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握緊方向盤,加快車速,他沉著臉,目視前方。
西裝外套扔在後座,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衣,解了三個扣子,風從窗外灌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
趁著紅燈的時候抽了根煙,眉頭緊鎖,揉著太陽穴,緩緩吐出煙圈。
待綠燈起,他掐了煙,重新啟動車子。
開到半路,手機高頻震動。
他伸手拿過,看了眼屏幕,按了接聽鍵。
那頭魏曉航咧開嘴笑,歡快地叫了聲:“爸爸”
魏南平復好心情,和兒子說笑,把兒子哄高興,蹦蹦跳跳跑去睡覺。
剛想掛電話,王嘉芝的臉卻出現了。
他移開目光,右手握著手機。
“剛跟那狐狸精玩完?”王嘉芝哼笑,語氣刻薄
“還有事嗎?”他問
“你什麼時候有空?你兒子想你了”
“我下個月過去看他”
說完便掛了視頻,他不願意看到她那張臉,那張因為整容過度而畸形的臉。
回到家,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魏南癱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感到頭疼。
今晚他打了蘇穎,他已經很久沒有打她,可當她流著淚求他大力點,他便控制不住力道。
他喜歡看她白皙的肌膚布滿他制造的傷痕,每次見到他總能興奮到失控。
蘇穎是他見過的最美,皮膚最好的女人。
她剛跟他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樣撩人,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在她身上花大把的錢,讓她皮膚保持緊彈白皙,讓她的身材保持豐腴凸翹,甚至她的私處,也是由專人護理。
為的就是滿足他的獸欲,他要讓一個完美的女人匍匐在他腳下求歡,做他的狗,由他控制她的身體,她的生活,甚至她的靈魂。
蘇穎這個女人就像他身上的肋骨,仿佛天生就該和他融為一體。
從第一夜,她渾身赤裸跪在他胯下,求他調教時,就已經注定了,她只能成為他的玩物。
他也有良心覺醒的時候,不道德的關系,害了蘇穎,也害了自己。
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活了三十年,幾乎沒有嘗到過家庭的溫暖,從小,他多次親眼目睹強勢的母親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羞辱他父親,而那個和他眉眼有九分相似的男人只會懦弱而卑微地求和。
甚至在他媽和野男人在他們那張床上野合時,他憋紅了臉,也說不出一句重話,被他媽罵到哭。
一個大男人,孬成這樣。
那時候他才9歲,卻已經在心里種下仇女的種子。
他變得固執而病態,只有將女人折磨到哭,才能釋放自己的性欲。
可他的妻子滿足不了他,某一次做愛的時候,他不過大力地扯著她的頭發,她推開他,拼命喊疼。
那次開始,他對王嘉芝興趣全無。
直到遇見蘇穎,她是天生的M,為他而活。
…………
兒子上床睡覺,王嘉芝輕輕合上門,回房吃了兩顆安眠藥,又喝了半杯紅酒,嘗試入睡,最終以失敗告終。
在床上翻來覆去,終究沒有睡意,她對安眠藥的依賴已經超乎她的控制。
心癮難除,何以安眠?
每一個失眠的夜晚她都在想,自己和魏南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兩人從戀愛到結婚,一直順順利利,魏南雖然大男人主義,可對她一直不錯。
直到生完兒子,他的態度大變,動不動便對她冷暴力,甚至再也不肯碰她。
她曾多次哭著喊著問他為何不能和她過夫妻生活,他每一回都選擇回避。
生完魏曉航,他們開始分床睡,到後來的分房,分居,他總以工作忙沒有心思做為借口。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在外人有了女人。
可她抓不到把柄,她每日每夜都在焦慮中度過,而魏南依舊我行我素,一個月在家里的時間不超過三晚。
有一天晚上,她聽了朋友的建議,穿著性感內衣去勾引他,他卻無動於衷,淡淡地讓她早點睡。
那晚之後他更加消失得徹底,苦悶壓抑的日子幾乎將她逼瘋。
兒子兩歲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一直尋找的答案。
她的丈夫,有性虐癖好。
那晚,趁他洗澡,她原本只是想找些他出軌的證據,無意間點開他的筆記本電腦,沒想到就看到了他一直隱藏的秘密。
視頻里,他瘋狂地鞭打著一個漂亮女人,甚至在她身上燙煙頭,在她粉嫩的乳頭上穿刺……
視頻不只一個,至少有二三十個,每一個的主角都是他和那個白得發光的女人。
那些虐待的手段看得她幾乎奪門而出。
當魏南回到書房,看到她發白的臉,沉著臉合上電腦,她還沒回過神,已經被他掐住脖子。
“我警告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就是這句話,讓她墮入萬丈深淵。
她和兒子被趕至美國,他給了她很多很多的錢,讓她能過上最好的生活。
可那些視頻日日夜夜折磨著她,那個美得光彩奪目的女人更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她雖然可憐她,可她更加嫉恨她。
就是那個女人將魏南從她身邊奪走。
這個認知讓她陷入瘋狂,她不夠美,所以魏南不愛她,於是她開始整容,一開始是鼻子,眼睛,後來是削骨,墊額頭。
她看著鏡子越來越美的女人,終於出了口氣,極大的滿足感在每一次自慰的時候達到巔峰,體內那根按摩棒仿佛是魏南的雞巴,他終於又愛上她,回到她身邊。
可整容這種事有癮,第二次削骨的時候出現了很大的醫療事故,她的臉變得畸形,臉小五官大,連兒子見到都哭著不肯讓她抱。
她絕望到幾乎自殺的時候,魏南和那個賤人卻過得風生水起。
他不斷升職,錢賺得越來越多,而那賤人也跟著他出雙入對,頻頻親密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她的失眠越來越嚴重,嚴重到要靠藥物才能入睡。
而那女人,仍舊美得不可方物。
她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