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了元宵,但是冬天還未過去,國子監沒有開學,姜春生也沒辦法策馬打獵,實在是無聊。
姜春生是個待不住的,他總能給自己找些樂子。
這一天姜春生便拉著笙笙投壺,而且定下了彩頭,誰投中了就要聽對方的命令做一件事情。
笙笙聽到姜春生的話不免心動,她仰頭望著姜春生問道:“少爺,你沒有騙笙笙吧?”
姜春生臭著臉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不玩就算了,反正我想讓你做什麼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笙笙一下子就慌了神,她下意識地抱住了姜春生的胳膊,“笙笙沒有不想玩!”
姜春生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點,他一聲下去,便有仆從將投壺的道具送上來。
高瘦的陶壺上面畫著一副郊外狩獵圖,瓶口極小。用來投壺的箭矢用上號的竹子削制而成,尾端的羽毛絢麗多彩。
笙笙拿起了一根箭矢,對著那狹小的壺口用力一擲。
笙笙的眼睛盯著箭矢在空中劃出一條弧度,然後箭矢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啊……”笙笙失落地垂下腦袋。
姜春生笑了聲,他抽出一根箭矢,隨手一拋,那根箭矢居然精准地落入了壺口中。
“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姜春生打量著笙笙,一雙鳳眼明亮又狡黠,明顯沒打好主意。
笙笙這下是明白了,這哪里是給她機會,這根本就是在玩她。但她自己跳進了坑里,現在是想爬也爬不出來了。
“笙笙任憑少爺處置。”
案幾上擺著一盤櫻桃,飽滿的櫻桃顏色鮮紅,散發著香甜的氣味。那都是海圖國進貢的,否則奉雲國冬天里哪能尋來新鮮的櫻桃。
姜春生其實不太愛吃這種甜膩的果子,但擺著也好看,所以每天都會有人奉上一盤。
“不如就用嘴將櫻桃的皮剝了。”姜春生好整以暇地看著笙笙,似乎用嘴剝櫻桃皮並不是一件難事。
笙笙走到案幾便,手還未動嘴就先動:“少爺,那樣櫻桃就被笙笙糟蹋了。”
姜春生點了點頭:“那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吃你嘴里的東西?剝完皮後你是要吐了還是吃了,都行。”
笙笙拿起一顆渾圓的櫻桃,冰涼的表皮將笙笙冰了個激靈。
笙笙認命般地將櫻桃送入口中,口腔里的熱氣仿佛都被這顆小小的櫻桃給吸光了。
笙笙的五官都皺起來了,看得姜春生覺得好笑。
“這可是海圖國送來的櫻桃,這麼酸?”
笙笙連忙搖頭,“回少爺的話,不是酸,是太冰了。”
只是說了短短一句話,笙笙就覺得自己的唾液要從嘴里溢出來了,她閉上嘴巴,努力地想用自己的牙齒和舌頭將櫻桃的皮給剝了。
可惜那一口下去小半顆櫻桃就被她給咬爛了,笙笙更不敢張嘴了,怕姜春生看了罵她。
櫻桃本就已經成熟了,稍微破了點皮就溢出了甜美鮮紅的汁液。
笙笙小心翼翼地用舌頭和牙齒配合著去褪下櫻桃的皮,但她的嘴太笨了,只是將櫻桃折騰得更加軟爛,內里的核都露出來了。
姜春生見笙笙那麼久都沒聲,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張嘴讓我看看,這皮要是沒剝好,你是知道後果的。”
笙笙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心里其實在想,就算她剝好了,晚上也一樣會被姜春生欺負。
就這麼短暫的一會走神,姜春生就不滿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有在聽本少爺說話嗎?”
笙笙立馬回神,她張開一點嘴唇,但那麼點縫隙根本就看不清口腔里面的情景。
豐潤的唇被嘴里溢出的一點櫻桃汁染紅,此刻微微張開,像是在索吻。
姜春生的聲音似乎比剛剛要輕了些,他道:“再張開些。”
笙笙的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不願意再張開,但姜春生不容抗拒的眼神還是讓她屈服了。
軟爛的櫻桃躺在了笙笙的嘴里,小巧的舌頭已經從粉色完全變成了殷紅的顏色。
“不僅笨手笨腳,就連舌頭也這麼沒用,要是出了肅王府,你說你能做些什麼?怕不是兩天就要餓死在街頭。”
笙笙發出如小獸一般的嗚咽聲,這時姜春生終於松開了笙笙的下巴。
重獲自由的笙笙舍不得直接把櫻桃直接吐了,她將櫻桃肉咬了下來,吐出了核。
姜春生掃了眼笙笙,隨後道:“繼續,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投不進去只能是你自己不爭氣。”
說完之後姜春生便由將一根箭矢投進了陶壺里,笙笙拿了根新的箭矢,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笙笙盯著陶壺,全神貫注地抬起手臂,然後用力擲出。
啪的一聲,只見那箭矢撞在了陶壺的頸子上,然後被彈到了地上。
笙笙整張臉都垮下來了,姜春生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幾輪下來,笙笙剝櫻桃皮剝到舌頭都麻了,但還是沒能贏一回。
姜春生的嘴角勾起,一張俊秀精致的臉看著更是神采飛揚。
“今日便玩到這,過來讓我瞧瞧你那笨舌頭。”笙笙跟棵被霜打過的小白菜似的,整個人蔫蔫的。
姜春生當然知道笙笙為什麼失落,但他反而笑得更開心,簡直就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笙笙的痛苦上。
姜春生不僅嘲笑笙笙的失敗,還要去看人家的傷口。
笙笙張開嘴,露出自己已經徹底被櫻桃染上色的小舌。
笙笙眼睛含著淚光,可憐兮兮地對著姜春生道:“少爺,笙笙真的不能剝了,再剝舌頭就要破皮了。”
姜春生的手指在笙笙白嫩的臉頰上摩挲著,他道:“真的嗎?我看你又是在裝可憐。你慣會用這種伎倆讓我心軟。”
笙笙這樣脾氣好的人都要被姜春生折騰到想回上一句你什麼時候心軟過,但現實是笙笙只能繼續裝可憐,期盼著姜春生能放過自己。
姜春生低下頭,他的唇貼在了笙笙柔軟的唇瓣上,被染上了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