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睡了你感到惡心
甄珠再接再厲,踮起腳,貼近崔恪耳邊小小聲地道:“可我回去一直做春夢啊,夢到你狠狠要我,把我插哭了還不停,逼我尿了好幾次才肯放過。”
細白的指尖在他胸膛點了兩下,“你好壞啊,夢里也不放過我。”
少女聲嬌體軟,吐氣如蘭,崔恪被她撩得氣息不穩,全身發燙,又聽她粗俗地說著尿啊尿,下意識地糾正:“那不是尿……”
“我知道啊。”甄珠打斷,盯著他漆黑的眼睛,清晰而緩慢地吐出:“那是你給的高潮呀。”
瘋了,徹底瘋了,崔恪看著她撲簌的長睫,開合的紅唇,恨不得將人瞬間按倒,不管不顧地操進去。
哪是尿幾次才肯放過,尿十幾次都不會放過,操得叫她記住亂撩郎君的後果。
可想歸想,終是理智大於衝動,崔恪伸手扶正她的腰身,一板一眼地問道:“不是說不要我負責嗎,那怎麼還過來壞我好事?”
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冒出一絲詭異的甜蜜,但崔恪面上神色內斂,絲毫不顯。
甄珠咂了咂嘴,眼波一橫,“我不告訴你!”
明媚的波光流轉,她的視线定格在崔恪臉上,半是驕傲、半是神秘,“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什麼?”崔恪好奇。
甄珠眨眨眼睛,無比認真,“我回去老做春夢你要我,你呢,崔恪你回去做春夢了嗎?”說著指尖又溜進他胸前的衣衫里劃拉。
男子在情事上比女子更不饜足,他能說因為她,他這個月都半夜換了好幾次褲子,還衝過冷水澡消火。
肯定不能說的,崔恪捏住她在胸前亂摸的指尖,羞赧而冷淡地回了個“嗯”字。
真做春夢了!
甄珠一把抽回手,退後半步,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崔恪你太逗了,安國公府這麼缺女人嘛,讓你個獨苗世子這麼飢渴難耐。”
嬌嬌地哼了一聲,她滿臉不屑,“就你那破爛技術,我做春夢怎麼會夢到你呢,崔恪你想得也太美了!”
心一瞬間落了下去,崔恪原本微紅的面頰霎時變得煞白,似乎是難堪了,他整了整被她摸亂的衣裳,客氣地施了一禮,“還有事,甄娘子慢慢玩,崔某不奉陪了。”說著轉身大步就要離去。
甄珠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哎呦哎呦”地叫喚兩聲:“崔大人這就生氣了?”
“放開!”崔恪用力甩開甄珠纏上來的手,但甄珠胡攪蠻纏慣了,側身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春衫單薄,高聳的胸乳又貼了上來。
崔恪無奈,冷聲嚇唬她:“甄珠,你是不是還想吃牢飯?”
“不想吃牢飯,想吃你。”甄珠低頭張嘴在他胳膊咬了一口。
她咬得不重,透過衣衫,手臂傳來輕微的刺痛,如針扎般的,似痛似麻的癢意一下在體內竄開,已經平息的欲望又蠢蠢欲動起來。
崔恪深吸了口氣,推開她的臉,“你若無意,就別這樣纏上來惹人誤會。”
“誤會什麼呀?”甄珠見崔恪臉色好了些,嘻嘻一笑:“纏上來肯定是有事求你幫忙了。”
“什麼事?”崔恪正色。
甄珠蹙起了眉頭,口吻苦惱:“其實我那晚是想睡徐陵的,結果樓里認錯了人,誤睡了你。沒吃到嘴里的,我還不死心呢,徐陵不是太子那邊的人嘛,太子是你表哥,你看能不能找太子通融通融,叫徐陵來我家上門為婿。”
徐陵,如今炙手可熱的新科狀元,曾受太子提攜之恩,崔恪在東宮與他打過幾回照面。
那晚在暢歡樓,也是在同一個雅間里喝酒,所以被認錯毀了清白,現在還被當做替身侮辱。
崔恪心中羞惱,重重地推開了甄珠扒著他胳膊的手,開口是公事公辦的冷漠:“太子的權力不是這麼用的,我也幫不了你,抱歉。”
提步欲走,復頓住,奉勸道:“你如果心儀一個人,那請自尊自愛地去追求,贏得對方的尊重和青睞,而不是以強權豪奪,整歪門邪道之流。”
這高高在上的教導語氣,聽得甄珠氣死,只想一蹦三尺高與崔恪大干一架,“我怎麼不自尊自愛了?我怎麼歪門邪道了?”
看他越走越快,甄珠追在他身後口不擇言地忿罵:“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你這人就是表里不一,衣冠禽獸!沒有老娘的大膽行事,你以為你能爽到,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慫貨……”
鄉野的潑婦罵街,大抵如此。崔恪停步,回頭,眉眼如覆冰霜,周身氣息冷冽。
罵得太過火了,甄珠見他貌似很生氣,有點後怕,但不想輸了氣勢,昂著頭繼續叫囂:“怎麼,你還想打我?”
“我從不打女人。”崔恪面無表情,隨即扯出一絲自嘲的譏笑:“我為我睡了你這個粗俗的女人而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