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中原,一頓飯若想嘗遍天南地北,品盡山珍海味,雖是艱難,但若遇名廚又富有財力,奢侈一頓倒也並非天方夜譚,只是像金成峰這般,頓頓有珍鮮,種類各不同的奢靡吃法,就連錦朝天子也不曾享用過。
西域的沙比目,北海的凍鱗鯉,南疆的野麝獐,東島的竹舂稻,地域不同,生長時節也不盡相同。
沙比目生於西域的萬里黃沙,開春時節最為個大,肉質緊湊富有彈性,鮮而不柴,全然不似沙漠之物;凍鱗鯉則需在北海最為寒冷的時節,身上鱗片方才凍結,此時之鱗,遇高溫而不化,輔以滾油一煎,非但香氣四溢,口感脆爽,更有冰涼之氣,去火避暑;野麝獐生於南疆深山之中,平日極為機警,即便是最有經驗的獵戶,一年也不過覓得兩三只,然而這野味珍貴之處並非只是量少,而是其天生異香,若有巧廚能將其香烹入其肉,兩相疊加,即為人間至味,反之則淡而無味,惹人厭棄;東島四面環海,鮮有縱深,常年受海風吹拂,風雨頻繁,故產稻頗豐,而竹舂稻卻是異類,只能生於深山隱里,翠竹林邊,背陰而長,若結穗前受海風日照過多,則失其香,去其味,與凡米無異。
這四味涵蓋西域之春,北海之冬,南疆之夏,東島之秋,四地四時,本就極難匯聚,遑論一桌盡得?
然而這般奢靡的一餐,在金錢山莊的飯桌上,再為平凡不過,每隔幾日便會見到。
金承干端著手中的那碗綠玉竹舂飯吃的心不在焉,毫無落箸之意。金成峰與玉天一倒是心情頗佳,狼吞虎咽著一桌飯菜。
金成峰見兒子似有心事,便放下碗筷,問道:“干兒,你不餓麼?中午你就沒吃幾口。”
金承干自然是有事煩惱,聽老爹問話,調過臉去沒好氣的回道:“不餓不餓,你吃你的飯,莫要管我。”
“嘿!你這小子!”金成峰瞪眼道:“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你他娘的玩女人玩傻了?”
金承干不悅道:“那女人都被你們玩傻了!這我還玩的有個鳥毛意思?換你來等一個月,卻等來個被玩壞的女人,他娘的你樂意啊?”
金成峰一時語塞,只得又問候了幾聲自己兒子的娘親。
一旁玉天一突然道:“聽話的女人自然有聽話的玩法,少主不介意,本天主道有個新奇的玩法可以與二位分享分享。”
金承干瞥了玉天一一眼,不禁冷哼了一聲。
他雖是嘴上埋怨陸玄音被調教的言聽計從,讓他無甚樂趣,但陸玄音容貌身材氣質仍在,甚至較以前更為誘人,又怎會讓他失望?
他未說的是,方才三人同房玩弄墨家主母時,他明顯能看出,只有玉天一插入陸玄音時,那美人的反應最大,回應也最為熱烈,這一下就把他們父子倆比了下去。
那方面爺倆都沒人厲害,這令他妒意叢生,對玉天一也開始抱有敵意。
一聽又有新玩法,金成峰頓時又來了興趣,也不再理會兒子,忙問道:“怎麼個玩法?”
玉天一一口“沙海綠洲行比目”入口,這才慢悠悠道:“金莊主這里的山珍海味真是層出不窮,這沙比目算來我已有六七年不曾吃到,真是懷念的緊。”
金成峰急道:“莫要賣關子,說正事。”
玉天一笑問道:“不知莊主平日用膳,是否只會坐在桌邊?”
一旁金承干好沒氣道:“難道你們西域是蹲茅廁里吃不成?”
玉天一嘴角一抽,心中連連安撫自己此身為客,需一忍再忍,這才強行擠出一絲假笑。
金成峰忙呵斥道:“你小子他娘的怎麼說話呢?”
隨即又對玉天一道:“也不盡然,古幾(注1)、金盤都有用過。吃飯嘛,不論在哪,都得有個台子,至於躺著還是站著,這得看心情不是。”
玉天一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莊主可曾聽聞東島有一種桌子,叫作女桌?”
金成峰一愣,搖頭道:“不曾。”
玉天一隨即解釋道:“所謂女桌,顧名思義,便是用女子作盛,將美食置於其裸軀之上,用膳時活色生香,賞心悅目矣。”
金承干聽罷,不禁笑出聲道:“早聞東島彈丸之地民風痴妄,乃是癲邪之邦,齷齪無恥遠勝另三片蠻夷,不想在此道竟還有些名堂。”
他一番話,順帶連玉天一一並罵了進去,若非寄人籬下,玉天一早將他大卸八塊了。
“東島之民,自魔神信玄被誅,便現分裂狀態,如今劍神青舞無冥、軍神龍升武藏與拳神神權烈各據一方,混亂不已,早在老夫從商前,便已沒了經營的價值,所以也並未太過關注。”
金成峰道:“不過玉兄這法子,倒是有趣的緊,正好在飯口,不如順手一試?”
金承干已等不及道:“我這就把那美人喊來,老爹你當備個好點的桌子才是。”
金成峰佯怒道:“當你老子我不知道麼?要你小子多嘴?滾去喊你的美人去!”
金承干這邊入屋去找陸玄音,金成峰已吩咐下人去選一張上好的長桌抬來。
三人吃飯之時,陸玄音也正在里屋用飯休息,她接連鏖戰三男,功體又被抽除僅余一成,身子早已疲累,只裸身坐在桌邊小憩,不料卻見金承干突然闖入,將她攔腰抱起,只當他猴急,又想要自己,忙推拒道:“少主人不必著急,讓玄音上床服侍您不遲。”
金承干哈哈笑道:“上什麼床?上桌去!”
陸玄音只覺莫名其妙,但她方被調教服帖,此刻已是十分順從,便依偎在金承干懷中,任由他將渾身赤裸的自己抱到殿外,心道:“這些淫徒又要換什麼花樣對我?”
然而疑慮間,心中卻已多半是期待之情,渴望著新一輪的肉體愉悅!
二人來至外殿時,殿堂中央已擺設好一張金邊銀絲黑紋桌,另有一桌備在一邊,琳琅滿目的精致佳肴已源源不斷的從殿外端來。
陸玄音雖已屈服,卻並非淫蕩,自己的赤裸胴體就這樣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一個個端菜小廝的眼前,頓時驚叫一聲,把臉埋入金承干懷中,身子更是縮成一團,不敢見人。
金承干哪管她的廉恥,將她嬌軀往那黑紋桌上一放,道:“美人,乖乖躺好,可不要亂動。”
“這……”陸玄音雖是遲疑,卻不敢違逆,只得強忍屈辱哀羞,將身子仰天躺平,忐忑間,豐滿玉潤的酥乳微微搖晃,煞是誘人,引的一眾負責上菜的小廝不禁都看直了眼。
承受著眾人那毫不遮掩,滿懷欲火的灼熱眼神,陸玄音只覺身子再度燥熱起來,蜜穴中不由自主滲出點點晶瑩愛液,竟是已經動情。
“這是要一起吃飯嗎?還是說……只是把我當成件貨物展覽,供他們吃喝時享樂?”
正當陸玄音疑惑不解時,忽聞“噗通”一聲,隨後便聽“稀里嘩啦”一陣瓷碎之聲,竟是有名小廝盯著墨家主母的裸軀看的出神,不小心撞上前人,將托盤中的菜肴打翻一地!
那小廝見闖了禍,趕忙跪下磕頭道:“莊主,小的知錯了!還請饒了小的一命!”
金成峰卻面無怒意,淡然道:“你打翻的,是什麼菜?”
那小廝顫抖道:“回……回莊主,是……是……翠玉丸子王槍魷。”
金成峰淡淡道:“哦……王槍魷麼。損人東西,等價賠償,這道理,你應該懂吧?”
那小廝已是懼的滿頭大汗,牙關顫抖著答道:“小的……知道……”
“嗯……這王槍魷,得從黑潮海深海捕捉,再經冰車日夜不停運送兩日半方可到達,這道菜,成本當在三百五十兩上下,你,可賠得起?”
那小廝哭喪著臉道:“莊主,小的一年也就能賺三十兩上下,這三百多兩,如何賠得起?”
“哦,這樣……”金成峰問道:“那,你可有姐妹,或是妻女?”
那小廝不知他為何問起這個,老實答道:“小的乃是獨子,並無兄弟姐妹,只在去年討了房媳婦。”
“嗯。”金成峰點頭道:“那就好辦,把你老婆賣與我,我算你一百五十兩,剩下二百兩,從你每月半數的例錢相抵,直至還清為止。”
那小廝一聽竟要把媳婦送上,頓時哭喊起來,連磕響頭哀求道:“莊主!莊主!您行行好,小的二十六才討了這房媳婦,這成婚才一年,說什麼也不能賣媳婦啊……那個……那個……小的每年用例錢還二十兩,再服侍莊主二十年、三十年都行啊!求求莊主,別讓我媳婦抵債!”
他說的聲淚俱下,頭磕的已淤腫一片,陸玄音在一旁看的很是傷感,她家破人亡,自己身陷魔窟,最見不得這番情景,不禁求情道:“莊主,他也非有意而為,莊中女侍也並不缺乏,何苦定要拆散他們夫妻二人來抵債呢?”
一聽有人為他求情,那小廝忙不迭向陸玄音磕頭道:“多謝仙子!多謝仙子!”
金成峰一扭頭,嘲笑道:“陸夫人,你是觸景生情了嗎?但此事輪的到你來插嘴嗎?”
金承干亦猥笑著附和道:“就是,美人你不要多話,乖乖的等我來插嘴就好了。”
玉天一卻在一旁暗自皺眉:“我之前所玩的小道姑經受一番調教後,見了男人便移不開步,而她雖在床第之間已然屈服,本心卻有所保留,看來希音觀位列中原道門三觀之一,果然有些真材實料,不然那籟天聲也不會年紀輕輕便名動天下了。”
“仙子”求情無果,那小廝只得又把頭調轉向金成峰道:“求莊主開恩,求莊主開恩呐!”
金成峰厭惡的撇了撇嘴,一揮手,道:“罷了,老夫今天心情不錯,你們繼續吧。這下人就用他八成月例來償債,利息按一分算。”
這一分利,看似不多,但每月利加利,利滾利,到最後的總數遠超三百五十兩,這樣一來,那小廝幾乎等於是這輩子都只能以半價在此做工。
陸玄音出身商賈世家,自然清楚內中玄機,只是若勸人拿老婆抵債,無論那人還是自己,都是萬般不肯的,思來想去,也只能任由他去。
眾小廝們噤若寒蟬,再也沒人敢去多瞧陸玄音一眼,各自小心翼翼的端好手中菜品,整齊的置於方桌之上,便接連退開。
金承干已迫不及待道:“老頭子,開始吧!”
金成峰卻一擺手,止住他的行動,來到陸玄音面前,問道:“陸夫人,你每日快活忘我,怎會突然善意大發起來?”
隨即面色一冷,道:“你為他求情,意義何在?可是對老夫做法產生質疑?或是……你想到自身遭遇,對老夫存有恨意,故而想給老夫使道絆子?”
陸玄音不敢看他,歪過螓首小聲道:“回莊主,玄音承莊主雨露滋潤,早已快活似仙,身心已俱屬莊主,怎會有仇思存留?只不過見他可憐,發發善心而已。”
金成峰哂笑道:“哈,你這心,可發的不太善呐。”
陸玄音道:“莊主何意?玄音不解。”
金成峰道:“那小子一年所賺陡然削減八成,這回去以後,該怎麼跟他老婆交代?他老婆又怎能忍受這突如其來的巨債?他在這不願交出老婆,到頭來,只怕債還沒還完,老婆便自己跑了。”
陸玄音當即反駁道:“夫妻恩愛,怎會因這點挫折而各自分飛?想當年我……”她說著,陡然想起與墨縱天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想到已是天人兩隔,淚水頓時又流落下來,哽咽道:“我離開陸家嫁入墨家,家財去了何止八成?但我不仍過得很好?”
金成峰搖頭道:“陸夫人你出身名門,雖然下嫁頗有落差,但仍是吃穿不愁,不過是活的不如從前愜意,然而這等賤民,所有財產只夠正常度日,若再削去八成,連吃飯都成問題,還談什麼夫妻同心?”
陸玄音堅定道:“即便如此,我依然相信他們夫妻二人會齊心協力,渡過難關!”
金承干在一旁不耐煩道:“老頭子,我說了這女人被你們玩傻了吧?趁還沒徹底痴呆,趕緊多玩一會是一會了!”
金成峰看了兒子一眼,點頭笑道:“不錯,你既已服帖,那便失了趣味,再過兩天就該送走了,趁現在多享受享受吧。”
陸玄音突覺不妙:“送走?莊主這是要將玄音送去哪里?”
金成峰神秘一笑,道:“你以為,為什麼老夫要拿那下人的老婆抵債?送走,自然是送去有適合你們這種女人的地方,現在,你只要乖乖躺好就行!”
陸玄音詢問無果,只得依言躺下,這老淫棍現在、即將要做的事,她都琢磨不透,正思量間,忽覺乳峰一涼,抬頭望去,竟是金承干將一片橙紅的生切凍鮮魚肉置在她雪乳之上,忙驚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金承干不悅道:“你只管躺好便是,剩下不要多問!”陸玄音無奈,只得乖乖躺好,由著三人在她玉體上任意施為。
金成峰三人也是頭一次嘗試這新奇的法子,玩的不亦樂乎,將滿桌的珍貴食材不住的往陸玄音玉體上堆疊,不一會,希音仙子白皙的裸軀上已是五彩繽紛,如繁花盛開,秀美雅致的鎖骨上,各停有兩只色澤鮮亮的無殼紅蝦尾,兩肩各挑一盅玉皿,內盛綠玉竹舂飯,雪白細膩的乳峰上,來自滄澥海的星紅鱒魚堆疊成圈,中央挺立的乳首上,各頂著一勺烏黑清亮的皇鱘魚籽,那兩坨飽滿圓潤的魚籽用各類香料醬汁醃過,乃是不可多得的佐酒佳品,再淋上一匙晶瑩澄透清亮西域黃金葡萄酒,紅綠黑黃斑斕相映,脂香果香融匯一體,風味之絕倫,令人觀之已醉!
陸玄音肥瘦正佳,稍見豐腴弧度的白皙腹上,四對碧綠的小葉芭蕉如麥穗狀鋪成兩排,前兩排,正是“沙海綠洲行比目”與“百彩春花會凍鱗”,這兩道菜前者嫩黃翠綠相間,後者花瓣繽紛,凍鱗藍亮,佐以碧綠蕉葉,層次分明,炫彩奪目,勾人食欲。
後兩排,卻是新呈上的佳肴——“百鳥朝鳳見金龍”與“大武八百炙(注2)”。
“百鳥朝鳳見金龍”脫胎於中原東南名菜“百鳥朝鳳鳴金盤”,乃是取野山錦雉胸肉、花冠鵪鶉翅根肉、墨翅野鴛腿肉、八彩神眉雀頸間細肉,佐以金鱗白蛇肉精燉慢燴而成,味道鮮香醇厚,囊括陸空之味,層次分明,卻又渾然一體。
而“大武八百炙”乃是分別取烏犍牛牛霖、雪氂牛眼肉、牡丹牛霜花肉、南林水牛腱子、西北壯黃牛牛腩,將其中最優質的部分切成相同形狀大小慢火炙烤而成,五條肉色澤各有細微不同,滋味也各具千秋,烏犍牛牛霖肉質緊密,香而不澀,雪氂牛眼肉口感細嫩,鮮香多汁,牡丹牛霜花肉柔韌肥嫩,入口即化,南林水牛腱子彈潤焦香、筋膜爽脆,西北壯黃牛牛腩精瘦扎實,頗具嚼勁。
這兩道菜工序繁瑣,費時費力,便是材料,也需從五界四海收集,正可謂“一菜千兩,一飯萬金”。
陸玄音身上擺滿美食,香氣撲鼻,惹的她自己也食指大動,卻只能看著三人在自己身上大快朵頤。
筷子不時戳中或劃過她的白皙肌膚,更帶給她異樣而無名的快感,不出一會,蜜穴中流出的甘美愛液已將黑紋桌緩緩浸染!
活色生香,最是爽感。金承干吃的痛快,嘴上亦不消停,問道:“老爹,我一直不懂,這美人夫家不是姓墨麼,怎麼你一直管她叫陸夫人?”
金成峰亦是吃的不亦樂乎,滿嘴流油,訓道:“你懂個屁,這女人老惦記著她那死鬼相公怎麼行,自然是時時刻刻點醒她,告訴她她男人已經沒了,她已經不是墨夫人了,這樣她不就能認清現實,老老實實的伺候老夫了?”
一旁玉天一聽的暗自冷笑:“這言語攻勢,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卻也不說破,只悶著頭在吃。
這些佳肴,這輩子恐怕也就只能在這里享用的到,離了這里,斷不會再有如此奢侈,不如趁此時多撈一些,對自己傷勢恢復也有助益。
不多時,陸玄音身上的佳肴被三人一掃而空,酒飽飯足,三人眼中淫欲自然升騰,盯住桌上那嬌美婦人。
而陸玄音渾身也透出淡淡粉色,顯是對即將到來的新一輪歡樂滿懷期待。
金承干已有些迫不及待,張口就復上陸玄音翹立的梅紅乳首,嗞咂作響的舔吸著殘余在她酥胸之上的黃金葡萄酒,就著方才皇鱘魚籽余味,更覺芳醇醉人,不禁對金成峰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她現在身上味道十足,正是最佳的品嘗時機!”
陸玄音聽他言語頗為詭異,芳心陡沉,不禁驚道:“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之前說將我送走,是要把我吃了不成?”
想到此節,陸玄音嬌軀頓時顫抖起來,眼中流出驚怕之情。
金成峰見狀,只道她仍在抗拒與自己交歡,面色不善的望向玉天一道:“玉天主,你不是說調教已成?怎麼她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玉天一望了陸玄音一眼,無奈道:“少莊主,您說話不要那麼嚇人,她保不准以為您要吃了她呢。”
金承干一聽,哈哈笑道:“什麼玩意,老子對人肉可不感興趣,說品嘗,當然是品嘗女人的滋味了!再說了,玩完她,還得送去……”還未說完,金成峰就輕咳一聲,道:“莫要多嘴!”
金承干趕忙收住話頭,沒再多言。
金成峰望了玉天一一眼,道:“生意之秘,不便透露,玉天主不會介意吧。”
玉天一笑道:“那是自然,小弟對莊主機密之事也毫無興趣。不過少莊主說的不錯,這賤人現在被美食浸過,確實是品嘗的最佳時機,我們不如入屋再尋樂一番?”
金成峰搖頭道:“老夫也有些等不及了,干脆別進去了,就在這挺好!”
說著便褪下褲子來到桌邊,捉住陸玄音兩只玉踝將她雙腿提起,輕車熟路的硬挺多時的肉屌捅入南水仙子早已汁水泛濫的蜜穴之中!
父子二人恣意狎玩著陸玄音更具風韻的美妙肉體,享受著這最後的肉宴狂歡!
陸玄音飢渴半晌,也積極的湊上豐乳、抬挺腰肢,積極的迎合起這父子二人,享受著肉欲所致的歡暢之感,再也不去想那亡夫愛子、命運去留!
玉天一冷眼觀看著三人的淫戲,卻並未如先前一樣加入其中,而是退至一旁,默默運功打坐起來。
少個人分享美人,金成峰父子哪會介意?
只管自己享樂就成。
眼見日頭西斜,從午飯十分到晚飯十分,就在這偏殿廳堂的黑紋木桌上,金成峰父子兩根粗熱的肉棒時而輪流插入墨家主母的濕滑蜜屄,時而一上一下同時肏弄著她的檀口美穴,時而又將她夾在當中一前一後的同時在她牝戶菊蕊中馳騁不停,讓南水仙子身上的三處肉洞皆充滿著二人的濃白陽精!
而心防被破的陸玄音就如這幾日來一樣,縱情享受著這刺粗鄙豪紳父子的連續奸淫,讓二人的粗壯雄根不斷將她送上肉欲巔峰,任由那迷魂一般的快感將自己衝擊的頭暈目眩!
終於,道門仙子在蜜屄與菊穴在豪紳父子的白濁陽精衝刷中,攀上了一波最為極致的頂峰高潮,竟是身子狂顫痙攣,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帶勁兒!”
金承干見陸玄音兩眼翻白,也不管她死活,只把濕漉漉還滴著陽精的半軟肉棒從她蜜穴中抽出,對做出同樣動作的金成峰道:“過癮,過癮!我玩兒的差不多了,你可以把她送去了。”
金成峰笑斥道:“死小子,說的跟你是我老子一樣!”
但還是喚來下人,指著赤裸癱軟在桌上的陸玄音道:“把她送到後殿去吧,但這是個高級貨,把她洗洗單獨關一間,不要跟其他人放在一起。”
那下人連連稱是,找了塊床單裹了陸玄音,便把她抗出殿外去了。
這邊下人剛走,玉天一也起身道:“莊主,這幾日來歡喜禪法您已盡數習得,小弟在此也逗留了一段時日,傷勢已復原七八,是時候該道別了。”
金成峰負手笑道:“既然如此,玉兄慢走,不送。”
玉天一嘴角一抽,卻道:“莊主,小弟臨行,有一言相勸,還望你聽上一聽。”
金成峰不禁看了他一眼,奇怪道:“說說看。”
玉天一道:“莊主雖有心瞞著小弟,但依莊主性格,若非不能見人之事,絕不會忌憚在他人面前提及,故而小弟猜想,莊主定從事著某樣生意,而這生意定然會令朝廷或是三教找上門來。”
金承干頓時目光一利,躡步行至一旁,手已搭上佩刀刀柄!金成峰卻是灰眉一挑,話間暗含殺氣:“玉兄倒是細心,懂的看人呢。”
玉天一無懼道:“莊主請放心,西域財收,有四成依賴與中原通商,而這盡由貴莊把控,若是小弟出賣貴莊,想必眾天之主第一個便饒不了我,此等不智之舉,小弟斷不能為。”
金成峰這才殺氣稍斂,問道:“那你想說什麼?”
玉天一道:“小弟為我西域,斷不會出賣莊主,但莊內之人卻未必不會,若出了一兩名奸細通報朝廷或是三教,那貴莊怕有滅頂之災。”
金成峰愣神半晌,忽然仰天大笑數聲,道:“就這?這些事皆是老夫心腹在做,每年都有大把金銀可拿,就朝廷那窮酸勁,跟老夫買些軍備都要討價還價,拿什麼能讓他們背叛老夫?”
玉天一道:“金銀不能決萬事,比如忠誠與信仰。我西域並無如此富有,卻能得萬民擁戴,便是這般道理。”
金成峰不屑道:“忠誠,不過對錢效忠,信仰,也不過信於金錢,可這世上,又有誰有能力從我這里奪走忠誠與信仰?”
玉天一心知自己無法說服於他,嘆道:“也罷,金莊主,貴莊可謂掌握我西域經濟命門,小弟無論如何也不願見貴莊遭人算計,但莊主既然不認同小弟觀點,那小弟只好言盡於此,希望來日相見,仍可與莊主把酒言歡,品美修禪,就此別過。”
金成峰又是負手笑道:“不送!”
眼見玉天一消失在殿外,金承干持刀湊到金成峰身邊,問道:“爹,這人有點名堂,要不要……?”他說著,刀已半出,寒光四閃。
金成峰斜了他一眼,思忖片刻,道:“不必了。他說的沒錯,中原會有眼紅的、嫉妒的、仇富的人在想著給我們下絆子,但西域卻犯不著跟錢過不去。”
金承干聽了,亦覺得在理,於是收了刀鋒,又問道:“老爹,什麼時候才會有新的美人送來?”
金成峰坐在楠木大椅上,道:“快活林被毀,呼延逆心重傷,這美人一時半會是不會有新的送來了。”
金承干遺憾道:“那我們這段日子豈不無聊?”
金成峰笑著從一旁的衣袋中取出一張信紙扔與金承干,道:“這個美人,應比陸夫人要耐玩上不少。”
金承干疑惑的打開一看,卻是那張晏飲霜的畫像,頓覺一陣心跳加速,眼睛都直了,欣喜若狂的問道:“這就是下面要送來的美人嗎?”
金成峰點頭道:“老夫答應呼延逆心,幫他解除一個禍患,事成之後,便有此女相送。”
金承干有些興奮,亦擔憂道:“這等美人,光看畫像,就比以往玩過的任何女人都要出色百倍,他真的有心相送?”
金成峰肯定道:“他呼延家與我做生意也有三十年了,這麼點信用還是有的。”
金承乾道:“那再好不過。對了老爹,明年南水陸家的那場妍詩茶會,你可有興趣?”
金成峰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有興趣的哪里會是茶會?是陸家那‘天下第一美人’吧?”
金承干淫猥笑道:“不錯,老爹,你看這陸渙之的女兒咱們都玩過了,他的孫女我們……”話未說完,卻見金成峰猛然起身,喝道:“想都別想!”
金承干被他吼的一愣,又聽他道:“這陸玄音是鐵心嫁了個窩囊廢,與陸渙之鬧了別扭,彼此不相往來,我才敢找呼延逆心動手,那陸晗雪名氣在外,又是陸渙之視若至寶之人,你若打他的主意,陸渙之又怎會放過你?”
金承干頗覺委屈,辯解道:“老爹,他南水陸家雖是百年世家,但我們金錢山莊這些年積累的財力早已超過他們,若真干起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金成峰怒斥道:“你也知道那是百年世家,百年底蘊!我們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那是因為它連年征戰,需要我們支持,可南水占據地利,四界戰事無法影響到它,讓它安逸壯大至今,就如同一顆巨樹一般扎根在南水!若論單打獨斗,陸渙之未必是老夫對手,商戰,老夫也不會懼他,但這種怪物,即便我們比它強大,比它富有,也不要輕易招惹,因為你不知道這樹上是否棲著龍鳳,也不知道它的根枝到底伸展到何處!”
從小大大,金承干還未見過狂妄自大的父親對一個勢力如此忌憚。
他曾以為金錢山莊不把朝廷放在眼中,自然也俾睨天下的一切,然而南水陸家,卻把這優越感一舉打破!
“那……就是沒戲了?”他悻悻的道。金成峰卻道:“妍詩茶會你照去不誤。”
“嗯?老頭子,你幾個意思?”金承干不解道。
金成峰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那陸晗雪就只辦個茶會那麼簡單?十八未嫁,請天下英雄豪傑齊聚,真的只是喝茶吟詩?反正我是不信。”
金承干頓時又來了精神,道:“老爹,你的意思,是讓我……?”
金成峰頗具深意的看了兒子一眼,道:“能帶回個陸家的媳婦,我們父子兩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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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盡天明,墨天痕從寺廟的一處僻靜處醒轉,他雖見過死人,也殺過幾個,卻也不願挨著屍體入眠。
見已有陽光射入屋中,他便起身往寺院後廚去尋些吃的,這寺院中人雖都是妖物,吃喝倒也與常人無異,伙房中面餅、蔬菜一應俱全,竟還掛著幾吊臘肉香腸。
“果然是妖物,在寺院中竟還能葷腥。”
墨天痕腹誹著,想起以前聽聞妖族吃人的傳說,不禁望著那幾吊臘肉打了個冷顫,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是人肉吧?罷了,就面餅也夠了。”
他從不遠處的井中提了桶水,生火把面餅蒸了,就著井水一連吃了三張,這才打住,把剩下的熟餅用布包好,准備帶在路上作干糧。
有了昨天的遭遇,他再也不敢大搖大擺的上街,想起之前與賀紫薰奔逃時做過的簡易偽裝,便先取了點院中的黃泥抹在臉上,又用灶中的碳灰把臉抹的髒兮兮、黑黢黢的,包裹橫系在腰間,再去柴房尋了一捆最長的木柴,將墨武春秋藏在其中,這才背起木柴,循著昨天的逃跑路线往大路而去,尋找著前往金錢山莊的機會。
不多時,墨天痕便尋到一處商路,雖不是昨天尋到的那條,卻也有不少商客往來。
墨天痕背著木柴戰戰兢兢的上街,剛走沒幾步,便有武人拿著畫像,凶神惡煞的向他迎面走來!
墨天痕頓時緊張起來,雙脈已運元提氣,准備隨時祭出墨武春秋。
那武人走至墨天痕近前,望了他兩眼,露出嫌惡的表情道:“小子,打柴打傻了嗎?看見人不會讓路的嗎?”
卻見墨天痕一言不發,緊張兮兮的盯住他,不禁“嘖”了一聲道:“罷了罷了,怕不是個真傻子!”
說著便自行繞開,又對著畫像尋找起來。
原來,他這麼裝扮雖談不上高明,卻也遮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讓人難以認出。
墨天痕稍舒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左右四顧,依然能見有不少武人拿著自己的畫像東張西望,但走近他時,卻都沒能認出他來,這才放心,正思量找個路人問問如何前往金錢山莊,卻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道:“小兄弟,先別走。”
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寒毛乍起!
回頭一望,卻是個身著布衣的年輕男子正和藹的看著他。
墨天痕見他手中並無畫像,也並未攜帶兵刃,這才反應過來,問道:“這位大哥,有事嗎?”
那年輕男子問道:“你這柴怎麼賣?”
墨天痕哪里知道一捆柴該賣幾個錢?
況且這柴中藏有兵器,他是絕對不能賣出的,但如果說不賣,不免又遭人懷疑,正緊張糾結間,又聽那年輕人道:“小兄弟,那些店家一早就把柴買好了,你這個時辰才來賣柴,自然沒人買,你隨我去采購隊吧,我給你稱一稱,一斤按五文算。”
墨天痕自忖原來是遇上做買賣的人,但他哪敢賣給人家?
腦中飛速運轉,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托詞。
那人見墨天痕不語,只道他不信,於是亮出身份道:“小兄弟,在下是金錢山莊來的,負責幫忙采購些菜蔬柴火,不料今天很多樵夫給的量都不大足,離要求還差個數十斤,我只好上街找一找還有沒有樵夫賣柴,你若不賣我,我只能去找一些店家高價去買他們的存柴了。”
一聽“金錢山莊”四字,墨天痕頓時眼前一亮,心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正思量著呢,它倒是自己尋上門了!”
於是忙點頭答應道:“那請大哥帶路。”
那人見他突然欣喜起來,對他前後大相徑庭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只道他是個年輕樵夫而已,也未去多想,便領著他往東而去。
二人來到駐地,早有車馬在那等候,整車的鮮蔬瓜果、稻草干柴、牛羊肉類,還有幾個做工頗為精巧的大箱,正整裝待發。
見那年輕人引著墨天痕過來,領頭人忙迎了上來,道:“你可算來了!這柴火夠重嗎?”
那年輕人道:“這柴火挺大,估計有十來斤,應該夠了。”
於是取稱過來一稱,那秤砣竟是退到最遠也不能掛下,不禁驚道:“小兄弟你好本事,這捆柴竟有三十多斤重,你一路背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那領頭的急道:“你就別夸了,既然分量夠了,那就趕緊裝車回去吧,不然總管又要發飆了!”
那年輕人也點頭道:“是是,隊長,既然超稱,干脆你就取二錢銀子給這位小兄弟吧。”
紋銀一兩,可兌銅錢一吊,一吊錢便是一千文,那年輕人許與墨天痕一斤柴五文,這二錢銀子,當是按四十斤來算。
墨天痕哪會計較該拿多少?
墨武春秋就在柴火之中,僅這一把劍就有三十斤上下,兩錢銀子換他愛劍,怎麼也是賠本的買賣。
但他卻欣然接過銀子,連聲道謝便轉身離去了。
任務完成,金錢山莊眾人也不敢怠慢,只聽那隊長吆喝一聲,車隊便開動起來,宛如一條長龍,浩蕩而去。
而車隊後不遠處,卻見那滿臉碳灰的布衣少年去而又返,緊緊的尾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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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古董矮幾,參考戰國吃飯用的食案
注2:大武八百炙,大武,出自古代祭祀時對牛的稱謂;八百,出自辛棄疾“八百里分麾下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