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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百合花開了

夢入星河gl〔純百〕 叫花貓 3607 2024-03-05 01:22

  日子滾燙,星河孤明。

  時光毫不留情地從三月春困邁入了四月花繁。

  她,還沒聯系她。

  白日下楊柳低垂吐著新綠,飛絮漫天,洋洋灑灑,如臻白的雪花,世人說是浪漫,但她只覺隱隱難受,許是鼻炎又犯,抑或是其他。

  沈星河望著屏幕上靜止在半月前的訊息,點進去,退出,再點進去。

  她輕嘆,她們的默契,不僅限於床間。

  聽說女同性戀人均戀姐,迷戀姐姐的沉穩成熟,此刻她絲毫不覺得。

  也聽說,從走腎到走心,或是從走心到走腎,肉體的情欲做多了就床死了,極少人能幸免。

  也許,確是倦了吧。

  手機的震動提醒她有新的消息闖入,本以為是些廣告推送,直到看到聊天框上更新的時間,她劃下通知欄,對照時間,一番確認才沉下心。

  “要見面嗎?”一如往常地簡短,未表露絲毫情緒。

  要見嗎?

  沈星河默問自己,她們見面都是因為需求,約在閒時,約在夜間,一場酣暢淋漓的熱浴,洗去冗雜生活中的疲累。

  保持著雙方都中意的頻率,不多要一分,但也沒少要絲毫。

  可這次,更像是邀請。

  “我六點結束。”

  “我去接你。”

  從十多層的大廈邁出,她才發覺,今日陽光格外明朗,照在裸露的腳踝上,像被人吻著那般暖熱。

  天腳邊被高樓遮住的火燒雲,隨著她向前的闊步,一片片地冒出頭。

  宋清夢站在那輛她早已將車牌號爛熟於心的小車旁,手里一捧明艷奪目的花束,如人般亭亭立著,夕陽撒在那人白皙的臉上,她看到的是雀躍、歡喜。

  她不止一次想過,在落日余暉里,沿街角處開著的花店,買幾束盛開的鮮花,攜著晚霞和花束去接愛人,和她並肩走在川流不息的馬路旁,吹著晚風,不時還會為做什麼晚飯發生爭吵,但最終都化成了十指相扣的擁抱,光是想一想,都是滿心歡喜。

  但當沈星河坐上車的那一刻,她知道,她有些醉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為什麼要送自己花呢?

  她又不愛她。

  她接過馥郁撲鼻的花束上車,瞥見塞在車座旁的指套,她認得,怎麼會不認得呢。

  那些看起來扎眼指套,她不知道是這人真的毫不避諱,還是將它挪為別用了呢?

  “吃飯了嗎?我買了點吃的和酒。”

  她們從不共餐。

  同人吃飯是一件極其親密的事,不外乎就是求人辦事、家人同慶、與友同樂、愛人相伴,哪一種都有這各種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她們涇渭分明,清清白白。

  “吃過了。”沈星河怔怔地坐在副駕駛從車內看車外,眼前不停歇飛速穿過的人群和車輛,她感到時間的洪流。

  “直接過去?”宋清夢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人看起來不甚開心。

  沈星河沒說話,扭頭朝她點了點頭,目光交接又迅速避開。

  沒聯絡的半個月,宋清夢去了哪里,她沒問。

  她清楚,問了,是逾越。

  空氣陷入了寂靜,懷里花束溢著的花香,與簇擁躺在塑料袋里的水果香在制高點重逢,又迂回,暈染著隔在兩人中間的鴻溝。

  沈星河坐在大廳的會客區等了許久,不見人歸,起身去探個究竟。

  原來,前台那個臉熟的小姐姐已經換了一個陌生的臉孔,做起事來自不如之前的嫻熟。

  “走吧。”宋清夢手里拎著原本要獨守空車的吃食,好在得了身旁人的臨幸,才有了今晚的好去處。

  “沉嗎?”宋清夢的腕力她清清楚楚,一句單純的關心,聽起來更像是別有他意。

  “比你輕多了。”宋清夢像是識破了她的私心,一語中的。

  兩人一前一後,沈星河跟在她身後,看著前面人抬腳帶起的裙擺,花白的肌膚在眼前一閃一閃,招人心煩。

  四月的天並不燥熱,這人定是故意的。

  “幫我拿下。”宋清夢把那滿滿一袋備足的吃物遞給身旁人,見重物把瘦小身體往下墜了一墜,整個人左右晃了一晃的樣子,她輕笑,姜還是老的辣。

  砰——門開了

  她們重逢在一間暗室,她的光曝在她的身上。

  宋清夢沒有立即去開燈,反而把人抵在門上。

  四月花繁果盛,奮力吸滿月夜精華,不停汲取大地養分結成的莓果,一口咬下去,果液四裂,滿口甘甜。

  宋清夢的襲擊猛熱、迫切、直白,像疾風侵襲過原野,她寸草不生。

  手里的鮮果從半懸的空中跌落,酒瓶撞在一起砰砰作響,宋清夢順手接過她懷里的花束,幫她集中精力。

  她面對的是飢不擇食的餓貓,蜷臥在門旁伺機等待,聞到獵物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花束垂落。

  宋清夢另一只手扣住發熱的腰肢,往自己懷里攬,衣服輕薄,隔著布料的溫度相互蹭著,傳遞不同的熱氣。

  沈星河被吻的有些發暈,微薄的氧氣讓她眼前發黑,宋清夢靈活的手指不費一兵一卒,穿過早已被敞開的外衣,握住久不相見有些變小的山丘。

  大腿交疊互相尋著舒服的姿勢,向上又向內不停磨著,宋清夢的裙子已被掀起,底褲洇濕沈星河奶白色的褲子,一灘……兩灘……

  火和火藥的親吻,在巨響中戛然而止。

  “…去洗澡……”沈星河有氣無力地推了推身上的人。

  一個外套在地上摞起褶皺,衣服被推到胸前,上下起伏的小腹猙著,規整的褲子敞著大門,給手留足入口。

  一個領口半開著,平整裙子因外力作用落滿細紋,裙擺緊貼著橫在溝壑之間的大腿上,成了拖在地上的新衣。

  體統盡失。

  宋清夢用手撓了撓她的腰窩,以示不滿。

  兩人伏在彼此的頸窩間,平復著將人吞噬的情欲。

  沈星河半濕著頭發,坐在床側,手里是宋清夢一路提上樓的紅酒,抿了一口,又輕輕晃動,任灑出的酒香作亂。

  一口口入肚,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眼前人才穿著浴袍出現。

  她好像瘦了一點,臉上棱角愈加分明,白色浴袍間裸露的膚色向她發出邀約,可沈星河並不動心。

  沈星河自顧自地直起身,拿了一旁的紅提,送入口中。

  宋清夢瞧了一眼這人,滿是不解,剛才熱情款待自己的,是她嗎?

  “想看片”沈星河嘴含著甘果,說起話來,含糊不清,加上這四個字,聽進耳里的是嚶嚶嚶的媚氣。

  “你想看男男,男女還是女女?”宋清夢放下手里的浴巾,頭發散在兩旁,往前走了走,坐在她旁邊,抓住她不停挑動的足腕。

  “女女吧,學習學習”沈星河怕癢,這人故意用手撥著她不經逗的足底,她往前輕輕踢了踢,示意玩的不亦樂乎的手拿開。

  宋清夢知趣地松開了手,按著她的吩咐,找了一個本人覺得還不錯的片子。

  她常做這樣溫情的小動作,差一點,沈星河就會錯了意。

  兩個人背靠著床頭,相互並不挨著。

  宋清夢找的不是劇情版,是極其直接的片子,一開頭屏幕里兩個長發的女子便開始撫摸、接吻,做著撓人的前戲。

  “少喝點。”宋清夢看她一杯杯的往嘴里倒,她這樣說顯然不是惜酒貴。

  “想喝醉。”沈星河繼續將喝起來不甚如意的液體,送進無辜的胃腹。

  沒想到兩人第一次安安靜靜坐著,是看色情片。

  也是,床伴而已,坐在電影院里看電影才是浪費。

  掛在牆上的液屏,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打在兩人身上,倒也沒激起波瀾。

  兩個人什麼沒做過呢,屏幕上演繹的哪有她們精彩。

  “試試新花樣嗎?”沈星河有些醉了,臉上泛起酒色的潮紅,對著宋清夢挑眉眨眼。

  “什麼新花樣?”宋清夢饒有興趣握住了她不大不小的手,沿著指骨靜靜扣弄。

  “那你今晚不能碰我。”沈星河打掉一刻也不安生的手。

  不能碰,是懲罰,也是引誘。

  “哪種碰?這樣嗎?”宋清夢湊到她臉旁,將手放在她胸上捏了捏。

  “姐姐…答應我嘛”沈星河拿出她的孩子氣,糯糯的聲調讓人難以拒絕。

  宋清夢也充滿好奇,移開了手,但絕不是因為聽話,只是想看看小朋友能有什麼新花樣。

  只見那人將原本有些凌亂的浴衣完全褪去,雪白色的肌膚闖入眼球,眼前黑了一片。

  她酒醉了吧?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看過數次的身體,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構造,卻還是那麼誘人。

  她太犯規了,宋清夢顱內像充了血般,火山在這一刻噴發,流出足以毀滅一切的岩漿。

  宋清夢開始欣賞這場只為她表演的戲,屏幕上的喘息成了配樂。

  沈星河手撫上久未滋養的胸乳,手一張一合,指縫間擠出乳白色的軟肉,嘴里發出舒適的哼唧。

  她的手好看極了,指骨明晰,有力的動作將埋在深處的青筋拔起。

  宋清夢呆了,愣在一旁,凝視著嬌艷的花在風中搖曳,眼底涌出的是欲念,臉上掛著的卻是羞澀。

  到了她這個年紀,怎麼說也是閱片無數,也僅是一開始會羞澀臉紅,後來只剩客觀評價。

  但現在,她不僅羞澀,還貪念。

  她不敢瞧那朵盛開的紅罌粟,多瞧一眼都像是褻瀆。可她忍不住被吸引,像吃了大麻,上癮後,僅有復吸這一個選項。

  “姐姐……借我一個指套嗎?”沈星河將兩顆癟著的微粒揉的堅硬,眼底滲出水花。

  “謝謝……”宋清夢幫她戴上,還得了臉上一吻。

  沈星河換了姿勢,躺在床上,完全沐浴在酒香里,纖細的枝莖探入繁茂森林的深處,林里的人低吟淺弄,急促的呻吟濡濕了身旁的人,學著她的樣子,尋著出路。

  她們專注在各自的動作上,電視上無人理會的影片還在放著。

  兩具失魂的軀體弓著身板,並不交纏,她做著,她學著。

  她是個好老師,她是個上進的學生,而此時師不如生。

  做著同樣的動作,雙腿扶著床大開著,手指往自己最深處送著,她響亮,她隱忍,一強一弱,抑揚頓挫,時而舒緩,時而急切。

  弦弦掩抑,指間嘩嘩,轉軸撥弦,曲調相和。

  宋清夢余光看她,她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來,她的身體在唱著和她一樣的歌。

  她們交合前是孤鳴的長風,交合後是翻涌的巨浪。

  而此刻,她們是盛開的百合花,悄然綻放在暗涌的夜里,腰肢舒展,芳香徐來,彼此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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