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禁果的少年人對各種姿勢都躍躍欲試，他有意無意地挑逗下，姜燃就迷亂得失去理智，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他們會在午休時空蕩蕩的體育器材室做愛。

　　姜燃跪在毯子上，被他從背後進入。手指塞進姜燃嘴里，被她用力咬住，才勉強壓下頂破喉嚨的呻吟。

　　他們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做愛，但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房間的床上，或許基於某種不明不白的情結，畢竟姜燃是在這里第一次在他身下綻放。

　　房間里沒有開燈，姜燃坐在他身上，手扶著他小腹自己摸索著上下吞吐他粗大的陰莖，被汗水打濕的長發散亂的披在背上，久經性愛滋潤的臉上顯示出驚人的媚意來。

　　他手扶著姜燃的腰，用力讓她吞得更深，小穴被撐得發脹，不知道頂到哪一處，她軟軟地倒下來趴在他胸口，懶得動了。

　　沈端硯挺腰緩慢地抽送，去拂開她擋住眼睛的發絲，她完全沉迷在欲望的控制之下，雙眼迷離地去舔舐他的手指。

　　“姜燃，”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拍拍她的臉，語氣平靜得有些不正常：“為什麼不跟我去美國？”

　　姜燃發出一聲嗤笑，扶著他的胸膛湊過去跟他對視，眼神清明，半點不見剛才的沉迷。

　　“沈端硯，”她收縮幾下小穴，滿意地看見沈端硯皺了眉，陰莖在她體內越發漲大。她擺動著腰肢，笑著低頭看他：“要我親口告訴你嗎？”

　　她塗了鮮艷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間，吐出的字句如刀：“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呀。”尾音還是一貫的微微上揚，熟悉的撒嬌語氣。

　　沈端硯紅了眼，他掐住姜燃的腰，突然覺得深深的無奈。

　　他們不是第一次攤牌，早在姜燃發現自己有性癮的時候，就曾經歇斯底里地質問他為什麼把自己變成這樣。

　　除了第一次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試探他，之後每一次都是沈端硯把她拖進無法逃離的旋渦。

　　她知道錯了，可是身體越陷越深，像是永遠空虛，在發脾氣的下一秒就叫囂著想要被狠狠貫穿。她像是犯了毒癮，跪下去親吻他的腿間。

　　被插入時姜燃的淚水在他頂撞的動作下掉落出來，她像是終於對自己淫蕩的身體自暴自棄，問他：“你是不是很開心？這下我永遠離不開你了。”

　　他當然沒法反駁，他在知道姜燃有性癮後的第一反應除了擔心她的身體，想到更多的竟然是不可宣之於口的陰暗心思。

　　結束時姜燃身體里被他射滿了精液，沉沉地睡過去。

　　他當然知道姜燃不愛他，這樣肉體交纏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他們或許會按部就班的結婚，日復一日的生活在一起，或許姜燃就會對他醞釀出愛意來。

　　或許。

　　沈端硯像是終於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嘆了一口氣，手臂擋住了眼睛。

　　他也不是沒有試過給姜燃自由，直到他接到手下的電話衝進酒吧，姜燃正騎在一個男人身上，吻得難舍難分，手下動作不停地去解那人的腰帶。

　　沈端硯雙眼發紅，過去扯了姜燃就往外走，姜燃一路掙扎，雙腿發了狠踢他。

　　他沒有停，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把咬著他手腕的姜燃拉進車里。血從他的手腕上流下來，順著姜燃的下巴一路隱沒到她領口里。

　　沈端硯把手抽出來，用力吻上姜燃的唇舌，鐵鏽一般的血腥氣在口腔間蔓延開。

　　“姜燃，我反悔了。”

　　他的手鉗制住姜燃的下頜，另一只手伸進褲子里去挑逗她的下身。

　　姜燃早就濕了，不知道是因為跟那個陌生男人的調情還是因為跟他充滿血腥味的糾纏之下，內褲濕透。被他一把扯下來頂進去。

　　她條件反射把頭後仰，把脆弱纖細的脖子送到他眼前，被沈端硯輕輕咬住，隨著下身的挺動在她脖頸上留下細密的齒痕。

　　“你不愛我沒關系，去找別的男人？想都別想。”

　　他直視著姜燃的雙眼，撞進她最深處，原本怒視他的雙眼漸漸染上欲望的迷離，什麼情緒都看不清了。

　　互相折磨總好過隔岸觀火。

　　他猛地清醒過來，額頭上冷汗涔涔，姜燃被他起身的動作驚醒，迷迷糊糊靠進他懷里問他：“怎麼了？”

　　溫熱的呼吸吹在他耳邊，是毫無保留的愛意和依賴。

　　他摟緊了姜燃，吻了吻她的發心，聽到她的呼吸又趨於規律陷入睡眠中，這才舒出一口氣。

　　“沒事，”他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不知是說給她聽，又或是自我安慰：“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