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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夢郡主

郡主請娶(NP) 惑江 1990 2024-03-05 02:13

  泠蒼歷三十七年五月,時值盛夏,天氣炎熱。

  定西王府。

  連綿不見邊際的荷塘之上,橫臥一座小亭。

  小亭邊檐流暢直欲飛入雲端,檐角墜著一串銅鈴,時有微風拂來,揚起小亭四沿的白紗,伴著清脆鈴聲,倒生出幾分爽意。

  亭內此時擺著棋盤,一黑一白兩人正相對而弈。

  棋盤旁放著香爐,燃著的安神香自紫金銅爐中裊裊盤旋生起,一時竟襯地似畫中景般飄渺。

  白衣少年手執一枚白子落於棋盤之上,隨即眉眼含笑地看一眼放在自己身邊的小床,整個人如同仙人般飄逸脫俗,溫柔儒雅。

  對面的黑衣少年倒顯得凌厲一些,二人相同的容貌卻顯出兩種不同氣質。

  黑衣少年落下一枚黑子,隨白衣少年的視线看向小床,眼眸里是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柔軟,看著小床,唇角微微勾起,凌厲的氣勢竟也柔和不少。

  兩人動作極輕,落子無聲,亭中安靜地只剩下了小床上傳出的淺淺呼吸聲。

  灼人的暑意竟絲毫不曾影響這里。

  新來的侍女巧兒正在小床邊輕搖團扇,看著床上的小人,大眼中閃過一抹疼惜。

  她之前聽過如夢郡主的許多傳言,直到如今,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小人是自己聽說的那般。

  床上的小人此時正在酣睡,如果不是那張坑坑窪窪觸目驚心的臉,該是多麼可愛啊…………

  小手上也能看到燒傷的疤痕,可以說,除了脖頸處一塊完好的粉嫩皮膚,小人的身體慘不忍睹。

  若不是親眼見到,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這個孩子會是這般模樣。如此嚴重的燒傷只怕以後還會留下疤痕,難好了…………

  這樣想著,巧兒手里的動作愈發輕柔了些。

  “介,梁太醫說這孩子若是今晚還不醒,怕是醒不過來了…………”

  “她這樣,死了倒好。”

  “呵,介你就是嘴硬心軟,巴不得她醒過來呢。唉,這孩子真可憐…………”

  西河迷糊著醒來,蒙朧的視线中看到身前不遠處正對弈的兩人,瞬間清醒。

  躺著發了會呆,想起方才又夢見的對話,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

  她是西河,同時也是涼河,這要從以前說起。

  她原本是現代一名剛剛踏入大學校門的學生,21的如花年華,卻在一場雪崩中喪命。

  醒來後她本以為是在地府,誰知竟轉生在了一個兩歲小孩的身體中,從而成了如夢郡主。

  西河可以說是幸運的,因為她可以擁有一段新的人生。

  但同時,她也是不幸的,因為這個身體不知為何全身嚴重燒傷,僅有脖頸那麼一塊完好皮膚。

  這意味著她以後很有可能是個丑八怪,而且是那種根本不可能露面的。

  在新生的喜悅下,對生活的希望遠遠超過了對身體的失望,是以很看的開的西河很快無視了毀容這件事,反正可以戴面具嘛,大不了就是不嫁人,有郡主這個身份,她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由此,另一個嚴肅問題出現了,那就是裝孩子。

  如何讓自己一個成年人來裝孩子?秉承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道理,即使不知道小孩是什麼樣,西河還是以沉默狀態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本以為如此便沒什麼問題,但是顯然西河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任誰一個正常的成年人被當成無知小兒對待都會抓狂的,於是半年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忍不住的後果就是,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至今還記得涼介涼安當時震驚的眼神,但所幸他們只把她當作神童想了,估計就是說出來都沒人相信靈魂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西河不再假裝小孩後,兩位王爺也奇跡般地變了許多,最明顯的是以前不大理睬西河的涼介在看到她拿著他手抄的《異聞雜志錄》看得津津有味後竟也破天荒地關心起她來。

  如此,安然過了一年有余。

  如今,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回想起來,卻好像還是發生在昨天的事。

  西河回過神,對弈的兩人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一齊看過來,看到醒來的西河,涼安起身過來將她抱起。

  西河依偎在涼安懷里,雖是酷暑他的身體卻還帶著一分涼意,淡淡的木蘭香縈繞鼻端,西河的小臉也有些發燒。

  已經兩年了,自西河不裝孩子後便開始獨立自理,不論吃飯穿衣,走路也不需要別人抱著了,但涼安卻不理她的抗議時常抱她,儼然是個“慈母”。

  雖然西河從未承認他們是她的“爹爹”,但以此自居的兩人根本不知道某人內心的掙扎。

  在西河看來,涼介還可以,而涼安,在她心中,他已經是個超級“戀女癖”了。

  涼安對西河是絕對的嬌寵,她說什麼都照辦,以西河為中心,絲毫不在意涼介的嘲諷,在西河面前簡直沒有一點風度可言。

  但即使如此,西河還是在心里抵觸他們的,畢竟她的靈魂是個健全的成年女子,那兩只雖然很帥,相處起來的不自然也還是有的。

  所幸西河的臉看不出變化,涼安也未發現她的異樣。

  涼安抱著西河坐下,將她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把她睡亂的頭發整理好,嘴角勾起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寵溺道:“河兒,再過不久就是你的生辰了,想怎麼過呢?”

  涼介也看著西河,沒有言語,但專注的神情說明他在認真傾聽。

  西河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是陰歷五月二十,巧合的是這個身體的生日也是五月二十,如此,七月七日便是生日了,現在僅剩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自己安排吧。”想了想,西河開口道。

  聞言涼介涼安兩人對視一眼,想起西河的不同尋常之處,只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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