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线火辣的性感柳腰如水蛇般盡情扭舞著,挺翹渾圓的豐腴蜜臀傾情擊打在男兒腿股上啪啪作響,兩團碩大豐軟的乳球晃蕩不已,雀躍生波,月光映下,如瀑青絲漫天揮灑,卻在被香汗束成幾縷熨在光潤額前,配合上賀紫薰的姣柔的面容、嫵媚的神情,構出一副絕美誘人的春宮畫卷。
墨天痕少年心氣,被眼前這般絕世美景所震懾,縱然剛剛射出精華,欲火卻仍是膨脹未熄。
此刻,墨天痕雖覺陽物微酸,卻絲毫不減歡愛之舒爽,聳腰怒挺間,較之前更為堅硬的肉棒闖徑破穴,直搗黃龍,將身上的嫵媚嬌娃頂肏的嬌吟連連,青絲亂舞!
這時,剛被授精的夢穎也纏了過來,白皙彈嫩嬌軀躺在男兒身側,輕吻著他瘦弱卻精實的胸膛。
墨天痕憐愛的輕吻著少女的前額,又一路向下順著吻過她小巧可愛的鼻尖,與她那輕薄粉嫩的嬌唇吻在一起。
下面是身材火辣,名動西都的女神捕奉穴侍弄,身旁是可愛清純,青梅竹馬的絕色少女倚靠嬌軀,墨天痕盡享齊人之福,只覺身心暢快,也放開手腳,一手抓住賀紫薰摸胸一手環過嬌小身軀,撫弄夢穎的酥乳,只覺二人乳峰各具特色,一者大小適中,嬌彈滑嫩,一者沉重壓手,質地綿軟,卻皆是手感絕佳,妙意難言。
夢穎此刻腦中不停閃過當日在快活林時與藥王交頸歡愛畫面,那般滋味宛如與生俱來一般深刻骨髓,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重溫那日的快感,更讓方才已得一次高潮的她更覺空虛!
但肉棒只有一根,且正被別人霸占,陷入情欲中的少女只得將雪白的嬌軀又往男兒懷中靠了靠,一面深深吻住墨天痕,香舌胡亂伸,一面張開玉腿,將仍在趟水流精的粉嫩蜜鮑貼住愛郎的腰間前後磨蹭起來。
少女的肌膚細膩柔滑,極富彈性,觸感可謂絕頂,墨天痕自是受用無窮,右手在她玉背嬌臀處上下游走間,只聽少女輕吟淺喘,眼中愛欲外流,極是魅人,身下肉棒不禁也漲大變硬了幾分,撐的絕色女捕的蜜穴中鼓鼓脹脹,難留縫隙!
這一輪,連番作戰又有佳人不斷刺激的墨天痕更為持久,金槍足立兩刻有余,精關卻依舊穩固如初。
賀紫薰被他時不時頂中嬌嫩花芯,腰身愈漸酸軟,足足泄了兩回,終是軟軟的倒在男兒懷中,翹股卻仍微微的起伏著套弄著那根肉槍,不舍停下。
隨著她動作緩下,墨天痕快感快意驟減,當下放開懷中嬌娃,一轉身將賀紫薰的惹火媚軀壓在身下,鼓勁狠戳猛搗起來,直捅的女捕頭媚吟連連,乳波激蕩,纖腰倏挺,渾身猛顫!
身下也隨之泛濫成災,愛液四濺,陰精狂涌,美美的再攀巔峰快感!
望著平日干練英氣的性感女捕被自己肏弄的媚態橫流,宛如抽去骨頭般軟軟的癱在床上,墨天痕頗為興奮與自滿,卻見夢穎又爬了過來,一雙圓眼渴求的望著他那根已然賁起的肉棒,於是道:“夢穎,你且轉過去,我從後面試試。”夢穎自然是萬分樂意,乖巧的調轉身形,將肉嘟嘟,彈嫩嫩的白皙翹臀高高抬起,亮出她粉紅玉嫩的絕美鮮鮑,蜜穴中愛液滿溢,期待著愛郎的再度光臨!
墨天痕此刻意氣風發,也毫不客氣,將剛從美麗女捕體內抽出、還沾滿她甜美蜜汁的肉棒對准眼前絕色少女的嫩鮑蛤口,輕車熟路的破開嫩穴中的層層美肉,“噗嗤”一聲直抵深宮花蕊!
後背推車對墨天痕而言,算是新奇的姿勢,角度不同,絕色少女蜜穴中的觸感也與之前不盡相同。
望著夢穎光滑玉潔的纖腰美背與少女特有的玲瓏曲线,墨天痕盡情而動,肉棒在少女體內左突右撞,小腹上的肌肉與不停重重的撞上她挺翹渾圓的肉臀,激出一片粉光蕩蕩,顫顫巍巍,晃眼魅人!
然而墨天痕畢竟新手,情趣懂的不多,一個姿勢往往是一用到底,不懂更換,這般從後肏弄了夢穎一刻鍾左右,他終覺精關漸松,也不想忍耐,卯足力氣大力抽送起來。
墨天痕不通技巧,前插後抽,節奏頗為單一,但夢穎身子之前已大泄過一次,此時正是敏感之際,哪堪的男兒突然加速?
頓時渾身一軟,倒落在床,粉嫩的肉臀朝天高高撅起,宛如隆起了一座潔白而彈潤的肉丘,與腰身之間的弧度柔滑順暢,煞是迷人。
這一下,男兒的肉棒那每次貫入少女體內時都更加深入,力道也更足。
夢穎秀麗的小腦袋無力的枕在臂膀上,櫻唇中發出“嗚嗚”的低吟,任由身後的愛郎如打樁一般對她大肆撻伐,柔軟的腰肢隨著男兒的每次深入而起起伏伏,彈力驚人的翹臀更是被頂撞的粉紅一片,如蜜桃一般可愛誘人!
終於,渾身無力的可愛少女再也經受不住從蜜穴中不斷涌來的如潮快感,隨著如黃鸝翠鶯般的一聲嬌啼,絕色少女的螓首修頸同時上揚,胴體曲线宛如上弦皎月一般玲瓏曼妙!
同時,她的小腹玉胯激顫不止,股股飽含初陰真炁的精純陰精從花房蕊口噴射而出,如清涼溪瀑,再度澆淋在男兒肉棒之上!
墨天痕再度感受到那令人舒爽的清涼之意沿著肉莖匯入經脈,涌入全身,說不出的暢快醉人。
可那先天陰氣極具滋補效果,入體後陰陽天啟自主激發,轉陰化陽,再以陽補陰,自成周天,生生不息,反令他松動的精關穩固起來。
望著在床上一躺一趴的兩女,又看了看自己依舊抬頭挺胸的“小兄弟”,墨天痕不禁一陣氣苦,對自己開起了玩笑:“這難道真要我去找柳姑娘嗎?”這時,卻見賀紫薰眼中春水濃郁,媚意生波,向他張開雙臂,露出雄偉的胸懷,眼神迷離的嚶嚶喚道:“墨郎,再來呀!”另一邊,夢穎亦回過頭來,搖晃著粉臀雪股對他道:“天痕哥哥,剛才夢穎好舒服,夢穎……夢穎還想要!”兩位神韻迥異的卻風華絕代的佳人同時媚語求歡,還未發泄的墨天痕哪里招架的住?
當即開心的提槍上陣,捉住賀紫薰腳踝將她兩條修長渾圓的玉腿架在肩上,挺棍插入她依然濕濡潤滑的蜜屄間縱馬狂馳起來!
賀紫薰那仰躺的嬌軀宛如在浪中行舟一般晃蕩不歇,胸前乳峰搖曳不止,波瀾壯闊!
夢穎此時也爬行著湊了上來,攬住男兒肩頭送上香唇熱吻。
墨天痕被二女撩撥的興奮不已,也不再有所顧忌,拔出濕淋淋的肉棒,指著賀紫薰正顫動的嬌軀對夢穎道:“你趴上去好嗎?”夢穎不知他要做些什麼,但仍是乖巧的聽話照做,一大一小兩個絕色佳人的嬌軀就這般疊在一處,一媚一純的兩張絕世容顏相對生輝,兩綿兩彈四座乳峰擠在一處,軟者平鋪如餅,乳脂四溢,嬌者深陷乳窩,掩埋春光,卻更見銷魂之景!
而在二女下身,兩幅唯美玉鮑縱向而列,上者陰皋隆翹,肉瓣豐實,粉嫩多汁,下者一线密閉,艷如淡桃,光滑水潤,皆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名器,讓用過之人皆贊不絕口。
墨天痕自然不願去想到眼前的這兩件玉鮑曾給玉天一、摧花藥王那等下作淫賊恣意使用、玩弄過,在他眼中,這是天為了彌補他此生厄劫而賜贈的禮物,自然是萬分珍惜。
只見他先扶住夢穎嬌彈挺翹的肉臀,一棒杵進她宛如粉紅饅頭一般的牝口玉門,感受著少女蜜穴中的軟嫩美肉所產生的驚人彈性與箍力奮勇馳騁,數十下後,又拔沾滿少女晶瑩蜜汁的雄物向下探去,尋得火辣女捕的一线天門,挺棍便刺!
夢穎人小體嬌,在墨天痕一番肏弄下極是舒爽,趴伏在女捕肩頭,發出如小貓一般輕鳴,賀紫薰身子更熟一些,比夢穎也更敏感些許,膣腔再度被充實之際,穴中嫩肉也隨之裹復住整條肉棒,飢渴的將它往蜜穴深處吸去,發出一聲舒爽的輕呼!
墨天痕玩的興起,肉棒一會在性感女捕的一线名屄中縱情馳騁,一會又在絕美少女的饅頭粉穴中恣意突刺,直將兩女肏不由自主的抱在一處,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媚吟!
兩個美人同床受棒,雖心有欲念,卻無欲林祭加持,時久難承,墨天痕棍御二美,激情勃發之下,也漸感精關松動。
他不懂此處節制,只知隨心所欲,故而按住夢穎嬌彈的肉臀狠命的衝刺起來,直肏的小美人嬌吟不斷,雪股猛顫,這才將汁水淋漓的肉棒拔出,送入其下賀紫薰的一线天關之中,開始一輪新的狂風驟雨!
賀紫薰被男兒狠猛肏干的極是舒爽,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上的嬌小裸軀,惹火修長的玉腿盤住愛郎腰間,不出片刻便已不堪撻伐,花房猛然一縮,再度美美的泄身高潮!
而墨天痕亦感極限將至,一輪痕衝之後,將龜首重重頂上性感女捕的花芯嫩肉,積蓄已久的陽精噴薄而出,如熱箭般一股股的重擊在火辣美人的花房深宮之內,轉眼便將她的神聖花宮填的滿滿當當!
“哦唔……”賀紫薰雖仍在追思欲林祭時的狂縱快感,但花房內盛滿愛郎的濃稠陽精卻讓她心中極是幸福與滿足,柔柔糯糯的對墨天痕道:“墨郎……你射進來好多……讓我給你生個寶寶吧!”
墨天痕自是感動萬分,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卻說不出任何感激之語。
夢穎此刻已是迷迷糊糊的趴在賀紫薰身上,但聽到二人對話,眯著眼睛小聲嘟囔道:
“我……我也要給天痕哥哥生個寶寶。”哼罷,卻從瑤鼻里發出了輕微而均勻的鼾聲。
二人皆覺好笑,墨天痕把夢穎輕輕抱起,讓她在床上換了個姿勢安心睡去,自己則找來干布為賀紫薰擦拭起歡愛過後一片狼藉的私處。
一切忙完,他便重新整了整方才在二人歡愛是被打的凌亂的地鋪,准備睡去,不料賀紫薰又一頭鑽進了他的被窩。
墨天痕只道她又想要,便自然的伸手去把玩起她胸前那雄偉之物,卻聽賀紫薰道:“小床不夠兩人睡,我在這與你擠擠,你可不要再做非分之想了。”墨天痕只覺好笑,明明方才已經做過那麼親密之事,現在卻成“非分之想”了?
但好笑歸好笑,他仍是乖乖抽回了手掌,安心睡覺,不再多做事情。
賀紫薰借著月光望著男兒棱角分明的面龐,眼中柔情蜜意紛涌而現,有他在身邊,心便能安,噩夢,亦將不存!
直到樓下三人皆發出錯落有致的鼾聲,隱在樓道中的那人方才緩緩起身,疲憊而小心的向二樓慢步走去,而在那身影原本停留過的地方,一灘水漬正在木板上緩緩蔓延!
墨天痕與雙美春風一度,行歡做愛,一嘗人生快事。
但同一片星空之下,中原極北的葬雪天關腳下,卻有數道黑影借月色掩護,匯聚到天關不遠處的一座無人小屋之中!
隨著“呲”的一聲輕響,原本黑暗的小屋中倏然亮起一道光明,一人用火折點亮了房中油燈。
昏暗燈光之下,五名蒙面人正圍坐一圈,目光卻齊齊投向不遠處的牆角,那里,一名面容冷艷高貴,俊逸絕塵,氣質卻冷峻陰寒,邪氣逼人的黑衣公子抱臂而坐,雖身處陋室,卻難掩其身自有的王者霸氣!
“都到齊了?”那黑衣公子平靜的問道。
五名黑衣人齊齊拜倒道:“參見少主!”
此人,正是墨家滅門首凶,蒙面黑衣人少主——呼延逆心!
而那五名黑衣人其中四人,正是當日與呼延逆心同赴墨家、大開殺戒的蜻魅、驚煞、螟蜮、蠻魌,而點燈的高壯大漢,正是在鴻鸞與呼延逆心碰頭的“大莊主”——決戾!
呼延逆心一雙陰邪鳳眼掃過那幾名下屬,對那領頭的高壯大漢微笑道:“決戾,先匯報一下我不在這段時日,你們將我之布計各自完成多少吧。”決戾一拱手,道:“稟少主,金錢山莊的兄弟來報,山莊財私已被洗劫過半,烈如來雖全力平息民亂,但其中大半財物已被我們取回,運往秘地。”右手邊,蜻魅接著稟告道:“金錢山莊往西域的最後一批貨物也已送達,我等往西域輸送戰備物資一事,已竟全功。”
蛩魘亦道:“少主,蝥魎傳來消息,各地情報網皆已探得西南邪物行動,其組織名喚『千佛鬼獄』,乃是由極似我們的人類所構成,旨在顛覆錦朝社稷,創立『邪鬼江山』,據最新一次匯報,其最遠一支人馬已近東京邑鍠. 少主,雖說這『千佛鬼獄』至目前所行之事,與我等算是一路,但這般大張旗鼓的動作,屬下只怕會節外生枝,影響我們的大計。”
卻見呼延逆心擺擺手,輕松道:“不必擔心。具體情況,我已令黯魃查明,此事說來也巧,竟是由我一手造成。”
在場其余人皆是不解,只見呼延逆心又道:“那是百年前之事了,不過一段插曲,我當時也並未放在心上,不料今日竟發展成這般局面,想來是無心插柳,卻得天助。”說到這里,呼延逆心臉上笑意漸濃,自信道:“百年之種,今始成林。千佛鬼獄出世,定能為我們謀得最大的利益。不過這般局面要如何利用,倒需我好好琢磨一番。”
眾下屬皆是好奇,正向追問具體情況,卻聽呼延逆心又問道:“北海裂龍眼情況如何?”
只聽螟蜮答道:“稟少主,裂龍眼近五十年來異動漸頻,神封劍印已現松動之相,北海帝邪一脈正積極找尋破印之法,想來那『禁忌中的禁忌』不久便能再現世間。”
“嗯。”呼延逆心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諸位做的不錯,待父尊榮歸之日,爾等定是首功之臣!”
眾邪人知曉呼延逆心不願再多言千佛鬼獄之事,也不敢再問,忙拜倒稱謝,但起身後,卻相互使起眼色來。
呼延逆心看眾人神色有異,微微一笑,道:“你們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決戾面色微一遲疑,上前一步,問道:“少主,您的傷……?”呼延逆心面色一沉,恨恨道:“混沌郎君,果然不凡,一掌之傷,竟令我至今無法痊愈。但你們也不必擔憂,此傷已復半數,不日即可無恙。”另一旁,蜻魅鼓足勇氣上前道:“少主,屬下有一事不明,另有一事相乞。”呼延逆心道:“先說問題吧。”
蜻魅小心翼翼的道:“少主,您雄才偉略,膽謀過人,屬下們皆是打心里佩服,但您最近幾招兵行險著,太過冒險,屬下認為,尊皇大計之前,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呼延逆心面色一凝,道:“你這是在指責我玩樂優先,將父尊的計劃敷衍而為嗎?”
蜻魅忙跪倒在地道:“屬下不敢。”
呼延逆心冷聲問道:“那你此話,有何依據?”蜻魅雖是渾身顫抖,卻是鼓足勇氣道:“少主息怒,請聽屬下說來。依屬下所見,少主冒險之事有二,其一,孟坪之戰,我們探得朝廷動向,引千鎏影前去,一是想助快活林取得初陰真炁,並削減錦朝神將戰力,以此讓其成為威脅錦朝的存在,從而牽制住朝廷視野,二則是想將墨天痕留在彼處好隨時監控,探問墨心石下落,但……其結果如何,少主想必已經知曉。”蜻魅說完,抬頭望了呼延逆心一眼,卻見他神宛如冰錐,令他遍體生寒,忙又低下頭去,不敢作聲。
卻聽呼延逆心輕嘆一聲,竟道:“你說的不錯。”驚的蜻魅慌忙抬頭,只見呼延逆心接著道:“我本是想將墨天痕留在快活林,一邊折辱他,擾亂他的心神,一邊問出墨心石下落,同時探得了朝廷兵馬情報,吩咐快活林密切注意其動向予以痛擊,這本是一箭雙雕的計策,不想朝廷竟有如此手筆,令即將出征的四大神將齊至,連久未領兵的北落師門都被請出山,看來朝廷三教仍不乏能人,是我托大了。”
決戾在一旁沉聲道:“少主,是否是因為那個人對朝廷話事者加以建議,才導致有這回出其不意的大圍剿?”
呼延逆心沉吟片刻,搖頭道:“此事我亦有考慮過,但那人能說的,無非是快活林在鴻鸞的所作所為,並非針對我們。應是有能人看穿我背後謀劃,施下雷霆手段,是我小瞧他們了。”
決戾眼神亦變的陰狠沉冷,對呼延逆心道:“少主,那人屢次壞我們好事,是否要……”說著,他手掌在頸間一抹,顯然是動了殺念。
呼延逆心擺手道:“不必。事情還在我掌握之中,我們繼續依計行事便可。”隨後又道:“蜻魅,你的其二呢?”
蜻魅見呼延逆心坦率的承認自己的失誤,心底膽氣也壯了不少,挺起腰杆道:
“其二,少主明知墨天痕與金成峰武功差距甚遠,且金成峰狂妄自大,行事向來只憑一己好惡,此回卻任由墨天痕只身前往金錢山莊,若他死在那里,失卻了墨心石的线索,尊皇大計豈不落空?”
卻見呼延逆心哈哈笑道:“蜻魅,你也太小看我了。”隨即起身道:“你列我兩點錯處,我便以兩點駁你。其一,墨天痕那小子身負混沌郎君的陰陽天啟,在快活林一役中又突破了閉月永劫草的鎖陽之限,提升之速、內元之精,皆非你們能料。以他那時的武功,金錢山莊地界中除了金玉卷侶和金成峰,又有誰能奈何的了他?即便他被人車輪戰敗,那小子又哪會跟沒有冤仇的陌生人拼命?其二,我早知金成峰會為美人而下殺令,信件不過口頭提點,真正需要的,是讓他調動起金錢山莊地界內的游俠散武,而這其中,我已安排了大量人手,金成峰身邊的絕金四護,亦有我們的人在其中,正是有這些人在,我才能確保讓墨天痕到達金錢山莊,為我除去金成峰!”
蜻魅不解道:“少主,即便墨天痕如您所說功體突飛猛進,但與金成峰仍有不小差距,怎能將希望全數寄托在他身上?”
“全數?”呼延逆心哈哈一笑,道:“蜻魅,你之智計雖高,卻仍是不足,高明的賭徒,賭注從不會只押一處,你以為,為什麼烈如來好巧不巧,會出現在金錢山莊?”
蜻魅神情似是恍然,轉瞬又浮現出更多不解。
呼延逆心接著道:“金成峰這數十年來,打通商路,將大批軍備物資運往四界,算是為我等大計做出了不少貢獻,但若想我大計功成,他之所做,便只能到此為止,所以,我將其這些年所謂的『惡行』放出,為的便是引中原那些自詡『正義之士』的武者們前去討伐,只不過——”他突然一頓,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般的邪笑:“唯一一個現身的,竟只有那只金禿驢。”
蜻魅仍是不解,道:“即然有此後手,那少主為何還任由墨天痕前去?”呼延逆心不以為意,自信微笑,口中卻言驚人之語:“因為若非發現烈如來出現,墨天痕對上金成峰,將是必殺之局!”
蜻魅奇道:“願聞其詳!”
呼延逆心反問道:“你可還記得翼寒鴆之名?”蜻魅道:“是我族五大上將,屬下當然記得。”呼延逆心道:“不錯,翼將軍乃我族藥理宗師,臨行之前,他特將其百年珍藏之精品交於我手,這『比翼齊飛』正是其中之一,平日里,『左翼』與『右翼』並無甚稀奇,但一旦相遇,便能瞬間取人性命!金成峰身邊,我早已安排下人手,隨時可以對其施以『右翼』,而墨天痕那柄劍上,早在快活林之時,我便已令人為它敷上『左翼』,若非當時烈如來趕到,金成峰便會死在這『比翼齊飛』之下!
而這『比翼齊飛』乃我族特有之毒,中原乃至四界絕無解法,亦不會有人識得,此舉,算的上是完全之策。”
蜻魅這才明白,金錢山莊之戰,竟是一計兩策,應對不同狀況,對呼延逆心更是佩服,當即拜道:“少主智計絕倫,文韜武略,算無遺策,屬下拜服!”其余四人也一同拜倒。
呼延逆心卻道:“蜻魅,方才你說有二問一求,問你問過了,求你又有何求?”卻見五人全服跪伏於地,異口同聲道:“求少主設法,救下蜱鬽!”
“你們……哎……”見下屬齊齊懇求,往日意氣風發,時時勝券在握的呼延逆心卻首次發出一聲錐心長嘆,道:“讓他作為秣尉打入軍營的人是我,讓他暗中維持北海秘密商路的是我,讓他以買賣軍妓為條件與金成峰合作的人也是我,在我們整個大計當中,蜱鬽居功至偉,我……我又何嘗不想救他?”眾人齊聲懇求道:“求少主開恩!”驚煞亦道:“少主,可否再運作一番?
就算不能留在軍營,也可讓他在別處繼續為您效力。”呼延逆心嘆道:“非是我不願出手,此回因籟天聲緣故,事已驚動白虎神將,霍炳彪要親自監斬,此人非是易與,在他眼皮子下耍手段,風險太大。”決戾含淚道:“真的別無他法嗎?”
呼延逆心緊抿了下薄唇,搖頭道:“只能……棄車保帥……”頓時,燈光昏暗的小木屋之內,氣氛陡然一黯,冷的宛如屋外剛起的風雪,靜的仿佛北海那空曠的雪原!
半晌,呼延逆心緩緩道:“成大業,難免犧牲,你們五千人當初隨我前來之際,便已將生死度外,如今只有盡全力去完成我族千年大計,才是對逝去戰友最好的交待。”
眾人一抹眼淚,強壓悲傷,蜻魅起身道:“不錯,大計所成之日,戰魂榮歸之時!萬千英魂,神佑我族!”呼延逆心走至蜻魅身邊,亦道:“萬千英魂,神佑我族!”決戾、驚煞、蠻魌、螟蜮紛紛起身,一同念道:“萬千英魂,神佑我族!萬千英魂,神佑我族!”
東京邑鍠,錦朝的權利中樞,亦是天下儒門總壇“昊陽壇”之所在。壇中廣場,占地百畝,四周旌旗獵獵,正中巨鼎燃香,是謂——天地庭!
天地庭中,群旗三分,各立三角,主旗之上,“儒”、“道”、“佛”三字筆鋒遒勁,自透正氣!
此時正值午時,驕陽似火,照徹大地,有不少沙彌、道童、儒生打扮之人已各自立於本派旌旗之下,緊張而又萬分安靜的等待重要時刻的來臨!
晏飲霜便身在儒門陣營之中,身旁盡是書生打扮之人,武藝皆是不弱。
數日前,她於西都得遇父親晏世緣將她帶來此地。
一直身居總壇之中的她,自然知曉能來此地的,皆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而此地即將發生之事,令她心含無限期待,一雙星眸緊張的盯住那高闊威嚴的庭門!
就在三教眾弟子目光注視之下,天地庭正門終於大開,渺渺佛音隔空傳來,四名僧者邁步而入,法相莊嚴肅穆,各具威儀!
隨即,庭中響起至聖詩號!
金剛釋法明,五禪步輪回,往生極樂土,涅盤證慧鋒!
早有儒門弟子高聲通告:“佛門,天佛五座駕到!”四佛者入庭,在“佛”字大旗下站定,卻不曾落座,眼光復回天地庭大門之處!
就在這時,天地庭外道音響徹,清聖空靈,四名道者執各式拂塵踏步而來,鶴顏道骨,仙風自然!
清淨不染梵龍變,無上常融入神觀,玉隆騰勝非空果,玄覺平欲引妙傳。
亦有儒門弟子高聲通告:“道門,四梵天駕到!”四梵天入庭,在“道”字大旗下站定,卻也不曾落座,目光卻往“儒”字大旗下望去!
這時,眾儒門子弟身後的第二庭門倏然開啟,七道劍氣飈飛而出,呈北斗之形,釘於儒門大旗之前!
隨即,七道矯健身影化作儒風劍氣,凌越眾儒生頭頂,先後落在各自劍前,響亮詩號隨之一唱!
狼牙破軍祿存金,廉貞魄靈錦山河,少微瀟然風忘俗,文武雙曲百笑歌!
晏飲霜一眼瞥,那最後一個入場,落於錦繡劍後,身背長條布包的熟悉身影,正是自己的父親——傲笑風間晏世緣!
那負責唱到的儒門弟子此刻顯得頗為激動,高亢聲音中竟夾雜了些許顫音:
“儒門,問世七君子到!”
釋門天佛五座、道門四梵天、儒門問世七君子皆至,此時天地庭中,已是盛況空前,群英薈萃,然而就在這時,(樂7)天外三光大作,儒風、聖氣、道芒匯聚天頂,宏大交織,渾然天成,震驚方圓百里,東京百姓見此異景,皆道神佛臨世,倒身便拜!
赫然,三道絕世劍影齊飛,同落天地庭,三道絕倫身影伴隨超逸詩號,翩然降現!
“佛劍釋罪,斬三千孽根!”
“儒鋒疏影,付百世經綸!”
“道光破曉,攬碧月青濤!”
但見懾天三光之中,佛者白衣肅立,閉目莊嚴,足下踏步生蓮,儒女文質儒雅,嫻淑恬靜,隱透俠骨賢風,道者持鏡傲立,氣度超然,仙中更顯豪氣,正是名動天下的三教劍峰——梵海慧劍段塵緣、斜影疏樓商清璇、真陽碧濤海傾天!
三劍峰各自落於三教精英之前,同一時間,矗立於地的釋罪、疏影、破曉三劍騰空而起,各自歸入鞘中!
(樂8)就在三峰入庭之後,天外一道昊光突起,宛如九陽臨天,可與灼日爭輝!
昊光之中,一道當世超絕的身影,伴隨絕逸詩號,直落天地庭!
化九陽,儒武縱穹宇,浩瀚蒼黃。越賢聖,道負擎天志,詩禮無雙!
來者年約四十,氣質謙謙,一身灰色儒袍,正氣內斂自發,風骨傲人,眼中更有雷霆驚鴻,正是天下儒門總掌教——聖陽儒俠孟九擎!
隨著孟九擎穩落正位,天外一道佛光乍現,金芒竄動,聖氣燦然!
隨即,五彩祥雲駕臨,雲端之上,一名僧者持寶杖而立,伴隨浩蕩聖意、莊嚴詩號,按落塵寰!
明陽淑世弘聖法,梵天慈海渡空門。菩提大願玄綱振,薩埵淨業贖世塵!
來者一頭金色舍利匯聚,身披燦金袈裟,莊嚴肅穆,法相高深,正是當今中原佛門總掌教——明陽聖佛帝梵天!
就在佛者步入天地庭之際,天外光華再現,無邊道氣鋪天而來,清輝閃耀間,但見一道絕世仙影飄然而現,手中拂塵獵獵而舞,八卦仙袍如鶴展翼,口中詩號隨風而至!
素心巧觀衝盈,天地正法自然,萬物生生,謂之道玄,天地無常,謂之乾坤!
來者面如冠玉,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正是中原道門總掌教——玉陽魁首道乾坤!
三聖匯聚,昊芒、聖意、道氣三光衝霄,寰宇震動,威不可撼,見者無不懾服!
天地庭中,三教弟子盡皆拜倒:“恭迎掌教駕臨!”三聖示意眾弟子起身,各自入座,三人卻同時來到庭中的燃香巨鼎之前。
“阿彌陀佛。”帝梵天向孟九擎、道乾坤施以佛禮,道乾坤也以稽首還禮。
“聖佛、道魁二位前輩,久見了!”孟九擎卻是躬身抱拳,向二人行禮。
道乾坤還禮以對,道:“孟掌教,你雖為孔聖(注6)弟子,但如今已貴為儒門總領,實不必對我二人再行晚輩之禮。”
帝梵天笑道:“儒家謙遜本分,孟掌教此是深得孔聖真傳。”孟九擎也回以一禮,道:“二位前輩說笑了。”卻聽帝梵天又道:“孟掌教此回召開三教峰會,想來是為應對千佛鬼獄之禍,希望三教協力而為?”
孟九擎道:“不錯,既然聖佛直奔主題,那九擎也不多說客套話,此番以三教正令請諸位前來,確實是為商討如何應對現今愈演愈烈的鬼獄之事。”帝梵天道:“老衲弟子段塵緣前日在來邑鍠路上亦曾發現那些邪物,說明其滲透之廣,已非我等所能推測。”
道乾坤亦道:“那些邪物來歷神秘,我等雖與其久日大戰,卻未曾探明其底細,高手盡出,卻也未能控災止厄,只知其神出鬼沒,殺之不絕,極為難纏。”孟九擎昂首道:“對此,吾已有對策。”說著,轉身道:“世緣,拿過來!”晏世緣應聲,緩慢向場中走去。
他步履極慢,仿佛身負千鈞重物一般,場下弟子們不禁一陣嘩然,有人小聲議論道:“聽聞這正氣壇主輕功卓絕,但看他步履沉重,怕名不副實。”晏飲霜心知父親能為,也知父親這幾日健康完好,未曾有傷,也不禁頗為納罕。
而天佛五座、四梵天等高手卻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終於,晏世緣來到場中,將身後長條布包解下,雙手吃力的遞與孟九擎。
孟九擎亦是伸出雙手,凝神接過,交接之際,明顯能見儒俠雙手一沉,顯然是極重之物。
晏世緣遞過布包,向孟九擎一點頭,隨即足下風掃四野,轉眼已歸至儒門大旗之下!
在場眾人見他輕功果如傳聞中一般矯健迅捷,皆是不解,方才他為何會如此“舉步維艱”?
正在眾人疑惑之際,孟九擎扯開布包,將內中之物矗立於地,竟是一柄罕世神槍!
只聽砰然一響,天地庭正中石板竟然難承神槍之重,龜裂下陷!
“這是……?”聖佛、道魁同感訝異,但不等孟九擎作答,博聞多見的二聖便給出答案——“聖槍?眾神默!”
“不錯。正是眾神默。”孟九擎點頭道:“此槍可對邪穢事物產生克制,是我從巋然好友處借來,已由劣徒煌天破應證,可對鬼獄之人造成極大威脅,正是終結此災的利器!”接著,他又對道乾坤問道:“敢問道魁,槍劍雙流何在?”道乾坤道:“真武雙璧一路驅邪,耽誤不少時日,此時並未前來。”孟九擎雙手遞上聖槍,道:“放眼三教,槍法無人能出月冷星之右,此槍由他持有再合適不過,不知道魁能否代為轉交?”帝梵天卻道:“此槍分量極重,需得極大膂力與浩然正氣相輔方能催動,『銀槍飛渡』雖槍法冠絕三教,但恐怕不適此槍,倒是孟掌教,令徒煌天破年紀雖輕,修為已近三教劍峰,配合儒門浩然之氣,當是使用聖槍的不二人選。”孟九擎神色微微一黯,嘆道:“非吾不想,而是劣徒無力運使此槍,況且,他此刻正在伏羲絕谷學藝,不知何時才能歸還。”此語一出,三聖皆是一默。
道乾坤忽道:“可否請聖槍主人出山,襄助平定邪禍?”
孟九擎苦笑道:“若是巋然好友願意出山,吾又何必尋找使槍之人?罷了,此事暫且按下吧。吾還有一事,望與二位前輩相商。”雙聖皆道:“洗耳恭聽。”
孟九擎當即正色道:“時天下遭逢邪禍,四界虎視眈眈,先有南疆暗樁伏我清洛,又有西域暗流潛我孟坪,北海妖族常犯天關,未曾間斷,故此,為練自身技藝,為護萬民長安,吾提議,當請三教年輕才俊匯聚於此,開啟三教武演,守土安邦,浩鎮山河!”
——【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江湖血路第一卷墨血北向啟江湖全卷完。
下卷預告:北向之路,墨鋒長吟動山河,血路迢迢,碧海濤濤啟江湖!
墨天痕一路北上,歷劫煉心,抗西域,斗金錢,戰天關,尋母歸,正是——墨血北向啟江湖!
而之後的江湖,又將發生何事?
鬼禍瀆天,烽煙咒世,神州千里盡焦土,三教爭鋒,惡者邪謀,伏羲煌武歌月樓。
中原秘辛,四界暗行,英魂埋落枯塵冢,燕歌孤問,槍劍雙流,墨武俠風論春秋!
欲知後事,敬請期待【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江湖血路第二卷——墨衍塵濤摧邪陽!
附錄
注6:此孔聖指的是儒門前代總掌教,孟九擎的師尊孔真本章人物實力
墨天痕(金錢之戰時期)6320(劍意加成,對武功越高者效用越低)墨天痕(得初陰真炁後)6420
孟九擎95
帝梵天9?
道乾坤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