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泄欲的器具
太極宮,御書房。
蕭度批完一摞奏折,望了眼窗外的夜色,風搖枝葉,月上中天。他問:“周婕妤呢?”
泉安道:“婕妤今兒身子不適,來不了。”
蕭度擱筆,皺了眉頭,“她月事不是月初來的,怎麼不適?昨晚還好好的。”
泉安隱晦道:“今逢十五,太後娘娘留了婕妤單獨說話。”
蕭度了然,估摸兩人私下偷歡的事情傳到太後耳中。他起身,“朕去周薔那邊看看。”
“陛下。”泉安跪下,如實稟,“婕妤叫人傳話過來,感染風寒,怕過了病氣給旁人,最近一段時日宮門上鎖。若陛下需要,請您移步其他娘娘那邊。”
蕭度頓步,語帶嘲意,“她倒是個聽話的!”
泉安心道,那可不是,太後在潛邸時,就是位笑里藏刀的主兒,府上誰人不怕。
他照例問:“陛下看看,您想去淑妃娘娘還是德妃娘娘那兒?”後妃先以位分的高的提,准沒錯。
蕭度搖頭,“朕去周婕妤那兒。”他挑了挑眉,“染了風寒,怕過病氣,朕偏要瞧瞧去。”
“陛下。”泉安提醒,“婕妤宮門上鎖了,您去了怕也不給開。”
蕭度瞥他一眼,“朕什麼時候說要從大門進了?”
“您、您該不會……”泉安一言難盡,翻牆去吧?
…………
一連伺候蕭度半個多月,周薔終於得閒,舒服地在殿內泡個澡。
婕妤宮里不比過去貴妃的瑤光殿,有偌大溫暖的湯池,她用浴桶盛水放上花瓣,將身體埋入其中。
比起宮女的待遇真算好多了。
除了在蕭度那兒受的委屈。
旁人說她媚惑皇帝,太後認為她不知分寸,可誰知道,她勸誡蕭度不止一兩回了。
頭一回提雨露均沾,他插科打諢過去。
第二回說,他訓她“賢妃氣量,不做皇後可惜”。
第三回剛起個話頭,嘴里被填上口塞,只能嗚嗚呻吟,跪在榻上狠狠受罰。
上完也不管她,接連幾日,讓她撐著酸軟的雙腿,大半夜回婕妤宮里。晚上秋風蕭瑟,體內的精水邊走邊順著大腿往下淌。
沒有比這更折辱人的了。
侍寢宮女承過歡後,皇帝還給個偏殿歇歇。
她名義妃子,實則是他泄欲的器具。
一滴淚快落下,周薔掬水潑了把臉,有什麼可矯情的。他們之間本就是交易,她提供身子,他給她榮光。
她該做的,是在他沒膩之前,為家人爭取更多利益。
“嘭”,窗邊傳來一聲響動,周薔抬頭,一道人影從窗子里閃進來,她剛想尖叫,便被來人捂住嘴巴。
蕭度食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出聲。
周薔點點頭,水洗過的眸子瞅著蕭度,紅唇貼他手心吐出兩字,“陛下?”
柔軟的兩瓣唇肉滑過手掌,蕭度眼神一暗,視线順著她纖白的頸子下移。
周薔半個胸脯露在水面,瞧見他不善的目光,忙低頭掩胸躲進水里。
“躲什麼?”蕭度饒有興致地笑,松手轉身關上窗戶,“你身上哪一塊朕沒看過、沒摸過?”
周薔假聲輕咳兩下,小聲問:“陛下怎麼來了?”
“怕今晚有人哭鼻子。”蕭度盯著她泛紅的眼圈。
周薔垂下眼睫,“陛下開玩笑,臣妾才不會哭。”她側頭,眸光瞟向屏風後的內殿,“陛下先去里邊喝杯茶,薔薔等等就來。”
“不要。”蕭度站定,眉目含笑,隱帶幾分風流,“朕偏想看美人出浴。”
“登徒子……”周薔輕啐,忸怩一會兒,長發遮胸地站起,去撈旁邊木架上搭著的棉巾。
蕭度過去一手攬住周薔的腰肢,拿起棉巾往她身上一纏,一下將人打橫抱起。
“陛下……”周薔軟軟地叫。
“婢女不在,朕伺候你。”蕭度比平日多了些溫存。
“哪敢勞您聖駕。”周薔嘴上客氣,赤裸的雙臂圈上他的脖子。
蕭度將人放在小榻上,拿著干燥帕巾給她絞頭發。
周薔眼皮半闔,思考著怎麼詢問蕭度夜來婕妤宮。進殿是翻窗的,想必進院也是翻牆的。
他少年本不是個規矩的公子。
現在當了皇帝更是深沉無常,萬一問話不對,他又甩臉子。
正在低忖中,沒想到他先開了口,“母後今兒留你在興慶宮說什麼了?”
“沒什麼。”周薔不提過程,只說結果,“薔薔最近身子不太好,需要居宮靜養,陛下多去其他娘娘那兒坐坐。”
蕭度絞發的手一頓,移開她的頭,站起冷道:“周薔,朕和你說話,你能別提其他人嗎?朕要臨幸什麼人,用你一個小小的婕妤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