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如果羞恥心是蓋棺壓墳的一把黃土，今晚你的墓，能堆出一座乞力馬扎羅。

　　四肢脫力下堅持推搡掙扎主要是為表態度，感覺離人體自燃都不遠了，連眼淚都要冒出來。

　　你似是而非的強調就是肚子疼，都怪您沒有分寸不干人事。

　　對方說沒錯沒錯就是這樣都是老師不好都怪他沒干人事，邊說邊悶笑個不停，一個接一個的把吻落下，

　　“まぁあ、人渣教師真的超——差勁，怎麼能欺負小朋友呢，對不對？這位超——可愛小朋友可是要給他生寶寶的誒！！サイテイっ！一會幫你修理他好不好，嗯？”

　　乞力馬扎羅什麼時候噴發不重要，反正你快炸了。

　　邊叫著“別說了”邊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躲，剛翻出去一點又被扯回來，剛爬出去一寸又被拉至緊貼。

　　像壞心眼玩弄食物的貓科動物，完全是故意放任你跑，看夠了一勾指頭再把人揪回近前，

　　“好啦好啦，這不是很有精神嘛……所以到底痛不痛啊，別嚇唬人呐。”

　　“當時又回來了一趟呢，雖然沒有人注意到。”夏油微笑著說，“真是不幸，為什麼當晚旅店滿員一間空房都沒有呢。哦，有也沒用，證件被沒收了真是令人困擾……什麼？‘大犀牛’是吧，‘大犀牛’炸了呢。不好意思請忘了這個，虎杖同學換一個寫吧。”

　　亂七八糟的事應該在亂七八糟的環境中做。

　　像濕潮的蛆蟲應在陰暗處藏匿，像奸佞的臉應搭配邪惡言行，像做愛就應該把明亮的燈光關掉窗簾拉好心照不宣曖昧不明。

　　——就不該頂著人工太陽手術無影燈戶外體育館照明器沒臉沒皮的干這種事。

　　和室吸頂燈柔和的暖色光活像九個太陽正普照大地，別說流出來的水，就是腦子里那點小心思都只感覺正被拎出來暴曬。

　　你仰面躺著躲無可躲，正盡己所能最起碼把腿攏著蜷起來。

　　別說剛剛到底肚子痛不痛，焦躁緊張神經過敏已經開始胃絞痛了。

　　“叉開腿啊，這樣團成球要讓人怎麼檢查嘛……順便一提，小肉逼被夾到冒出來了哦。”男人按著你膝蓋下壓，“或者還是找硝子？”

　　絕望的哀嚎響應，你自暴自棄的伸直兩腿分開點。

　　明明又同在羞恥地獄，這個人像完全不受任何影響般一切照常無知無覺。

　　對方盤腿坐著，性器黏噠噠垂在兩腿間。

　　同樣一絲不掛還能氣定神閒托著下巴歪著頭，開口不咸不淡，

　　“這里？剛剛是這里痛？”男人手按著你腰腹正中，掌側稍有用力。

　　見你搖頭，又無視震顫貼著下移，“那是這？”你閉緊眼又搖了搖，聽見對方似乎要笑但自己忍住了，只問你那是哪，給他指。

　　你伸著胳膊閉著眼虛點了點。

　　可哪怕指的清清楚楚，接下來被按壓的位置各個卻都錯的離譜。被手攏著乳房時已經無論如何都憋不住了，你紅著臉叫，讓他差不多點。

　　“えっ、又搞錯了嘛？沒辦法呀，你指完手收回去的太快了。”他硬板起臉，“老師的手給你，你自己放過去？”

　　握著腕時還被捏了一把乳頭揩油。

　　最後強調一遍是真的在痛，你才把手按上小腹下側。

　　剛放下皮膚就燒起來。

　　也不知道是位置太微妙的錯，還是全怪這個人手太大了，幾乎完全被攏在掌心里，指頭隨便伸展一下，碰到的地方都異常不妙。

　　“うん…這里啊……什麼感覺？酸麻感？一抽一抽的？現在也還會怪怪的？如果這樣按的話會痛嘛？”表情是嚴肅的，動作也規矩認真。

　　這份靠譜持續到下半句話被說出口為止，“五條醫生幫你治治看哦，感覺可能需要注射誒——”

　　叫著跳起來准備逃命，頭都沒來得及抬就被按回原地。

　　“都說了是真的不太舒服沒要和您玩色情游戲啊！！”你用盡全力在嚷。

　　“誰和你玩了，這可是正經的治療處方好不好。”男人按著下腹重壓一下，等你淫叫完才說，“小鬼，你是因為短時間內高潮太多次所以才子宮抽痛，多做做習慣後就好了。”

　　五十七

　　“沒有騙你啊，騙你干嘛啦。”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活像真在講解，“你想嘛，要把騷水吹出來，那一定得是里面不停不停超——用力的擠才能辦得到呀？剛剛尿出來的時候你就高潮了嘛，後面逼里一直攥著人家吸，咕嚕咕嚕冒水，最後水多的不得了全噴出來了用超大雞雞都塞不住誒，所以肯定是連著到了好多好多次呀。因為平時老師指奸你的時候呢都很克制嘛，最多讓你爽一下下就立刻收手——”

　　別說了，再聽要昏倒了。你剛捂著臉翻身想躲，腳踝就被抓住，腿就被拎起一條拉高。

　　“老師偶爾也想干點‘人事’啦，給人家個機會嘛。”笑嘻嘻的把膝窩掛在自己肩上，“我想想，是誰來著，‘老師快來抱人家呀’‘人家好想吃老師的大雞巴呀’‘老師幫人家揉揉騷逼呀’每天沒完沒了說個不停嘛！！”

　　捏著嗓子學你說話已經夠惡劣了。你捶著畳吼，這都根本不是你說的。

　　“是嘛？可能老師記錯了誒……那是哪個小東西說過的，‘哎呀沒人說話沒有朋友好寂寞好難過哦’，‘五條老師可不能拒絕女孩子哦’，‘小逼癢的不行啦求求老師啦快來操死我我超好操哦’，誰說的來著？是你嘛？完、全記不清了誒！真困擾呢，看來年齡差太大是不太行呐……”

　　很好，現在活地獄牢房變成單間了。

　　清算的號角重新吹響，末日審判下閻羅魍魎准備拿你下酒。

　　差不多的句子為什麼在這個人嘴里就徹底變味，每字每句都像火刑架下啪啦作響的薪柴，你巴不得回到過去把自己的嘴縫起來。

　　“我說呐，小朋友，”男人看著你，面帶笑意，“是對‘五條老師’的自制力充滿信心呢，還是真以為老子不敢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