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墮落三部曲之我欲成魔(三改精校版)

第三卷 第436章 萬世(1)

  庭院之中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女子的身上,不過現在再也沒有人敢於窺探她的美色,這女子美則美矣,可是渾身上下殺氣畢露,武功奇高,殺人不眨眼,完全就是一個女修羅。

  那女子沒有理會周圍人驚懼的眼神,慢慢地將手中的長劍慢慢的送回了劍鞘,環視了一番周圍的屍體,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低聲念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一切諸佛及大菩薩,皆來集會。贊嘆釋迦牟尼佛,能於五濁惡世,現不可思議大智慧神通之力,調伏剛強眾生,知苦樂法,各遣侍者,問訊世尊……”一邊念著經文,那女子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滴下了一滴眼淚。

  低低的誦經聲在庭院中傳開,配上那遍地的屍身,有一種詭異難言的感覺,許多人就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地揪緊!

  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了。

  站在那屍體附近的任旭,臉色慘白,看著那遍地的屍體,嘴唇不停地哆嗦。

  這些人都是他的親信,之前還和他一起在後面飲酒作樂,高談闊論,可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滿地的屍體,刺鼻的鮮血味道直衝他的鼻子。

  任旭不是沒有見過鮮血,雖然身份只是一個小頭目,但是跟在楚家父子身後也是一步步殺到這個位置上的,手里也有幾條人命。

  但是,任旭絕沒看到過如此慘烈的場面。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那些手下就已經命喪黃泉,連遺言都沒有留下一句,任旭說什麼也想不明白,不是說這位紅雨大小姐已經是孤家寡人,狼狽而逃了嗎?

  怎麼身邊還有這麼厲害的幫手?

  她自己沒有出手,僅僅是身後的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子出手,就一瞬間斬殺了自己的手下。

  這些人的武功的確不怎麼樣,但是也沒有死的這麼快的道理,別說是殺人了,就算是殺一只豬也沒有殺這麼快的。

  一瞬間,竟然只是一瞬間!

  這讓任旭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你的手段總是這麼慘烈!”一邊的紅雨看著那名黑衣女子輕輕搖了搖頭,“除了殺人,你難道就不會別的什麼了?”

  “我行殺戮事便是為了證仁道。”那黑衣女子懷抱寶劍,慢慢地走回紅雨的身後站定,“世人不知死之悲,如何知道生之平?如果不知死之慘,如何能夠心向我佛。”

  “嘖嘖,這可不像是出家人該說的話。”紅雨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聖潔的光芒,“我便欲行善事,讓世人皆知我等善名!”

  “善名?”那黑衣女子冷冷一笑,“我雖然行惡事,可是我心向我佛!你就算行再多的善事,你的心也是淪入魔道。”

  “淪入魔道就淪入魔道。”紅雨笑的十分恬靜,那笑容仿佛佛堂上供奉的觀音大士一般,“我雖然淪入魔道,可是世人卻因為我的善行得了好處,你雖然心向佛祖,可是世人卻因為你的行為遭到殺劫,這事情誰也說不清楚誰好誰壞。不過,我想他們還是會喜歡我多一些的!”

  “哼!”那女子冷哼一聲,懷抱寶劍,微微閉上眼睛,不再理會紅雨。

  “哪里跑!”就在這時,紅雨身邊有人一聲爆喝,緊接著一道身影騰空而起,向著一個試圖逃向後院的人追了過去,逃跑那人顯然功夫不如那追逐的,一下子就被人抓住脖領,狠狠地向後一甩。

  “啊!”那人慘叫一聲,騰雲駕霧一般飛出去一丈多遠,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一下摔得實在是太狠,他掙扎了許久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呵呵,這不是我們的任壇主嗎?”紅雨看著那被扔回來的人影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搞的如此狼狽?難道說,覺得本小姐照顧不周,你想要跑了?”

  “不,不是……”任旭張了張嘴,想要說兩句豪言壯語裝裝門面,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只擠了幾個字出來就再也沒了動靜。

  紅雨微微一笑,這任旭說到底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讓他說幾句狠話壯壯聲勢他不敢,讓他就這麼俯首帖耳的投降卻又心中不平。

  世人大體如此,事前自認為是英雄好漢,事到臨頭便做了縮頭烏龜,這樣的人多了,這任旭還算是好的,總算沒有賣了那楚家父子,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

  “好了,任壇主,今天我來這里就只為了一件事情。”紅雨淡淡一笑,對著那任旭說道,“我要這離鋪分舵!從今天開始,這離譜分舵就正式脫離五色教,並入新的教門。”

  說著,她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教徒,微微一笑,“各位,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新教門‘觀音台’的弟子,原本的壇主還是壇主,剔除了楚金鵬的這些走狗,以前怎麼樣過得,大家還是怎麼樣來。還有,今天是你們入門的第一天,紅雨有一份薄利相贈。”紅雨一邊說著,一邊向身旁的三護法和四護法使了一個顏色。

  兩名護法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一轉身,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外面。

  沒有多久,兩個人就抬了一只箱子進來,這箱子看起來頗為沉重,就算以兩名護法那高強的武功,抬起來也頗為吃力。

  兩個人把箱子一直抬到紅雨身邊,‘砰’的一聲放在地上,把地面震得微微一顫。

  紅雨一笑,伸手將那箱子打開,頓時,周圍的教眾們只覺得眼前一亮,被一片銀光晃花了眼睛。

  只見那只箱子里密密麻麻的擺著的都是銀元寶,有那懂行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銀元寶每一個足有五兩重,這一箱子怕是有兩千兩銀子。

  這些教徒只不過是一群苦哈哈,平時哪里見過這麼多銀子,一看那滿箱的銀光,頓時眼睛都直了,只知道死死地盯著那箱子猛看,恨不得將里面的銀子一口吞下才好。

  紅雨滿意地看著這些人的樣子,俗話說‘財帛動人心’!

  這道理到什麼地方都有用。

  這些教徒們入教之後,每個月也不過就混上個百來個銅錢,如果有廝殺才給上幾錢銀子的賞錢,看到這滿滿的一箱銀子,如果不激動那就真出了怪事了!

  “這里是兩千兩銀子,大家人人有份。”紅雨一指那只箱子,對著那些教徒說道,“就算我給大家的壓驚錢,以後這新教門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周圍的人頓時亂哄哄地應了一聲,眾人看著那銀子眼睛都紅了,哪里還顧得上那麼許多,心里只剩下向著那紅雨的好處了。

  地上的任旭眼睛一閉,慘然一笑,心道:“完了!”這紅雨顯然是有備而來,先是示之以威,用血淋淋的場面一下子鎮住了所有人,然後又是用利拉攏,這些人眼看著那些銀子,哪里還有眼睛不紅得,這麼大一筆銀錢撒下去,這離鋪分壇以後就斷然不是五色教的了,看來這紅雨背後有高人啊!

  “諸位,大家既然決定加入我‘觀音台’,想拿這些好處,總要有個投名狀,殺了這任旭就是你們的投名狀。”

  “不!”任旭頓時發出一聲聲慘叫。

  被欺壓的老教眾一擁而上,亂刀砍死了任旭。

  只有殺了任旭,他們才能奪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地位,何況還有銀子拿。

  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怎麼選擇。

  紅雨卻是微微一笑,對眾人的反應非常滿意,世間之事便是如此,逃脫不過利益二字,有了這一番手段,這離鋪分壇就是自己的了。

  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一個月,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五色教的各處分壇就受到了紅雨觀音台的巨大挑戰,在紅雨的操作之下,幾乎有一半的分壇都被觀音台籠絡,幾乎是一夜之間,五色教就已經陷入了困頓之中。

  而且在紅雨這面大旗的影響下,各處分壇動蕩不安,人心浮動,楚家父子就算是想要派出力量壓制紅雨的擴張也力有不逮,不得不收攏力量,嚴防死守,防止那紅雨繼續擴大影響。

  “呵呵,紅雨那丫頭做的不錯。”韓天欲抖了抖手里的東西,這些是韓天欲收到线報,上面詳細記錄了紅雨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是,雖然只有一個月時間,紅雨已經把那五色教的牆角都挖的差不多了。”一邊的陰九幽點了點頭。

  “這里有一部分是紅雨的功勞,另一部分卻是那楚家父子實在是有些太過心急了。”韓天欲將手里的東西隨手一丟,伸手抄起了一邊的酒壇,仰頭灌了一口壇中美酒,然後一抹嘴巴繼續說道:“其實說起來,楚家父子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妥的,他們是殺了段海川篡位的,本來在五色教中就有很多人不服他們,沒有辦法,他們就只有把大量親信派下去,以期在短時間控制整個局面。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事情大概就能平靜下來,他們父子最終也能控制整個五色教的大權,可是,現在,紅雨卻出現了。”

  “沒錯,宗主高明啊!”陰九幽贊嘆了一句,“段家父女在五色教中還有著很大的影響力,這一段時間楚家父子派人出來爭權奪利,搞得人心浮動,紅雨背後又有我們的人力物力支持,這樣一來,她進展的如此順利就不足為奇了。不過……”

  說到這里,陰九幽微微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宗主,紅雨控制的這些壇口都算不上是什麼好地方啊!那些有油水的壇口還是控制在楚家父子身上。”

  “油水?”聽到陰九幽的話,韓天欲微微一笑,“油水有何用?大長老,我們手里的油水還少嗎?”

  “這個……”陰九幽一皺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韓天欲的話。

  韓天欲微微一笑,整個魔門在自己的暗中布局之下,現在已經把攤子徹底鋪開,七巧閣,幻樓等等一系列勢力都被控制在手里,這些地方都是油水十足的生意。

  現在天魔宗絕對稱得上日進斗金的級別,錢,在韓天欲看來已經不是什麼太需要關注的東西了。

  “宗主,雖然我們不缺銀錢,但是那些地方……”陰九幽皺著眉頭,總覺得這麼做不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韓天欲才好。

  “呵呵,大長老,我們現在發展到現在,缺的已經不是錢了。”韓天欲擺了擺手,將酒壇隨意地放到了一邊,“我們現在缺的是勢!”

  “勢?”陰九幽微微一愣。

  “沒錯!勢!”韓天欲眼中寒光一閃而過,“聲勢!”

  “聲勢!”

  “不錯,聲勢!”韓天欲從床榻上站起身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大長老,所謂錢財之類,如果用之便是錢財,如果不用,放於庫中便是一堆廢物,連街邊的破銅爛鐵都有不如。那破銅爛鐵好歹能做把菜刀鋤頭,可以耕田切菜,可那錢多的堆在家里,莫非還能再生出新錢來?所以,既然賺了錢,我們就要用,不但要用,而且要用的聰明!所以,我們就要用這錢來造出勢來!”

  “用這錢造出勢來?”

  “不錯!”韓天欲微微一笑,“大長老,我朝建立至今有多久了?”

  陰九幽略一沉吟,張口答道:“大概有二百三十多個年頭了!”

  “沒錯,二百三十多個年頭了!”韓天欲微微一笑,“這天下,就沒有一成不變的江山,二百四十多年,也已經該知足了!”

  “啊!宗主,你莫非想……”那陰九幽渾身一抖,駭然抬頭看著韓天欲。

  “大長老,你想到哪里去了!”韓天欲嘿嘿一笑,“這個江山,我可是沒有一點興趣的。”

  “哦……”陰九幽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剛才他確實也是有些嚇到了,但是靜下來仔細想想,天魔宗在宗主的連番布置下,已經有了諾大的聲勢,如果說宗主真的想當皇帝,應聲一呼,搞不好這天下真能變了顏色。

  剛才是沒有這麼想過,所以才覺得心驚,現在越想越覺得這麼做大有可為,搞不好就能創出一個皇朝出來。

  想到後面,陰九幽那張青白如同死人一樣的臉上也浮現出一層別樣的紅潤。

  “好了,大長老,不要胡思亂想了。”看著陰九幽的樣子韓天欲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啊!”陰九幽這才回過神來,赫然一笑,抱拳拱手想要說什麼,卻被韓天欲抬手止住。

  “大長老,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韓天欲擺了擺手,“總之,我是不會當這個皇帝的!而且,我會立下規矩,魔門宗主決不能窺視帝位!”

  “啊!宗主,這是為何呢?”陰九幽一愣,連忙問道。

  “因為,如果我們魔門一旦登上那個位置,就是自取死路!”韓天欲看著陰九幽,一字一頓地說道。

  “自取死路……”陰九幽渾身一抖,駭然看著韓天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宗主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明白嗎?”韓天欲笑了笑,“其實很好理解。我們魔門之所以能有現在的興旺,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是在暗中行事,敵在明,我等在暗,他們看不到我們,不知道我們有幾許實力。可是我們卻能看的到他們,知道他們有多大的本事,這樣我們才能趨利避害,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可是一旦我們的實力浮上水面,讓人看的清清楚楚,甚至因為太過厲害,讓人生出忌憚之心。那,離我們魔門滅亡也就不遠了!”

  “請宗主解惑!”陰九幽滿臉肅容,向韓天欲深施一禮,低聲問道。

  “看看之前魔門是如何險些滅亡就知道了!”韓天欲輕輕嘆了口氣,“我們魔門本來人心團結,而且還有《魔欲經》用來傳教,再加上歷朝歷代的發展,一直才有了之前鼎盛的規模。我不是說前人之過,但是,我們還是要看清楚,物極必反,兩代之前的教主為了稱霸武林,盡情的宣泄魔門實力,的確讓我們魔門在武林中有了一言九鼎的地位,可也為我們埋下了禍根。魔門聲勢鼎盛,幾乎獨霸武林,那些武林門派被我們壓的幾乎抬不起頭來,這才有了那一次匯攻總壇,讓我們魔門險些滅亡的舉動。其實,陰長老,這件事看似是武林門派所為,但其背後的原因真的那麼簡單嗎?”

  “啊!”陰九幽一愣,韓天欲的一番話似乎點明了他腦海中的一點想法,可是卻又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還不明白嗎?”韓天欲淡然一笑,“魔門當年險些滅亡除了行事太過囂張之外,還有就是太出風頭!我問你,那一次武林各大門派匯攻總壇,動員的門下弟子將近兩千人!這麼大的一支隊伍,攜刀帶劍的穿州過府,幾乎與一只軍隊無異了!而且總壇一戰,幾千人攻山而上,而我們據險而守,往來廝殺,呼喝砍殺之聲不絕於耳,兩方加起來已經有三千人的規模,已經和一場戰役沒有什麼區別了。可是地方官府卻不聞不問,任我們殺的天昏地暗,這都正常嗎?”

  “啊!”陰九幽再次驚叫了一聲,冷汗順著脖頸流了下來。

  “想明白了?”韓天欲冷笑了一聲,“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魔門太出眾了,已經威脅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不但是武林中人,就連朝廷都對我們起了忌憚之心,這樣,我們還有什麼勝算?所以我說,我們魔門不能太出頭了!就算得了那個皇位又能如何?我們這一代得位的風光了,可是多少代傳下去,幾百年過後,也難逃一個國破家亡的後果。國破家亡的時候,那些油滑的臣子還能改投新朝,或者撈足了好處衣錦還鄉,隱姓埋名做一個富家翁。天下百姓可能會受到點兵災,過後便又是大治,只不過頭頂上換一個朝廷。可是我們呢?我們的後輩又要如何自處,十有八九就是身首異處,遇到那狠毒的,連我們的墳塋說不得都要給刨了!我們辛辛苦苦上了位,難道就為了最後落下這麼一個下場?這還罷了,我們這些人到時候肯定已經不在了,兩眼一閉,哪管它身後洪水滔天。可是,我們完了,我們的道統呢?我們身為魔門弟子,這《魔欲經》還要不要傳下去?別到時候人死了,這道統也絕了,那我們可真就成了魔門的千古罪人了!只因為一時貪念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值嗎?”

  陰九幽被韓天欲說的冷汗淋漓,身子搖搖晃晃,險些摔倒,顯然已經想到了韓天欲說的那種可怕的後果。

  “所以,我們現在要花錢,花錢為我們創下聲勢,為我們打下一個萬世不易的基業來!”韓天欲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萬世不易的基業!”陰九幽一愣,抬起頭來看著韓天欲,“宗主,何為萬世不易的基業?”

  “大長老,你看佛門,道門兩家如何?”韓天欲突然問道,還沒等到陰九幽回答,韓天欲又自顧自地說道:“佛道兩門自從千年前興起,千年時間,在這片土地上開枝散葉,一直發展到現在。雖然歷經磨難,比如前朝也有毀佛滅道之舉,但是到現在,仍然能道統不滅,流傳至今,而且聲勢越來越隆,這是為何呢?”

  “這個……”陰九幽一沉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呵呵,說起來很簡單。”韓天欲微微一笑,又端起了酒壇,“這兩個門派與當權者合,能為當權者收攏民心,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雖然久經磨難,但是終歸道統不散!”

  “宗主,你的意思是我們也應該迎合當權者?”陰九幽微微一皺眉頭,似乎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我們不行。”韓天欲笑著搖了搖頭,“這和能力無關,如果自問能力,我相信自己不輸於那兩派任何一個傳人,如果把我換成那兩派的掌權人物,我能做的比他們更加出色。”

  陰九幽聽到韓天欲的話輕輕點了點頭,這話雖然說得狂妄,但是卻也是實情。

  就看宗主現在的所作所為,硬生生地把一個瀕臨滅亡的魔門拉扯到現在這個地步,不但起死回生,而且從實力上,現在的魔門似乎比之前的魔門還要強一些。

  這位宗主當真是驚采絕艷的人物,歷數歷代的魔門宗主,武功高強者有之,志向遠大的有之,手腕高超的有之,但是還沒有這樣深謀遠慮,擅長策劃陰謀的!

  “但是,那兩家可以附和當權者,我們魔門卻不可。”說到這里,韓天欲話鋒一轉,開口說道。

  “為何?”陰九幽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因為我們的《魔欲經》和他們兩家的佛經道經不同,我們這里沒有長篇累贅的大道理,沒有迎合當權者的種種愚民之法,甚至連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也沒有。”韓天欲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這魔欲經里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個道理,就是人可斗天!行人欲,證天理,如此而已!這樣的經文怎麼可能讓當權者欣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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