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還真是沒有辦法啊。”商遲輕輕蹙眉面帶不悅,本來她還顧及著以往女人幫助過自己,所以還不想撕破臉皮,可現在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那就別怪我手下沒有輕重了。”抬手持劍橫在身前,商遲渾身的氣場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求之不得。”
影洱目光隨之一冷,手持竹笛輕放在嫣紅唇邊,一個輕輕的音節響起,就像是敲響爭斗的預告。
只見一道黑芒閃過,原地已是不見了商遲身影。
她速度極快地躍到了影洱身後,黑劍霎時間帶出道黑芒,一劍揮出後,商遲臉上帶著幾分詫異的表情。
只見黑劍刺破了影洱的身體,隨後她的身體便化作點點星芒,宛如泡沫一般不見了蹤影。
再一抬頭那人已是出現在了數米之外,商遲見此不免有些新奇。
馭音之術,傳聞中玄妙莫測的難得武學,自從斷層百年之後還是頭一次出現在江湖中。
看來這幾年影洱的武藝也高深了不少,起碼她現在使的手段,已經算得上的是前所未聞了。
影洱瞧著商遲詫異的目光,心中暗暗得意,她輕甩衣袖負手而立,一臉輕松地出聲挑釁道:“你應該是那位天下第一親手調教出來的人吧,若是不使出全力的話,可是見不到靈兒姑娘的。”
“?”商遲聞言神色一冷,原本平淡的桃花眼中殺機迸現:“看來你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非爾,非爾。”影洱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道:“我是對令尊的事情非常清楚。”
距離上一次交手已經過了幾年,現在這人氣勢與表現都成熟了許多。
影洱很想知道,當初那個男人傲視群雄足以稱霸武林,作為他的傳承者,商遲如今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很好。”商遲果真被她氣笑了,手中長劍泛著黑芒一閃,整個人眨眼之間就貼到了影洱面前。
影洱被她的速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吹響了笛子,淡青色的光芒閃起,商遲肉眼盯著自己的黑劍莫名其妙的砍響了女人一旁。
沒有一點預兆,但黑色劍身還是削落了一縷發絲,當發絲落在地面上時,兩人已是又拉開了數十米距離。
簡直驚人。
影洱看著自己飄落在地上的短發內心暗暗驚嘆,她這個幻音決一但修煉到第八層,絕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動搖意識的。
而商遲見此也略微皺眉,明顯對剛剛那一劍的落空感到意外,兩人抬頭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得的戰意。
爭斗一觸即發,一黑一青相撞在一處,黑劍落在竹笛上發出異樣的響聲,反復數十下,那材料再特殊堅韌的竹身上也出現了數道白痕。
影洱臉上滿是心疼的表情,當即退步收身不敢再去硬抗,這讓商遲看出了端倪,她勾唇狡黠一笑,揮手一落奔著影洱手中的竹笛便砍了過去!
外面打斗的聲音嘈雜,里面也有人急不可耐。
白靈兒坐在桌前面色緊張,可她又不敢起身去開門看看,只因自己渾身的筋脈被封,而對面坐著的這個白發女人又實在是強到離譜。
這人穿著一身華麗宮裝,整張臉看上去都冷冰冰也不愛講話,自己一路上問了她好多事都愛搭不理的。
“怎麼,你很擔心她。”司徒葵手捏茶杯輕抿一口後突然開口,這倒是讓白靈兒頗感意外地點了點頭,這還是這個白發姐姐頭一次主動開口詢問自己。
“她是你什麼人?”司徒葵放下茶杯,冷淡的眼眸盯著白靈兒水潤的雙眼神色復雜。
這個長相輕靈的小姑娘不知為何總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她怎麼想卻也記不得在哪兒見過這孩子。
白靈兒聽罷臉上帶了幾分紅暈道:“小遲是靈兒最喜歡的人。”
似乎想起什麼,白靈兒立刻又緊張地繼續道:“我不知道白發姐姐你與小遲她有什麼糾葛,但小遲從來不會傷及無辜,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說著白靈兒挪了挪小屁股,整個人向著外面靠了靠道:“不若……我先出去解釋一二?”
“呵,據我所知,整個天下會長生功法的人,只有她一個。”司徒葵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若敢起身,那就莫要怪我親自動手出去將她壓進來了。”
“……”被識破的白靈兒臉色難看了下來,她聽著外面越來越激烈的聲音,忍不住急切地張望過去。
反正這個白發姐姐也不會對自己怎樣,白靈兒心中默念著小遲最好能盡早脫身離去。
那個影姐姐的武功路數很奇怪,自己明明昨夜還好好坐在房中,下一秒整個人就忽地出現在了府外。
隨後她就被硬生生虜進了這個酒樓中,那人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自己卻連求救的聲音都喊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離府越來越遠。
正在尋思間,門外忽地發生一聲巨響,有什麼撞破木門飛了進來。
白靈兒受到了驚嚇,不禁站起身來,透過倒下的木門定睛一看,商遲正負劍站在門口,她激動喊道:“小遲!”
撞破門倒飛進來的是影洱,她踏步落在地上,整整在地上滑了數米才停下來,她盯著商遲目光目光滿是憤怒,臉都被氣的發紅起來道:“你這個卑鄙的家伙。”
“誰叫你這麼護著那把笛子,你不吃虧誰吃虧?”商遲不以為然地一挑眉毛,視线落在了依舊安穩而坐的白發女人身上。
“你!!!。”影洱被商遲一語中的,不免有些心虛地偷看了一眼師傅,卻發現這人並沒有看向自己,她這才松了口氣。
“願賭服輸,這下你可如願了?”司徒葵不急不慢地倒了杯茶水放在空位上,影洱垂頭喪氣地跪坐下到那處,略帶幾分不快地道:“徒兒知錯了。”
原本她以為憑借現在的自己應該可以打贏這家伙了,沒想到這人內息收斂的極好,她竟沒發覺兩人的內力早已經是天然之別了。
“你是司徒葵?”商遲見靈兒毫發無損甚至待遇頗好,態度也隨之緩和了不少。
“嗯。”司徒葵聞言淡漠地應聲,她拿起茶杯緊盯商遲的一雙桃花眼道:“既是故人之後,那便坐下先飲一杯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