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園區門口交了費,車子平穩開進梨園,保安好心提醒,後半夜可能還要下雪,讓他們入園後盡快游玩。
“怎麼想起來這里,爸爸”林嫣瞧著窗外的雪景和盛放的梅花,轉頭問林時恒。
後者笑笑,“聽說今年的梅花開的很好,帶你來看看,喜歡嗎?”
主要她剛剛實在感性,小哭包一個,他這個當事人還沒怎麼樣,倒是把她招哭了,眼淚一滴接著一滴落個不停,怕他看到,還背過身子悄悄抹掉。
怎麼就值當難過成那樣了,他哪里有那麼脆弱,只要她好好的,這世界上就沒什麼能傷害到他。
“喜歡~”林嫣聲音里還有著細微的哭腔,眼睛卻已經盛滿笑意。
好漂亮啊!
一簇簇梅花爭奇斗艷,怒放著開在枝頭,紅的,白的,粉的,綠的,看的人眼花繚亂。
因為是晚上,入園的人少了很多,大部分游客都在陸陸續續往外出,准備回家,所以等他們驅車來到梅林深處,周圍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有零星游客吐著白霧的舉起相機,在拍雪夜梅林的“盛況”
林嫣問出一直很好奇的問題,“爸爸,這里種的都是梅樹,為什麼叫梨園啊?”
“以前種的梨樹。”
“這里曾是明末一位高官的祖地,高官卷入到了政治斗爭中被抄家,祖產便充了公,後來的人因為覺得不吉利便很少經管,這園子也漸漸不復往昔,一直到清代,一位親王寵愛的側福晉看中了這里,園子才得以重新修繕,側福晉喜愛梅花,親王便命人把所有樹都換成了梅樹,雪天時常常帶著自己的妻妾來這里賞雪布茶,一度傳為一段佳話。”
“沒改名,也是那位側福晉的意思,據說還因此得了親王一句小黠大痴”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林嫣微張著小嘴聽的津津有味。
車子開到一條小路停下,兩人下車夜游梅園,這不是林嫣第一次來這里,卻是第一次和爸爸一起來,很難得的體驗,尤其剛剛心情還很低落,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替他委屈的要命。
可現在被爸爸陪著,在園區里面走來走去閒逛,心情反而慢慢好了起來。
路邊的簡易木柱上高懸著圓圓的燈籠,昏昏黃h的光,給雪夜增添了不少溫暖。
林嫣拉高圍巾,把自己包的更嚴實,路上看到一株綠萼梅,被盛放的花朵驚艷,忍不住伸手捏住一株花枝,湊近嗅了嗅。
香的,不是沁人心脾的濃郁,而是越聞越有感覺,混著雪味的冷香。
“好看嗎?”她捏著花枝回頭問,獻寶一樣,眼里亮晶晶的。
林時恒有刹那的失神,看著她比冬雪還白淨的小臉,溫聲說“好看……”
林嫣被他黝黑的眸子看的一滯,心里撲騰著跳起來,她不自在的勾了勾耳邊垂落的發絲,視线錯開,指著前邊的紅梅說,“那邊好像更好看。”
說罷不等他回應,自己已經走過去。
林時恒笑了笑,跟在後面。
逛到一半,天上飄起了雪花,林嫣正舉著手機拍照,抬頭望了望天,想著哪里撐到了後半夜,說下就下。
她頗為遺憾,回身去找林時恒,發現他正坐在長凳上打電話,說了幾句,目光自然而然開始尋找她的身影,對視後,一邊跟那頭的人說著話一邊抬手招她。
林嫣不明所以,慢慢朝他走過去。
林時恒掛了電話,把她抱到懷里,林嫣微微掙扎,他反而抱的更緊。
“誰的電話啊爸爸”
她不大自在,轉移話題問。
“警局那邊的朋友。說朱劉兩家的事已經定論了。”
“哦”
“不問問結果?”
林嫣搖頭,“不想問。跟我沒什麼關系了”
林時恒幫她把臉頰的幾縷頭發g到耳後,啞聲問,“那時候心里都想什麼了?”
林嫣一頓,伸手摳著他胸前的紐扣把玩,輕聲說,“想爸爸什麼時候來接我。”
“手鏈是我故意弄掉的,當時身上沒其他東西,只能用它了,想著爸爸看到一定知道是我。”
“害怕嗎?”
“怕啊”她微微嘟唇,“怕再也見不到你們,怕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留在山上再也下不來。”
是真的怕,環目四望都是白雪,天地間仿佛只有自己一道孤影,怎麼可能不怕?
林時恒把她抱進懷里,大手撫握著扣在胸前,啞聲說,“是爸爸不好,沒有早點找到嫣嫣。”
林嫣小小唔了聲,“是啊,都怪爸爸,我等了你好久。”
林時恒被她嬌嬌的語氣逗笑,湊到她耳邊問,“除夕那晚,嫣嫣真的喝醉了嗎?”
“……”林嫣手一頓,攥緊他胸前的衣物,磕巴說,“當、當然,喝了好幾罐啤酒呢,醉了”
“後來呢?”
“……什麼後來”
他親了親她耳朵,“後來爸爸射了兩回,在浴室又插進去了,當時清醒了嗎?”
“……”她臉紅透,拼命搖頭,要從他身上下來。
林時恒卻笑了笑,俯身把人抱在身上站起來,沿來路回去,低頭親著她臉頰,“是不是喜歡被爸爸肏?”
“!!!”林嫣緊緊抓著他後頸的衣服,羞得把臉埋到他脖子里,嗚咽著求他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