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亡國後我嫁給了新帝(1v1 H)

第2章 朕想看你跳艷舞

  很明顯,周薔輸了。

  沒等來新帝,新帝的叔父倒是虎視眈眈。

  三年,足夠改變很多事情。她為人妃子,他將要迎娶皇後。

  本身沒多少交集,不過一枚玉佩結下的輕薄緣分。

  不知他認不認。

  周薔捻著胸口的環狀玉飾,對掌事姑姑微笑道:“姑姑說的,我都懂,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我周薔做妾,向來只予帝王,陛下這面南牆,我想撞一撞……”

  “啊?”掌事姑姑瞪大雙眼,詫然過後,不由奉勸,“你是名門出身,姿色不俗,但當今聖上不是個只重顏色的……”

  “重不重顏色,”周薔打斷道,“我說了不算,姑姑說了不算。”扯下胸前的玉佩,自衣襟里拿出,“它說了才算。”

  掌事姑姑定睛。玉佩通體潔白,中間雕著一條蜿蜒盤旋的長龍,右下角以朱砂點刻兩字:如璞。

  瞧著像是男子的表字。

  她抬手觸摸,溫潤細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這是?”

  周薔將玉佩放入掌事姑姑的手心,“勞煩姑姑交由太極宮的宮人,請陛下過目。”頓了頓,嫵媚一笑,“就說周薔求見,想與陛下敘一敘三年前的舊情。”

  掌事姑姑驚得差點沒拿穩玉佩,望向周薔的眼神霎時一變。

  只聽聞這位是前朝的寵妃,她竟與新帝還曾有上一腿?

  三年前,新帝剛繼任河東節度使,奉聖令進京,周薔年十五,初入舊帝後宮。

  莫非是那時有了首尾?

  掌事姑姑恭敬地收好玉佩,展顏笑道:“奴婢一瞧,娘娘就是有大造化的,果不其然,貴人自有貴相。”

  周薔臉不紅、心不跳地聽著贊譽,還笑道:“有勞姑姑費心。”

  掌事姑姑連夜給周薔從大通鋪換到單人間,點心茶水都上的頂頂好的。

  周薔晚上給十指塗好藥膏,躺在溫暖的床上,心里有一點忐忑。

  但願蕭度不要拆穿她。

  兩人只有玉佩緣分,並無私人交情。

  當著掌事姑姑的面說什麼舊情,是宮里人一貫愛捧高踩低,她怕姑姑不信,不幫她引見皇帝。

  掌事姑姑辦事麻利,昨晚請求的事,今兒下午有了音信。

  皇帝答應召見她。

  隨後太極宮的宮人領她過去梳妝打扮,周薔婉拒華服金釵,仍以宮女之姿面聖。

  太極宮的總管領著周薔到紫宸殿。

  紫宸殿歷來是皇帝寢殿,她以前來過不少次,唯獨這次熟悉又陌生。

  陳帝風雅,寢殿總是紗幔飄飄、珠簾叮當,新帝是個爽快人,殿內空曠大氣,一覽無遺。

  皇帝坐在正中的錦榻上,閒閒品著一盞茶,聽見動靜頭也沒抬。

  周薔恭謹地見了禮。

  “陛下想聽什麼曲?”

  周薔跪坐在地上,撫弄著琵琶。

  “你隨意彈就好。”蕭度道。

  他的聲音低沉,態度也很冷淡。周薔小心覷著皇帝,他比三年前黑了點,輪廓更加深邃,氣勢也愈沉穩。

  那時的河東節度使,清朗眉目雖纏郁氣,但器宇軒華,豐姿如儀,舉手投足藏不住的寫意風流,儼然一個清貴世家的公子哥。

  經過幾年戰場的廝殺,風流的公子變成威嚴的帝王,如一座將要傾倒的玉山,久視隱隱感到壓迫。

  周薔記著宮人的交代,皇帝父兄三年前死去,為此他戒了三年的聲樂。今日是頭一回“開葷”。

  她彈了一曲《思鄉》。

  曲終,蕭度問:“還會跳舞嗎?”

  還?

  周薔一怔,想到皇帝三年前是見過自己跳舞的,在舊帝宮宴上。

  那會兒她是內定嬪妃,尚未入宮,當晚意外地在御花園內偶遇蕭度。

  他送她一枚玉佩,夸她跳舞好看,至於其他,一字沒說。

  直至他離開京城。

  周薔收回思緒,詢問道:“陛下想看什麼舞?”

  “艷舞。”蕭度一字一字說得緩慢,冷淡的眉眼帶了一抹輕佻,“朕想看你跳艷舞。”

  周薔驚訝地抬眼。

  正好對上他意味深長的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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