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亡國後我嫁給了佞臣(1v1 H)

第32章 你娶妻吧

  雲奕做事雷厲風行,和雲夫人說暫時離府,一兩盞茶的功夫,李允寧和他已經坐上駛往城郊的馬車。

  她掀開車窗簾子,瞧著剛剛偏西的日頭,問道:“你正事忙完了嗎?”下午才開始,他平常不到夜里月亮露臉不回府。

  雲奕倚在小榻上,撫著眉心,“最近為宜州那邊的事操不少心,今天當我休沐了。”

  他對公事一向上心,她在雲府呆這麼久很少見他休息。李允寧垂眸,思索如何將盤旋心口的話說出。

  雲奕拉起她一只手腕,輕聲問:“手還疼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瓷青玉瓶,“給你上藥。”

  “不用了。”李允寧想要掙開,“小圓給我上過藥了。”房里常備著退紅祛青的藥膏。

  “你是燙傷。”雲奕堅持,拿柔軟的帕子沾濕溫熱的白水,一點一點拭去曾塗的藥膏,等晾干再輕輕抹上新的。

  李允寧看他眼睫低垂、薄唇輕呼給她上藥堪稱得上溫柔的神情,忽然感覺指尖發燙,像被火燎過,一直燙到心里去。

  她扭過頭,望著晃動的車簾,“你不用這樣。”

  他們之間可以有威脅和屈服、強占和接受,唯獨不該存在這種不是情人、勝似情人的小意溫存。

  “我怎樣?”

  雲奕瞟她腮頰、耳垂泛紅,瑩白肌膚里透著一抹暈開的嫣粉,如少女會見情郎前偷偷塗上的胭脂,含羞帶怯中不經意暴露心事。

  他吮住她一根指尖,猛地一吸,含混道:“你說呀,我怎麼樣你了?”

  “嗯……”

  一縷酥麻沿著指尖直送脊椎,李允寧又嬌又軟地嚶嚀一聲,後知後覺掩住嘴,嗔道:“你上藥就上藥,別不正經。”

  明明同床共枕、水乳交融好多回,他這樣,竟撩撥得她的心像小鹿亂撞。

  “自己沒定力,倒怪我頭上來了。”雲奕揉了揉她手背放下。

  李允寧雙手交疊,按捺撲通的內心,正色道:“公子,你娶妻吧。”

  雲奕懶懶地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眸,似乎不想和她多說一字。

  李允寧偷覷了眼他的神色,見他沒開口阻止,大著膽子繼續:“夫人一片苦心,你不必為了我和她吵架,還……”想了想措詞,“離家出走……”搬到城外山莊勉強算吧。

  雲奕睜眼,譏誚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了你和她吵架?”

  他掀開窗簾,閒閒看著外面的風景,“你碰到兩次母親嘮叨我了,女人,真的煩,娶妻更煩。家里已經有一個,再來一個,我怕是連點清淨日子沒得過了。”

  李允寧被他帶著幾分自我調侃的托辭逗得“撲哧”一笑,想想有道理。

  他常年身在軍營,很少與女眷打交道,剛安定下來同時面對母親和妻子的管教,肯定會煩躁。他本身對人沒多少耐心。

  “原來你故意讓夫人誤會你……鍾情我,拿我當擋箭牌?”她咬著唇思考。

  “不然呢?”雲奕意味不明地笑道,“像你,姿色不知比珍妃差多少倍,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連伺候主子最基本的煮茶縫衣都不會,我鍾情你哪一點?”

  他上下逡巡她玲瓏的身段,嘖了聲:“哦,胸雖不大,夠軟,下面也很緊,水還很多。我在床上挺鍾情你的。”

  李允寧:“……”

  狗嘴里別妄想他能吐出象牙。

  她岔開話題:“你覺得女人煩,那我天天和你同住,你不煩嗎?”煩了趕緊把她送走。

  “你乖啊。”雲奕一臉理所當然,“要不我早把你送給缺婆娘的王麻子了。”

  王麻子是雲二手下的一個侍衛,從前軍隊里的伙夫,滿身肥肉不說,臉上的黑痣像麻雀拉的屎般密密麻麻。

  李允寧回想蹙眉,氣鼓鼓瞪他一眼,“那我可謝謝你把我留在身邊了。”

  雲奕戳她嘟起的臉頰,“小公主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句話雲夫人今天也說過,李允寧不高興了,板正臉,再不和他說一句話。

  馬車很快行駛到溫泉山莊。

  莊子坐落於一處山腳下,沿途草木枯黃,山上松柏卻蒼翠欲滴,仿佛一瞬間回到春天,李允寧心情不由好了幾分。

  用過晚膳,雲奕帶她去了一個院子,院子里假山流水,倒沒什麼稀奇的花草可觀。

  待走近,李允寧才發現,原來這一譚溪水,竟是溫泉。

  水清見底,下面的泉眼“咕嘟咕嘟”向水面吐著泡泡,熱騰騰的霧氣散開,在皎潔的月光下像給院子披上一片朦朧輕紗。

  黑夜、明月,風燈、溫泉,在這深秋的夜里,她感到一份久違的詩意和浪漫。

  前提,雲奕不開口的話。

  “想不想下去泡泡?”他邊解腰帶、邊目含深意地笑問。

  詩意個鬼,浪漫個頭,不過是他想著新鮮點子行歡的場所。

  “你先下去。”

  李允寧還想多享受一會兒夜晚的靜謐和自由。

  雲奕脫下外衫,穿著寢衣在泉水里游了幾圈,靠近岸向她張開雙臂,“小公主,快下來。”

  李允寧知道拗不過,褪下裙子和他一樣穿著寢衣往下跳,誰知雲奕的手收了回去,“脫光。”

  “我冷呀。”李允寧夸張地抖個寒顫。

  雲奕掬了捧水潑她臉上,“水很燙的,你脫了寢衣,還有肚兜、褻褲呢。”

  憑什麼他包得嚴嚴實實,卻叫她裸露身體。李允寧噘嘴,每次歡愛都是。

  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裹著上下兩塊巴掌大的薄布下去了。

  “真好看。”雲奕一把攬住她的腰,手在她胸上揉了兩把。

  李允寧嬌嗔著捶他胸膛,“是不是我只是你的擋箭牌,所以你才從來不與我袒裎相見?”

  她在他面前像一張白紙、一杯清水,單純透明,而他,連身體從不袒露半分,遑論他深沉如海的心思。

  “你怎麼會這麼說?”雲奕笑意一收,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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