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跟不跟我去耍耍?江湖傳聞坤靈宮美人多如雲個個都是一頂一的絕色。”江跖見她只顧悶頭喝酒不收蚌珠,只能又悻悻地將它收了起來。
“不了,我要去追個人。”商遲松手,任空了的酒壇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追美人嗎?”不得了啊,年紀輕輕就已經快身經百戰了。
看著江跖包含他意的笑容商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是無奈江跖說的是實話,那個戴面具的女人確實美得驚心動魄。
“雖然我不介意你玩女人,但是小遲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的真心交出去。”他不是沒看出商遲臉上的躊躇。
她注定一生不能像普通人一般安穩度日,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有了軟肋,那麼當她暴露在天下人眼中之時,必定處處受阻。
“……我曉得。”商遲低頭看著手中臨霜低低道。
“那我就不做多留了。回去的晚了那老頭子又要囉里囉嗦沒完沒了了。”江跖伸了伸懶腰“若是有時間了去看看老頭子吧,他雖然嘴上嫌棄但是比誰都盼著你能去看看他。”
話落江跖一個步子竄了出去,那速度看的人咂舌,商遲晃晃悠悠站起身,看了看即將亮起的天色躍下了樹杈。
清晨,杜慕飛腰肢酸軟地從塌上坐起,屋里只剩她一人,昨夜荒唐仿若做夢一般。
她看著手臂上的紅色發帶,眼底看不出情緒。
杜慕飛伸手粗暴扯下發帶狠狠捏在手中,恨恨道:“好你個商遲。”
外面傳來鷹唳聲,那雪鷹輕輕地落在床頭欄杆上收攏翅膀,斜著腦袋瞅著它憤怒的主人,獸瞳里帶著畏懼的神色。
杜慕飛抬手,那只鷹才敢落在她的小臂上,她取出竹筒里的紙條,那上面只有兩字——寧州
她翻身下地,力氣使得猛了下體扯動傳來刺痛。杜慕飛臉色又黑了三分。利落地穿上官袍她看了一眼手中發帶把它胡亂塞進了懷里。
待到任務完成她就算踏遍萬里也要把這個該死的少女找出來!
杜慕飛拿起佩劍,以前冷漠淡然的面孔不見,沉著臉下樓。
跑堂的小伙計看著從二樓下來,肩帶雪鷹臉色不善的女人嚇得連忙躲開,但是她那脖子上的印記過於顯眼,讓人忍不住偷偷瞟了幾眼。
這幾眼可惹火了杜慕飛,她單手提手拎起瑟瑟發抖的跑堂冷聲問道:“看甚麼?”
跑堂的小伙計哪兒見過這個,嚇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掌櫃的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忍不住腹誹道:誰把這官爺惹成這樣?
連忙從櫃台里一路小跑過來陪著笑臉:“官爺息怒,官爺息怒。您看您這里……”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杜慕飛松開手摸了摸脖子,那上面一個牙印落在上面血跡已經干涸,臉色又陰沉了三分,她快步出了客棧,滿腦子都是兩個字。
商遲!!!
“今日貨色如何?”體態臃腫的男人穿著極貴的絲綢長袍,他有些嫌棄地捏著鼻子,站在人牙子面前問道。
這破山洞里飄蕩著一股子尿騷味,簡直難聞的令人作嘔。
“錢爺您請來看。”說話的人牙子一副憨厚老實的長相,表情卻是獻媚至極。連忙舉著火把給肥胖男人帶路。
錢爺忍著反胃的感覺跟著人牙子往洞里走,低著頭生怕踩上什麼汙穢之物。
兩個人走了片刻,洞中隱約傳來各種痛苦哀嚎,只見十幾個手拿皮鞭的打手在忙著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奴隸。
那些人見人牙子帶著錢爺走了進來,連忙把那些個打了半死的人當牲畜一般抓著頭發拖了下去。
這洞中分布著好幾個大籠子,約摸著關押了一百多人,大部分都是青雉幼童,還有青壯男子,個個低著腦袋一聲不吭連抬頭都不敢,想必是好好侍候過了。
人牙子沒有在這兒多做停留,而是帶著錢爺拐進了一個小洞。
“錢爺,請。”人牙子伸手指向小洞里一處鐵籠。那里面全部都是目帶恐懼神情麻木的少女。
錢爺帶著淫邪的目光打量了一圈指點道“把這個,還有角落里那個,還有那個,給爺帶出來。”
人牙子一樂,連忙派人去把錢爺相中的少女帶了出來。
錢爺在這三個少女面前來回渡步,一邊打量一邊點頭,他伸手捏住一個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那張小臉清純至極,一雙水眸輕顫滿是天真無邪。
“不錯,不錯。這個真不錯。這三個帶回我府上。好生調教,尤其是她給我仔細著點別把這性子磨沒了,我要個帶靈氣的。”
“其他的貨我也都要了,”
說罷他伸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轉身看向人牙子扔下一小袋金條。
那人牙子也不顧錢袋子掉在汙水上連忙寶貝似的撿起來抱在懷中。
臉上滿是討好的笑。
“錢爺真是大方,這批貨送到哪兒去?用不用我派人幫您?”
“不必了,今晚自會有人來接。”
錢爺挺著肚腩擺了擺手,一只手背在身後,跟著自己帶來的家丁走了出去,人牙子連忙跟上,腳步都輕快許多。
這筆買賣做完,他就打算娶個媳婦洗手不干了。
錢爺撇了一眼笑容滿面的男人,嘴角帶上冷笑。
錢爺一出來就上了最前面的華貴馬車,家丁壓著少女們進了後面的一輛,錢爺掀起車簾囑咐道“貨很重要,你今晚務必在場親自交接!”
“小的知道了,錢爺慢走。”摸著懷里沉甸甸的金條,人牙子點頭哈腰目送錢府的馬車逐漸遠去。
“還愣著作甚,快把貨用鏈子穿起來!難道還要我動手嗎?”回頭人牙子對著身後的手下大聲道。
錢府門口的馬車剛剛停下,就有小廝趕緊跑了過來,看著錢爺下了馬車後才急忙道:“老爺,木大人來了,正在前廳等著您”
錢爺一聽,加快了腳上的速度,像個肉球一般奔向前廳,剛踏入廳中就見木振坐在主座上喝著上好的茶水,見他進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稀客稀客,木大人怎麼親自過來了,小人沒有好好准備若是怠慢了大人可就是小人的過失了。”
錢爺滿頭細汗,心里躊躇不安,這位主怎麼突然就來寧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