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何必如此動怒呢?這偌大朝堂,後宮,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敵手好多了不是麼?”說著,男人依然沒有放開那下流的爪子,繼續在莊柔淑的胸前隔著那華貴的宮裝游走著。“本宮絕對不會收養嫻貴妃的兒子。”她的身子因為常年用藥而十分敏感,此刻只得強忍著喘息聲,別過臉去。
“那……如果此時此刻,本將軍提別的條件呢?嗯?”
“只要你肯把你的手放開,咱們可以慢慢兒談條件。你也妄想拿什麼來威脅本宮,否則,嫻貴妃恐怕難保盛寵,畢竟你妹妹什麼性子,大將軍最清楚吧?”雲家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籌謀後位,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沒有母家做依仗一直忍耐著嫻貴妃。
聞言,男人只冷笑一聲,將手拿開了。
“那本將軍靜候佳音便是了。”
眼看著雲凜離開,莊柔淑這才松了口氣,明明自己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不想卻還是著了雲凜的道,不禁叫她懷疑起薛懷仁來,畢竟他也暗示自己把嫻貴妃的兒子收過來養,不過她可沒功夫去替別人養兒子,畢竟那個自己現在又不能立刻叫嫻貴妃死了。
思及此,柔淑沉了沉臉,拿出來一個藥瓶子對著鳶兒道:“這個,你想法子讓太子服下。”
吩咐完鳶兒,柔淑又擺駕回寢宮換了身輕便的衣裳,讓人又送了一回賀禮便疲累地躺下了。
睡夢中,柔淑仿佛瞧見了年輕時的皇帝,又仿佛覺得那是太子,而自己則是剛成年的閨閣女兒模樣,卻被男人脫得只剩下一件小肚兜正對著鏡子發呆。
“不許你再想那個姓段的,你已經是我的正妃了……明白嗎?”
鏡子里的自己沒有眼淚,只點點頭,“那殿下會只愛我一個人嗎?會只愛柔淑一個嗎?”
“你放心……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是啊……自己確實是他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正妃,唯一的皇後……卻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舊夢清醒之後,莊柔淑有些黯然,但更多的卻是沉浸深宮多年後的冷靜與淡然,翻了個身,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輕紗帳子,美人兒又想起了雲凜的話,不禁有些發狠,看來還是得給嫻貴妃送分禮,讓他警醒些,才不會那麼得意忘形。
“你這件寢衣上的花紋好眼熟……”半躺在床上看著嫻貴妃身上那嫣紅的寢衣,好奇地摸著上頭那朵芍藥花,皇帝只好奇地問。
“仿佛在哪里見過這一朵的姿態……”
“許是宮里的繡娘通用的樣式吧?”倚在男人懷里,嫻貴妃只這麼說著。
“皇上春宵苦短……咱們……”
忽然想起什麼,皇帝直坐起來,讓嫻貴妃歇下,自己便先離開了。
“皇上!”眼睜睜看著皇帝離開,這是從沒有過的事,嫻貴妃氣得把梳妝台上的首飾盒掃到地上,只不住怒道:“去查查這寢衣上芍藥花的樣式,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媚妖孽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