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澪紅血-女搜查官的血淚

第3章 滅門

澪紅血-女搜查官的血淚 ixnjyo 13585 2024-03-05 02:02

  金碧輝煌的宴客大廳里,西裝革履的體面人們,戴著各色抽象的、樣式古怪的假面,粗略數去,連同保鏢在內,對方有15個人。

  通過身材和膚色分辨,高大魁梧的、肌膚黝黑的人,明顯是黑鬼幫的人;而身材普遍矮小的,黃色皮膚的,應該都是清州會的成員。

  而經貿大廈頂樓的落地窗前,擺放著十幾尊金色的、栩栩如生的赤裸的女子雕像……東久邇宮紫苑瞳孔微微一縮,她終於看清楚,那些“雕像”實際上都是用繩索吊掛在落地窗前的,而那些也根本不是雕像,而是渾身塗抹了金粉的赤裸的女體……因為她分明看見了雕像口中全都塞著口枷,而雕像是不會在口中塞上口枷的……而其中一個女人還眨了一下眼睛!

  這些女人背靠著落地窗玻璃,雙手或被困縛在兩側的窗框上,或者背身困縛在背後,顯然這不是自願的行為,這些女人是被裹挾並束縛在這里的。

  洞察力非常敏銳的紫苑,很快從這些赤裸的女人中辨認出工藤蘭的身形,她果然也失陷於此了嗎?

  東久邇宮紫苑感覺背脊一陣寒涼,她始終還是低估了黑鬼幫的執行力。

  格雷端著紅酒杯在人群中央談笑風生,此時他已經換了一套嶄新的純白色西服,得體的剪裁昭示著這套西裝不菲的價格,但是對於這位即將登基加冕的東京地下勢力的帝王來說,錢只代表他權力象征的符號之一,再沒有其他的意義。

  “我們又見面了,紫苑殿下。”格雷主動湊上前,微笑著和紫苑打招呼道。

  “格雷,能找一個安靜的空間嗎?我想我們需要談談。”紫苑神情嚴肅的說道。

  格雷笑道:“對不起,我很忙的,可能沒有時間單獨和你談話。如果你確實有事情,可以先和我的秘書約時間,本月之內,我盡量抽出時間來和你見面。”

  紫苑深吸一口氣,可是她沒法發作出來,她手里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而對方手里卻掌握著她想要的人,很多的人。“你究竟想要什麼?”

  格雷攤攤手,說道:“我想要的,我都可以擁有,比如這座經貿大廈,現在已經是我名下的產業了。”

  紫苑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輕聲說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請不要再為難她們……”紫苑目光看向被綁縛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們,近乎哀求的說道。

  “我要公平!我要的是正義!”格雷瞪大他銅鈴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警視廳打死我們13個弟兄,我要他們賠命!卑賤的男人殺死,女人要給我兄弟生孩子,留種。”

  紫苑面色陰沉,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威脅的話語:“你不要逼人太甚……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大和民族的尊嚴不容褻瀆。”

  格雷哂笑,無所謂的擺擺手道:“你會怎樣做?殺了我泄憤嗎?拜托,以你的智慧不會不明白,我只是一個代理人,殺死我,輕易會有第二個格雷、第三個,而你們面對的,將是更嚴厲的制裁。”

  紫苑心里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格雷說的一點也不錯,殺死他這個人於整個時局,是完全無關痛癢的,只有他自己才在乎他的切身利益,所以現在只有拿出令他滿意的籌碼,格雷才會答應放人。

  “你……究竟想要什麼?”紫苑沉聲問道。

  格雷咧開大嘴,露出一排整齊的潔白的牙齒說道:“我要你!”

  紫苑搖頭,斷然拒絕道:“這不可能!”

  齋藤咲卻在她身後陰惻惻笑道:“為什麼不呢?”

  紫苑吃驚的想要轉身,但是為時已晚,她的後腰被一個東西頂住,夏一瞬間,她全身被一陣強烈的電流擊穿,瞬間失去了意識。

  恍恍惚惚間,紫苑眼前模糊的人影晃動,看不清對方的臉孔,她想要奮力掙扎著起身,可是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她連抬起自己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然後她的整個人再次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紫苑是不幸的,可是她也是十分幸運的,因為在她被電擊後,又被灌下致幻的麻藥,當即被黑鬼幫的人安排運送,在齋藤咲的陪同下,提前離開了經貿大廈。

  但是,在她離開之後,另一場淫欲的饗宴正式拉開了序幕。

  渾身被塗滿金粉的女人們紛紛被解開了手腳的束縛,一個個神情委頓的癱軟在落地窗邊。

  格雷獰笑著走向工藤愛,工藤愛渾身瑟縮著,無助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媽媽……”愛醬眼中露出深深的驚恐之意。

  雖然她重創了格雷的襠部,並且用剪刀刺傷了他的手臂,但是格雷並沒有為難她,甚至沒有再對她一指加身。

  正因為對方如此反常的平靜,工藤愛心中更加沒底,因為她知道,對方越是平靜和沉默,代表著他心中的怒火越發強烈,當報復降臨之時,將會是更加嚴酷、更加殘忍的折磨。

  工藤蘭顧不上渾身赤裸的羞恥,踉踉蹌蹌的爬到女兒身邊,用自己的身軀遮掩住女兒同樣赤裸的嬌軀。“你放過她,有什麼怨氣就衝我來……”

  格雷冷笑道:“母女情深啊……可以……取悅我……”在他身邊,圍攏過來的黑鬼幫和清州會的高層紛紛摘下假面,紛紛撲向其他女人,淫猥貪婪的目光卻全都聚焦在這對絕美的母女花身上。

  “警視廳的高嶺之花,平成的名偵探,工藤蘭警視,居然也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加藤政夫懷抱著一個女子的嬌軀,雙手從女人腋下穿過,揉捏著女子塗滿金漆的豐滿乳房。

  格雷笑道:“好戲才剛剛開場……把人帶上來!”

  黑鬼幫押著一個戴眼鏡,被五花大綁著的男子進入大廳,工藤蘭和愛一起失聲叫道:“阿娜達!”、“爸爸!”

  男人眼見面前如此不堪的一幕,知道今晚一家三口必然無幸,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垂下了頭。

  格雷卻沒打算輕易放過對方,揪住男人的頭發,讓他揚起頭,兩個人對視著,不過格雷是在高高的俯視,男人卻是卑微的仰視對方。

  格雷絲毫不在意的露出他粗長的大黑雞巴,工藤蘭面如死灰,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前,一個黑人壯漢露出了他三十公分長的黑驢屌,她不知道該讓自己的目光落在何處。

  “贊美我!哥送我!”格雷將自己的大黑屌放置於工藤蘭頭頂。

  工藤蘭知道,今晚不管最終結局如何,她將再沒有在社會上容身之所,自己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性死亡。

  她的丈夫一言不發,目光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燒,工藤愛早已泣不成聲,衝花了臉上華麗的金漆,露出了雪白細膩的肌膚。

  格雷右手甩著雞巴催促道:“快點!不然我就從你的女兒開始了。”

  工藤蘭心中一沉,顫聲道:“不要!我……我……我來……”她張口想要去含男人的雞巴,黑人卻將大驢雞巴甩到了一旁,然後晃著腰,雞巴不停輕輕抽打在女人臉上。

  “嗯?只是這麼敷衍的嗎?警視廳有史以來最年輕有為的女警視大人,請放下你的傲慢,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一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格雷戲謔的說道。

  工藤蘭心中一緊,自己的丈夫和女兒都在對方手里,而拖延時間等待救援也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警視廳的力量,在今晚黑鬼幫復仇狩獵行動中,幾乎遺失殆盡。

  “請讓我……侍奉……格雷大人……”工藤蘭小聲說道。

  “大聲點!”

  “請讓我侍奉你……格雷大人……”

  “如何侍奉?說詳細點……”

  “用我……用我的身體……”工藤蘭見格雷目光灼灼的逼視自己,眼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只能不斷在記憶里搜索自己擁有的,能夠取悅男人,讓男人感到開心的言語。

  在場的男人們全都好整以暇,一邊順手奸汙著身邊的女人們,一邊默不作聲的圍觀,期待著好戲上演。

  “如你所願!”

  工藤蘭眼中流下屈辱的淚水,眼一閉,就將黑鬼碩大的龜頭含入口中。

  “蘭!不要!”男人悲憤的嘶吼著,妻子受盡屈辱的淚水,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狠狠用身體撞向黑鬼。

  但是早就護持在格雷身邊的保鏢豈能讓他得逞?

  一腳將男人踹翻在地。

  工藤蘭大聲道:“阿娜達!不要打他!”

  格雷對於女人消極應對的態度很不滿,一把將她抱起,笑著說道:“蘭夫人的口交技能還是有待提高啊,是不是以為你這無能的丈夫很容易滿足,所以才讓你疏於練習啊?”

  蘭被格雷抱在懷里,奮力掙扎著,想要掙脫男人懷抱。

  她翻過身摔倒地上,但是男人也未曾放過她,直接將她按在餐桌上,然後一挺腰,巨大的黑雞巴一下插入了女人體內大半,“啊!壓嘜呆!拔出去!拔出去!”女人的慘叫聲,伴隨著周圍男人們肆無忌憚的哄笑。

  加藤政夫吩咐道:“佑介,將這段拍攝下來,回去我一定要給老大看看!”

  正趴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啃咬著女人乳肉的被稱作佑介的男人有些不情願,但是又不敢違拗頭目的話,從褲兜里翻出手機,開始抵近拍攝。

  得到加藤政夫的提醒,許多人紛紛舉起手機,開始對著格雷和工藤蘭夫婦拍攝。

  格雷哈哈大笑著,恣意的在女人身體里馳騁,每一下都如同打樁機般,巨大的龜頭狠狠的抵至女人宮頸口的軟肉,一邊腳踩著男人背後,調笑道:“哈哈哈……工藤君,你老婆真棒!這麼緊窄如同處女的小穴,你平時很少使用吧?這麼緊窄的陰道,你們的女兒不會是領養的吧?”

  男人受此侮辱,掙扎著想要起來拼命,卻被格雷死死踩在腳下,只能無能狂怒的嘶吼著:“殺!殺!殺死你!殺了你這狗雜種!”

  工藤蘭心如死灰,她的淚水已經流干,她只想早點結束這夢魘般的夜晚。

  格雷不滿女人沒有一點反應,拍打著她的屁股罵道:“叫啊,臭婊子!趕緊叫兩聲,老子最討厭奸屍了。”

  黑鬼幫一個干部拍拍正在為他口交的女人的屁股,罵道:“母豬,給這個傻逼演示下,應該如何爭得主人的歡心。”那個女人是工藤蘭手下一位員警的家屬,那位員警遇害,而這個女人也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婦女,這時候早已經被嚇得精神有些失常,瑟縮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黑人大怒,抄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用力的砸在女人頭上。

  “噗!”的一聲,鮮紅的血液四濺。

  女人們嚇得尖叫著,想要四散躲避,卻被各自身上的男人們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而這鮮血淋漓的恐怖情景,卻更加激發了在場的禽獸們的獸性,在女人們的尖叫聲和男人們調笑和加油聲中,那個黑人掄起沉重的煙灰缸,一下一下的朝著女人頭上砸去。

  在女人遇襲的第一時間,工藤蘭就知道,她已經無救。

  她心中反而為她感到慶幸,落在這些惡魔手中,或許死亡才是最輕松的解脫。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將女兒摟緊在自己懷里,不讓這煉獄般的情境,在女兒心中刻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工藤愛早已嚇傻了,這是她第一次直面一個人的死亡,而且是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以這樣殘忍的方式被終結。

  紅的、黃的、白的,血漿、腦漿、混合著森白的顱骨碎片四處飛濺,那個女人已經徹底沒了聲息,她的頭部已經被砸得稀爛,再也辨識不出原來的模樣。

  格雷微微皺眉,冷哼道:“迪克森你這是干什麼?居然弄髒了我的古董地毯,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地毯呢。”迪克森這才想起,這是格雷在阿富汗執行軍事任務時得到的一張古董地毯,訕笑著賠罪道:“對不起,老大,居然讓這肮髒的賤人玷汙了你的寶貝,等我在拍賣會上,再幫您找一條相似的。”

  格雷無所謂的揮揮手,示意保鏢清理干淨血腥的現場。

  就在這時,格雷電話收到一條信息,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眉毛微微皺起,說道:“今晚的宴會就此結束,各位請回吧。”清州會的干部們還都意猶未盡,但是面對瘋狂嗜殺的黑鬼幫,他們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加藤政夫道:“不知,我們可不可以帶走這些女人?”

  格雷搖搖頭道:“這些女人留下,我還有用處。”清州會眾人不敢違拗,穿好了衣服,然後向格雷等人鞠躬行禮,然後迅速退出了頂層的包廂。

  幾個赤裸的女人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人數的減少而增進絲毫的安全感,格雷吩咐道:“除了這對母子,全部扔下去。”

  “不!不要!求求你們。我願意做您的奴仆……啊……!”女人陸續的被從打開的窗口扔了出去,黑鬼幫的幫眾沒有絲毫遲疑的執行格雷的命令,那種對待生命的冷漠,讓相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工藤蘭母女,從心底里產生出冰寒之感,如同跌入萬丈深淵般無力掙扎。

  工藤蘭此刻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出聲阻攔道:“住手!你們米國人不是最崇尚自由和生命的價值嗎?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踐踏生命的尊嚴?”

  格雷冷笑道:“日本人是劣等民族,你們的生命毫無價值!”說著,他一腳將扒在窗框上掙扎的最後一個女人踹了下去。

  女人在空中不甘絕望的尖叫聲久久回蕩在夜空里,僥幸存活的工藤蘭母女卻沒有半分幸存者的喜悅,只能緊緊擁抱在一起,無聲的飲泣。

  格雷心情不好,因為他被林肯訓斥了一通,因為格雷浪費了林肯的那批金漆,那些金漆是添加了金箔的,是真正意義上金漆,卻被鋪張成性的格雷拿去裝扮了那些庸脂熟粉,所以剛才林肯打來的電話,明確指示格雷迅速處理掉那些丑陋的日本母豬,並將工藤蘭、工藤愛這對母女花送到橫須賀米軍基地的指令。

  到嘴邊的鴨子飛了,格雷心中惱恨,但是格雷知道林肯和自己不一樣,他更喜歡錢,對於女人並不十分看重,所以這次他主動要求女人,讓格雷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送走了驚魂不定的工藤蘭母女,黑鬼幫的嘍囉問道:“老大,工藤家的兩個男人……”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格雷要不要將他們抹除。

  格雷想了想,說道:“先關押起來,這兩個人留下,之後或許會有用。”格雷腦子轉的很快,如果工藤家兩個女人是林肯獻給上級的玩物,那麼自己最好手里留著一點要挾對方的籌碼。

  “是!”黑人嘍囉答應一聲,也跟著走出了包廂。

  格雷又吩咐另一名手下道:“今晚給我安排兩個小妞,要嫩的。”他身邊從不缺女人,所以雖然有些惋惜沒有干到工藤家的母女,但是很快他就將此時拋之腦後。

  工藤蘭和愛母女倆,再次被捆綁了雙手,嘴也都被膠帶封住,頭上也被套上黑色的頭套,然後母女倆被關進了黑色的鐵皮箱中,忐忑的等待著未知命運的降臨。

  愛輕聲啜泣著,依偎在母親身邊無聲飲泣。

  對不起,是媽媽害了愛……工藤蘭心中充滿歉疚,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了一家人和真嗣枉受了牽連。

  想起自己的丈夫和真嗣,工藤蘭心中充滿了擔憂,又無法在女兒面前說出,這樣只能徒增女兒心中的悲傷,除此之外,於事無補。

  工藤蘭心中悲涼:對不起,阿娜達……或許我們只能來世再相會了。

  “哐!”工藤蘭頭上被罩了黑色頭套,感受到自己身處的鐵箱不再晃動,然後就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發動,工藤蘭猜到,自己和女兒很大概率,是要被轉移到米國人的地盤上去。

  想起剛剛遇難的幾位屬下的親屬,工藤蘭心中又是一陣祈禱:對不起!

  勘吉郎、本田君、中川君、小田君、河野君……我無法兌現保護你們家人的誓言了,我真的沒有能力……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

  未知的環境里,母女倆也無法交談,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只有黑暗中還不時傳來步話機的對話,但是母女倆都不知道對方在交談著什麼。

  工藤愛才剛初中畢業,她的英文不好,所以也沒有過多在意;但是工藤蘭則不同,她精通英語,但是依然聽不懂對方正在說什麼,只能猜測對方使用的是一種加密語言。

  車輛行駛中,鐵箱子搖搖晃晃的,工藤愛又餓又累又怕,最終還是敵不過困意,依靠在上面打起瞌睡來。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廂式貨車終究還是抵達了目的地,就在車輛停穩的一刻,工藤愛瞬間警醒過來。

  “媽媽……”但是她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嘴被人封堵住了,根本沒法開口說話,而媽媽和自己一樣被綁縛著,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二人現在的處境?

  車子再次發動,又經過了一段短暫的距離,貨車再次停下。

  母女倆像籠中的困獸,再次被人抬到了一處未知的環境里。

  “哐!”鐵箱再次落地,然後母女倆就聽見咔嚓一聲,似乎是鐵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然後工藤蘭就覺著手腕處一涼,束縛她雙手的捆扎帶已經被割斷。

  她伸手揭開自己頭上的黑色頭罩,環視身處的環境,是一間三面都是牆壁,只有一面牆上方有一個一尺見方,上著鐵柵欄的換氣窗口,從窗口牆壁的厚度來看,是非常厚實的水泥牆體。

  第四面牆是一堵玻璃幕牆,看起來也十分厚重,一間沒有任何陳設的專業囚室,只有屋頂角落里,一個閃爍著紅燈的監視器正在默默的關注著自己母女。

  工藤愛也摘下了自己的頭套,見房間里除了自己母女二人,只有擺在房間中央的那個鐵箱,正是把她倆運送來的那一只。

  “媽媽,這是哪里啊?”工藤愛私下嘴上的膠布,馬上問道。

  工藤蘭神色嚴肅,搖搖頭道:“媽媽也不知道……愛,你要堅強些……”

  工藤愛知道此刻母女身處囹圄,又見母親面對著自己,用眼神示意自己向上看,她才發現牆角那枚監控探頭,自己二人一舉一動,甚至對話,都會被監控背後的人看到、聽到,工藤愛大體了解了身處的環境,沉默著不再說話。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一個身穿米制,軍服頭戴迷彩帽的男人打開了監牢的大門,對里面說道:“出來吧,帶你們去沐浴。”

  工藤蘭母女沉默著走出監牢,她們心中忐忑:母女倆都是渾身赤裸著的,而此時身上的油彩就是最後一層遮羞布,但是到了這里,自己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冰冷的水撒在身上,身體承受的痛和冰冷,不及心痛的萬一。

  有流水的聲音掩護,工藤蘭借著為女兒清潔身體的短暫接觸,吩咐了女兒兩件事:保持沉默,並且不要主動離開自己的視线范圍,除非母女倆被強制分開。

  工藤愛點頭答應,殘酷的現實讓懵懂的少女迅速成長,工藤愛心知,在這種時刻,至少不能再讓母親多為自己操心了。

  脂溶性的金漆很快被清理干淨,工藤蘭母女懷著忐忑的心情,用手捂著胸口和下身私處,慢慢挪到了浴室外間。

  對方居然為她們提供了遮體的衣物- 白色純棉襯衫和軍綠迷彩的長褲,雖然不是十分合體,但是至少可以遮蔽她們曼妙的身體。

  愛看著媽媽白色襯衫下鼓鼓的胸部,以及乳首處明顯的凸點,雖然知道這時候並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媽媽,凸點了……”

  工藤蘭沒有在意這種細節,現在的情況,至少比剛才赤身裸體的狀態好上太多。

  更令工藤蘭稍放下了心的是,這幕後之人至少保留了文明的底线,自己有希望和對方溝通,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米軍大兵再次將二女帶回看押的監獄,工藤蘭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母女現在所處,應該是位於日本神奈川縣東南部三浦半島,扼守東京灣出海口,屬於東京都市圈的范圍,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也是,米國西太平洋最大、最重要的軍事基地。

  工藤母女回到囚室的時候,都不由微微一愣,囚室中的鐵箱子已經不在,鋪設的雙人床鋪靠在牆角,被褥枕頭等寢具一應俱全,與床鋪相對的,是一張簡單的書桌,桌上還擺放著幾本日文小說……一連三天過去,工藤蘭心情漸漸沉淀。

  “黑牢”的生活簡單且有規律,每天一日三餐都由看守送來,母女倆還有圖書閱讀,除了沒有放風的自由,平日里也從未有米國大兵出現,打擾母女倆的生活。

  但是牆角上那無論白天黑夜都亮著腥紅眼睛的監控,讓工藤蘭心中雪亮,這些人的幕後主使一直時刻關注著自己母女的一舉一動。

  “媽媽,F-35戰斗機!”工藤愛趴在窗口,興奮的大聲道。

  面對自己的女兒難得展現出的笑容,工藤蘭放下了手中正在閱讀的一本《古都》,也只是對女兒報以微微一笑,她心里始終擔心丈夫的安危,但是這份擔憂她無法與任何人訴說,就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行。

  平日里只有在送飯的時間才會出現的米國大兵突然出現,工藤蘭心中了然:

  該來的終究會來,她輕聲對吩咐目露驚恐神色的女兒一聲:“媽媽會盡快回來……”然後就跟隨者大兵離開了牢房。

  工藤蘭一路保持著肅穆的神情,跟隨士兵上了港口的擺渡車,車子開出去不近的一段距離,停在了一艘氣勢磅礴的巨型水面艦艇之前,是米國制霸全球的利劍,舷號為CVN-76的尼米茲級核動力航母,羅納德。

  里根號航空母艦。

  工藤蘭終於見到了那個權勢熏天的大人物,坐在巨大的辦公室中的那個男人,卻擁有著一張東方人的面孔,那個被稱為大和榮耀的男人。

  “哈迪森將軍!怎麼是您!”工藤蘭忍不住道。

  哈迪森將軍,米國太平洋艦隊總司令,有一半的日本血統,所以先天上對日本有親近之感,日本國民也十分愛戴這位米國四星上將,將他稱之為大和的榮耀之子。

  工藤蘭一直都將黑鬼幫的幕後黑手鎖定在太平洋第七艦隊司令身上,但是如今看來……她不敢再想下去,有一種心中信仰的偶像崩塌的幻滅感。

  哈迪森將軍示意工藤蘭坐下,然後才掌控著語速,用日語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但是我,哈克。哈迪森以上帝的名義起誓,我並沒有參與到米軍在日本國內任何不法行為當中。”

  工藤蘭聽對方斬釘截鐵的說,臉色和緩了許多,但是她知道對方的話沒有說完,只是安靜的聽著。

  果然,哈迪森將軍繼續說道:“這件事牽涉到米國軍隊太多高層的利益……以我的身份,也不可觸碰的高層利益。所以,我能做到的,就是在我的能力范圍,盡量保全你們……”

  工藤蘭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問道:“請問將軍閣下,我丈夫他現在?”

  哈迪森沉默著地給她一份報紙,上面頭版刊登著的,正是三天前發生在東京都內那起集體墜樓事件。

  其實當對方遞過報紙的時候,工藤蘭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她懷著萬一的僥幸心理,強打精神讀完了新聞報道,只見在報道的最末端,遇難者名單中出現的一個名字,讓她忍不住瞳孔迅速收縮,自己的丈夫也死了……他死了……哈迪森一臉肅穆的輕聲道:“對不起,請節哀……”

  工藤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決堤而下,此時此刻,她卸下了所有的堅強,二十年的愛戀與相伴,與丈夫在一起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過往,如同開閘般的河流,自動的在她面前涌現……新一……他總是那樣的溫柔……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這樣?

  渾渾噩噩的工藤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黑牢囚室的,在女兒面前,她還要繼續偽裝堅強,不能讓她知道,她的父親已經亡故的噩耗。

  工藤愛見母帶著滿臉的嚴肅神色回來,她也習以為常,猜到她收到的肯定都是不好的消息。

  見母親一言不發的回到床位躺下,愛以為母親要和她說悄悄話,也放下手里的書籍,跟著躺倒床位上,順手將被子蒙在頭上。

  工藤蘭沒有心情和女兒說話,她背過身,面向著牆壁,緊閉著雙目裝睡,此時的她強壓著心中的悲意和憤怒,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怕被女兒覺察到她的異樣。

  工藤愛見母親背對自己睡下,還以為她身體不適,下意識的問了句:“媽媽,你不舒服嗎?”

  工藤蘭聲音有些發悶的說道:“沒……我有些困乏了,睡一會兒就好,愛醬不用管我。”

  工藤愛心中一動,但是又不敢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掀起被子起身,悄悄打量一下媽媽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完好無損,也沒有皺褶和凌亂的痕跡,猜想媽媽剛才應該沒有經歷過那種不好的事情……但是媽媽剛才明明出去了不短的時間,如果真的發生了,時間應該也是足夠的……工藤愛在床邊沉默著患得患失,背對著女兒裝睡的工藤蘭則拽過被子蓋住自己繼續裝睡,只是她這時候根本沒有心情絲毫別的事情,腦海里不自覺浮現的全都是丈夫的音容笑貌,工藤蘭眼中清淚無聲的垂落,恍恍惚惚之間,她陷入了睡眠。

  士兵送來晚餐的聲響驚醒了睡夢中的工藤蘭,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下午得到的噩耗,會不會只是自己的黃粱一夢?

  但是現實很快擊碎了她的幻想。

  晚餐居然相當的豐富,是新鮮的蔬菜,上等牛排,以及作為餐後甜點的蜜瓜,比日常的漢堡肉、土豆泥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要知道,上等的進口牛排和蜜瓜,就連她們平時在家里都不是輕易能吃到的高級食材。

  士兵還取出一個錫制的小酒壺,說是將軍特別吩咐供給給工藤蘭的。

  工藤蘭微微頷首表示了感謝,她現在確實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

  士兵離開後,她擰開酒壺聞了聞,味道很濃烈,是平日里她喝不習慣的威士忌,但是今天,她卻有強烈的飲酒欲望,仰頭狠狠地猛灌了一口酒,卻沒有精美的餐食,反而將盤中噴香的牛排送到了女兒盤中。

  “愛醬,媽媽沒有什麼胃口,你多吃些吧……”

  工藤愛早就看出媽媽下午回來後的異常情緒,又見這士兵說了,晚餐時將軍的特殊招待。

  但是她強忍著心中的衝動,沒有問出聲心里話:媽媽是不是和那個將軍做了什麼?

  可是……工藤愛非常的懂事,雖然心中淒苦難過,但是她相信即便媽媽真的出賣了她的貞潔,她一定也不是自願的。

  自己母女如今就像是無根的浮萍般,身處在這個隨時都會被吞沒生命的險境中,自己又怎麼忍心責怪媽媽?

  只是愛始終不明白,自己一家幸福的生活,為什麼會突然間驟變如斯,變成自己根本從來都不曾幻想過的煉獄模樣?

  爸爸、真嗣……你們現在還好嗎?

  工藤蘭沒有關注出神的女兒,只是一口又一口灌下烈酒,烈酒入口辛辣無比,卻又如同一團火焰,短暫的溫暖了女人的內腹,很快腸胃開始吸收酒精,女人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很快鼾聲傳來,她又睡著了。

  工藤愛面對桌上的美食也沒太有食欲,只吃了一份牛排,就將其他的食物剩了下來。

  她想過要偷偷藏起一副刀叉,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因為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她也大致猜到了自己母女身處的環境,即便能夠脫離黑牢這座樊籠,她們也根本無法闖出米軍基地。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有了哈迪森將軍的關照,沒有人敢來為難工藤蘭母女,只能是每日三餐好好供養著。

  工藤蘭漸漸從失去摯愛的打擊中走出,有些後悔那天驚聞噩耗,整個人都被擊垮,居然忘記詢問紫苑、咲和真嗣的下落。

  工藤愛見母親從打擊中慢慢恢復過來,而那位“將軍”也沒有再次讓人來接走媽媽,她心中也是高興的。

  這天中午,士兵送來了工藤愛最愛的豆腐煎青魚、炸雞和蕎麥面,顯然是特別為她們母女做的,一時間,工藤愛都忘記了,自己母女是被人綁架的囚徒。

  士兵按照日常習慣,將一壺酒放到工藤蘭面前,工藤蘭今天卻沉吟著問道:“請問……我可以申請和將軍會面嗎?”

  士兵說道:“我可以向上級傳達你的意願。”

  工藤蘭點點頭,道了聲謝,然後就開始吃飯,只是今天她並沒有再動那壺酒。

  坐在工藤蘭對面的愛聽媽媽說想要見那個將軍,心中酸的難受,嘴里就像是吃了只蒼蠅般惡心,忍不住掩住嘴,將口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工藤蘭皺眉道:“愛醬,你這是怎麼了?”那士兵還沒有離開,自己女兒居然在餐桌上做出如此失儀之舉,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工藤愛心中氣憤,雖然一切都只是她的直覺和猜測,但是她心里已經強烈認定,媽媽一定是背叛了父親。

  因此她心里再也無法壓抑幾日來不斷累積的猜忌,出聲問道:“那個將軍為什麼這麼關照你?”

  “這……”工藤蘭一時語塞,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在攝像頭和士兵面前談論這個話題,她如果說出那位將軍確是關照了自己母女,會不會為他招來更大的非議?

  工藤愛見母親不語,繼續發問道:“那一天你出去那麼久,都和那人做了什麼?還有,你今天為什麼還要主動去見他?”

  工藤蘭這才明白,原來女兒誤會了自己和將軍的關系。

  她見那士兵若無其事的離開了監房,就輕聲說道:“因為將軍的辦公室很遠,我那天做擺渡車來回就用了四十分鍾,我和將軍真正的會面時間,大概只有五分鍾,你以為我和將軍都做了什麼呢?”

  見媽媽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工藤愛心里卻莫名的一松,嘴上卻兀自強辯道:“那你今天為什麼要去見他?還有,他為什麼每天都給我們送好吃的?”

  工藤蘭道:“傻孩子,我要去打探其他人的下落啊……你爸爸、真嗣君……”

  提到自己丈夫,工藤蘭心中一陣刺痛,但是還要強裝鎮定,不敢在女兒面前表露出絲毫的異樣。

  “至於將軍為什麼善待我們……當你見到將軍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了。”她只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但是總算是安撫住了女兒。

  下午,士兵給予她的回復:“將軍將於明天視察衝繩基地,在這之前,將軍沒有時間接見你。”

  工藤蘭心中微微失望,但是這也並不在她意料之外,作為米國西太平洋最高指揮官,一定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

  “不勝感謝,告知此事。”工藤蘭沒有多問將軍出差的行程,因為即便問,眼前的士兵大概率也不會透露此等絕密信息,她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時間又安靜的過去三天,期間除了每日准時來送餐的士兵,再沒有人來打擾工藤蘭母女。

  工藤蘭提出一次沐浴的申請得到了批准,而且這次還有了熱水。

  洗完澡,母女倆換上新的白襯衫和迷彩軍褲,二人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寬松舒適的純棉衣物,工藤愛甚至覺得,呆在軍營里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看看書,發發呆想想真嗣,竟然是難得的懶散愜意。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這天深夜,幾個身著便裝的外國人闖進黑牢,看守黑牢的士兵將母女二人帶出了監牢,帶到了那幾個人面前。

  工藤蘭心念電轉,能夠在米軍基地中暢行無阻的人不多,即便是米國人也不見得有此特權,而且看對方的衣著裝扮和周身上下的氣質,一個米國間諜機構的名稱呼之欲出。

  CIA 探員西蒙。克拉克開口道:“將這二人分開審訊。”

  工藤愛嚇得驚呼道:“媽媽!”

  工藤蘭也拼命掙扎道:“放開我的女兒!她與整件事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CIA 探員根本不為所動,五個人分成兩個小組,分別開始對工藤蘭母子進行單獨審訊。

  “嘩!”工藤蘭掙扎著從灌滿清水的油漆桶中抬起頭,顧不得上半身幾乎全部濕透,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室內冰冷清新的空氣,克拉克探員冷峻是聲音問道:“警視廳繳獲的那筆美金藏在哪里了?快說?”

  工藤蘭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美金?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那筆錢是什麼錢!”克拉克探員示意助手再次將女人的頭按入水中。

  他身邊的光頭壯漢毫無憐憫的再次揪住女人的長發,直接將她的頭按入鐵皮桶里。

  雖然工藤蘭身材挺拔,但是當她半個身子被按在高大的汽油桶里,雙腳都無法踩到地面,她在冰冷的水中不斷掙扎,然後大口大口的嗆水,冰冷的水灌入她的鼻腔和口腔,幾乎每一秒都是在生死线上不斷的掙扎。

  克拉克看了一眼腕表,30秒,他揮揮手,示意副手松開女人。

  工藤蘭掙脫束縛,渾身癱軟的靠在汽油桶邊上,大口大口的咳嗽,嗆入胸腔里的積水從她的鼻腔和口腔中流出,女人心中卻更擔心自己女兒現在的處境,自己都難以承受的水刑,年幼的女兒能夠承受同樣的磨難嗎?

  克拉克探員繼續問道:“說!那筆錢去哪兒了?”

  工藤蘭虛弱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克拉克探員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盯視著女人臉上的微表情變化,他繼續問道:“說說16號你們突襲黑鬼幫分銷工廠具體情況。”

  “16日晚,警視廳籌劃了半年的臥底行動收網。我本人帶領專案小組……”

  工藤蘭沒有隱瞞,將當天所發生的,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開始和盤托出。

  另一邊審訊室,工藤愛被綁在一個機關鐵椅上。

  此刻她的頭被迫後仰著,一個CIA 的特工用一張毛巾捂住她的臉,另一個人不斷將手中水盆的清水倒下。

  工藤愛手腳都被捆綁在椅子上,也無法轉頭躲避,只能任由冰冷的水直接灌入她的鼻腔里。

  女孩被嗆得忍不住用力的咳嗽,但是她張開口的瞬間,大量的水又從她口中灌入,更是讓她難受的恨不得當場死掉。

  酷刑暫時告一段落,CIA 探員用英語問道:“錢呢?Show me the money !”

  簡單直白的問話,工藤愛聽懂了對方是在問她要錢,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咳咳……no money……I no money……咳咳……”女孩怯怯的說道。

  兩個CIA 探員相對而視,轉而用日語問道:“你們把錢藏在哪里了?”

  工藤愛還在不住咳嗽,斷斷續續的問道:“什麼錢?我不知道錢的位置的……咳咳……”

  另一個CIA 特工,淫猥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女孩胸前,因為被水打濕的緣故,女孩胸前的春光被一覽無余,男人更是肆無忌憚的用英語問道:“萊恩,這日本小妞真正點,我們能不能和她玩玩?”

  萊恩探員答道:“先辦正事。”他繼續對工藤愛逼問道:“錢!你父母有沒有藏匿一大筆美金?1.3 億,你有聽說過嗎?”

  工藤愛果斷的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媽媽從來沒有提起過美金。”

  萊恩探員獰笑道:“嘴還挺硬,那就給這個小姐一點難忘的招待吧。”他對另一個特工眨眨眼,另一個特工心領神會:這個女孩應該對美金的下落毫不知情,那麼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兩個人下課後的消遣時光了。

  工藤愛被解開綁縛手腳的束帶,以為針對自己的審訊已經結束,她踉踉蹌蹌的起身,正准備走出審訊室,卻被那壯碩的白人一把掐住了脖頸,被他強迫著、半飽著……女孩驚慌的不斷踢打對方,“放開我!你放開我!”但是皮粗肉厚的米國特工只當女孩給他做按摩,一只手不老實的鑽入女孩襯衫里,在女孩柔軟的胸部揉捏起來。

  “呀!不要!”工藤愛無力掙脫,被男人拖著按到了一個單人床上。

  那男人正要解開褲帶,卻被萊恩阻止:“科爾,先和她玩玩,一會兒操起來才更刺激。”

  萊恩努努嘴,原來這張並不是單純的床,而是給犯人實施電刑的刑具。

  科爾特工連連點頭,他想起自己在關塔那摩基地審訊一個委內瑞拉小妞那次,娜小婊子被電得屎尿齊流,自己在插入她陰道的瞬間,那小妞就高潮噴水,雙腿緊緊的夾著自己的腰,渾身顫抖如觸電般,就好似是儲存了過量的電,變成了一個“蓄電池”,小屄緊緊的吸著自己不放,那美妙的滋味真是令他回味至今。

  “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錢的下落?”萊恩問道。

  工藤愛自然是招無可招,萊恩和科爾一起動手,將導電线貼滿女孩四肢,然後在萊恩的示意之下,科爾將電壓指示直接加到五十伏特。

  “啊啊啊啊……!”電流通過身體的瞬間,工藤愛疼得大叫出聲,可是手腳都被緊緊綁縛,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束縛。

  萊恩和科爾見女孩身體掙扎扭曲,心中都產生變態的快感。科爾道:“再給這小騷貨奶子上加上電壓?”萊恩笑著點點頭,示意科爾動手。

  “刺啦!”科爾雙手扯爛女孩的白襯衫。

  “亞達!求求你!不要!”女孩掙扎著求饒,但是對方根本不為所動,將帶著長長電线的兩個鐵夾直接夾住女孩粉嫩的乳頭上。

  工藤愛吃痛,但是相比之下電流在身體中亂竄的疼痛,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萊恩再次打開電刑開關,“啊啊啊啊啊啊……!!!”工藤愛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嚎,她的心髒被電流擊穿,女孩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兩個變態的白人男子獰笑著,饒有興致的觀賞著女孩痛苦掙扎的畫面,科爾興奮的增加著電壓開關,緩慢的上調電壓強度:60伏特、75伏特、100 伏特……電壓增加的幅度也在逐步遞增,工藤愛再也無法承受電流在身體中肆虐的強度,柔順的長發開始根根倒立,冒出裊裊的白煙和一陣陣焦糊的味道。

  萊恩關閉電源,獰笑著冷聲道:“最後一次機會……下一次,我會將電壓調到最大!”

  工藤愛牙齒打顫,顫聲道:“拜托、拜托……饒、饒了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萊恩探員示意科爾探員給女孩綁上口枷,以防在最高電壓下,女孩會忍不住咬舌自殘。

  科爾捏開女孩的櫻桃小口,毫不憐惜的將一個高爾夫球大的口枷球塞入,然後將皮帶固定好。

  然後他獰笑著取出另一個鐵夾,在女孩面前晃了晃,笑道:“小美女,知道這個夾子是要夾在哪里嗎?”

  雖然工藤愛聽不懂對方說的話,但是她見到對方手里又拿出一個鐵夾子,心中就有了可怕的預感……見對方的魔爪伸向自己腰間,工藤愛噙滿了淚水和汗水的臉部扭曲著,發了瘋的掙扎著,可是她根本無法掙脫惡魔的掌握。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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