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姐跟著大部隊從食堂回來,看見牢房里一片漆黑,以為夏七還在外頭,結果一開燈,赫然發現床上直挺挺地坐著個人,把她嚇了一跳。
“七七?你人在里這干嘛不開燈?”
聽見梁姐的聲音,神游許久的夏七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轉動眼珠聚焦前方:“……梁姐?已經晚上了嗎?”
“你在發什麼呆?連時間都不知道了。”梁姐走過去,卻發現夏七臉蛋泛著不太正常的潮紅,伸手一摸,還有點熱。
“你發燒了?”
梁姐又摸她的額頭,卻並沒覺得溫度不正常。
“我沒事,梁姐。”
夏七輕輕搖頭:“就是感覺有點熱。”
“真的?”梁姐不太放心,她總感覺夏七的樣子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今晚就早點休息。”
夏七乖順地點點頭。
梁姐又問:“洗澡了嗎?”
夏七摸著還有些潮意的肌膚,頓了一下:“……嗯。”
縱使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涼水澡,盤踞在體內的那股余熱卻怎麼也無法完全平息下來。
“那你先躺下。”
梁姐把夏七輕輕摁倒,抖開被子蓋住她肚子,有些粗糙的手覆在夏七眼睛上,“睡吧,如果要點名的話我會叫你的。”
夏七閉上眼,耳邊傳來梁姐翻弄衣物的動靜,不多時,隱約的水聲便淅淅瀝瀝地響了起來。
伴隨著這下雨般的聲音,夏七模模糊糊地墜入夢境。
這次的夢里她依然被香味包裹著,將她與黑暗隔絕起來,卻又與昨晚並不一樣——
那股香味似乎太過濃烈了,連她的呼吸也一起侵占,甚至透過她的肌膚滲入體內,混入流動的血液里,在體內四處游躥,在全身引燃異樣的火苗。
但那把火並不是一下子將她燃燒殆盡,而是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包圍她,侵噬她的身心。
燎起的火焰化作帶著熾熱體溫的大手,色情地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在她脆弱之時,一舉探入她曼妙的私處,攻進那幽深又潮濕的蜜地,完成徹底的升溫。
里面……好熱……
夏七想要掙扎,但明明還存有幾分意識,身體卻不由她支配,只能忍受著體內逐漸升騰的熱意。
小腹里的火燒得尤其旺盛,夾雜著難熬的癢意。腿心不自覺地收縮著,顫顫巍巍地擠出些許黏膩的汁液,傳達身體此刻迫切的渴望——
她需要灌溉,一場酣暢淋漓的灌溉,來澆滅這快要將她焚盡的欲火。
怎麼辦……有誰來……
在高溫把夏七僅存的意識蒸發之前,一道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男人依舊穿著那身筆挺的制服,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他身上散發的味道和讓她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香氣明明是一樣的,但卻附著一股涼意,讓她體內的燥熱舒緩下來。
借著這股涼意,夏七終於能活動身體,她坐起身,顧不得他是她有所忌憚的Alpha,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將臉埋進他的領口,雙手從男人衣擺底下伸進去痴迷地觸碰他的肌膚。
而這一次,男人沒有推開她,反而順勢抱住了她。
欲火由內而外蔓延開來,將兩人的衣服一起燒成灰燼,赤裸的身軀轉眼就交纏起來。
夏七躺在地上,雙腿被拉開至最大角度,男人就跪在她兩腿間,往她的腿心抵上一根粗大的硬物。
感受到底下可怖的物件,她絲毫沒有抵抗的心思,仿佛有道本能在告訴她,這是能讓她舒服的東西。
她主動拉開兩片肉瓣,朝男人開放通往她深處的幽穴,擺足了渴求的態度。
男人低下頭,似乎說了什麼,但夏七根本聽不進去了,只管扭動著腰肢。
快……快進來……
見她這副淫浪的樣子,男人嘴角似乎揚起些許愉悅的弧度弧度,終於沉腰撞入。
叮鈴鈴——
突兀的鈴聲響了起來,夾雜著刺耳的電流聲,像台年久失修的機器。
是監獄早上六點的起床鈴聲。
前一秒的夏七還沉浸在即將獲得快樂的虛幻當中,下一秒就被驚醒。她對著眼前驟然出現的現實場景還一時有點緩不過來。
剛才的……是夢?
看著頭頂有些發黃的天花板,一股悵然若失的空虛感情不自禁涌了上來,但很快又被回過神來的夏七壓下去。
她居然……做了那樣的夢。
對著那個男人,對著Alpha,用那樣的放浪的姿態,乞求他進入自己……
不可能……她怎麼會對Alpha有渴望……
即使夏七不願承認,但內褲底下傳來的濕意卻昭顯了身體的背叛。
夏七蜷縮起身體,羞恥又驚慌。
一覺醒來,體內的熱度半分未減,反倒更嚴重了,像是在發出某種無言的信號。
不,她只是……生病了,對,她肯定是生病了,所以身體才會這麼反常,不可能是因為……
“七七,起床了。”梁姐見夏七遲遲不起床,便過來叫夏七,卻發現她已經醒了,表情看上去還有點奇怪。“怎麼了,還是不舒服麼?”
夏七用被子蓋住半張臉:“沒有,梁姐,你先去洗漱吧,我馬上起來。”
趁著梁姐忙活的功夫,夏七躲進廁所把濕漉漉的內褲換掉,又用沾了涼水的毛巾匆匆擦拭了身體,才裝作如無其事地出來洗漱。
獄警點過名後,兩人跟著其他人一起到食堂吃早餐。
梁姐咬了一口饅頭,避開周圍的視线,用手肘懟懟夏七,壓低聲音:“你那手表扔了沒?”
手表?
這個名詞在夏七今天運行格外緩慢的腦子里轉了一圈才加載出對應的記憶。
“……嗯。”
“真的?”
梁姐將信將疑,雖然夏七一直都很聽她的話,但偶爾會犯犟。
“嗯。”
見她一副懨懨的樣子,不像在說假話,梁姐以為她是舍不得東西,便轉移話題:
“對了,昨晚沒來得及告訴你,鯰魚通知我們,挖礦時間縮減到半天,不用整個白天都在礦上了。”
夏七終於提起了點精神:“怎麼突然就……?”
梁姐又咬了一口饅頭:“沒告訴原因。”
夏七想起她昨天在獄警活動的西區不小心撞見的場景,直覺縮減時間也許和那有什麼關聯。
“梁姐,你們挖的礦石……長什麼樣?”
“石頭能長什麼樣,就那樣,烏漆墨黑的。”
“里面呢,里面的礦是什麼顏色的?”
“沒見過,礦石那玩意兒硬得很,我們也鑿不開,挖出來都是統一送到獄警指定的集中點。”
梁姐沉思了幾秒,又補充道:“不過……好像隱約聽誰提過一兩句,是藍色……吧?”
那就對上了。
夏七基本可以肯定,她看到的那一箱箱被運到車上的就是礦場里挖出來的礦石。
“怎麼問起這個?”
“就是問問。”夏七搖頭。
這件事看上去就有什麼大秘密在背後,夏七不打算再探究,過多的好奇只會有害,昨天她就已經害過自己一回了,因為太過好奇那股香味,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一想到男人身上的氣味,夏七就感覺自己的體內又開始隱隱躁動。
她不自覺地低頭輕嗅手腕,上面原本就殘存不多的氣味經過昨晚連續的衝洗之後,這讓她身心變得奇怪的源頭似乎徹底消失了。
但不知為何,體內深處依舊是盤旋著一股怪異的空虛感。
只要不再接觸那個人……就會好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