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新帝登基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新帝便要登基了。
其實在很久以前,老皇帝尚在,他便屬意涼介涼安其中一人來繼位,兩兄弟之間也有默契,涼安看似溫和,卻向來不喜歡政治,是以將會由涼介來接此重任。
誰也沒想到他們對西河的感情日漸深厚,直到她失蹤,兩人一心尋找她,再沒有心思關注皇位這才讓涼澗鑽了空子,一別多年,這個位子兜兜轉轉到底還是落在了涼介身上,然而此刻一身龍袍加身的涼介卻一點也不快樂。
當年服侍老皇帝的安公公雖然年歲已大,卻是看著這些小輩長大的,他欣慰地看著俊朗嚴肅的新帝,即便新帝面色不好,還是高興地落了淚。
門外一聲通報,定寧王來了,新帝的臉色瞬間好了起來。
當先一人是定寧王,安公公很熟悉,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那少年英氣勃勃,安公公正納悶這人是誰跟王爺如此親近呢就見新帝不復穩重地迎上前去,頓時吃了一驚。
過了這麼段時間西河雖然對涼介涼安的氣消了許多,面上還是有些淡淡的,她這次來一是為了親眼見證涼介的重要時刻,一是玉梵樓里幾人只要聚在一起就會變得烏煙瘴氣的,搞得她都想避開他們享受點清淨了。
看著一身龍袍更加威嚴的涼介,西河微微一笑。
涼介看她心情不錯,連帶著自己也一掃先前的陰霾,不禁開口道:“河兒,祭典結束後能進宮小住幾天麼?我給你們都安排了專屬的宮殿……”
西河微愣,她沒注意到那兩人殷切的眼神,只是想到愛惹事的青綿和脾氣暴躁的暮千夜,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這樣也好,給他們點時間冷靜,天天吵來吵去的也不嫌累。
涼介顯然也沒料到西河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下來,頓時喜出望外地招呼安公公,“安公公,快些去把漪瀾殿打掃出來,稍後領著河兒過去。”
安公公明顯一愣,但看皇帝的臉色聰明地沒有說話,順從地領命去了。
安公公經過這少年身邊時不留痕跡地看了他一眼,漪瀾殿是皇後的專屬宮殿,涼介有多看中這人可想而知,想到這少年的稱呼,人老成精的安公公突然想起當年那位小小年紀便轟動全國的小郡主,自她失蹤兩位主子似乎都瘋魔了一般,再到如今,腦子里一根筋微動,老太監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看來這位正是漪瀾殿日後的主人啊,也是,畢竟皇帝還是王爺時已經娶了她,王妃可是准皇後呢。
西河不知道一個漪瀾殿在這里象征著什麼,她的注意力都被涼介登基前的繁瑣禮節震住了,有涼介的允許,她和涼安全程陪在他身邊,算是正式見到了古代文化的精髓。
等到一切順利結束,西河已經累壞了,晚上還有宴會她直接推了,涼介涼安心疼她讓安公公直接送她回去休息,這一晚,沒了“突然襲擊”,西河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醒來時已近正午,西河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是睡過了,經過這麼多年她已極少會睡到這個時間才醒,這讓她想起以前的王府時光,那時的她天天都是這個時間醒來,雖然不願承認,她確是懷念那個時候的。
大約是聽到了她的動靜,門外有侍女小心翼翼的呼喚,不喜歡別人伺候的西河拒絕了他們,等收拾妥當就聽到外面恭敬的請安聲,涼介涼安顯然已經下朝過來了。
三人坐在一起用膳,飯後兩人又帶著她去御花園散步,小歇的時候涼安還像以前一樣彈琴,西河微微一笑,掩去了眸中的情感。
給玉梵樓送了信西河已經在宮中住了五日,這五日里涼介涼安都像小時候那般相處,那混亂的三天三夜被封印了起來,誰也沒有去提,就在第六日,守著宮門的禁衛統領也是欽桑一臉糾結地來通報,有人在宮門外要求見西河。
青綿一身青衣看起來仙風道骨的緊,他今日的臉也格外好看,西河第一次見男人長柳眉能這麼俊逸,可惜一見到她那謫仙般的人就變了氣質,他上前抓住西河整個人沒骨頭般倚在了她的肩頭。
“我不管,你要麼跟我出去,要麼我留下~”
絲毫不在意旁邊已經黑臉的兩位正主,青綿扒拉著西河欲推開他的手,適時地湊在她耳根說上一句“別動哦,涼琰需要的藥已經有眉目了~”西河立刻像被點了穴般不動了。
涼介涼安太陽穴直跳,但他們不舍得就這麼放西河離開,為了維持自己在西河眼中的“賢惠”形象,咬牙同意青綿住了進來。
第七日,暮千夜一臉藐視凡人的德行進來,他更加理直氣壯,直指青綿道:“憑什麼他能進我就不能進!”
第八日,傾歡……直接闖進了宮里……
第九日,欽桑臉已經不能用抽搐形容,涼介涼安握著彼此的手努力不讓自己黑化功虧一簣,那邊青綿還在和暮千夜掐架,他兩真的格外的不對盤,大概是命格相衝,傾歡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西河,怎麼看怎麼哀怨,可是西河真的自己都搞不明白,發生什麼了?
還有誰?
玉梵樓里的家伙都來齊了啊?
難道是白羽櫻他們有事來找?
可他們一直都是通過書信啊,怎麼突然就來了?
不多時,欽桑帶了人過來,西河還沒看清,一道亮色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亭中幾人俱是一驚,隨後青綿與傾歡放下了戒備,其余三人死死盯著那膽大包天的人,恨不得上去將他扒下來扔的遠遠的。
一股海洋的咸澀氣息撲面而來,西河愣了半晌,那人才將她從胸口放開,銀色的發絲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晃得西河大腦也跟著空白。
是他?!他怎麼會過來的?!
看著笑眯眯盯著自己的月狐,西河真的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月狐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如果不是他來穿那是誰也穿不出去的,他銀色的長發無風自舞,怪異又美麗,西河直直盯著他的下半身,是腿沒錯,他甚至都沒穿鞋,兩腳看起來灰撲撲的卻並沒有什麼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