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七年夫妻近三年和兩個單男學生的故事

第9章 回門

  “媽媽,快點啊!電梯有人等著呢!”

  伴隨孩子稚嫩的喊聲,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來了來了。”

  一個急促、 清脆而又溫柔的聲音隨著嬌小窈窕的身段出了門。

  “不好意思啊……”

  我陪著老婆孩子到電梯口,向電梯里面的人道歉。

  “沒事沒事。”

  樓上樓下的,因為這難得的一句招呼而顯得格外客氣。

  “孩子再見!記得喝水哦!老婆再見!”

  然後我又回到家,翻看自己喜歡的書,如果有興趣,趕一趕自己的課題論文。但一般不會看電視。我很少看電視。我們都不怎麼看電視。電視裝飾作用大於觀看需求。

  以上是我沒課的時候的大多數生活狀態。

  生活平靜,朋友不多。老婆朝九晚五很有規律,孩子更是——每次都要早早趕到幼兒園門口,唯恐遲到被批評,被我們戲稱是幼兒園的“看門小管家”。

  老婆買了一台電瓶車,小小的,明亮的黃色,很可愛,她帶著孩子去幼兒園,然後自己上班。後來我又給她買了一個“護帶”,綁住孩子,這樣孩子在車子前面站著,老婆帶著他就不會東倒西歪唯恐跌倒了。

  黃色的車,黃色頭盔,黃色護帶,一個少婦帶著一個孩童,一路騎來,一路歡笑。

  路邊看到我可愛的老婆的男人們啊,你們可曾知道,她騎在男人身上,比騎在電動上上面還要不注意安全;你們又可曾知道,這樣的歡笑,也曾飄蕩在和其他男人的耳鬢廝磨的時光中。

  良走了已經三周了。一開始會有問候,慢慢地,問候變得客套和稀少。我跟她解釋說,人家談(ni)婚(nong)論(wo)嫁(nong)的肯定不方便,別往心里去。

  她眼皮也不抬,自嘲似的無所謂的笑了笑:“你真以為誰是誰的那個誰啊,自作多情!”

  我有點納悶,她到底說我還是說他?

  我不在她面前提起良。我把他的那幾件換洗的衣服襪子放在了櫃子深處。我看他朋友圈,覺得他老婆很漂亮,但也就看看,從沒跟老婆說起。我空的時候多陪陪她和孩子,哪怕就是抱著她肩膀坐一會。我盡量多做幾次飯。

  每個嶄新的一天來臨,都仿佛好像昨天不曾有過。我捕捉她的每一次微笑,都好像她不曾有過悲傷。我們過得平安喜樂,好像昨天剛結婚所以今天開心得理所應當。

  我們也做愛,次數不見得減少。但是我們的表現有了變化:我們吻起來更熱烈,她把我的頭抱得緊緊的,吻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眼睛看著她努力耕耘著她,仿佛想洞穿她的身體;她絲毫不躲避我的眼神,身體因為我的插動而一動一動,眼睛卻直直地看著我。我因為她的這個眼神而更瘋狂,想把整個世界都塞給她。

  我不會問她“夠深了嗎?”“高潮了幾次?”“還想要嗎?”這樣自取其辱的話題。

  當身體不占優勢,我就尋求技巧取勝;當技不如人,我就該尋求情感優勢了。我對她各種關心。

  舔就不用說了,每次洗乾淨以後舔得她天昏地暗,舔得我自己一嘴毛;我會按摩+撫摸,最後貼心地墊上一個枕頭完成徐徐進入——即便不能給他完美的結局,至少也要給她舒心的過程。我們還是會戲謔,會開玩笑,但通常都是會小心翼翼繞開那個他。

  可是,事實證明,習慣難改,尤其是做愛習慣。一年三個月以來基本上半數以上都是三個人一起進行的做愛習慣,讓我老婆不太容易突然“從良”。

  “你舔得真舒服。我就想問你,你吃我,你自己舒服嗎?”

  “恩!”她語音含混,點點頭。

  “那以後多吃。”

  我拍了拍她腦袋。雖然每次都是這個答案,可我還忍不住要問一次。男人、 女人都是這樣,明智答案,還要不厭其煩地問問問,估計刷存在感是一種本能吧!譬如女人明知道你很愛他,一定要你不停重復地說愛她。

  “就是下面感覺有點空。”

  她忽然把我的龜頭吐出來,仰起頭跟我說。

  我有那麼幾秒鍾腦子空白了。我知道那是上面一根、 下面一根的習慣使然,但我不知怎麼接這句話。

  “那下面的插進去了呢?舒服了吧?”我說。

  “嘴巴里空空的。”老婆吐出龜頭,言簡意賅地說了句。

  我無言,摸了摸她的頭發。

  “大哥,還好嗎?”

  良有一次問我。還是很客套。我們聊了幾句,他問我老婆例假來過沒有。我就明白了他聊天的意圖。此人情商並不甚高,幾句話就暴露原形。她的例假一般都是24、 25號左右。當然,也不排除有時候提前或延後。

  “沒呢。”

  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不說破。要老婆感受驚喜,最好是自己也感到驚喜。幾句白開水一般的聊天,卻讓我感受到了岩漿在地底下運行。

  不是所有的開心都來自周末。12.21這一天(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為這個時間很對稱),地球依然旋轉,街市依舊太平。忙完一天,孩子早睡了。我們躲在被窩里刷手機。老婆斜靠著我,慵懶地看著手機。

  “睡了嗎?”良突然發了消息。

  “還沒。”看了看手機,快十一點了。

  “我在市區,可以過來嗎?”

  “可以。”

  剩下的就是我焦急的等待。市區過來,這麼晚,路很通暢,十來分鍾差不多了吧?第一次對老婆隱瞞這麼一個巨大的驚喜,我有點心跳加速了。

  “嘭嘭嘭”有人敲門,嚇了我們一跳。

  “誰呀,別去開。”老婆有點害怕。

  我也一驚,隨即是一絲激動和喜悅:是他!

  “老婆我去看看,這麼晚了,說不定誰有急事。”

  我不顧老婆驚惶的眼神,下了床。

  “誰?”我在門邊問。

  “大哥,是我。”

  門外聲音有點急促,又好像被刻意壓低。

  我開了門,“嘭”一下又關回去。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瘦高個,堆著笑:“大哥!”諂媚得都有點駝背了,感覺以前沒那麼猥瑣啊!

  “誰呀!”老婆在里面問。

  “一個老朋友。”

  我拿來一雙拖鞋扔他面前,隨即就進了臥室。

  良進來的時候,我正站在老婆床邊,還沒有進被窩。

  “你怎麼來了?”

  老婆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看手機,裝作沒看見這個大活人。但是嘴角分明有一絲笑容了。或許她覺得不好意思笑,就轉而對著我沒好氣說了一句:“你感冒了可別傳給兒子,他感冒剛好。”

  我坐進被窩,讓良隨便坐。良坐在了床邊。聊了幾句我才明白,他室友慶生,時間也是不久前剛定的,因為他那室友跑業務,全國各地飛,時間不好湊。晚上寢室六人來了五個,一起吃飯,唱歌,吃夜宵,所以時間就晚了……

  被子里踹了他一下。還是端著手機呢?嘿嘿端著手機就是端著架子,我心里想。

  良也不惱,笑著欠了欠身。

  “要結婚了還到處玩,不陪你那未婚妻啊?”

  老婆沒好氣問他。

  “朋友聚會,難得的。沒事的。”

  “晚上睡哪里?不會也跟你朋友睡吧?”我賤賤地問。

  “那倒沒有。求收留啊大哥。”

  良手伸進被子里去,笑嘻嘻捏了捏老婆的腳。公然在我面前調戲老婆,膽子真大。

  “拜托我們家不是慈善機構……”

  老婆又踹了他一下,隨即就不動了,腳被良握住了。

  “我不喜歡三個人一起睡。”我笑著看我老婆。

  “變態。”老婆側過臉,不理我。

  “我過去跟孩子睡。至於你,你嫂子如果不收留你,你自己流落街頭吧。做大哥的仁至義盡了。”

  我笑嘻嘻地起身,跳下床,把衣服褲子拿走。老婆自己裝模作樣看手機,不說話,擋不住笑意的臉又開始紅了。這時候的她特別可愛,我忍不住又回來親了她一口。

  “愛你,晚安。”

  “變態。別忘了把鬧鍾打開。”

  我這不是自虐。那一刻我真不想跟老婆做愛,我只想讓她放松,放縱,放飛。我也不想在邊上看,我只是想要她完全沒有任何顧慮。當然也可能是以往看得太多次了的緣故。我是真心想要他們好好敘敘衷情,好好看看對方有沒有變化。旁人的理性分析一籮筐,不及當事人意味深長的一個眼神。有些情感注定要發生,發生以後怎麼辦呢?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半躺在床上,耳朵卻豎著聽動靜。好像沒什麼動靜?我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和心髒跳動的聲音。

  過一會,起來上廁所,悄悄走到主臥門口,聽到老婆放肆的大笑,接著聲音又低下去,好像一陣呢喃,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我又看了會電子書。看不進去,下床整理孩子灑落桌上的汽車和畫冊。心浮氣躁,手居然有點微微發抖。這才明白,一開始的想法,我不能貫徹到底了。我想看看!

  我到臥室門口,“啊……啊……”果然是老婆在喊叫。

  我站門口停了十幾秒鍾,默默猜測現在什麼姿勢?然後輕輕推門進去。

  良褲子扒在腳跟,老婆光著屁股、 身上裹著那件大白熊睡袍坐在他身上,但是睡袍帶子沒有系起來,良兩手伸進睡袍握著她奶子。上上下下,頭發散亂。

  看到我進去,老婆大羞,雙手捂臉,但屁股還在動。我笑了笑,出來了,回到臥室躺下。看過一眼,特別滿足。

  估摸二十來分鍾吧,門咔一聲響,有人從臥室里跑出來了,緊接著衛生間門被打開了。

  “又是內射?不過應該是安全期。”黑暗中的我不由微笑。

  過一會,又有人出來了,馬桶里里嘩嘩像牛小便一樣,不用說,那就是他。喝酒,操別人的老婆,爽完了一泡小便,聽著都讓人豪邁。

  睡得並不踏實。總感覺影影綽綽的有人呼喊有人推我,半夜醒來卻又是一片寂靜。打開手機,老婆發過我幾個微信,先問我睡了沒,然後再質疑我居然能睡著。

  就這麼到六點,我忍不住了,悄悄起來,給孩子扯了扯被子,就悄悄出來。

  我開門的時候沒人說話,良抬頭看了看我,老婆也動了一下,抱他更緊了,她整個人被這個男人的懷抱和溫暖的被窩包圍著,似乎臉都看不清了。

  我輕輕跟老婆說,早上我陪孩子起床吃飯上學,這個臥室門就不開了,你們在里面也別說話。然後又問良是不是著急走,良說中午以後走。

  我就跟老婆說要不你請個假吧,就說生病,不舒服。

  老婆被窩里呸了一聲,說你才有病。

  我笑了笑,出來了,順便把滿地的衛生紙撿起來扔到垃圾桶。

  七點鍾,跟孩子說媽媽不舒服,再睡會,我們別吵醒她。孩子很乖很懂事,還給媽媽發了微信語音要她好好休息。我送他出門。

  八點多我回來了,帶回了早飯。開門叫他們吃飯,老婆扯上被子捂著頭不想聽。

  良抬頭跟我不好意思地說放那里吧一會吃。我一看又是滿地的衛生紙,就跟良說別總是內射。

  良說這次沒有,給嫂子當早點吃下去了。

  我揶揄道:“難怪不想聽我叫你吃早飯。”

  老婆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地說道:“下次別喝那麼多久了,射進來味道都難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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