聲驚呼。
她穴內的處子膜瓣,被蕭遠的肉莖貫穿,殷紅的鮮血蜿蜒流下,讓她全身顫抖起來。
“不要怕,很快就好~”
軒轅明珠撫摩她全身,與她玉乳貼合著廝磨,在蕭遠面前表演香艷的百合戲碼。
蕭遠看得目光如火,等碧荷疼痛稍緩後,坐起身來,將主仆將人一起抱在懐里。
“色狼,貪心鬼~”
公主媚笑的白了他一眼,撫了撫秀發,探過頭來。
蕭遠與她接吻,兩人將剛破身的碧荷夾在中間,三人赤裸的嬌軀纏在一起。
“公主……”碧荷輕喘出一口氣,擁住公主柔軟的身子,感受著穴內被撐大的快感後,雙手捧住了公主緊實的翹臀,開始慢慢的扭動纖腰。
既與公主廝磨,又用蜜穴吞吃著蕭遠的陽莖,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她很快高潮,身子顫栗著緊緊摟住公主。
高潮所帶來的恍惚間,她想到了一件事:
也不知楊七那根昂首彎曲,比蕭遠還大幾分的肉棒,插入她前面,亦或者插入和公主一樣的後邊,又會是什麼樣的快感?
碧荷顫栗得越厲害,原來公主背叛蕭遠,被楊七插入菊蕾時,所感受到的滋味竟是這般刺激美妙。
蕭遠已經是她的夫君,可她竟然在想著和楊七一起交歡!
“這不怪我,蕭遠……不,夫君,這不能怪我,也不能…不能怪公主……”
碧荷臉頰泛著興奮的紅暈,從背後摟著公主,服侍她坐下,又再次將蕭遠的肉棒吞吃。
“夫君~~”
碧荷吐出香舌與蕭遠接吻,羞紅了臉喊他為夫君,可在內心,卻止不住的顫栗:
“不怪我,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賊老天……誰讓賊老天讓公主是女皇呢?”
“公主會再和楊七,我也會和楊七……夫君,莫要怪我們!”
“啊~~~”
在背後頂著公主翹臀助她扭動交歡的碧荷,竟是先一步高潮,身子軟在了二人身上。
她下意識回首看向公主府方向,仿佛看到了浴房,看到了楊七。
只要公主再次進入浴房內,定然會忍不住又一次與楊七交歡。
忍得越久,越是刺激。
“夫君,對不起。”
……
……
蕭遠著一身黑衣,來到了蕭曦月的門前。
他正好看到那陽莖粗大的老漢從遠處走來,見到他後一愣。
猶豫了片刻,那老漢走了過來,用一種略帶畏懼,又有著壓抑不住的得意洋洋的神情,走到了他跟前,嘿嘿一笑後,朝著蕭曦月的房門走去。
蕭遠面色不變,仿佛沒看到那一晚的事,也認不出那個跪地的仙子究竟是誰,只平靜的站著。
“嘿嘿。”
李老漢又得意的笑。
蕭遠卻依舊平靜,仿佛與他根本不相識,與他沒有半點相談的想法。
“哼!”
李老漢冷哼一聲,不爽的背著雙手,就在蕭遠面前走到仙子門前,伸出手想要敲開她的門。
“吱呀。”
身穿素雅白衣的蕭曦月,打開的房門,清冷的目光越過老漢,落到了蕭遠的臉上,與他的眼神對視在一起。
“曦月。”
蕭遠輕聲喚她。
蕭曦月垂下目光。
“仙子!”老漢連忙說道:“老奴是想來叫你,是、是……”
他來就是想要肏一肏仙子,壓根就沒屁事,此刻也找不出什麼借口來。
“曦月妹妹。”
蕭遠露出微微的笑容:“和我出去走一走吧?”
“……好。”
看了一眼老漢後,蕭曦月答應下來,越過他,走向了蕭遠。
“操!”
老漢在背後暗罵,卻也只能看著兩人肩並肩離開,猶如神仙眷侶,一時嫉妒得紅了眼。
他又去敲了敲李仙仙的門,卻被一巴掌隔著門拍飛,只能悻悻離去。
……
蕭遠與她肩並肩走在京城街道上,此時又是傍晚,行人如織,天色漸入昏暗,淡淡的明月輪廓已經顯現出來,與殘余的晚霞一起高掛天空。
“重岩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
蕭遠看向天際,以微嘆的語氣說出一段話,讓蕭曦月看向了他。
卻又很快垂下目光,避開。
曦,是日光,曦月,就是日與月。
日月當空,也就只有晨曦和黃昏少許時刻,且只能偶爾才能看到。
太陽落下,只余晚霞時,明月剛出之際,可稱為曦月。
亦或者,太陽升起,破開昏暗,月亮消隱之時……
“曦月,你果然變了。”
蕭遠看向她,蕭曦月卻低著頭,沉默不語,腳下邁出的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那天,我和李仙仙做了。”
“……”
那天。
是那天。
只有那一天。
“她說,男人都是很貪心的,得不到的總是在躁動,在難受的時候,有個女人與他上一下床,又能讓男人好起來。”
“我不覺得她說得對。”
“但我的確和她做了。”
蕭遠故作懊惱道:“我不該如此的,心性不定,定力不穩。不過,如今看來,倒是陰差陽錯的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為,何?”
蕭曦月的聲音很干澀,雖依舊動聽,卻說得萬分艱難。
“因為你,也因為公主。”
蕭遠說道:“昨天,我與公主聊了一聊。”
蕭曦月看向他。
“她沒有說,我也沒有說。”
蕭遠苦笑,帶著幾分落寞:“我和她,都不是曦月你,都只是俗氣的人。我猜測,她也猜測,盡管我信她、她也信我,卻又都無法開口說出來,一旦說出,完整無暇的瓶子就會裂開,如今只能將瓶子轉一轉,背對著人,又恢復如初。”
兩人走到一個平靜無波的湖邊,蕭曦月斂了斂裙子,蹲下來,用指尖觸碰那如鏡子一般的湖面。
波紋蕩開,傳到遠處,許久才復原。
“不能這樣嗎?”
蕭曦月抬頭看他。
蕭遠沉默著,許久,才輕聲開口:“曦月,你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想的嗎?關於男女之間,夫妻之間。”
蕭曦月不會回答這樣的話,以前就不會,現在更不會。
蕭遠伸出手,指著遠處的山峰:“以前,我想的是: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
蕭曦月看向山峰,山無陵?
“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蕭曦月的心如晚風吹動的湖面,泛起漣漪,喃喃自語:“山無陵,江水為竭……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還想,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去了仙雲宗後,我又想,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
蕭曦月的眼前好似出現了一幅畫面,晚霞映照的山峰頂,她坐於石桌前捧著一本書,一個男人在遠處喊著她回去吃晚飯,她抬起頭,想要回應他,卻看不清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是那個人,還是身邊人?
“執子之手,與子…偕……”
她呢喃重復,不知誰能與她偕老。
“現在,”
蕭遠輕輕一笑,“我想的只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蕭曦月看向他。
這是離別之語。
“若無法共枕眠,就證明前世修行不夠,今生錯過緣分,縱然緊緊想要抓住,也無濟於事。”
“……”
湖面起了漣漪,晚霞余暉越發的黯淡,明月高懸。
“曦月,你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天底下沒有比你更純粹無暇的人,人間千般汙濁,萬千紅塵,也無法沾染你半分。”
蕭遠柔聲道:“遠哥哥只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夫君。”
蕭曦月站起身,與他四目對視。
“好。”
“乖,回去吧。”
蕭曦月看了遠處一眼,往湖中走了幾步,又回首,再看一眼蕭遠,轉頭,身影消隱在月光中。
“走了?”
軒轅明珠慢慢走出來,滿是怨氣:“她能偷看我,我卻不能偷看她,跟了半天還只聽到三句話,這算什麼?”
蕭遠輕笑,曦月妹妹知道他們所有事。
“笑什麼?”
軒轅明珠斜眼瞥他,“你真以為她能找到好夫君?就她那悶聲不說話的性子,呵。”
“明珠,你可別小看曦月妹妹,她是很笨拙,但世間沒有誰比她看得清。”
“……哼。”
軒轅明珠無法反駁。
不了解蕭曦月的人,會以為她是清冷的仙子,知道她的人,會暗暗嘲笑她是悶葫蘆,又蠢又愚,別說辦事,說話都不怎麼會說。
可真正看清她的人,就只會感嘆,汙濁的凡人又怎能理解純潔的仙子?
……
三日後,夜晚。
公主府一側的宮殿,大門緊閉,宮殿內四周懸掛著喜慶的紅燈籠,將宮殿映照得金碧輝煌。
正中間大理石地板上,鋪著柔軟寬大的毯子,占了大半間宮殿,足以容納數十人在上面休憩。
而此刻,寬敞的毯子上,卻只坐著三個人。
一個興奮的丑陋老漢,一個閉目凝思、穿著素白衣裳的仙子,以及一位身段妖媚,眉間卻隱約有些擔憂的女子。
老漢矮小瘦削,臉上掛著淫邪的笑意,眼神火熱的盯著兩位身段窈窕的美麗女子,與她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該開始了吧?仙子!”
老漢是李老漢,仙子自然就只有蕭曦月。
“急什麼!”
李仙仙瞪了他一眼,慢里斯條的取出一本書來,只看一眼,臉就紅了。
這個世上,能讓她臉紅的東西可不多,足以見得此書內容有多露骨。
老漢卻越發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身脫下衣服,又被李仙仙嬌喝一聲:“你給我坐下!”
“是,是,我馬上坐。”
嘴里說著,老漢卻順手把衣服脫了,再把褲子朝下一拉,將胯下怒挺的惡蛟給釋放出來。
黝黑,碩大,粗長,青筋繚繞,熱氣騰騰。
在夜色之下,在掛滿燈籠的宮殿中,在柔軟舒適的毯子以及兩位美人於側的氛圍下,這根驚人的陽莖越發威猛凶悍,濃烈的腥臭味散發出來,讓在場的兩女聞到後,臉色都泛起了一絲潮紅。
“呸,狗東西!”
李仙仙啐了他一口,老漢不但不惱,還淫笑著挺了挺腰,胯下的肉龍越發蠢蠢欲動,意圖對著兩位美人發起攻擊。
蕭曦月垂下了眼簾,沒有看他的恥物。
老漢有些不爽,上前一步,胯下雞巴直接戳到她光潔的下巴處,用粗長的雞巴挑起她下巴,眼神逼視,盛氣凌人:
“仙子,咱們今晚都要共度良宵,一起雙修交歡,怎麼你還半點情趣都沒?總是低著個頭,擺譜給誰看?”
李仙仙柳眉一挑,正要發怒給他一掌,卻忽然想到什麼,停了下來,看向老漢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冷笑:
這蠢貨,連師姐為何要與你雙修都不知道,你不死誰死?
活該你一輩子只是個下賤雜役!
“仙子,別矜持了!”
老東西還在喋喋不休,用手扶著雞巴,將腥臭撲鼻的碩大龜頭往蕭曦月嫣紅優美的小嘴戳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被老奴肏也肏了,干也干了,連屁眼都被老子操開了花,還一直冷著臉作高冷模樣,像話嗎?”
他的雞巴朝著仙子的嘴巴捅去,明晃晃的龜頭猶如一把鈍刀,意圖以最下賤的方式羞辱她。
就在即將得逞的時候,一只纖白的玉手,輕柔的握住了他的龜頭。
老漢不甘心,挺腰頂了頂,卻始終無法前進一步。
握住他的龜頭,蕭曦月輕啟朱唇:“你該修行了,不該再如此放縱。”
“操!”
被一個自己肏了不知多少次的女人說教,李老漢有些惱怒,胯下雞巴又一頂:“老子這不就是在……”
“啪!!”
李仙仙一巴掌甩過去,打得他一屁股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騷貨,你!”
老漢又驚又怒,卻見李仙仙又揚起巴掌,他頓時不敢再說。
騷貨和仙子,完全是兩個脾氣的人,說打就打。
“再敢廢話,我讓蕭遠來與師姐雙修!”李仙仙罵道。
老漢更不敢吭聲了。
“哼。”
李仙仙不屑冷笑:“師姐好心幫你,你卻半點都不領情,狗東西半點良心也沒。”
她語氣緩和下來,老漢趕忙賠笑,心中卻盤算著,待會再狠狠肏她一番,讓她再敢亂罵。
李仙仙在青樓練就的察言觀色本事,又豈能看不出?
只不過,為了師姐,她懶得理會罷了。
“開始吧。”
師姐性子清冷羞於提起,老漢又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雙修該怎麼修,自然就只能是李仙仙來親自指導。
老漢眼前一亮,把腰杆直起,讓胯下雞巴再次抬頭,急不可耐道:“好!咱們趕緊開始雙修,既能暢快享受歡好之樂,又能修行大道,早該雙修了!”
李仙仙瞥了他胯下肉棒一眼,哼了一聲,把那本出自合歡宗的《陰陽交合秘術》放置在三人中間。
隨後沉默下來。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
昨晚的時候,師姐突然拿出一本雙修秘籍,讓她詫異了許久,才隱約猜到師姐要做什麼。
師姐不是她。
師姐的心就和天上的皎月一樣光潔,如月光一樣柔軟。
師姐想要結束這一切,就必須處理與老漢,與她,與蕭遠的這些紛雜不堪的糾纏。
不管是斬斷,還是迎納,師姐都已然決意不再這般,稀里糊塗的行淫,更不能如之前她們三人,一路上隨地交合,如野狗一般下賤。
換作是李仙仙,一巴掌拍死老漢了事,狗東西該死。
師姐卻不能。
“趕緊開始吧!”老漢催促道:“等老奴成就築基,有了數百年壽命,咱們三人就可以夜夜交歡,一邊雙修一邊享受,要是老奴能成就道之三境,嘿嘿嘿。”
他淫笑著,剛好蕭曦月也抬起頭,老漢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摸來摸去,語氣柔和道:“老奴和仙子就能千年共枕眠!”
蕭曦月垂下眼眸。
她想起了那一晚的話。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與這男人如此糾葛不清,想必上一被子也有著諸多的因果糾纏,以致於這一世有了這般的結果。
看到師姐垂眸,李仙仙呼吸一緊。
難道,師姐真的……喜歡他?喜歡這個老東西?!
不,不是的。
師姐只是……
“仙子。”老漢盯著她絕美的面容,見她害羞模樣,忍不住得意淫笑:“老奴也能肏你一千年,日日夜夜肏個不停,仙子,你說爽不爽?”
他還淫穢的擼動了下胯下粗長雞巴,如同那時候對著仙子手淫一樣。
“……”
“閉嘴。”
蕭曦月甩開他的手,讓李老漢表情一滯。
李仙仙笑了,伸手翻開那本雙修功法,說道:“開始吧,師姐你先和他雙修,待會再換我。”
她看了一眼師姐,又看向老漢。
“好!”
蕭曦月雙唇動了動,還未開口,老漢卻一口答應下來,本來就該這樣。
蕭曦月不再言語,而是看向那本雙修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