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周明搖了搖頭,“安全套里的油本身就有殺精功能。”
“那怎麼辦?”我也沒轍了。
他想了想,“要不你來幫你老婆舔舔?”
我剛想在心里贊他知道分寸,轉念一想卻是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這算什麼?
我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給妻子口,而目的竟然是讓這男人順利進入她的身體,我想起了曾經在網絡小說中見到的情節,這樣的老公簡直只能用一種兩棲動物來形容,雖說事出有因,但是我絕不能接受。
周明見我猶豫還遞來一個疑惑的眼神,讓我氣得牙癢癢。
“老婆你自己揉揉吧。”
妻子見我沒有答應幫她口就知道了我的想法,於是沒有推脫就答應了,她伸出纖纖玉指,一邊揉著陰蒂,一邊揉著陰唇,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最熟悉自己身體,最能給自己帶來快感的還是自己,妻子作為成年人不可能沒有自慰過,剛才只是不好意思提出自己來,現在在我的提議下她很快就來了狀態,紅嫩的穴肉以及兩片粉粉的陰唇肉眼可見的有了水潤的光澤。
周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扶著妻子的小腿使她屈起雙腿並且張大角度,隨後抖了抖自己的肉棒,向前膝行兩步,大腿抵住了妻子的臀部,脹大的龍頭輕輕抵在了濕淋淋的穴口,上下晃動,輕輕磨蹭,做著徹底進入之前最後的准備。
我的心忽然有些抽痛,這荒誕的一幕深深刺痛了我,那一瞬間我真想狠狠給自己一記耳光,我開始質疑自己長久以來的執念,孩子真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將自己心愛的妻子拱手送到別的男人的胯下嗎?
我在生理上是個沒用的男人,在心理上也是個變態的混蛋!
妻子嚶嚀一聲,顯然是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刺激,這一聲嬰寧更是加深了我的負罪感,我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咬得生疼,撐著額頭的手握得緊緊的,幾乎能聽到骨節的卡塔聲,我想衝上前去制止這荒誕的一幕,徹底終結最近一段時間充斥我整個生活的糊塗行為,我幾乎就要站起身去實施我的想法了,但是……
我忍住了,我也就此失去了將未來的生活導回正軌的最好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我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地認為沒有看見就沒有發生,我甚至希望周明快一點插入,快一點抽插,快一點射精,好趕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將代表生命的精液射入妻子的身體。
可是我沒等來預想中的抽插聲和呻吟聲,等來的卻是妻子的一句話。
“你怎麼了?”
這顯然不是在問我。
“我……唉。”周明欲言又止。
我睜開眼,只見他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只是抵在妻子小穴入口的肉棒卻軟化了,任他如何擼動就是不見起色。
“我忽然硬不起來了。”周明的聲音透著沮喪。
我忽然有些惡趣味的感到幸災樂禍。
“怎麼會呢?”妻子問道。
周明看了看我,還是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唉,我緊張就硬不起來。”
妻子放下抱枕爬起身來看了他疲軟的下體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老公,我……我要不幫他擼一下。”
“嗯。”我的回答很簡單。
妻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肉棒,像是一雙筷子夾住了一根火腿腸,擼了一會兒還是不見起色,她也有些著急了,她看了看周明,又看了看我。
“老公……”
“嗯?”
她咬了咬嘴唇,“那個……要不,要不你還是出去一下吧。”
“啊?”我愣了一下叫出了聲,沒想到當初主張我必須在身邊的妻子居然會讓我回避!
“不是,我是想快點結束,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妻子說著低下了頭。
我的腦中仿佛正發生一場戰爭,各種想法激烈碰撞,亂成一團。
“那個,其實是我的問題。”周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在場我會……”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我去外面等著,你們好了叫我。”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我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雙手使勁撓著頭皮,我想要個孩子,這是個美好的願望,但是由於自身的原因,我只能通過一種讓自己極度痛苦的過程才能去爭取得到對別人來說輕而易舉,理所當然的結果,這種巨大的落差正在將我撕裂。
房間內幾乎沒有什麼動靜傳來,客廳內靜得幾乎只能聽見我的心跳聲,兩三分鍾後我再也受不了這種煎熬,於是我悄悄換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初冬的夜來得特別早,此時已是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小區內隨處可見裹著羽絨服出來飯後消食的人,老人們聊著家長里短的歡笑聲,由遠及近的各種狗吠聲,雖說氣溫很低,但是大家的熱度很高,而我,卻在這熱鬧的氛圍中感受著獨屬於我的孤寂,自從動了借種的念頭以來,這是我最最自責的一刻。
我仿佛是游離在人世間的一個孤魂,孤獨地游蕩在被路燈照得燈火通明的小區道路上卻感受不到一點光明和溫暖。
周明的肉棒抵在妻子穴口摩擦的那一幕始終定格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感嘆人的記憶要是能像電腦文件那般輕易刪除該多好啊。
我們所住的小區很大,光是出入口就有四個,我無意識地向著距離我家最近的北門走著,走到了就折返回來,如此往復的走了兩個來回,我的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
“喂,老婆。”
“老公你去哪兒了?”
“哦,我在小區里逛逛,你們……好了?”
“嗯,好了。”
“哦,順利嗎?”
“……你先回來吧,外面冷。”
回到家,周明已經走了,妻子還是穿著那套居家常服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發呆,見我開門進屋,這才向我跑來一頭扎進我的懷抱。
“怎麼了你?”這下輪到我有點詫異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心里怪怪的,感覺心里不舒服。”
“他……沒怎麼你吧?”
“沒有。”
“那你們後來……怎麼完成的?”
妻子仿佛是沉思了一下,“也沒什麼,你走後他就自然多了,差不多夠硬了就……就進來了。”
“那……他搞了多久出來的?”我忍不住問出這麼個問題。
妻子果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但我總覺得在她的眼神里怪異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嗯……比我想的稍微久一點吧,不過也挺快的。”妻子說完不等我再問,馬上岔開話題,“哦對了,他說下一次是星期天。”
“哦,那……下一次我是不是還要回避?”
妻子突然變得鄭重起來,拉著我的手說道,“老公我發誓,這種事情是迫不得已,除此之外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妻子的突然起誓嚇到我了,我連忙摟住她,“不不不,該發誓的不是你而是我,這都是我的錯才讓你受這委屈,都是我不好。”
妻子的身體顫抖起來,說話帶著哭腔,“老公你別這麼說,這都是該我們共同承擔的,能替你分擔一點責任其實我也很開心。”
妻子的一席話把我從之前如墜冰窖的寒冷中拉回到了溫暖的陽光下,我忽然覺得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我經歷的痛苦煎熬都是值得的,因為在道路的盡頭是光明的。
三天後的周日,我們把約定時間改在了下午,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周明一到我家我就出門把地方讓給了他們,雖說心里還是怪怪的,但是心境的變化加上此時還是大白天,我在外散步的心情不再那麼沉重,想著不需要多久就能回去我也就沒走遠。
對了,我們家還是河景房,小區旁邊就是著名的蘇州河,聽妻子說在她小時候,蘇州河就是一條蜿蜒穿過上海城區的臭水溝,兩岸都是各類工廠,每年將不計其數的汙染物排放其中導致常年惡臭,這讓我很難將她描述中的蘇州河和眼前所見干淨清澈,岸邊是整潔美觀的景觀道和精心栽培的花草的景觀河聯系起來。
我就這麼從幽靜的景觀道一直走到了嘈雜的大馬路,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從家里出來到現在大半個小時了,妻子居然還沒給我打電話,上一次在小區內漫無目的的游蕩覺得時間很漫長,但是回去後發現其實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但是今天……
我沉寂已久的心又跳了起來,就在我開始胡思亂想,不斷腦補各種畫面之際,我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