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肆瞳胸前的紋身漸漸顯露,商遲伸手與她十指相扣,運起自身功力緩緩渡進經脈中,兩人共同運轉了幾個周天後又返回商遲自身。
被洗練過的內力,明顯更為精純,而且就連丹田都可以感受到一股明顯的暖流劃過,滋養起自身。
“唔~,呼~嗯。”肆瞳小聲低吟,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有些酸軟無力,腰部以下更是一陣一陣的發麻,像是失去了知覺般。
商遲則與之相反,滿臉的紅潤沒有一絲困倦。她俯身輕輕吻了一下肆瞳的鬢角,眼中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柔意:“累了罷,先睡一會。”
“……”肆瞳眼睛眨了下,終是抵不過滿身的疲憊,閉上了眼睛。
隱約間她感受到一直深插進自己體內的手指輕輕抽了出去,隨後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腿心間反復滑過。
商遲打橫抱起睡著了的肆瞳,小心地將她放在歇息用的小塌上,仔細地為她穿好里衣後,又向上拉了拉被褥。
這一切都打理好後,商遲慢慢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向熟睡中的肆瞳,嘴角上揚帶著些許欣慰。
她抬手摘下那件滑稽的狐狸面具,指尖溫柔拂過肆瞳那挺翹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臉頰上。
“若是你我,不是如此相識,那該多好……”
凝視許久,商遲嘆了口氣收回了手,站起身向外走去,室內一片安謐,只余下聲細微的話語。
“……好好睡罷。”
屋外的江流早已苦苦等待了好久,她一見商遲出來便立馬跑了過去,臉上還頂著層淡淡的汗水,喜笑顏開地喚道:“師傅您出來了?身體……可有好些了?”
商遲低頭看著江流那雙明亮的眼眸,想起自己方才在房中做的那些勾當,一時間有些心虛起來,咳了幾聲後假正經道:“我已經調息過了,身子已無大礙。倒是你,剛剛運氣習劍之時,為何會內力停泄?”
“這……”江流一時語塞臉紅起來,她剛剛分明有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可是又不是很明顯,現在商遲一問,自己一回想起來那聲音,反而更覺得難以模仿開口。
“是徒兒的錯。”
“分心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你在讓內力渡進劍身時並不流暢,這一點必要多家練習。且把我教你的那些在練一遍。”
“是!”江流提起了勁,手持長劍將商遲教與她的招式又練了一遍,只可惜這一次劍氣出現的依舊不明顯。
商遲見狀搖頭,翻手拿出骨扇在江流的腰間和手腕處點了點:“莫要太執著於招式,只要發力點是對的,經脈運氣不斷,無論是怎樣的一劍,都會發出它應有的威力。”
“徒兒明白了。”
江流沉思片刻後點頭,握著手中的劍更加痴迷地練習起來。
商遲坐在一側靜靜看著她習劍,竟有些想起了自己年幼時的情景。
兩人在院中呆了許久,直到江流對內力的掌握熟練了許多後才一同離去。
江流前去尋了先生學習功課,商遲則一路走向夏芊瑾的閨房。
商遲本想著回屋調息之後便去看望夏芊瑾,誰料肆瞳的出現,確是徹徹底底的打破了她的計劃。
出人意料的是,今日莫叔並沒有守在夏千瑾門前,這倒是給商遲省去了許多麻煩。
以往這老頭都會擺著張臭臉,抬手擋在中間,沒好氣地冷嘲熱諷商遲讓她到別處去,現在他一不在,顯得門前清淨了許多。
“千瑾?”
推開房門,商遲一眼便瞧見了矮桌上那摞的老高的書堆,屋里靜悄悄的,唯有一絲淺淺的呼吸聲在有節奏的響起。
商遲嘆了口氣,幾步繞到書桌後面,果不其然,這大小姐早就枕著帳薄睡著了。
“還真是讓人不知該拿你如何是好。”商遲寵溺的笑了笑,俯身蹲下看著夏千瑾側著的睡顏,忍不住抬手用手指勾了勾她粉白的小鼻子。
感覺到異樣,夏千瑾皺眉吸了吸鼻子隨後又安穩地呼吸起來,她的一只手在身側垂下,另一只手中竟還握著記賬用毛筆,白嫩指腹貼著黝黑的筆尖兒,上面的墨水早就順著指尖染透了宣紙,暈染開一片黑。
“噗…”商遲看著身下的人兒這幅模樣,當即忍不住嬉笑出聲。
夏千瑾被笑聲吵醒禁不住松開毛筆,揉了揉眼睛,卻把自己那精致的小臉揉的一塊白一塊黑,商遲瞧了更是忍俊不禁,大聲地笑了起來。
“……?”夏千瑾睡眼惺忪地張開眼睛,她瞧著商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模樣,臉上滿是困惑地道:“商遲唔!~,你何時進來的?你在笑甚莫…?”
商遲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聽見小花貓在喚自己,便連忙擺擺手道:“無甚,只不過方才我想起了高興的事?”
“什麼高興的事?且說來讓本小姐聽一聽!”夏千瑾一聽見有高興的事,頓時也來了精神,殊不知商遲說的高興的事,便是自己這張被抹的一面白一面黑的臉蛋。
“咳咳,是真的沒什麼。這賬簿千瑾看了多少了?”商遲心虛地咳了幾聲連忙拿起桌上的賬簿扭轉話題,只不過那雙眼睛在掃過夏千瑾的臉蛋時,依舊會情不自禁地彎起來。
夏千瑾輕輕地打了個哈欠,側身將自己埋進商遲懷中,靠著她的胸口略帶著些委屈地小聲道:“我只看了那些她們交上來的賬簿,這些商戶們都是些活成精的老狐狸了,賬簿數目……是能對上,可是本金和利潤卻大相徑庭,幾乎每一本寫好的賬都太過天衣無縫,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看來珍寶閣需要好好治理一下了。”商遲翻來賬本看著上面用朱砂圈改上的數字眼神微冷。
夏千瑾面上也帶著絲憂愁,現在這時候爹爹把這些全部都扔給了自己,恐怕也是想好好磨煉一下她。
以往的夏芊瑾只知揮霍奢華,如今珍寶閣上下的的重擔全部壓在了她身上,她才真正曉得,那時爹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的恨鐵不成鋼!
“姑爺,您在這兒嗎?”門口忽然傳來侍女的聲音,夏芊瑾一抬頭便透過書堆瞧見了人影,她受驚的從商遲懷里爬了起來,臉上頗為紅潤羞赧地看向侍女微怒道:“何事如此急躁?居然敢擅闖進來!”
“這…”侍女看了一眼商遲,欲言又止,可夏千瑾的眼神實在過於嚇人,只好吞吞吐吐道:“姑爺…她…帶回來的那位重傷姑娘…醒了,她想請姑爺過去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