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角落中,一只玲瓏嬌小的妹紙捂著自己的小屁股縮在那里,仿佛離不開似的。
她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此時噙滿了淚水,那模樣,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不錯,這就是現在的“小吃貨妹紙”尤琴了,此時的她,哪里還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樣子?
非但如此,還跟一個剛剛被侵犯、凌辱後的小妹紙沒什麼區別吧?
漲紅著小臉兒,“小吃貨妹紙”憤而指責道:“你……你變態!”。
王羽:“……”。
王某人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呢!要是可以的話,外邊兒都應該飄起鵝毛大雪!
自己就是想試一試那個胎記到底是不是真的,哪知道這妹紙的肌膚如此嫩滑?一不小心,手指就滑了……
然後?
然後就有了“小吃貨妹紙”捂著小屁屁,躲在牆角兒畏畏縮縮的樣子了。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皮膚太光滑的結果吧?
心中覺得尷尬的王某人伸手摸了摸鼻子……
“小吃貨妹紙”那張本來就漲紅的小臉兒,紅的更加厲害,怒道:“你還敢聞!你!你出去!人渣兒臭變態!”。
王羽剛剛放在鼻子上的手僵住了,貌似……這只手就是剛剛“打了滑兒”的那只手吧?
面皮抽搐了好半天,王羽嘆道:“何苦呢?老老實實的面對面的談談不好麼?非要動刀動槍?”。
“小吃貨妹紙”既委屈、有氣氛的嘟囔:“我是動刀了,可你……可你也太過分了。動的是手指~~~”。
尼瑪!這話是談不下去了!
王某人敲著額頭,好半天,試探的問道:“‘黑名單’?”。
一邊說著,王羽一邊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吃貨妹紙”,觀察她的表情與動作。
果然,“小吃貨妹紙”的身體無由來的顫了顫,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此時竟然有些瞳孔渙散的呆滯感。
王羽抿了抿嘴唇兒,道:“真的是你?”。
尤琴把小腦瓜兒搖的跟撥浪鼓兒似的,道:“你說什麼呢?現在我們說的……你別過來!救命啊!還歐普啊!”。
“撲你妹啊!”。王羽滿腦門子的黑线。直接吐了句槽。
事實上,王羽知道——自己剛才犯了一個形式主義上的錯誤,他不應該去摸人家的小屁屁。
咳咳!“黑名單”的頭頂都是有紋身的!只要看腦袋不就可以啦?
只因為“曼陀羅”給王羽說的是……要找一個屁股上有蝴蝶形狀胎記的女孩兒,所以。王羽忘記了最簡單方式。
慢慢的逼近牆角兒。面對滿臉驚懼與委屈的尤琴。王羽猛然伸手,摁住了這妹紙的頭。
“小吃貨妹紙”大驚,叫道:“工口什麼的——不可以!!!”。
“噗——!”。
王羽吐血了!貌似。這妹紙剛剛還在指責他,腦袋當中的思想,到底是有多麼的齷齪來著。
現在,王羽反倒像問這妹紙一句……你丫腦袋里的思想,到底是有多齷齪!
“小吃貨妹紙”連連掙扎,眼淚繞著眼圈兒,可憐兮兮的道:“不要~~~!”。
王羽無語了,好半天,咆哮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喂喂喂!你那一臉嬌羞的說著‘不要’,難道是在引誘我咩?”。
嘆了口氣,王羽嚴肅的說道:“我現在要看一看你的頭頂,不要掙扎,或者你自己承認吧!你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女孩兒,對吧?”。
“你……是來殺我的麼?”。
尤琴眼睛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落下,絕望的看著王羽,歇斯底里的尖叫:“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們還不肯放過我?”。
直到此時,王羽算是徹底確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想想之前“小吃貨妹紙”的表現,王羽又是一種……莫名的垂憐。
如果小蘿莉萱萱沒被自己救下,她會不會被“興義會”砍掉腦袋?就算逃出來,又會不會變成尤琴這個樣子?王羽如是的想到。
“小吃貨妹紙”有“幽閉空間恐懼症”,對狹小的地方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否則,為何連尤家老太太這邊兒的浴室都修建的那麼大?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小吃貨妹紙”當初是被“興義會”關過小黑屋的!
“小吃貨妹紙”之所以叫“小吃貨妹紙”,是因為她很能吃,也很愛吃,但實際上那是一種“暴食症”,對食物有一種病態的嗜好。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尤琴當初被“興義會”餓著了,那種兒時的飢餓感,一直讓她擔心自己會被餓死。
“小吃貨妹紙”在王羽眼中,在尉遲德、陳怡、廖林這些人眼中,都是一個很古怪的存在,心靈扭曲到了極點。
而且,就像上次,王羽的臉不過是過於接近她,她就直接吐了……
這又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只妹紙,本應該是一只優質妹紙,她不應該是這種心靈扭曲的妹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被選中的那個女孩兒!
被選中“黑名單”的那個女孩兒!
“唉……”。
幽幽的嘆了口氣,王羽給尤琴擦了擦眼角兒的淚水,默默的說道:“我收養的女兒——也是‘黑名單’!”。
不用贅言,“小吃貨妹紙”的心平穩了下來,因為王羽已經表明了立場,他絕對不是“興義會”的人。
“哇哇哇……”。
“小吃貨妹紙”委屈的大哭,被嚇壞了,抱著王羽就開始哭。很傷心。
很久之後,她才紅著臉退到牆角兒,低著頭不吱聲。
王羽心中不是滋味兒,這主要還是因為他將小蘿莉萱萱與尤琴比對的原因。
“‘興義會’會有一個儀式,當一個‘黑名單’的死去,勢必有另外一個‘黑名單’的誕生,而新任的‘黑名單’都是在‘興義會’干部的子女中選取,你……”。
王羽欲言又止,就像小蘿莉萱萱,她的出生正是上一代‘黑名單’死去的時候。所以被選中了。而她的父親,則是臥底在“興義會”的趙寶剛。
也就是說,“黑名單”自身跟“興義會”的關系都不淺。
王羽從側面問尤琴的問題即為——你的父親、還是母親是“興義會”的人?
“小吃貨妹紙”靠著牆角兒,低著腦袋不說話。但她的指甲都已經握緊了肉里。鮮血從掌心兒中絲絲冒出——她被戳中了痛腳!
“我媽媽……!”。
尤琴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看著王羽,聲音沙啞,道:“她就是‘興義會’的頭目……我殺了她!”。
王羽震驚當場。久久未能言語。
“小吃貨妹紙”對一些年齡較大,並且富有女性光輝,俗稱“母愛”的女人,很有好感。
比如廖林、陳怡她們是後者。
比如尉遲德,她是前者。
默默的蹲在牆角兒,“小吃貨妹紙”聳動肩膀,哭得厲害,嗚咽著說道:“她要殺我?你知道麼?她要殺了我!我是她女兒啊!”。
尤琴的母親的確是個狠心人,她來到尤家,也是帶著“興義會”打入燕京城的命令來的。
那也的確是一個可以帶人下地獄的女人,尤宗被迷得暈頭轉向,居然也被她拉進了“興義會”,還有尤宗的兩個前妻生的兒子……
從前,尤家老太太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指望著他能將家族發揚光大,給予他最大的支持。
但現在呢?
為何尤宗在尤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為什麼尤琴的那兩個哥哥全都死了?
這其中的緣故,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或者說,這一切悲劇的開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在“小吃貨妹紙”即將被“興義會”砍掉頭顱的時候,那個女人要求單獨見尤琴一面。
而尤琴經歷了太多的痛苦、折磨與背叛之後,選擇了暴起,她在小黑屋兒里將筷子磨尖,帶了出去。
她殺了那個女人,並且幸運的逃了出來,經歷了漫長且艱辛的跋涉與堅持,她又回到了燕京城。
回到燕京城,尤琴第一個見的就是尤家老太太,因為尤琴只相信她。
當時,老太太眼見尤琴那副流浪乞丐的模樣,忍不住涓然淚下、老淚縱橫,這也是她這些年一直對尤琴縱容的原因,因為她心中憐惜這個小孫女兒。
“小吃貨妹紙”回來之後,事情並未結束,因為那些經歷讓這個十歲多一點點的妹紙有了變化,她心中充滿了太多的怨恨。
她恨自己母親的絕情,更恨尤宗的冷漠,還有那兩個哥哥的無情!
於是乎……千般設計之下,尤琴的兩個哥哥全都“死於意外”。
當尤家老太太注意到事情不同尋常的時候,尤宗也已經被自己的女兒折磨的奄奄一息,就連象征男人的標志也被割掉了!
是的!尤琴用了非常狠毒的手段,以至於尤宗現在見到她還很後怕。
當然,事情過去很多年,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尤宗,那天又因為陳怡的事情跟尤琴大吵了一架,並且還因為尤琴揭他的短,給了尤琴一巴掌。
要不是找了老太太,記得尤琴那種可怕眼神兒的尤宗,真怕自己現在已經橫屍街頭呢!
這不,今天晚飯開始之前,聽說尤琴也會來,他才借口有事兒跑掉的……
總之,“小吃貨妹紙”的悲哀,始終在於——她生錯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