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丟不丟的……人家不知你在說什麼……”
我輕聲地告訴她高二的成人教育事件,舒寧又羞又臊,用最惡毒的語言低聲罵著孫海濱,“XXX !流氓!流氓!”
“晚上你……你們……那個……”我結巴了起來,不知想說什麼,心中一種莫名的黑色火焰燒得我煩躁不堪,同時非常不好意思,死死地摟住了她,“今天晚上……你爭氣一點,不許那麼快……丟給他……”
“好!不過慶慶……人家會被他弄得更狠的……好……人家盡量……多撐一會……嘻嘻,你硬了?羞不羞啊?”舒寧在我懷里膩聲軟語著,呵氣如蘭的耳語,令我幾乎失去理智。
“行……不過你就是不能主動給他……我受不了!”
“哎,某人剛剛不是說要可憐他嗎?大度一點又妨?嘻嘻!”
我猶豫了一會,硬著有些麻木的心腸,粗聲粗氣地說道:“那你聽著,不許你穿著我給你買的衣服讓他脫!”
“你真這麼在意嗎……嘻嘻……不!我就穿著你給我買的衣服……給他『送禮』……”
舒寧又熱又軟的身子還故意在我懷里扭來扭去,讓我恨不得把她就地辦了。
腦中更閃現出一些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如果舒寧就穿著我給她買的這身衣服,讓孫海濱扒光了,不,讓他直接撩起下擺,插進去……我喉管發干,聲音也有些啞:“那,他可別把『禮物』的『包裝紙』撕壞了……”
“啊……你這樣逗人家……弄得人家……人家想主動了!”
仿佛就是天意,就在我與舒寧情熱難解之際,舒寧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她紅著臉,一巴掌打掉我伸進她胸口的手,向我調皮地一笑,掏出來接聽:“寧寧,我開車來接你了!你在公園的什麼地方?還跟他在一起嗎?你跟他聊個沒完了還!說什麼呢!”洪亮的聲音讓我聽得真真的。
“在說要給你送一份『謝禮』呢!”
說完之後,舒寧吐吐舌頭,小指頭刮刮自己的鼻子,向我不好意思地擠擠眼睛。
這個賤賤的臭娘皮,她竟把這話說了出來!
“『謝禮』?是刀子還是斧子?我把我的女人送給了他,他還要怎麼樣?別太過份了,小心我廢了他!”
“你來吧。我們在北邊的小河彎。”
舒寧一掛斷電話,我就摟著她狂吻起來。
此時的每分每秒,都讓我覺得異常珍貴。
一想到再過一會兒,舒寧就有可能主動地委身於他,與他抵死纏綿,心中的酸意混合著莫名的激動,讓我幾乎不能呼吸。
舒寧給我吻得快透不過氣來。
當兩道雪白的燈光打到我們身上時,她才推開我:“他來了!一會得你說!”嬌俏不禁的寧兒,使勁地捅我了一下,“人家可不好意思說那麼浪的話……把自己的肉體當『禮物』……”
“好……那我說!不過你得答應叫我聲老公!”
舒寧含笑回道:“我媽和你媽不是商量了嗎?說把我們辦個訂婚儀式,安排在我們倆動身之前的一天,路上我就可以改口叫你老公了!”
在車停下來的第一時間,孫海濱就從面包車中鑽出來,一把分開我和舒寧,一雙不怒自威的鳳目,冰冷地盯著我的眼睛。
一時間,多年的敵意涌上心頭。再也控制不住,我突然向地上呸了一口。
五年前,孫海濱給我看完成人教育片,我們也沒有打在一起—因為舒寧一旦歸屬於他,我也就死了心了。
此刻,卻因為“產權不明”而即將掀起情海仇殺。
孫海濱再也忍不住強壓的憤怒,揮著拳頭撲了上來,不料,卻被高挺著小乳房的舒寧給擋住了:“喂!等一下!孫海濱,有個事,先問問你!”舒寧不緊不慢地問道。
“什麼事!”孫海濱扭曲著臉,翕動著鼻腔,死死地盯著我。
說之前,舒寧還是扭捏了一下:“慶慶高二時,被人拉著看了場『成人教育片』,是怎麼回事?”
孫海濱一下子就癟了氣,活像個斗敗的大猩猩,一開始死不認帳:“不知道啊!”
“再不說實話,慶慶就不給你『送禮』了!”
舒寧揚著下巴,酥胸起伏不定,看得出,這樣的比喻讓她非常害羞。
“他給我送禮?什麼禮?”
舒寧扭臉看我,可這話我怎麼能說出口。
“你把我物歸原主了,慶慶為了表示感謝……”
舒寧沒辦法,只好自己繼續,小嘴囁嚅了一會,說到最後,聲音已經低不可聞,愈加扭捏,強烈的羞意讓她難以繼續。
“快說啊!”孫海濱仿佛也預感到什麼,干著嗓子粗聲問道。
舒寧垂著頭,一頭可愛的黑發因為浸了河水,只好臨時結成兩條短短的小馬刷,像十六七的小姑娘一樣年幼而貌美:“為了表示感謝,慶慶願意把寧寧的肉體當成『禮物』奉上,供你老人家一個月之內盡情享用……”
舒寧好像是鼓足了全部的力氣,嬌聲細氣地說完這句話,單薄的嬌軀已經開始發抖,又含羞帶笑地轉臉,扯扯我的衣角道:“送吧……”
我心中更有一種別樣刺激不可遏制地再次涌了上來,但我努力地控制住,牽著美艷動人的舒寧,一直送到孫海濱懷里。
“還不快抱著『禮物』滾回家!小心你賤命消受不了這份艷福!”我罵了一聲。
“對不起,大慶,不過不是為了這一次收禮,而是為了五年前,我的所作所為!”
孫海濱不無歉意地看著我,主動地伸出手掌。
我遲疑著不願握住他有力的手,但也終於能夠冷靜下來。像研究一個陌生人一樣地打量著這個曾經是我最親密的朋友。
幽藍深隧的星空之下,這個小小星球之上的每一群人,都在通過各種方式發生著聯系。
在距離不過數米的空間之內,我們注定不是一個個孤立的個體,從遠古時需要對方肉體的熱量來獲得暖意,到現代生活中希望從對方獲得感情支持來豐富自己的人生。
但星空之下的我們三個,算什麼呢?
“慶慶,你原諒他吧。大三時有個流氓纏著我,要不是海濱出手,我差點被他用藥迷死!”靠在他懷里的舒寧,牽著我的手,拉到孫海濱的手上。
“謝謝你,海濱,不是為你的橫刀奪愛,而是為你曾經出手解救寧寧!”
終於握了一下手,算是把過去做了一個了斷。
孫海濱沉默一會兒,張口又問:“你們的訂婚儀式要不要我多找些人來幫幫忙?”
“不用了……到時你也來參加嗎?”我問完此話,才覺得他心中的傷口可能非常之深,“海濱,我得到了寧寧,你卻什麼都沒有了……”
“寧寧媽看見我就煩,我就不去了。我到時會給你們送上一份小小的賀禮。這兒先收了這份『謝禮』。聽說西方人的傳統是收到禮物要當場打開的。這個,嘿嘿,慶慶,你能不能現在就請回避一下,我想回車上先收了你的禮!”
“啊……流氓!你當然慶慶說這個!你找死啊!慶慶你抽他!”
“你怎麼能這樣的不尊重寧寧?要不『尊重』,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啊!回車里去『不尊重』吧!”
說此話時,我的臉上還閃出一絲的苦笑。
一時間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我們一起拉幫結隊地和別的小孩干,總是有一種默契的配合。
不過,一想到這一回,是幫著他來挑逗我的未婚妻,下體就脹得難受。
“壞慶慶……你這樣說……寧寧會完全交出去的……”
舒寧完全地癱軟在他懷里,眼睛死死地閉著,翹挺的小鼻子微微翕動,臉上滿是誘人的紅暈,雖然還穿著我給她買的連衣裙,更讓人想象無窮,那副衣裙下惹火的嬌軀,一旦成為赤裸的小白羊,將要經受的是什麼樣的艷刑拷打。
孫海濱一手握緊舒寧的小腳,邪惡地一笑,抄著她的腿就把她抱在懷中。
舒寧像一只小貓一樣蜷在他的懷里,裙子的下擺耷拉下來,孫海濱的一條胳膊正好親密無隙地觸著舒寧雪肌玉膚的大腿內側,她可愛的小內褲上。
此時的舒寧,已經完全擺脫俗事的一切禁忌,肉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可隨便交由他人處置,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我的心髒怦怦怦地快要跳出胸腔:一個苗條纖弱,一個強壯桀驁,這種鮮明的對比讓我幾乎想親眼觀看即將到來的暴雨摧花會是如何的一種不堪入目。
那條潔白如雪的連衣裙也許被他們鋪在身下,一任寧寧的淫水浸透,一任寧寧肉洞中溢出的精液玷汙,而裙上兩具火熱糾纏的肉體,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心痛!
一時如坐火盆,一時如握寒冰,如果不是臨別之前,舒寧突然拉住了我,深深地親我一口,我甚至覺得和她之間將不會再有別的故事了。
最後,她還伸手摸摸我的臉,向我甜美的無聲一笑,低聲說道:“慶慶,你先回去!我給完了他就回家……啊!”最後突然冒出的一聲嬌喃膩語,雖然是在壓抑之下的低呼,卻令我渾身一震。
我本能地偏過頭,然後轉身離開。
腦子里還在急速閃現著剛才的一幕:孫海濱竟當著我的面,旁若無人地撩開舒寧裙子的下擺,不到一秒鍾,一條濕氣很重的小內褲已經掛在了她雪白的小腿上。
“進去……進去……不能當著慶慶的面……”寧寧無力地呻吟著。
背後是孫海濱抱著近乎癱軟的寧寧,急不可耐地返回車上,關上了車門。
我剛掉頭走開沒幾步,就隱約聽到舒寧一聲異樣的驚叫。
隨後,車子便開始溫柔地、難以覺察地輕微搖晃起來,等到五分鍾後我再回來的時候,除了車子的搖晃聲,更兼有一種特別的聲音,一下子就擊跨了我的世界,並徹底改變了我將來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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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什麼?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這個很無聊的話題。
施放見我懶懶地樣子,興致非常低落,老是不斷地拿一些社會話題引我聊天。
我則一直在琢磨著那個恬美笑臉的無限蘊含。
結婚之後,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我對舒寧的只言片語如此上心過。
婚姻是什麼?
這不是一個自由討論的話題,而是一個需要小心實踐的課題。
當你得出了一個結論,你無須興奮,你必須知道一點:所有的結果都不是可重復的。
在這樣的時代,每一對新人的婚姻,在風光表面和幸福表象之後,都多多少少藏有不可告人之隱秘。
甚至一說出來就覺得肮髒無比的內情,但在當事人來說,其正當與合理性則是必須尊重的體驗。
我們無須以擁有種種不可告人之事而覺得慚愧。
佛說每天我們都要九千念,我相信,其中有七千念,是有違世間最基本的道德觀念的。
有多少模范老公每個月之內都要動上殺妻之念?
有多少端莊嬌妻每月之內要夢想紅杏出牆之舉?
性質相同的欲望,在折磨著上至美利堅總統,下至我公司門口撿破爛老頭,只不過多少不同罷了。
三個月前,愛華小學的青年教師黃俊懷著一種強烈的肉欲在樓梯口摟住我妻子一陣狂吻。
我的新婚嬌妻舒寧則因為內心深處對孫海濱無法排譴的思念,把淫亂當成了一種可以緩解心痛的依托,開始了她第一次在婚內的出軌。
我則懷著一種顛倒錯亂的自虐欲望,通過門窺鏡,在偷情的偷窺中,意外地發現被孫海濱種下種子、並因為他的死亡而瘋狂生長的淫妻之欲已經植根於我的內心世界。
如果捉奸是一場游戲,我最大的難題不會來自每局成敗的挑戰,最大的難題是讓舒寧的出軌永遠停留在欲望的層面,而不是讓它轉化成感情!
因此,威脅不是來自黃俊和她師哥,他們僅僅是為渴求欲望而來,也將會因欲望滿足而去。
對我的婚姻將產生致命威脅的一定會是一周前舒寧剛認識的那叫張言的中年男人。
在我家樓下,舒寧向我擠擠眼,然後跟他介紹:“這是我哥哥,叫舒心。這是張總,張言。”
“你好!”張言非常友好地握了握我的手,這個中年男人有種特別的味道。
不是因為一看便知的成功人士的種種跡象,而是因為他的精神內在仿佛比孫海濱還要強大。
“你們倆個真得怪像的!”他看看我,又看看舒寧,眼中的愛憐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嗯,親兄妹啊!”舒寧接著演戲,又捅捅我,“哥,你說句話啊!”
“張總是做什麼生意的?”
“一家小地產公司。看你不太像是生意場的,像是個學問人!來,這是我的名片。”
“你猜對了,”我看看舒寧,“我也是一個自由作家,所以沒有名片。”
我接過他的名片,小心地收藏起來。
“哦,作家!太好了!我的公司最缺的就是好的文案了!”
此時,坐在出租車上,我心里一動,再次拿出他的名片仔細地翻看著。
“劉總,是不是快到了?今天的車錢……”
“對了,我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一種帶有報復性質的奇怪想法突然讓我一陣亢奮:從孫海濱,到你那個不知姓名、現在保不齊在你身上狂插不停的師哥,到那個文質彬彬的黃俊,還有這個讓我莫名不安的張言張總,舒寧,我讓你找這些一個賽過一個的高雅男士!
保不齊有一天,我會讓施放那根一定又髒又騷的大雞巴捅進你的小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