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賭氣似的坐下,順手抓起酒瓶子,翹起二郎腿,一舉一動從來沒見過她這麼豪放。
“這什麼人呀,動不動就掛我電話。”,說完喝了一口,俏臉含怒,卻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男朋友吃個醋嘛,也很正常,說明他在乎你不是?”,我剛烤好幾個肉串,遞了過去說。
“他呀,根本不知道這邊什麼樣,還以為我這兒天天享福呢。”,邊說邊吃著羊肉串。
“知足吧,現在給你拍個照,這還算受罪?”,我打趣道。
小姑娘撲哧笑了,怕酒水弄身上,趕緊側向椅子右邊,長發散落,半掩白晰的脖子,微突的鎖骨。
此時,身體呈S型,沐著夕陽的光,像是一幅畫。
我看的不禁呆了。
小姑娘花了好一會,才處理好她的笑和嘴里食物之間的衝突,回過神兒來。
“哎,沒聽說過人家吃東西的時候,不要逗笑啊?差點兒給我噎死。”,小姑娘笑著說,顯然沒有真的惱怒。
就這樣,邊吃邊說笑,直到天黑有蚊子了才進屋。期間,小姑娘不時地看看手機,似是期望男朋友打過來,但手機一直沒響。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睡不著了,我就起來在社區里跑跑步,除了鳥叫到處靜悄悄的,偶爾碰到遛狗的人打個招呼。
要說跑步,還是人家老外專業,運動鞋緊身褲跑步衫,ipod耳機加watch,尤其女孩子,扎個馬尾,一臉燦爛的笑容,青春洋溢。
哪是跑步啊,分明是在秀身材呢。
不過我對西女沒什麼感覺,連av也從不看西人的。
跑完步,心情大好,回家一進門,聽到廚房里有動靜。
突然,小姑娘啊了一聲,騰騰騰就往樓上跑,遠遠瞥見她純白色小短褲和吊帶兒小背心,雪白的長腿。
原來是穿的太清涼,看見我進來不好意思了。
不一會兒,燒水壺嗚嗚的響了,我剛關了火,小姑娘也下樓來了。
“芳美,火開著時候,可不能離開廚房啊。”,我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哦,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昨晚燒烤吃多了,渴的要命。”,小姑娘滿臉緋紅,頭發也似簡單整理過。
“吃燒烤容易上火,得多喝水,我這有茶,你要不要試試?”。
“我無所謂的,喝水就行了。”,小姑娘倒了一杯水,就上樓去了。
因為和朋友約好了釣魚,我吃完早飯就出門去了。
其實朋友知道我不喜歡釣魚,只是約我出來散散心。
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話里話外不斷安慰我,勸我離婚沒什麼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也只好哼哼哈哈敷衍著。
朋友看我精神上沒事,就早早收了杆兒,到福滿樓搓了一頓。飯後推推搡搡的結果我買了單,臨走了,我還叫了兩個菜打包。
“怎麼,沒吃飽啊?”,朋友問到。
“飽了飽了,我現在孤家寡人的,懶得做飯,明天就吃這些了。”,心想鬼知道這給誰帶的。
回到家里,天已經黑了,屋里沒有一點動靜,心里有些失望。
用鑰匙打門鎖,房門卻打不開,原來從里面反鎖了。
我敲門加按門鈴,好一會,屋里燈亮了。
“誰啊?who is that?”,小姑娘的聲音。
“芳美,是我,開門吧。”
小姑娘這才把門打開,邊後退邊說道。
“哎呀,嚇死我了,我以為誰呢。”,小姑娘拍著胸口。
“還能有誰啊,敲了半天門你都聽不見。”
“奧,我正打電話呢沒聽見。”,小姑娘臉上有些歉意。
“沒事,男朋友來道歉了吧?”,邊說我邊側身進門來。
“道歉?都一天半沒聯系了,反正這次別想我去先找他。”
“你們幾歲了還慪氣啊,給,幫忙把這個放在廚房一下,我去洗洗手。”,說著我把手里的打包袋子遞給她。
“哎,什麼呀這是?”
“打包的盒飯,你吃了沒?”
“沒…沒呢,”
“那你吃了吧。”
“哦,不用不用,你還是留著明天當午餐吧。”
“沒事,你餓你就吃了吧,我公司中午管飯。”
“真的嗎?”
“吃吧,飯店剛打包的。”,我洗完手出來,打開袋子拿出盒飯給她。
“呀,還熱乎呢,真香。”,芳美湊近了聞了一下。
說完拿來筷子,打開飯盒。邊吃邊說。
“這不像剩菜打包啊,這麼多。”
“朋友請客嗎,當然得多要點兒。”,我怕看著她吃她不好意思,我轉身出去收拾魚竿去了。
都說,要到達一個男人的心,最好的途徑就是通過他的胃。我看這話對女人也適用的,尤其是對於一個吃貨。
時間又過了幾天,平平淡淡的。小姑娘話不多,也很少下樓來,偶爾聽到她打電話,對方似也是女孩的聲音。
周三,在廚房碰上,我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
“芳美,這幾天你是不是住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看咱也算半個酒肉朋友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就行,能解決的話我盡力。”
“沒有沒有,都挺好的,跟這沒關系。”,小姑娘連忙說。
“對了,不會男朋友還沒找你吧?”,看來我猜中了,小姑娘嘆了一聲。
“沒有,總不能讓我一個女孩子去哄他吧。算了,我去寫作業了。”,說完上樓去了。
一連幾天,小姑娘都悶悶不樂的,弄得我也不怎麼開心,有時候開個玩笑也開不起來。
周五也沒有說一起湊著做飯什麼的,各自簡單吃了點就回房間呆著了。
我家地下室的family room很大,是我看電影聽音樂的地方。離
婚後,終於沒人管我了,我搞了大屏幕投影,看大電影看小小片,重溫權力的游戲,各種美劇,簡直爽呆了。
“Chaos is a ladder…… ”,剛聽劇中小指頭說了這句,就聽到樓上吵吵聲和哭聲,動靜很大。
我停下電視上來到廚房,聽見小姑娘在打電話,聲音比平時大很多。
“嗨,沒事吧?”,我上了幾步樓梯,喊道。
樓上門開了一下。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聲音帶著哭腔,隨後門關上了。可是聲音依然很大,清清楚楚的能聽到。
“玲姐,你快說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這是芳美的聲音。
“你出國沒幾天,他們就開始聯系了,昨天簡直公開了,一點不避諱了,我們才敢給你說的。”,微信那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你把拍到的照片全都發給我,他媽的我找他算賬去。”,芳美幾乎要哭出來。
“你這隔著太平洋,怎麼算賬啊,你可別氣壞了啊。”,對方安慰她。
“反正他得給我說清楚吧。”
“你問問吧,反正照片是千真萬確,看他怎麼解釋。”
“行,我掛了,回頭聯系你啊,謝謝。”,隨後,小姑娘叮叮當當撥微信的聲音,但似乎對方都沒接。
好久屋里都沒聲音,偶爾幾聲抽泣。
聽起來沒事,我也就下樓了,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又聽到樓上大聲呵斥,似乎是小姑娘在呵斥她男朋友。我也懶的去聽,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