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晃動,巨大的聲響中,人的心情也不會很愉悅就是了,不過,那要對一般的人去說;
對於王羽而言,他現在是愉快的,腳步雖然因為列車的行進,走的不算穩,但他的眼睛卻很穩,換而言之,就是,他始終盯在一個地方。
身前的這位美女列車長是一位結了婚的、成熟的少婦,不同於少女的青澀,也不同於那些黃昏近晚的大嬸兒,她是迷人的;
人常說,“少年看臉、青年看胸、中年看屁股”,哦!這句話是形容男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兒,呃……應該是形容色狼的等級吧?
總之,王某人現在心情愉悅,風韻少婦那渾圓的、豐滿的,被薄綢短裙兒緊繃的臀部,著實是誘人至極;
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掐上一把,然後“啪啪啪……”才好。
列車上是沒有醫務室的,那個男人躺得地方其實是醫藥室,常備藥物以及放一些東西的地方,以備突發事件發生,大概在車廂的車尾末端,再走點兒就是列車的貴賓包廂區。
坦白地說,除了一些不能坐飛機,或者是像金一胖那種對飛機有恐懼症的人,一般的人都不願意坐列車的貴賓包廂;
一來,從價格上來說,這幾乎要比飛機還要貴,二來……也是浪費時間。
作為列車長,陳怡自然是知道哪間包廂有人,哪間沒有人。她很快就帶著王羽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雙人包廂,還倒了杯水,也算是客氣。
王羽擦了擦剛剛洗過的手,將身上的外套解開扣子,坐在美女列車長的對面兒;
帶著淺淺的微笑,王羽道:“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今天,我就是你的傾訴對象!”
陳怡抿了抿嘴唇兒,柳眉輕皺,本來是有一肚子平常想說、卻不能說出來的話。
可話到了嘴邊兒。
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支吾了一番,最後卻是嘆了口氣。
“不知道該怎麼說,沒關系!我問!你說!這樣你就知道該怎麼說了!”;
王羽這廝曾經真的兼修過心理學。
雖然還達不到專業標准。
但一些小技巧還是有的。
否則,他那種細膩的心思、以及察言觀色的本領又是哪里來的?
略一沉吟,王羽微微仰起頭。
用下巴示意陳怡的手臂,問道:“你的手臂是怎麼回事兒?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應該是被掐出來的吧?你的眼角化了妝,也能看出有傷痕!為什麼?”
美女列車長沉默了,面上有了一絲悲傷之色。
她不說話,王羽只好繼續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咱們再換一個,你結婚了吧?你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有孩子嗎?”
“沒有……”,美女列車長終於開腔兒;
這個問題無疑比上一個好回答一些,因而,她接著說道:“我丈夫是做生意的!他是商業學院的高材生,生意做得也很成功,他……”
“你想說,他很厲害對嗎?”,王羽微微眯眼,笑得像一只聞著腥味兒的小狐狸;
他緩緩的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對自己的認知,你覺得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嗎?當然,也可以順便說說你的家庭情況!我的意思是,你沒結婚前的那個!”
“我?”,陳怡明顯有些錯愕;
沉思了一番,陳怡有些勉強的笑道:“我挺笨的吧?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家,我家也不算什麼大戶家庭,不是燕京本地的人,也沒什麼……”
王羽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道:“嗯!我覺得我應該是猜出來了什麼!我再問你!你現在的苦惱,是不是就是來自於家庭呢?你跟你丈夫的關系怎麼樣?結婚多少年了?經常鬧別扭嗎?”
“這……”;
美女列車長顯得有些不願意,畢竟王某人問的這些東西已經算是人家的隱私了,人家還不想說。
王羽卻是點燃了一根煙,緩緩的說道:“從你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你的不願意,想聽聽我對你手臂甚至於身上那些淤青來歷的猜想嗎?”
陳怡愣了愣,道:“這你也能猜?”;
王羽笑了,道:“我是心理醫生嘛!好歹也是學過心理學的,通過表情判斷一個人經歷過什麼,這是每個心理醫生需要具備的能力!”
“咳咳!”;
王羽干咳了兩聲,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沒說之前,他已經開始打預防針了;
美女列車長點了點頭,現在她被吸引了注意力,反而是更加好奇王羽猜到了什麼,而不是她之前糾結的是什麼。
王羽吐了口煙氣,道:“你的丈夫,他是個成功人士!很成功!而且,他還是很追求完美,乃至於吹毛求疵的那種人!爭強好勝,無論任何事情,他都不允許自己辦不到!可對?”
陳怡眼睛一亮,道:“你……你怎麼知道?對!他就是那樣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力求完美!是個完美主義者!”
王羽接著說道:“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一旦有什麼事情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如別人,他就會大動肝火!”
頓了頓,他眼睛一轉,道:“你們之間沒有孩子,按照我的判斷,你現在應該結婚不少年了,可你卻沒生出孩子,是你們不想要嗎?恐怕不是吧!”
不等陳怡反駁,王羽接著又說道:“他是個成功人士,還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有問題,所以生不出孩子來!因而,他將一切都推到你身上……是嗎?”
美女列車長與王羽對視,好半天。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是!我們結婚七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兩家的老人都很著急,我壓力很大!”
“問題的原因,沒出在你身上,出在他身上,可他卻對外宣稱是你的問題,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偏偏你的家庭,還需要他。因為你們家只是個普通人家。需要他這個成功人士!對麼?”;
王羽又問,他在逐漸的接近事情的真相,剝絲抽繭,這種感覺貌似很不錯。頗有些“江戶川柯羽”的趕腳呢!
“是!”。陳怡低下頭。顯得有些委屈。
王羽面上的異色一閃而逝,嘆道:“基於這些,我現在可以下結論了。你身上淤青的來歷,是因為……他房事不利!”
看著陳怡臉上的驚愕,王羽知道自己猜對了!
王羽聲音中帶有一些同情的嘆息道:“作為一個成功人士,他高高在上,當然會受不了自己不能征服你,只能靠這種施虐的方式取得一些微不足道的快感,而你,就受罪了!”
“嗚嗚嗚~~~”;
美女列車長終於忍不住了,低聲的抽泣,王羽這廝全都說中了!他們家的那位的確是……不!或許,這跟她丈夫可能沒關系!
為何這麼說呢?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因為她是個“名器”擁有者!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可能美女列車長的丈夫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那方面的能力還有些偏弱的男人,那種男人怎麼能夠征服“名器”呢?
尤其是“四季漩渦”這種名器,只怕他還沒幾下呢,就直接萎掉了!這無疑是相當打擊男人自信心的事情;
女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們又怎麼生孩子?
陳怡的悲劇在於她天生不凡,外表或許看不出來,但的確很“不凡”,這種“不凡”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再加上她性格中的軟弱與委曲求全,也就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大概就是“名器”的悲哀吧?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王羽慢慢的湊了過去,試探著摟住了這位成熟的風韻少婦,拍著她的肩膀,給予她安慰。
他嘴里喃喃的說道:“這麼委屈自己做什麼?女人啊!要對自己好一點兒,不是嗎?看看這把你掐的!這還是男人麼?”
“嗚嗚嗚~~~”;
美女列車長算是徹底被他說淚崩了,撲在他的懷里就是一陣痛哭,一邊抽噎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訴說著自己所有的苦,基本上與王羽說的差不多。
美女列車長跟她的丈夫是從大學開始就談戀愛的,雖然分數兩所不同的大學,大學畢業後,他們就結了婚;
談戀愛的時候,他們是甜言蜜語、花前月下,可等到發生關系的時候,她身上的“名器”就讓她丈夫的小伙伴吐了白沫,時間很短,可能是第一次吧!
當時他們還用這個理由來安慰對方來著,可惜,那還是在她丈夫的心里留下了陰影。
到了後來,她們很快的就結婚了,婚後生活中,她們試了好多次,每次她丈夫的小伙伴都不怎麼給力,有時候甚至十幾秒鍾就會陣亡,可謂是相當的……快槍手。
她丈夫是個驕傲的人,怎麼容許自己的失敗?可無論是他吃藥還是戴三層安全帽,都是不行!
一次兩次倒也罷了,試了那麼多次還是如此,她丈夫心中豈能舒服?
隨著她丈夫開始做生意,事業騰飛,也就跟另外的一些女性逢場作戲,發生關系,卻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陽痿、早泄這種病;
乃至於一次酒後他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並且借著酒勁兒罵陳怡是銀娃襠婦。
陳怡就算是性格軟弱、委曲求全,可面對這種辱罵,怎麼著也要還擊?更何況她丈夫竟然還吃果果的告訴她,自己有外遇了……
從那以後,他們夫妻的感情就破裂了,雖然說陳怡委曲求全、竭力想要修復好關系,可惜,她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她丈夫那種不允許失敗的尿性怎麼會忍受她的存在?時常對她施虐,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當然,也有要趕走她,眼不見心不煩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