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被自己來了這麼一手,這賤婦沒死沒傷也就算了,竟然還這般氣焰囂張,嫻貴妃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賤人,這時坐她身旁的如妃只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冷靜些。
柔淑做了那麼多年皇後,一直寬容待人在自己面前更是從未有刻薄的言語,皇帝陛下不禁覺著有些奇怪,心里頭又想著嫻貴妃才給自己添了小皇子,於是笑著道:“皇後不過是同你玩笑罷了,你有什麼請求且說來聽聽,只要別太過分,朕和皇後都會允准的,是吧,皇後?”說著,男人伸手握了握柔淑的手兒,不想她卻立馬掙開了。
“既然陛下有決斷,自然按陛下的想法去做便是,何必扯上臣妾呢?萬一貴妃所言不合時宜,不合規矩,事後還不是將罪責都推倒臣妾身上了麼?”
“皇後娘娘何必說得如此嚴重呢?臣妾不過是想著再有叁年禮兒便要開府了,臣妾舍不得禮兒離咱們太遠,不如……陛下您把從前的靖王府邊上的祁園賜給禮兒吧?”一想到太子從封地回來竟然同皇後勾結上了,嫻貴妃有些坐立不安,於是打算試探皇帝陛下一番,這靖王府從前便是陛下的潛邸,自然非同小可,可也不能說不能謀之。
“這……”當年潛邸亦是自己迎娶皇後之所,雖說旁邊的祁園不過是一座園子,但也隸屬於靖王府,正是不可輕易賜予他人的所在。
皇帝陛下還沒答話,有些猶豫著,皇後卻有些坐不住了,只冷冷喝道:“胡鬧!潛邸可是輕易動得的?太子殿下都未曾討要,貴妃倒是惦記上了。”
“皇後娘娘何必那麼激動呢?太子殿下是陛下的皇子,禮兒也是陛下的骨肉怎地還要分彼此麼?對吧陛下?”
聞言,皇帝陛下沉吟了起來,別說景禮了,便是太子討要他也不大想給,只是嫻貴妃才被自己彈壓了一陣子,皇帝也不想做得太過,倒是柔淑有些步步緊逼了,美婦人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嫻貴妃:“來人,嫻貴妃出言不遜,藐視太子,著即刻回寢殿抄寫女則。”
“你……皇後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嫻貴妃有雲家做靠山,又有叁個皇子做倚仗,她一直在後宮之中肆意橫行,根本不把皇後放在眼里,不想她今天一出手就要下自己面子,一時氣的她也不住站了出來。
“陛下……您看看,都說皇後從來寬厚,今兒也不知怎地竟竟這樣咄咄逼人起來了。”
見嫻貴妃還要狡辯,柔淑干脆鐵腕手段把惡人做到底了。
“難道嫻貴妃做了那麼多年貴妃還不曉得太子跟其他皇子的區別麼?咱們需不需要讓周太傅過來解釋解釋,好讓貴妃你更加知進退?”
“呃……皇後說的也不無道理……”皇帝陛下鍾愛美人,卻最煩後宮妃嬪爭執,又怕皇後受欺凌,只得這般說著。
“陛下……”一臉委屈地看著皇帝陛下,嫻貴妃一對眸子滿是哀怨。
“臣妾也不是故意的……”
“誒,愛妃,朕有些頭痛,你去抄抄吧,也好多些時間在寢殿里陪小皇子。”
沒想到皇帝陛下竟又這般護著皇後,嫻貴妃心里越發委屈了,可又不敢做得太過,只得點點頭,福了福身。
“臣妾現在便去抄寫……”
見嫻貴妃離開了,柔淑心火仍未消散,只悶悶地對皇帝陛下道:“陛下,臣妾有些乏了,可得先行告退了……”
“好……去吧……”
在紫鴛的攙扶下往寢宮的方向去,柔淑只覺著整個人疲憊不堪,紫鴛瞧著她這般也不免憂心起來。
“娘娘,看來他們不止衝著您來,還想著太子也……”
“放心本宮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娘娘可是又在嫻貴妃那兒受氣了?”兩人正在園子里走著,不想假山後卻走出來一個人,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薛懷仁,柔淑臉色越發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