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心不在焉地換著台，聽著樓上陳小鹿噼里啪啦的關門，又噼里啪啦地開門去洗澡，水聲嘩啦啦的。

　　看陳小鹿進去洗了半個小時，方旭有些不安。

　　陳小鹿平時洗澡比誰都快。

　　“陳小鹿，你好了沒有，我要上廁所。”方旭敲敲門。

　　陳小鹿泡在浴缸里慢悠悠地說：“你去樓下的廁所上不行嗎？”

　　“快點！”

　　陳小鹿伸手過去把門鎖打開，方旭扭開門，熱氣氤氳撲面而來，陳小鹿拉過浴簾說：“那你上吧。”

　　方旭看了一眼，她搭在浴缸邊上還裹著泡沫的小腳丫，下身一硬。

　　掀開蓋子扶著就尿。

　　嘩啦啦的水聲聽在陳小鹿耳朵里，心跳有些快。

　　她也不是沒聽過她哥尿尿的聲音，剛上高中的時候兩個人都要早起，陳小鹿早上睡不夠又懶得下樓上廁所，總是和方旭搶二樓的。

　　有時候來不及，她刷牙的時候方旭也會在她旁邊放水。

　　陳小鹿總是要罵罵咧咧幾句。

　　現在和過去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兩個人的心態變了。

　　一個聽得專心，一個邊尿邊心猿意馬。

　　陳小鹿看書的時候看到過，以前的妓女會偷聽恩客尿尿的聲音來判斷恩客的性能力，她哥這奔放的水聲應該還不錯吧。

　　方旭尿完走了出去，話也沒說一句，真的像是來上廁所的樣子。

　　輪到陳小鹿郁悶了。

　　方旭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為什麼吻她？為什麼接二連三吻了幾次？

　　她用自己的手揉了一下自己那對奶子，為什麼沒有那種令人腿軟的感覺，被他摸過的胸口，變得好脹。

　　課間，陳小鹿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

　　徐徐走進來推了推她：“喂！你小成哥哥在教室外面看你。”

　　陳小鹿：？

　　“你們兩個什麼情況啊？”徐徐一臉八卦。

　　陳小鹿很正經地說：“沒什麼啊，那不是一起打游戲嗎？每次打你都在啊！”

　　抬頭看過去，正好和成正昊對上視线，成正昊連忙轉移眼神，心不在焉地和其他人說著話。

　　“你放學有空嗎？”上著課突然收到成正昊的微信。

　　“有事嗎？”

　　“沒什麼，今天周五正好約你們一起去奶茶店開黑，我也約了徐徐。”

　　陳小鹿想了想回了一句：“好吧。”

　　下課了陳小鹿和徐徐站在校門口拉著手邊說話邊等成正昊。

　　“這里！”徐徐衝成正昊揮手。

　　成正昊和朋友說了幾句，衝她們跑過來。

　　陳小鹿眼尖地看到走在後面正走出校門的方旭。

　　他怎麼在這里？

　　看到方旭看過來的眼神，陳小鹿假裝沒看到他，拉著徐徐和成正昊走了。

　　陳小鹿坐在奶茶店里心不在焉。

　　方旭明明看到她和成正昊走了，也沒有發個信息問她要不要回家吃飯。

　　他今天來學校做什麼？剛剛好像瞄到了走在一起的趙婷婷。

　　看著隔壁桌的小情侶互相喝同一杯奶茶，她突然想到那天那個混雜著奶茶甜味的吻，她是怎麼了？

　　她是迷戀那種接吻的感覺還是迷戀哥哥？

　　她分不清。

　　“小鹿……”

　　聽到成正昊叫她，她反應過來。

　　“怎麼了？誒，徐徐呢？”

　　“她去廁所了。”

　　“哦……”

　　尷尬了兩秒，成正昊問：“我能問你個事嗎？”

　　“嗯！”

　　“你有男朋友嗎？”成正昊臉上有些泛紅。

　　陳小鹿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是要表白嗎？可是，可是她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沒有……”陳小鹿心想到底是委婉拒絕好還是直接拒絕的好。

　　“那……意思是我可以追你咯？”他臉上有些小期盼。

　　陳小鹿長得很可愛，高一入校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她很乖，雖然聽說追她的男生也很多，但是幾乎不和男生說話，身邊都是和她要好的女孩子。

　　她沒有拒絕自己加微信應該已經是邁出了很良好的一步。

　　尤其是最近他總是帶著她們打游戲，陳小鹿經常給他當輔助，兩個人配合很默契，她應該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呃……”陳小鹿還沒想好怎麼說，陳教授的電話打過來了。

　　“喂，爸爸！”

　　“小鹿，你在哪里？還不回家吃飯嗎？”

　　“好，我馬上回去。”

　　她掛了電話拿上包急衝衝地說：“我爸讓我回家，有急事。你幫我和徐徐說一聲，我先走了。”

　　說完拿著奶茶往外走。

　　坐在公車上心里才緩過來，如果不是那通電話，她還不知道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