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蘇穎睡得正熟,黑暗里,魏南睜開眼,掀開被子起身。
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灌了一口烈酒,冷風和烈酒令他完全清醒過來。
和黃忠耀的角逐,自從他進了新姿第一天起,便已經開始。他一走,恐怕新姿內部要重新洗牌。
很多人看好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內心已經沒了當初爭權的欲望,他的手段漸漸趨於平緩,再沒當初的狠厲陰絕,連跟了他多年的下屬都看出來了。
那晚他讓蘇穎去陪黃忠耀,說的不過是氣話。
這些年,蘇穎對他百依百順,唯獨有一件事死死瞞住他。
每年到這個時候,她總會消失一兩天,他曾經暗示過,要她交代清楚。
可一向乖巧順從的蘇穎拒絕了他。
這是他不允許存在的。
她是他的所有物,他能支配她,她卻不能反抗他。
所以當他提出讓蘇穎去陪黃忠耀,他以為她會去,可她卻消失了。
以前她只會消失一天,可這次她消失了足足三天。
她的手機關機,社交軟件全部杳無音信,家里找不到,她常去的地方也不見蹤影。
那兩天他在焦慮和惶恐中度過,他發現,他對她的一切一無所知,家人,朋友,他通通不知道。
他找不到她。
他以為她在鬧脾氣,近兩年,蘇穎除了他再沒有陪過別人。
他想找回她,把事情解釋清楚,他想告訴她,他並非真的想讓她去陪睡,他只是無法忍受她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
他可悲,可笑,可憐至極。
當接到她的電話時,他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誰能知道他有多害怕她會一走了之,永遠地從他生活里消失。
她回來了,可是他卻又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她。
鞭子抽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他的心又滿足了,看著她匍匐在腳下,哭著叫主人,他仿佛又活了過來。
那是他的蘇穎,她的全部都是他的。
又灌了半杯烈酒,已經微醺,魏南按著太陽穴,看著遠處的燈火。
…………
魏南在家呆了半個月,某天早上醒來,蘇穎被他叫醒,她還睡眼惺忪,被他一把抱起,按在浴室洗漱。
“今天和我去參加一個沙龍”他說
蘇穎毫無准備,以前陪他出席活動,他會提前幾天告知,沒想到這次這麼匆忙。
沙龍在本市唯一一家六星級酒店舉辦,蘇穎不自在地跟在他身旁。
小穴高頻震動的跳蛋令她無法集中精神。
“來”他拉過她的手,親昵地在她耳邊說著話:“我今天要跟人聊一些事,你自己玩,吃點東西,或者找個地方坐坐,我忙完就來找你”
她點頭。
他說完便離去,碰巧有個極漂亮的女人上來搭訕,蘇穎便和她聊了幾句。
女人叫倪景,她很美,精致的臉上笑容滿面,舉手投足盡是風情,自信得耀眼。
蘇穎羨慕她,她一看就是在職場上混得開的,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交際圈。
反觀自己,除了魏南,她再沒別的了。
她們聊得還算投機,話題不斷,倪景不會讓場子冷下來,她游刃有余,還帶著她見了幾個來賓。
“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熱?”她抓住她的手,關切地問
蘇穎咬住下唇,手指甲幾乎陷進手掌心的肉里,她在極力忍耐,小穴內一波波的高潮令她幾乎要到極限。
“沒事,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坐坐就好”
倪景貼心地扶著她坐到角落的位置,下體已經泥濘不堪,一坐下,那跳蛋更加頂住她的穴壁,而角落里人少,震動的聲音明顯了起來。
她害怕倪景聽到這聲音,發現她的異樣。正想找個借口把她打發走,幸好,魏南回來了。
和倪景道別,她急忙跑進廁所。廁所內,貞操帶已經濕漉漉一片,她將護墊換好,穿上內褲。
魏南帶她到頂樓的餐廳,包廂內,他再一次暴怒,在她身上發泄著欲火。
自從上回鞭打她之後,魏南對她還算溫柔,可那晚的他,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一個星期後,蘇穎才知道那晚魏南為何會那樣大的怒氣。
他兒子要回國了,三泉,他的新東家,開出優越的條件,其中一項便是為他提供一套A市最好的學區房,他的兒子可以在A市最好的小學上學。
而他暴怒,她猜,他應該也知道,他們見不得光的關系,恐怕就要結束了。
…………
王嘉芝帶著兒子回國,住進魏南公司提供的房子,魏曉航很開心,他並不愛美國,也不願意離開父親那麼遠。
回國之後,魏南良心發現,每天都來陪兒子,可每當魏曉航睡覺後,他總是第一時間離開。
維持表面的平和,他對這件事已經再熟練不過。
王嘉芝曾苦苦哀求他離婚,他想和蘇穎結婚也好,找誰結婚都好,她已經不在意,只求他能放過她,讓她自由。
可魏南不肯,他要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樣殘破不堪的家庭,要來何用?她悲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