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亂作一團
精液就射在黎見卿的黑裙上,換做平時,她必定大呼小叫,說她的裙子被弄髒了。
現在黎見卿顧不得這些,她在一個另外的世界,私穴攣縮,不適應陸微之的離開。除了和他呼吸相聞,其他的她都感受不到了。
陸微之抱著黎見卿,坐回正位,她犯了懶勁兒,待在他身上不走,她暈暈乎乎,埋在他肩頸之間,無意識地輕蹭,一下一下。
不知道和誰學的。
曼谷之後,隔了許久才碰她,她的味道太好,陸微之也感到寬舒,他由著黎見卿坐在腿上,抽出紙巾,擦拭她下身的湯湯水水。
擦一遍還不夠,陸微之將濕潤的紙巾揉成團,拿了第二次紙,他有預見地多抽了幾張,黎見卿聽到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反應過來了,按住他的手:“行了,不用這麼多張。”
她的臉終於抬起來了,剛做過,臉頰潮紅,語音語調軟綿綿。
陸微之的手被按在黎見卿的大腿內側,撫到的皮肉都是潤的:“不這麼多,擦不完你流的。”
陸微之確實覺得偶爾逗她有意思,但,他說這句話很誠實,沒在逗她。
黎見卿張口反駁:“誰流…………”
陸微之的手來到她腿心,紙巾很快濕得薄透,他的手指輕易破開那層紙,撥弄著她顫抖的嫩肉,低聲說:“要喝多少水才能補回來。”
陸微之手指在她穴里攪出黏膩水聲:“自己的東西,不應該自己擦麼?”
雨水漸漸小了,淅淅瀝瀝地落在窗前,車里的溫度又在升高,黎見卿面紅耳赤,求饒道:“好了,我自己來擦。”
黎見卿披著陸微之的外套,逃回副駕駛,重新穿好皺巴巴的內褲和裙子。
陸微之的陰莖,在褲鏈的地方豎立,黎見卿側眼去看,濕亮巨大的一根,沾滿了她的水液,頂端還掛著白精。
陸微之手也不抬,目光戲謔而壓迫,無聲地提醒黎見卿應該擦干淨她的東西,即使是在他腿間的。
再不回家,就真的說不清楚了。黎見卿傾身過去,胡亂在陸微之腿間擦了幾下,手心都被燙到,還要把他的凶物放回西褲里。
放不回也要硬放,黎見卿故意下了點力,折斷了才好呢。
總算處理好一切,黎見卿坐回去:“我們走吧,別讓他們在家等久了。”
***
車輛開進黎家大門,泊在車庫。
下車後,陸微之撐開長柄傘,傘面純黑,正好庇蔭他和黎見卿兩人,需要穿過飄雨的花園庭院,走到別墅樓。
陸微之本來就高冷,下車以後,黎見卿懊惱氣悶,不怎麼說話,兩人同在傘下,沉默地走過一段路。
距離別墅約莫十步路的距離,徐婉雲出現在門前,黎見卿忽然走出了傘下。
陸微之看著黎見卿的背影,黑發黑裙,腳步快得近乎小跑,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後頸,纖細脆弱,但並不易折。
她寧願淋雨,也要在最後幾步路和他分開。
陸微之走到檐下,收起傘,傘尖滴水,仆人收走,黎若昭迎了出來:“雨說下就下,一路上還好嗎?”她回頭吩咐,“煮一碗…………兩碗姜茶。”
黎見卿在旁邊打噴嚏,徐婉雲怪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淋雨?聽見了嗎,等會姜茶你也要喝一碗。”
“我不喝,我討厭姜。”黎見卿任性地說,“我上樓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就好了。”
黎見卿是打著小算盤的,她怕身上的情欲氣息被徐婉雲聞出來,索性在雨里淋一淋,就能順理成章上樓洗澡了。
黎見卿避開和黎若昭視线的接觸,返回房間,將染上男人精液的裙子扔進髒衣籃,洗了個熱水澡。
幸好,陸微之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集中在胸前,黎見卿換了件領口稍高的衣服,下樓用餐。
她的座位安排在黎若昭的對面,這回是避也避不開了,黎見卿內心慚愧地落座,面對一無所知的姐姐,勉強笑了笑。
陸微之坐在黎若昭身旁。
黎見卿的親弟弟黎暮,一個念高中的中二小屁孩兒,正纏著這位准姐夫,討論一個他從科幻小說里發散的天體物理學問題。
黎暮喋喋不休,企圖占據他的全部注意力,因此,陸微之並不朝黎見卿多看。
還是徐婉雲打斷了黎暮:“小暮,吃飯的時候,別總打擾你姐夫。”她狀似無意,“微之,阿姨問你個事兒,你弟弟博西不是和我們見卿一樣,在京州大學念書嗎,他讀的什麼專業?”
黎見卿手一抖:“媽,你問別人的事做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
徐婉雲賞了黎見卿一個白目,當然,是以貴婦的優雅方式。
黎見卿猜測母親大概是知道她拒絕林正的事情了,看樣子,起碼林正沒有告訴徐婉雲她有男朋友。
徐婉雲不只是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她也要探探在座幾位的態度。
“建築設計。”陸微之禮貌地回答。
“他很喜歡?”
陸微之含而不露地表示贊賞:“他有天賦,也一直想成為建築師。”
黎暮插嘴:“姐夫,你和你弟弟都好酷啊。”
徐婉雲笑呵呵地客套:“很有個性。”
黎見卿的心一沉,越有天賦越糟糕,代表了陸博西可能在這個領域深耕。
而哪怕他獲得了世界級的建築獎,徐婉雲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建築師。
黎若昭撞見過黎見卿和陸博西在一起,她推波助瀾:“雲姨,怎麼突然問起博西,不會是為見卿問的吧?不如這樣,下次我們聚會,我叫上博西,給您好好瞧瞧。”
“這會不會,有點亂套了呀。”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徐婉雲最想試探的人——黎若昭的母親陳珍終於開口:“我不覺得有什麼,孩子們的事情,留給他們自己相處好了。”
“大姐說得有道理。”徐婉雲不冷不熱,“有機會再說吧。”
黎見卿插不進話,卻無疑是餐桌上最緊張的人。
一方面,她知道陸博西要達到的分數线又無限拉高了,另一方面,她深深惶恐,徐婉雲說的對,親姐妹分別和親兄弟在一起,是有一點亂。
可是,實際的情況,何止一點亂?亂作纏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