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444章 伊始
韓天欲伸出舌頭,輕輕舔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咸咸的淚水,還有那冰冷的面孔,這種感覺很不錯。
韓天欲清楚地感覺到,懷里單雪吟的身體漸漸發熱,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韓天欲心中得意地狂笑,單雪吟雖然對自己滿懷恨意,可是她的身體卻無法拒絕自己。
“嗯!不……不要……”單雪吟終於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韓天欲停下自己的動作,低頭凝視著面前的這個美人。
韓天欲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子了!
也許在艷色上,紅雨要強上她半分,但是在風情上,紅雨卻遠遠不如她。
因為單雪吟心中充滿矛盾,心中對韓天欲的恨意和身體對韓天欲無發抗拒的倒戈投降,讓她沉陷入這種可怕的感情之中無法自拔。
而這樣的女子,卻是最讓韓天欲喜歡的,韓天欲喜歡看她對自己滿是恨意,卻不得不向自己投降的樣子。
“你這個魔頭,魔頭……”單雪吟終於忍耐不住,在韓天欲懷里痛哭失聲,“為什麼你要害人!我不能讓你再這樣繼續害人了!”
“是嗎!”韓天欲用一只手抓住單雪吟的兩只手臂,將它們扭到她的身後,單雪吟胸口高高挺起,露出曼妙的身材來。
“雪吟,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呢?”韓天欲空出來的另外一只手,輕輕拂過單雪吟的秀發,那滑順的手感讓他非常舒服,“我是魔頭,你就是魔女,我們是一體的!你想想,你不光是你自己一個人,你還有天山派,還有月影的姐妹們,我可是從來沒有對她們怎麼樣。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手下留情的,不然的話,我會做這樣的善事嗎?”
單雪吟低聲輕泣,淚水一顆一顆地滴落下來。
“你好好想想。”韓天欲親了一下單雪吟粉嫩的俏臉,懷里的單雪吟已經完全停止了掙扎,只是眼淚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
韓天欲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
單雪吟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她已經在自己的陷阱中越陷越深,她也知道這一點,自己給她一個借口,一個可以讓她自己欺騙自己的借口,有了這個借口她就能繼續騙自己,一直騙下去!
“只是……”看著面前這如花的面容,韓天欲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單雪吟還能這樣繼續騙自己多久,萬一,她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把這件事……
想到這里,韓天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難道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要把單雪吟捉回去不成?
但是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就被他壓了下去,現在還不行,單雪吟,留在月影之中還有用處。
懷中單雪吟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你今天去找迷離姐做什麼去了?”韓天欲懷中的單雪吟突然開口問道。
“啊?”韓天欲微微一愣。
“不許你動迷離姐姐!”單雪吟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韓天欲,“你想要害她嗎?”
“我害她?”韓天欲笑了,知道為何今天晚上單雪吟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來誘因在這里。
“放心,我不會害她的!”韓天欲輕輕摩挲著身下單雪吟的嬌軀,輕聲說道:“我可不是總要害人的,有的時候,我還是要給人送好處的!”
“你送好處?”單雪吟冷哼了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明擺著就是不相信韓天欲說的話。
“不相信?”韓天欲低下頭來微微一笑,“雪吟,你要知道,有的時候,並不是要做壞事才能達到目的的!”
“啊!”單雪吟一愣,抬起頭來,她搞不明白韓天欲說的是什麼意思。
韓天欲也無意讓她明白,只是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芳唇,單雪吟的手臂無力地在韓天欲後背上錘了兩下,最後慢慢地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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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齊桓一邊遙遙晃晃,東倒西歪地邁著步子,一邊晃著手里的酒壺唱道,樣子浪蕩不堪,不過配上他那英俊的相貌,清亮的嗓音,倒是引得周圍的女子頻頻側目,有幾個小姑娘的眼中幾乎都要滴出水來。
現在齊桓在這青樓之中可算是薄有名聲了,有著幻樓在身後的全力資助,再加上他自己英俊的相貌和過人的本事,在這酒色之地迅速創出了自己的名聲,現在已經有了個小小的綽號‘酒中仙人’,許多人物都與他交好,青樓女子之間也傳誦著他的名字。
只要他出現在哪里,總能呼朋喚友的聚集起一大群人。
所以,齊桓幾乎無日不醉,借著這個,幻樓的情報網絡也迅速地鋪開,獲得了大量的消息。
齊桓搖搖晃晃地推開了自家的房門,邁步走進了院子,只是一步,他立刻就停住了身形,剛剛那一臉的醉意已經消失不見,恢復了精明的模樣,不動聲色地又將邁進去的腳收了回來。
“呵呵,不錯!”屋子里傳來一陣淡淡的笑聲,“機靈敏銳,比當初要強的多,看來這段時間你還沒有松懈下來。”
聽到這聲音,齊桓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淡一笑,一拱手,向著院子里一拜,“客從何處來?”
“從天上之巔來!”屋子里的人淡淡地回答道。
“那去往何處去?”齊桓又問道。
“到地陰之府去!”
“天上地下八道門,不知君從哪一門?”
“天上地下八道門,道道門前添柱香!”
“呼!”聽完這一句,齊桓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邁步走進屋里,回手把門關好,然後一直走進屋子的正廳。
在正廳里正坐著一個人,相貌平凡無奇,正端著杯子自斟自飲。
聞著屋子里的酒香,齊桓頓時一皺眉頭,臉上都是肉疼的表情,這酒是上好的東湖釀,足有十年的陳釀,是他最好的珍藏之一!
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韓天欲翻出來,喝到了肚子里。
“怎麼,心疼了?”韓天欲笑著對齊桓說道。
“不,不心疼……”齊桓咬牙切齒地說道,嘴里說著不心疼,不過看他的樣子,比死了爹娘還要難受。
“真沒想到啊!”韓天欲卻沒管他如何的心疼,端著手里的酒杯笑吟吟地說道,“你這里還真有不少好貨色!這東湖釀是足有十年的陳釀了吧?嘖嘖!還真是了不得啊!十年的東湖釀,這都可以算的上是寶貝了!”說著,不理會齊桓心疼的樣子,將杯里的美酒一飲而盡。
齊桓一呲牙,心疼的都要滴血了!這十年的東湖釀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寶貝了,連他自己平時也是舍不得喝,沒想到這一下就被喝了大半。
“齊桓,見過樓主!”心里嘆了口氣,卻不得不向著韓天欲躬身行了一禮。
“嗯。”韓天欲點了點頭,將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
“聽說你最近混的很不錯!”韓天欲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桓,“在青樓里混的如魚得水,快活的不得了。”
“咳咳!”齊桓干咳了兩聲,“樓主,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逢場作戲,我只想知道,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有沒有做好!”韓天欲臉色一板,一字一頓地說道。
“回稟樓主!”齊桓的臉色一整,也變得嚴肅起來,“事情已經辦好了,現在小文的名聲已經傳開,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很好!非常好!”韓天欲輕輕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十一月初七,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從蘭湖出發,向著京城方向趕去。
這是蘭湖發往京城的貢隊,自從七巧閣成功地為那位宣文陛下進貢了那一對銅鶴之後,頓時聲名鵲起,做的精巧玩意暢銷宇內,賺了大筆的銀子。
宮內也很喜歡七巧閣的小玩意,所以特別下了旨意,要求把七巧閣的這些東西列為貢品,送入皇宮。
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七巧閣進貢的時候,浩浩蕩蕩的車隊也分外引人注意。
韓天欲端坐在一亮馬車中,端著酒杯自斟自飲,神態悠然自得,就像是參加一場郊游一樣。
不過,韓天欲的眼神時不時的從一件東西上掃過,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