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在烏拉的工坊里翻了許久,幾乎是將它給抄了個底朝天,好不容易才在這貨的床底下找到一小塊揉得皺巴巴的羊皮紙。
紙張很小,大約只有巴掌那麼大,不過好在還沒有寫字,勉強還能用。
鐵匠這邊沒有筆,但羅傑的空間戒指里面有帶著。
這是臨出門前索菲亞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帶上的,說是在外隨時會用到,現在想來,愛人的這番安排顯得特別的有遠見。
“下次應該再准備些紙張才對。”羅傑嘀咕著,開始在羊皮紙上寫起了家書。
先是簡單的問候,再就是交代一下烏拉的來路和給蘭迪的一些建議。
最後是交代一下自己沒有盡快回庫倫的原因。
由於紙短事長,羅傑不得不把字寫得小之又小,還盡量把話縮著寫。
如此一番冥思苦想下來,著實耗費了小半天。
在此其間,地下儲物間那邊傳來了若隱若現的尖叫和哭鬧聲,很顯然西格蕊特是被烏拉的動靜喚醒了。
側耳聽了一會兒,卻見那哭聲入耳,煞是淒涼。
先是被自己強暴,現在又被一個綠皮哥布林玷汙,想來她的心情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了吧。
羅傑搖搖頭,繼續書寫著。
等寫完了信,爬回了儲物間的時候,烏拉那家伙也差不多快完事了,正趴在女孩的肚皮上做著最後的聳動。
都說哥布林是一種至淫至賤的魔物,果真如此。
就在羅傑寫書信的這段時間,它都不知道在西格蕊特的身上射了多少次。
一眼望去,只見女孩的臉上,胸口,肚皮,還有陰道口幾乎都被那惡心的濃黃精液覆蓋了,粘粘膩膩的,還散發著一股和正常人族的精液不太一樣的惡心臭味。
這種味道,羅傑這輩子不想再聞第二次。
女孩一開始也沒放棄反抗,但是她一個嬌弱的魔法師在力氣上怎麼可能跟一個常年打鐵的哥布林比呢,最後還是只能乖乖就范。
為了防止女孩咬舌自盡,烏拉還找了快破布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怪不得聲音響了一會兒就沒有了呢。”羅傑想著。
此時的西格蕊特木然地躺在床上,四肢僵硬,她的眼神變得昏暗無光。
是的,就是那種失去了希望,失去了動力的人才會有的灰敗眼神。
不管烏拉再怎麼賣力地聳動,她都沒有在發出來哪怕一點兒聲音。
甚至連眼淚都已經流干。
“唔……呃……”終於,哥布林低吼一聲,在女孩的陰道里輸入了自己的最後一發炮彈。
而後趴伏在女孩嬌嫩的身體上,呼哧呼哧地喘著大氣。
“完事了就起來吧,趕緊准備東西離開這兒,越早越好。”羅傑倚靠在梯子上。
烏拉回頭看了羅傑一眼,說道:“知道了,這就來。”
哥布林穿衣服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把東西都穿戴整齊了。
兩人撇下絕望的西格蕊特,從梯子處爬上的工坊。
一遍朝外面走,一邊說著話。
“你這里有抗魔材料嗎?”羅傑問。
“還有些魔銀角料,怎麼了?”
“這女的是個魔法師,如果你要帶著她,最好給她做一副抗魔枷鎖,遏制她的魔力回復,省得她魔力回復的時候逃跑。”
“噢,這個好說,我等會就去打一套手銬和腳鐐,保准讓她服服帖帖的。”
“行,你走之前聲勢盡量整得浩大一點,先朝北邊去,告訴村民們你去北方薩米爾,掩人耳目。走一段路之後找個無人的郊外把你的馬車稍微改變一下外形,最好能整得跟之前完全不同,然後改向趕緊往庫倫趕去。這個女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也不要讓她見到除了蘭迪以外的任何人,我已經交代了團里的兄弟替你保密。”
“明白了。”烏拉點著頭,“你們人族的心就是肮髒,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勾心斗角的惡心事。”
“處境如此,不變則死……”羅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烏拉的愚蠢,還是在笑自己的多慮。
從烏拉的工坊出來之後,羅傑先是回了一趟旅館,他結了這些日子的住宿費用,簡單收拾了行裝後騎上了剛買沒多久的高大雪馬動身朝聖地那邊趕去。
此去,主要是看看赫蕾在那邊安頓得怎麼樣了,如果她過得還習慣,那就讓她在聖地住一段時間。
如果她想跟著自己,那就干脆把她帶回庫倫去。
不知怎的,剛剛寫信的時候,羅傑忽然涌起一股思鄉之情。
庫倫那邊的愛人朋友的音容笑貌如走馬燈般依次浮現,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濃烈的,想要趕緊回到一個地方的感覺。
或許,那就是有家的感覺吧。
那里有他牽掛的人,有他牽掛的事業,還有熟悉的朋友們。
所以這邊的事情要盡快解決,他是真的,真的迫不及待了。
那把劍雖然烏拉說還沒鍛造完成,但是羅傑試著用了一下,確實比之前的古朴重劍好用多了,又輕,又鋒利,舞起來虎虎生風。
所以羅傑不顧烏拉的阻攔,執意把那未竟的雙手劍給帶在了身上。
駿馬在鄉間小道上疾馳,打聽好聖地的方向之後,羅傑揚著一路的塵土離開了村莊。
往東走了一段路,經過了兩三個村莊,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吃了個午餐,而後沒有再耽擱,徑直朝聖地趕去。
時至傍晚,羅傑到了一條林蔭道中。
這是一片叢林,里面長著如同巨人一般的高大樹木,四周圍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野獸的吼叫。
根據方才村民們所說,過了這片林子,再走一會兒有個旅店,可以在那里投宿。
羅傑盤算著先在那旅店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思路一分叉,羅傑竟沒注意到前方生出來的異樣。
前方林蔭道上,兩棵巨樹中間綁著一根粗壯的繩子,那繩索的高度正好到雪馬的腳踝過,那大馬從被絆了個結實,巨大的身軀旋轉一圈轟然跌落在地面。
而馬上的羅傑來不及反應,驚叫一聲也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而且還滾出去老遠,直到人馬相隔二十多米遠。
雪馬受驚,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慌不擇路地逃竄而去。
而人呢,卻躺在地上動也不動,顯然已是昏迷過去了。
這時,從那樹的兩端走出來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羅傑。
兩人身著黑色的袍子,臉色蒼白如同屍體,唯有嘴唇猩紅如血。
他們那瘦如枯槁的臉頰上帶著一股邪異之感。
他們手上拿著的武器有點像是農民用來割菜的鐮刀,不過那兩把鐮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鏽跡斑斑。
“這個人,似乎暈過去了?”
“廢話,從馬上跌落下來,而且還是頭朝地,你當他的頭是鋼鐵做的嗎?”
說話間,其中一人探了下羅傑的鼻息,確認他是否已經死亡。
“這人還活著,正好拿回去當祭品。”
“可是,這個人還沒有養咒,確定能用嗎?萬一我主不高興,降下懲罰來……”
“不能再等了!養咒少說也得四五天,可東部那邊已經准備行動,我們這邊也必須要有所接應。媽的!那些該死的聖戰士本就把我們聚集在附近的同僚們殺得所剩無幾,如果再組織不起有效的魔軍去支援東部,我們才真的會被我主懲罰。”
“那些天殺的狗,待我主真身降臨世界,一定要讓他們嘗嘗永世的折磨!”
“行了,別再耽擱了。快點過來,我們把這個人扛回去,簡單施咒之後就開始召喚儀式,看看能否盡量召喚高階一點的神仆。”
兩人走上前來,為了方便雙手齊用,他們把手中的鐮刀扔到一旁的草地上。
一人抓著羅傑的一邊手臂,猛地往上一提。
也不知道這男人的身體是什麼做的,這一提之下,竟紋絲不動。
“嗯?怎麼回事?”
“用點力,再試試。”
兩人又加了把勁,再試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見鬼了!這人的身體是石頭做的不成?”
“要不,我們先把他綁起來,回去找輛推車……”
談話間,忽然羅傑睜開了他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一個將他們兩人的脖子扼住了,高高地抬了起來,使他們雙腳離開地面。
散發著詭異紫光的右眼不斷的吸收著什麼,吸收的是從這兩個人身上被吞噬的靈魂殘片,吸收的是他們那殘缺的記憶。
“聚合教的人,哼哼!”羅傑跟聚合教的打過交道,對這種極端的邪教徒完全沒有任何好感,“遇到我,也算你們倒霉了。”
兩個聚合教徒慘叫不絕,他們的手拼命地扣著羅傑那一雙如鉗子般堅硬的大手,雙腳騰在半空中踢蹬著,做著徒勞的掙扎。
靈魂被吞噬的痛苦讓他們變得極度扭曲,不僅是軀體的扭曲,表情的扭曲,甚至連聲音都扭曲了。
“聚合教……召喚神仆……東部……進攻……西部……響應……聚合神……
召喚……祭品……好多好多的祭品……”羅傑的口中喃喃念叨著從兩人的靈魂中獲取的殘缺記憶,而那兩個在羅傑手上的人早已形同死屍,因為他們的靈魂已經被羅傑吞噬殆盡了,不留一點兒殘渣。
“不好!聚合教要……”理順了記憶的羅傑被嚇了一跳,他將兩個人扔在地上。
開始四下環顧,找尋著自己那匹雪馬。
但遺憾的是,那受驚的馬兒不知道已經跑了多遠,眼下是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了。
“去你媽的!”羅傑大為震怒,一腳一個,竟將那兩人的頭顱給踢得飛了出去。
沒有馬,羅傑只好邁開步子,瘋狗似地朝聖地那邊跑去。
“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