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組合家庭
可是不論怎樣,他都不可能讓西河出面換女裝,想來想去也只好不情不願地被推進了里屋。
傾歡被青綿帶了進去,這邊就剩西河與涼安,涼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西河就這麼偷偷地用余光觀察他。
還記得以前沒事的時候涼安總是看看書下下棋或者是彈上幾曲,每次看到他唇角揚起的樣子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仿佛一陣春風拂來,瞬間抹平一切的干涸。
再後來他在她身邊的時間就多了,雖然也看書下棋彈琴,卻都是在她午休的時候,但凡她醒著,涼安多數都在擺弄她的頭發,編了又拆,拆了又編,怎樣都不膩似的。
他和涼介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性格上,他們一冷一暖,分屬兩極血脈卻相連。
就是在後來,涼介也沒有那麼冷酷了,他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夜間她踢掉了被子他總會給她掖好,點點滴滴的小事都是彰顯他們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哪怕這感情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可到頭來都是她欠了他們的。
他們從不曾虧欠她西河任何,倒是她,沒有回報他們也就罷了,近在眼前卻狠心不去相認,還編織謊言看他傷心,她也不願這樣,可有什麼辦法呢?
她知道了他們的感情,卻無法給出回應,私心來說若是沒有後面的這麼多波折,她可能會接受他們,就此成為一家人生活下去,可是時間無法倒流,她和他們可能還是有緣無分,在那之後她遇到了暮千夜,許諾了要在一起,意料之外的分開再遇到月狐,心只有一顆,她既然已經承諾了月狐,又如何做得出毀約這樣的事?
就算她昧著良心毀了與月狐的約定,還有暮千夜呢,這世上終究沒有兩全的辦法,讓所有的人都圓滿。
兩人都沒有說話,仿佛對方是空氣一般,西河默默嘆了口氣,她好想念溫柔的涼安,可是她沒有立場去靠近他,只能默默地看著他,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彌補,但願事情能快些解決,他們以後總會慢慢忘了自己,找到新的伴侶,開始新的生活。
發了會呆,里屋吵嚷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聽著兩人的腳步聲靠近,她抬起了頭。
青綿的技術不必懷疑,所以西河心里還是沒有不妥的想法,可當看清傾歡的樣子,她頓時有些頭大了。
不知道青綿做了什麼,傾歡的臉確實整的挺女人的,可是看著他羞羞怯怯的樣子西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不怪傾歡,主要是他身上的男人氣太重,幾人里面數他身材最為健碩,如今臉雖然整好了,身體卻是沒法遮掩起來的,因此看起來超級不協調。
“這樣不行啊,反而更容易引人注意了呢。”西河搖搖頭,表示傾歡不過關。
青綿顯然也知道問題出在哪,剛才出來臉上就沒什麼嘚瑟的表情,事到如此讓傾歡扮女人這個顯然不行了,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傾歡才是真正的委屈,“不會縮骨功還怪我咯?”
他哼了一聲,狠狠擦了把臉坐回西河身邊求安慰。
西河啼笑皆非地看他鬧別扭,眉一挑朝著青綿道:“是你剛說要有人扮女人的,傾歡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眼下看來也就只能你自己上了,畢竟你扮什麼像什麼不是。”
聞言,傾歡倒是很快響應了她,“就是!你提的就自己上!”
見他們兩個都擠兌自己,青綿倒是雙手一抄,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先來說好怎麼分吧。”
“什麼怎麼分?還要分什麼?”傾歡立刻就接了話。
青綿重新走回來坐著,看著其他三人,“當然是家庭角色啊,我們都是什麼身份,來人查了也好說不是麼?”
對此西河表示,“這是自然,依你看這角色要怎麼分?”
就等著她說這句,青綿的丹鳳眼里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這多簡單,既然我是女人自然要有夫君的,心肝就做我的夫君,剩下的你們兩個自己看著辦吧,這個人為了不被發現最好扮成臥病在床的老人,躺著也不容易露破綻,至於你嘛就隨便了~”
看他嘴皮子一張一合就定了各人的身份,還不等西河說什麼,傾歡又炸了。
“那怎麼行!你怎麼能和小西扮夫妻!”
“為何不能~”
看著淡定至極的青綿,西河捂住了額頭,“當然不行,你見過哪家夫君比自家娘子矮的。”
“就是啊!”傾歡立刻接過話頭,“也不看看,你那麼老!還想吃小西這顆嫩草!”
青綿一聽這麼說嘴角頓時狠狠抽了一下,“我怎麼就老了!”
“呸!也不看看,小西一看就很小,你呢,還說不老!”
對此,一直默默看著的涼安也是有些醉了,勉強說了句實話,“你們兩個確實不合適。”
青綿還是有些不服,“老妻少夫也是可以的嘛,我都不介意……”
西河毫不猶豫插他一刀,“我介意。”
最近這貨回來就老纏著她,這很奇怪啊,她默默瞥了青綿一眼。
青綿終於被她成功地噎住了,一時說不出什麼來。
到這里,西河做了個總結,“其實你剛剛說的涼……涼大哥的隱藏方法不錯,就那麼辦,因為涼大哥是我們幾人里最大的,為防萬一就扮成年邁久病的父親好了,至於我嘛就扮家里最小的兒子,傾歡還是我大哥,你嘛……”定定看著青綿,她停住了話音。
青綿頓時一驚,“我可不要扮他的妻子!”
看他直直指著涼安,西河眨了眨眼,這兩個人大概是氣場有些不合,涼安沒說什麼,青綿倒是表現的很明顯。
“那你就扮我大哥的女人唄,嫂子~”
難得去主動打趣一個人,西河表示看著青綿心塞塞的樣子她就心情好。
傾歡雖然也不大喜歡青綿,但他明白眼下這確實是比較好的分配,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涼安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他只是看了西河一眼,稍稍對方才她的停頓有些在意,但現在也不是能說的,到底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