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章
當林宇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的扶手沙發椅上。
天花板上宛如迷宮般蜿蜒的圖案紋理印入眼簾,一陣不安涌上林宇心頭,他從棕色的紡織墊中掙扎著挺起身子,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裝飾考究、寬敞明亮的房間內。
屋內燈光溫暖柔和,電視屏幕靜音播放著奈飛網劇,一台昂貴的老式唱片機靜靜地坐落在一角的桌上,黑膠磁盤旋轉著,悠揚的古典音樂如流水般緩緩流淌。
對面,穿著一身整齊黑色西裝的艾迪·帕特森手持高腳杯,正悠閒的坐在一張同樣豪華的扶手椅上,似乎正在等待林宇的蘇醒。
空曠的房間內只有他們二人。此時,艾迪·帕特森的目光穿過了室內微微搖曳的燈光,在林宇的臉上稍稍停留,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艾迪雲淡風輕的神情說明,在他眼里,林宇是個毫無威脅的存在。
對方這副“一切皆在掌控中”的模樣讓林宇暗暗不爽。
然後,剛剛在密道中的交鋒短暫又激烈,林宇明白,對方武功高強,自己絕非對手。
況且艾迪·帕特森是貴族子弟,而他只是一個普通學生,根本沒有與其硬碰硬的資格。
“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你不准備給我個解釋嗎?”
林宇炮語連珠的拋出三句質問,看似咄咄逼人的語氣,已是他最後的強硬‘手段’,但顯然沒有給對方形成實質的威脅。
艾迪翹著二郎腿,微微晃動著高腳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們在老洋房四層的私密會客廳,也是曾經帕特森主人的臥室。”
他直視著林宇,接著道:“我想,既然我們對彼此都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比起剛才,這里應該是一個更合理的聊天場合吧?”
林宇的雙眼緊緊盯著艾迪,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卻仍是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艾迪·帕特森與林宇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他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又為什麼說想要幫助自己?
難道他在享受戲弄普通人的快感?
林宇抿了抿嘴,扭頭道:“我沒有和你聊天的心情。不過,你可以把話留著,一會兒慢慢跟警察說。”他側身拿出手機,悄悄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信號。
“哈,警察?”艾迪發出一聲輕笑,接著道:“恐怕他們幫不了你。況且,現在所有信號都被屏蔽了………”說著,艾迪拿出他的苹果手機晃了晃,接著道:“…………你看,我連信息都發不出去。”
艾迪·帕特森稍稍停頓,隨後意味深長道:“真是個不尋常的夜晚,對吧?”
今夜的確“精彩”。
性感又神秘的貓女郎伊芙琳、錯綜復雜的老宅暗道、行為高深莫測的富家子弟艾迪·帕特森,包括系統突然觸發的“偷窺者任務”,無一不說明著林宇正在涉入一片未知的水域。
但此時,林宇更想專注於一件事上。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而堅定的緩緩道:“你仔細聽好,其他發生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我的朋友在這受到了侵犯,我無論如何都要一個說法。”
“你真的很關心那個女孩啊。我表示Respect,但…………”艾迪雙手一攤,道:“像我說的一樣,我理解你的敵意,但我並不是你的敵人。別忘了,我的女友安娜也在剛才那個房間里,理論上來說,我和你差不多,也是受害者…………”
“停!”林宇扶著額頭打斷道:“這一樣嗎?Celine是被迫的,但你和安娜…………誰知道你們在整什麼play?我看你就是喜歡這種被戴綠帽的NTR劇情吧?”
林宇本想故意戳一戳艾迪的“痛處”,引他失態,但沒想到艾迪只是一笑了之,岔開話題問道:“說實話,你覺得Celine剛才的表現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她…………她明顯是被下藥了。”
“下藥?”帕特森笑著反駁道:“什麼藥能有那種效果?”
“春藥,或者迷幻劑,我哪知道你們平常玩的是什麼?”話雖如此,但林宇確實覺得有些反常,一般的“藥物”也沒有這麼夸張的效果。
而這也正是林宇心中強烈不安的源頭,他怕劉思語被下了某種強效的新型毒品。
想到這里,林宇感到心口處傳來一陣如針扎般的刺痛。
情感深處的執念又翻騰起來,他的聲音不由微微顫抖:“你們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帕特森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可以和你保證,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和我沒有關系。“他站起身來,認真的看著林宇,道:”不過,對於這件事背後的復雜情況,我倒是略知一二。”
“什麼意思?”林宇微微眯起雙眸,但目光如炬,依然牢牢鎖定在對方的臉上。
他很討厭對方說話不緊不慢的模樣。如果不是看著艾迪不像在戲弄自己的樣子,林宇真想在他帥氣又光滑的臉上留下幾個紅掌印。
“你不要急,想解釋清楚也需要一點時間…………”說話間,艾迪·帕特森動作悠然的從桌上拿起一只盛了酒的高腳杯,一邊朝林宇遞去,一邊笑道:“由帕特森自家農莊特供的葡萄釀成,不妨嘗嘗?”
杯中的液體暗紅如血,在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讓林宇想到了劉思語的赤色雙眸。
他抿著嘴,搖頭反問道:“你還指望我能放心喝下你遞來的東西?”
“好吧,真是可惜了…………”艾迪·帕特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酌一口紅酒後,望著玻璃杯接著說道:“你知道嗎,第一批來到北美大陸的歐洲先驅者就開始釀葡萄酒了,而帕特森家族亦是如此…………”說到這里,他微微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紅酒的反香。
“…………不過,我們家族一向對品味有著獨特的追求,總覺得北美原產的葡萄還是差了點意思。後來,先輩們在南美發現了一種獨特的葡萄品種。那里干燥的氣候孕育出了與眾不同的果實,釀成酒後,清新又咸鮮。所以他們就將整片地區都買了下來,經過幾代的品種培育和工藝優化,最終才有了這樣的可口佳釀。”
林宇“哼”了一聲,冷冷道:“對啊,帕特森家族如此沉迷於釀酒的樂趣之中,自然不在乎被外姓人分走制藥集團這種事了。”
艾迪眉頭微皺,銳利的目光如刀一般向林宇掃去。
然而這鋒芒轉瞬即逝,他神色恢復如常,面帶微笑著說道:“嗯,你這麼一說還挺有意思。我先輩們的初衷只是為了追求美酒的享受,卻不曾想,他們在南美那片神秘的土地上有了另一個更珍貴的收獲。”
“在一處偏僻的山谷中,有一種被當地人稱為”卡爾西“的奇異花朵。這種花定期產出透明黏液,一旦服用,不僅可以治病,還能全面增強人的體質,幾乎是一種靈丹妙藥。但對於外來者而言,它卻是導致七竅流血而亡的致命毒藥。而服用過它的本地人,一旦離開那山谷,不久也將命喪黃泉…………”
“我的先輩們將‘卡爾西’仔細研究後,發現真正產出黏液的不是花,而是其中的一種寄生蟲。寄生蟲的幼體通過黏液進入服用者的身體,若在一種奇妙的平衡下與宿主和諧共處,就可奇跡般的發揮治療疾病和強化身體的效果。但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災難與死亡便隨之而來。”
林宇猜測艾迪講這個故事,必然和當下發生的事情有關,便耐心聽著沒有打斷。
這時,艾迪·帕特森半舉高腳杯,看著其中紅色液體表面泛起的漣漪,有些感慨道:“而誰也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這種寄生蟲,竟成為我們帕特森家族稱霸制藥行業的關鍵所在。幾十年前,那個天才,卡萊爾·普萊斯的橫空出世,更是將這項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說到這個神秘的男人,艾迪的臉上參上了一絲復雜的神色,“他使用基因工程技術,不斷培育卡爾西寄生蟲的變種,力圖打造出一種成功率更高、更安全,同時效果更好的‘寄生模式’…………”
“所以呢?這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什麼關系?”林宇眉頭緊皺,“寄生蟲”聽起來比“毒品”更令人惡心,他開始有些抗拒這個“劇情走向”了。
艾迪·帕特森並沒有直接回答,繼續道:“自卡萊爾將制藥集團從帕特森家族中剝離出去後,我們失去了這項研究的進度信息…………”
說到這里,艾迪緩緩站起身子,淡淡道:“但現在,我相信這項研究已經成功應用於實踐。而你的女伴,很可能就是受試者之一。”
林宇雖然有了些心理准備,但仍是不敢相信,詫異問道:“你是說劉思語…………Celine被植入了寄生蟲?”
他一時語塞,片刻後接著問道:“但如你所說,這種寄生蟲的作用不應該是治療疾病和強化人體嗎,為什麼Celine會是那副模樣?”
“我不懂生物工程,但我想,寄生蟲的變種不同,所展現的效果也會不同。”艾迪道。
“你說寄生蟲是普萊斯集團的研究項目,那意思是,今晚Celine遭遇的一切,都出自布拉德·普萊斯之手?”林宇依然抓著重點不放。
艾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點頭表示肯定。
“呵,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淨淨…………”林宇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道:“我剛才看到的是安德烈與Celine在一起,而布拉德正和Wennie(夏婉寧)在另一個房間翻雲覆雨。既然如此,布拉德給Celine種下寄生蟲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讓安德烈爽到嗎?如果你這都無法自圓其說,那便說明你在撒謊。”
面對林宇犀利的質問,艾迪·帕特森並未露出一絲慌亂之色。他平靜的望著林宇的雙眼,隨即輕嘆一聲道:“你跟我來。”
艾迪放下酒杯,走到房間一角,推開一排書櫃,背後悄然顯露出一扇隱蔽的暗門。
暗門連著另一個房間,房間里泛著幽藍色的昏暗燈光,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林宇微微放緩腳步,但仍毫不猶豫的跟著他一起走進門中。
穿過暗門後,屋內溫度驟然降低。
房間是私人酒窖的布置,橫寬和層高卻奢侈的用上了會客廳的標准,但縱深又是極深,林宇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例外都是一排接一排、似乎無盡無休的黑色酒櫃。
每個酒櫃都是同一型號,三面玻璃的設計。櫃中點著低功率的氛圍燈,在幽藍的燈光下,一瓶瓶高檔紅酒整齊的展示著。
艾迪帶領林宇在密集的酒櫃間穿行,兩側的酒櫃玻璃宛如一面面鏡子,兩人的身影在其中相互折射、重疊,仿佛正行走在迷宮之中。
忽然間,林宇聞到一種若有若無的異香,越往深處走,越發明顯。
同時,仿佛是哪里的水龍頭沒有擰緊,陣陣水滴聲在空間內引起一連串清脆的回響,敲打著他的耳膜。
說來也是奇怪,這種異香好似美食佳肴,居然勾得林宇體內得密宗真氣躁動起來。
回想之前相似的經歷,這密宗真氣只會被“S級美女的情欲”所吸引,他不由得心中訝異起來,難道艾迪·帕特森酒窖“藏嬌”?
還是說密宗雙修大法在升級後,又有了新的興奮點?
跟著前方艾迪的腳步,經過某個拐角後,林宇的視线突然開闊。
在這排排密集的酒櫃“森林”中,意外地出現了一塊空曠的“荒地”,而一直如影隨形的香味和滴水聲也猛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這塊開闊的“荒地”上,兩只酒櫃呈八字形醒目的傾倒著。
酒櫃的櫃門大開,兩側的玻璃上滿是霧氣,絲絲縷縷如細霧般的蒸氣從櫃中裊裊升騰而起。
細小的水流沿著酒櫃的外殼縫隙緩緩流淌,最終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響,伴隨著撲面而來的異香,和幽藍的燈光,更添幾分詭異之感。
艾迪指了指靠左的那只酒櫃,示意林宇上前看看。
林宇一步步靠近,步伐堅定利落,實際卻心中波瀾起伏。
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太多冰涼的空氣,他喉嚨發緊,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起來,而此時,他全身奇經八脈中的密宗純陽真氣更是洶涌翻騰,蠢蠢欲動到了極點。
只見酒櫃中倒滿了冰塊,而冰塊中靜靜躺著一名渾身赤裸的女子。
女子雙眸緊閉,鮮艷的紅唇微張一條細縫,露出潔白的貝齒。
她那原本賽雪欺霜的肌膚,不知為何布滿了暗紅色的莫名印記。
隔著距離也能感受到的驚人熱力,在空氣中催化著如蘭花般細膩、似麝香般沉郁的異香,直直灌入林宇的鼻腔。
與她身體相觸的冰塊不停的融化,蒸氣隨之緩緩升騰。
塞滿冰塊的酒櫃宛如一具“冰棺”,但昏迷不醒的劉思語置身其中,卻熱得似乎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熾熱火焰。
林宇轉頭看去,發現另一只酒櫃中同樣是灌滿冰塊,而剛才與黑人安德烈共演“一王二後play”的安娜正側臥其中。
只不過她似乎還保留著一定的意識,聽到林宇和艾迪·帕特森的靠近,安娜費力的睜開雙眸,眼底竟然也泛著猩紅之色。
她那兩片紅唇微微顫動,卻沒發出聲音。
林宇的心跳“砰砰”似鼓點,他從未有如此機會可以近距離的觀察劉思語學姐的美妙肉感胴體,而另一側的安娜玉體橫陳,嬌柔妙曼的姿態還散發著一種脆弱的美感。
但林宇此刻無暇欣賞,他望向艾迪,急切的尋求一個解釋。
“拜伊芙琳他們所賜,今晚的派對提前結束了。”艾迪揚手一揮,接著道:“在你‘休息’的那段時間,我也正好有機會將Celine和安娜安置到了這里…………”
他略微停頓,接著補充道:“Celine的情況不算特別糟糕,至少我趕在安德烈給她開苞後庭之前阻止了一切。你不用謝我。”
“我也沒打算謝你。”林宇瞪著對方,指著酒櫃和其中的冰塊,道:“我想問的是這些都是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說著,林宇一邊脫下外套,想給劉思語遮上,卻被艾迪打斷了。
“我勸你不要那麼做,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散熱,降低體溫…………”
聞言,林宇忍不住伸手撫摸劉思語的臉頰,但又如閃電般將手一下縮了回去。
劉學姐的體溫燙的嚇人,但剛剛只是皮膚相觸,林宇體內的真氣便像受到召喚一般急速涌出,讓他更是嚇了一跳。
他心念急轉,想道:“假設艾迪·帕特森沒有說謊,劉思語的確被植入了寄生蟲,那我體內的密宗真氣如此興奮,莫非是與這寄生蟲有關?”
正想到這兒,只聽艾迪的聲音繼續傳來:“…………寄生蟲植入人體並在其中成長的過程中,宿主的身體會顯現出幾種特征反應,體溫急劇升高就是其中之一。”艾迪正色道:“另外兩個明顯的跡象你也看到了,一個是眼睛的顏色,一個是身體散發的氣味。”
“你的意思是安娜也…………?”
艾迪·帕特森點了點頭,沉默半晌後道:“安娜在半個月前和Celine一樣,也是一個正常的女孩。”
“呃…………”林宇的大腦飛速運轉,艾迪的解釋看似合理,但有些地方依然對不上。
他追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布拉德·普萊斯的目的是什麼?垂涎安娜和Celine的美色嗎?但為什麼他會允許安德烈染指呢?布拉德可不像是個樂於分享的人。”
艾迪輕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布拉德不會允許別人碰他的東西。所以,我認為合理的解釋是,他將安娜和celine這樣的女孩當作是人體培養皿…………”
“…………而通過這半個月的觀察,我發現,這種寄生蟲會在潛移默化間最大化宿主的性欲。不僅如此,安娜還產生了一種對優質精液的病態渴求。男性的精液仿佛是寄生蟲生長的養分。每次在安娜吸收完足量的精液後,寄生蟲就會開始活躍,之後便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沉睡,直到下一次的蘇醒‘進食’…………”
說到這兒,艾迪走到安娜所在的酒櫃旁,俯下身拍了拍櫃門邊緣,說道:“我嘗試了幾種方法,但在寄生蟲活躍時使用物理降溫,是最有效的抑制方式。”他牽起安娜的一只玉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接著道:“不過,寄生蟲的進食間隔仍是越來越短,必須得找到新的解決手段了。”
艾迪·帕特森面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些刺耳甚至令人不安的字眼,仿佛正在討論的不是自己的女友,而是與他毫不相干的實驗對象。
在這一刻,林宇所面臨的場景和事態之荒謬,足以讓任何人感到難以置信。
但他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穿越者,況且“淫欲寄生蟲”這種設定在“黃油galgame”或是小電影里也並不算罕見。
林宇心中轉念又想:“既然密宗真氣對劉思語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反應,那麼它與她體內的寄生蟲之間,是否存在某種‘相生相克’的關系?”
但這又該如何驗證呢?難道自己要和劉學姐或是安娜雙修一次,看看效果?
林宇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在密道中目睹的肉戲畫面:在粗壯黑人安德烈的賣力征伐下,安娜欲拒還迎、婉轉承恩的嬌柔神韻,和劉思語痴媚妖冶、淫欲纏身的罪惡孽墮。
二女風格不同,但都引人血脈僨張的嬌喘聲似乎仍在耳邊縈繞,他頓時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他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想法趕走,同時再一次跟艾迪確認寄生蟲的奇異設定:“所以,Celine和安娜這樣的女孩是培養皿,而安德烈這樣的人則提供寄生蟲生長所需要的…………食物?那當寄生蟲成熟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呢?”
艾迪用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安娜光滑的手背,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憂慮。
他緩緩搖頭,沉聲回答:“暫時不能確定,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問題。雖然我對該變種的了解甚少,但從原始特性來看,他們在成熟之後會試圖離開宿主的身體。而在這個過程中,往往會危機宿主性命。”
“說起來真有意思,你一直在引導我相信某種推論,同時又表現得像是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林宇眼中閃爍著懷疑的光芒,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掃視著艾迪,不依不饒的反問道:“作為豪門貴族帕特森的一員,你一定有接觸各種先進醫療手段的條件,更不用說私人醫生這樣的服務了。但現在,你的女友卻躺在傾倒的酒櫃中,用著最原始的方法物理降溫,你不覺得很離譜嗎?”
“你說的沒錯。但調用那種資源需要一定的權限,而現在的我,只是家族中的一個小人物…………”艾迪聳了聳肩,毫不避諱的回答道:“況且我正處於‘考察期’,有些事情並不方便去做。”
見林宇仍直勾勾的盯著他,艾迪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繼續補充道:“每個帕特森家族成員從24歲起就要接受為期一年的跟蹤考察。在此期間,家族將刻意限制提供的資源,以考驗年輕成員的獨立性。”
艾迪·帕特森一向說話語速平緩,眼神堅定而直接,這種表現一般給人留下沉穩可靠的印象。
但林宇卻認為此人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看似坦誠,但話語虛虛實實,時而清晰具體時而含糊帶過,讓人難辨真假。
況且,之前他在洋房三層的密道中尾隨自己,看起來已是輕車熟路,大概平時沒少利用密道偷窺他人隱私,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正人君子?
林宇思索片刻,一針見血道:“那既然如此,說來說去,這些不過是你自己的推測罷了。比起你的一面之詞,我更願意相信一些科學的證據。”
艾迪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對林宇的質疑早有准備,緩緩答道:“如果說,關於存在寄生蟲的判斷並非我個人的判斷,而是來源自哈蘭德實驗室的檢驗結果呢?”
“嗯?”林宇微微一愣,對方的回應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艾迪對林宇的反應十分滿意,接著道:“這種寄生蟲狡猾的棲生於宿主的腦部,甚至還懂得模仿人體組織的形態來偽裝自己。想要發現它的蹤跡,尋常的血檢、化驗和CT可是束手無策。除了帕特森和普萊斯的私有高端醫療資源外,也只有哈蘭德實驗室有這樣的檢測和技術實力了。”
“既然證據確鑿,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布拉德對質,或是將此時公之於眾?”林宇反應很快,順著對方的話追問道。
艾迪沒有被這個問題難住,而是流暢的解釋道:“說‘證據確鑿’還為時尚早。實驗室的檢驗只是發現了寄生的跡象,但卻不能認定寄生蟲的變種型號,繼而也無法確定它與原始蟲株的關系。不過,如果能提供一份不同的樣本,那哈蘭德實驗室獲得確定結果的概率可以超過90%。不過,因為這次跟哈蘭德實驗室的合作,已經讓有些人察覺到了我的動作,所以…………”艾迪望著林宇,那雙深棕色的眼眸在幽藍的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你的意思是…………”
“接下來,你可以與我合作,一起調查這一事件。我提供渠道,你負責與哈蘭德實驗室的相關人士接洽,將Celine的樣本交給他們。這樣做有助於他們更精確地確定寄生蟲的種類和特性。”艾迪·帕特森目不轉睛,接著說明道:“最近,他們開展了新的志願者招募計劃。如果你以志願者的身份出現在那里,不會引起太多注意的。”
“哈蘭德實驗室的相關人士?是誰?”
“抱歉,他的身份暫時還不能透露,你就當是一位與我關系不錯的內部科研人員吧。”
“為什麼是我?”
“你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第一,你的身手不錯。第二嘛,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對嗎?”
林宇聞言,低頭沉默不語。
看來,林宇之前在會客廳內的“英雄救美”,和事後潛入密道追尋劉思語的種種表現,很可能已經在艾迪心中樹立了一個“純愛戰士”的形象。
以此為出發點,艾迪當然認為林宇會因為劉思語與他合作。
他又轉念心道:“之前在薩維亞廣場偶遇夏婉寧,正好碰上她在張貼哈蘭德實驗室招募志願者的海報通知。當時,系統就提示志願者計劃是一個關鍵线索。自己原本感覺無從下手,但現在看來,通過艾迪·帕特森在實驗室的關系,以‘寄生蟲事件’為切入點,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
想到這里,林宇抬頭向艾迪看去,沉聲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艾迪·帕特森微微一笑,道:“你當然不該相信我。但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安娜從一個正常女孩變成一個無性不歡、淫蕩不堪的欲女只用了兩周…………”他指了指酒櫃中赤身裸體的嬌小美人,接著道:“你不想她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林宇雙手抱胸,冷冷道:“你以為Celine是我的軟肋?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沒那麼在乎她?她有一個關系穩定的男友,而我和她的關系…………”
艾迪的臉上依然帶著從容的微笑,他輕輕攤開雙手,道:“當然,你不用解釋這麼多。如果你不在乎她,現在轉身離開就好了。”
艾迪·帕特森氣質舉止從容不迫,說話滴水不漏。
這種‘風范’可以說是帕特森家族精英教育的典型成果,當然,也有薩維亞大學商學院培養磨礪的功勞。
林宇一開始便對他抱有極強的戒心,對他的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直到他親眼見到劉思語和安娜的狀況,以及感受到自身體內密宗真氣的異常反應時,林宇才開始接受‘寄生蟲’存在的可能性。
到了這個時刻,林宇知道更不能輕易答應對方的要求。談判中怎麼能沒有討價還價的環節呢?何況,他真的很想摸一摸艾迪的底线在哪里。
林宇心念急轉,沉吟片刻,忽然仰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艾迪,感謝你和我分享這一切,不過嘛…………”說著,他後退一步,道:“雖然Celine是個好女孩,但你說的計劃聽起來是一趟渾水,我還是置身事外比較好…………”
“況且,即使是真的想參與,我也不如去找布拉德·普萊斯談談。我對這個寄生蟲很感興趣。比起安德烈這樣的家伙,我自認為能提供更優質的‘食物’…………”
這一點他到不是空口無憑,自從修煉了密宗雙修大法,並小有所成後,他的精液中已經蘊含純陽之氣,絕對是大補之物。
另一邊,艾迪聽到他的話,直接愣住了,隨即反問道:“你想找布拉德·普萊斯?”
顯而易見,艾迪和布拉德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這也許預示著帕特森和普萊斯家族之間,也不是表面上那樣風平浪靜。
林宇點點頭,繼續火上澆油道:“對啊,你看,布拉德不僅有寄生蟲這種高端貨,而且在他對你的女朋友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你竟然無計可施,甚至都不敢找他正面對質。這豈不是說明布拉德的實力遠在你之上嗎?對不起,我一向喜歡和贏家合作。”
艾迪·帕特森臉上維持了一整晚的微笑開始有些凝固了。他眉頭微皺,側著頭打量著林宇臉上的神情,似乎想進一步審視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林宇不給他這個機會,以一種堅定的姿態轉身而去,甚至沒有看向劉思語最後一眼。
“等一下!”
走出數米外後,林宇身後傳來艾迪的聲音。
頓時,他心中松了口氣,調整了下自己臉上的表情,隨後回過頭去,裝作一副警惕的模樣,道:“你別想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為了自保,我也有留殺手鐧的。”
艾迪淡淡一笑道:“當然,我無意與你為敵,只是想提醒你,去找布拉德不是個好主意。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險。與其與虎謀皮,不妨與我合作,也許我還能提供一些你想要的東西。所以,開個價吧?”
林宇正等著這句話。他向前踏出一步,盯著艾迪的雙眼,道:“1萬美金,現金。”
“簡單,還有呢?”艾迪·帕特森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林宇伸手向躺在酒櫃中扭動蛇腰的嫵媚美人安娜一指,道:“我想要一晚的時間,和她獨處。”
此言一出,艾迪·帕特森的雙眸深處立即燃起一絲火苗,凝聚的眼神仿佛利箭一般射來,整個人的氣勢仿佛凝結成了一座無形的大山,隨時就會壓倒在林宇的身上。
林宇一直想透過艾迪·帕特森那處變不驚面具,看看對方的真實模樣。此時,他僅僅窺見了冰山一角,便覺得壓力驟增。
“你真是讓我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醞釀著暴雨的烏雲很快散去,艾迪的神色放松下來,嘴角微微揚起,道:“既要美金,又要美人,你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是嗎?真正貪心的人追求的可遠不止錢財和美色。”林宇努力讓自己在壓力下依舊表現沉穩,道:“安娜一夜的所有權作為‘定金’,而那一萬美金則是事成之後的報酬。如何?”
“哼,你想的挺齊全啊?”艾迪發出一聲冷哼,一邊撫摸著下巴,一邊饒有興趣的望著林宇。
片刻之後,他伸出手來:“成交!”
林宇調動體內真氣,伸手與艾迪·帕特森緊緊相握,微微一笑道:“祝合作愉快。”
二人握手時,艾迪並沒有運勁與林宇較量。他挑了挑眉,稍稍擰著眉頭問道:“那今晚你和安娜…………?”
林宇搖搖頭,道:“Celine是我的女伴,我得送她回家。”
“哦?你還挺講原則。”艾迪·帕特森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隨後他接著道:“已經很晚了,我派車送你們回去,紳士閣下。”
今晚的金斯頓陷入了一種純淨而深邃的黑色。
林宇放松的坐在奔馳車的後座,眼神透過車窗,望著外面的一片虛無。
開車的人是幾個小時前剛認識的馬特。
此時,他完全將林宇當成了一個大人物。
看得出來,他很想開口套套近乎,卻又不敢發出聲音,打破車內的寧靜。
林宇此時也沒有任何閒聊的想法,他的心神有大半都被懷中那具滾燙柔軟的嬌軀所占據。
自從林宇將她背到車上以來,美人便本能的將嬌小的身子埋入他的胸膛。
隨著轎車過彎,美人的胴體緊緊貼在林宇的身上,規模驚人的雙乳擠壓著他的手臂和胸膛。
隔著衣物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柔軟的質感,林宇爽的發出一聲輕哼,他低頭看去,印入眼簾的便是美人T恤領口處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和那條深邃玉溝。
美人的體溫在離開灌滿冰塊酒櫃後極速攀升,此刻,她早已香汗淋漓,渾身濕透。
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裸露的肌膚上攀滿了細密的汗珠,顆顆閃爍著妖冶的光芒。
劉思語一直沒有恢復意識,她現在身上的衣著,全是林宇親手給穿上的。
林宇為女孩“寬衣解帶”的經驗尚不豐富,更別提穿衣服了。
所以,這身T恤加短裙配襯衣外套的打扮顯得頗為凌亂,但在劉思語的身上卻有一種衣衫不整的別樣誘惑。
體內的密宗真氣如潮水般翻涌,引得林宇一直心神不寧,而懷中女孩的幾番扭動觸碰,更是讓他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
他和艾迪·帕特森說自己根本不在乎劉思語,其實完全是無稽之談。
殘留的執念讓他放不下對劉學姐的關心,而此時此刻,在林宇身體每條經脈中奔騰不息的密宗真氣,又不斷叫囂著、催促著要他用最原始的方式,拿下這位大奶尤物。
正當他思緒萬千之時,懷中傳來的異香忽然濃郁到變得黏稠,接著林宇感到下身一緊,自己的小兄弟竟然被劉思語捏在了手中。
林宇嚇了一跳,隨即轉頭看去,卻發現劉思語仰著腦袋,明艷的紅唇就快碰上他的耳垂。
美人半睜著血色的雙眸,精巧的瓊鼻一抽一抽的,呼出的熱氣一陣陣的輕撫在林宇的臉頰上。
片刻之後,她的口中喃喃吐出幾個令人心驚動魄的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