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竟然是你
傾歡這人雖木訥卻也十分豪氣,基本不會與人結大怨,看著這樣的他如今對青綿下了狠手,饒是圍觀看熱鬧的兩人也察覺出異樣來。
涼安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青綿竟然也接住了傾歡的攻擊,驚奇之間才突然想起除了剛回來時的那一面,已經幾天沒見到傾歡走動了,再一看他現在的模樣,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這邊傾歡看絲毫傷不到青綿,頓時更加惱火,整個人都快要噴火似的。
“你這卑鄙小人!暗算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槍來啊!”
青綿雖擋住了傾歡的攻擊,應付起來也是很費力氣的,被他纏的無法卻也是絲毫不肯示弱的。
“哼,小看你了呢,竟然沒有死在里面,可惜了我的陷阱……”
聽他這麼說,傾歡簡直要氣炸了,拳頭揮得更猛了,唰唰兩下青綿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兩把柳葉似的飛刀割掉了一縷長發。
三人均是一驚,欽桑已經驚呼出口。
“竟然是江湖失傳已久的柳葉飛刀!”
柳葉飛刀在江湖上有著不小的名氣,卻在二十多年前突然銷聲匿跡了,坊間流傳的消息眾多,但多數人都覺得這飛刀絕技是要失傳了,卻不想竟然在這里看到了它的出現!
三人的驚訝尚在心頭,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傾歡可不管他們,飛刀咻咻地奔著青綿而去,饒是狡詐的他也有些吃力了。
“都是你!都是你!告訴你吧,我是不會放棄阿河的,死了也不會!你休想就這樣擊退我!而且你不怕阿河知道你是這樣的陰險小人而遠離你嗎?!”
屋子里已經一片狼藉,柳葉飛刀的破壞力很大,就連涼安與欽桑也得小心避開它的鋒芒,青綿身上被劃了幾道,破碎的衣袖下涌出了鮮血。
涼安正准備去拆開那兩個爭風吃醋到大打出手的男人,由於動作太猛一道銀光自傾歡袖中甩出,那東西正掉在涼安腳邊不遠,東西一掉出來傾歡立刻拋下了青綿要來撿東西,可見他有多寶貝那東西,他小心地撿起又仔細吹了吹,正要放進懷里突然被涼安抓住了手。
涼安的手在顫抖,他用了很大力氣,抓得傾歡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那邊終於可以歇口氣的青綿沒注意到這邊的不對,還在悠哉哉地說:“你放心,她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我的醫術獨步天下她絕對需要我,畢竟她那原本疤痕遍布的臉也是在我的手下重生的啊~全天下除我之外可沒有人再能辦到了呢~”
傾歡發覺他死死盯著自己手里的東西,立刻想要掙開他。
“你做什麼?!”一掙不脫,傾歡驚訝極了,先前一直沒有與他交過手,他竟不知這王爺的武功竟不在他之下。
“這東西……是她的對麼?”涼安死死扒住他的手,目光落在那枚綴著紫水晶流蘇的長命鎖上,那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每一道圖紋,每一分輪廓,都是他曾經精心的設計,只為她而設計的。
傾歡悶著頭不吭聲,他是知道小河與這人的關系的,這本就是她的東西,他這人生來說不得謊,只能閉口不言。
涼安放開他,愣愣退後了兩步,他的反應讓青綿與傾歡的打斗停止,青綿看看傾歡又看看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信息。
欽桑擔憂地扶住涼安,卻見他在喃喃自語。
是啊,是啊,一直以來總覺得這個孩子十分熟悉,可他就是沒敢往那方面想,他的河兒,他從小養到九歲的河兒真的長成了大姑娘,只是因為面容的改變就迷惑住了他!
而現在,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她為什麼變了模樣,為什麼一直關心他,為什麼全心地幫他救涼介,一切都是因為,她是她啊,那個他們一直心心念念從未放棄過尋找的人。
可是明明都回來了,為何要瞞著他呢?
她極力地掩飾自己的身份,甚至還告訴自己她死了,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讓她要遠離那麼親近的他們呢?
想到這里,涼安再也按捺不住,他拂開欽桑,人很快就不見了。
他曾看到她總是進出的一個房間,猛然闖進去後屋里的人都是他熟悉的面孔,幾年時間過去,縱使一直未見,卻也不妨礙他認出當年那些孩子。
涼箏見到他闖進來,立刻站了起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六皇兄……”
涼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告訴我……她……在哪?”
西河在入夜時分通知了涼琰他們,她要去被查封的定西王府看一趟。
雖說王府的大門被封,據說這座王府已經空了幾年,但有種知覺告訴她,遍尋不著的涼介極有可能還在王府里,畢竟京都該找的地方已經找過了,還是沒有涼介的消息,皇宮固然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可她還是想要進去探一探,萬一,這都是障眼法呢?
在王府周圍走了一圈,西河發現外面其實還是有守衛的,趁他們換防的間隙,她悄悄翻上了圍牆。
站得高,看得就遠,府內看起來漆黑一片,似乎了無人跡的樣子,可西河還是發現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躍進院子,摸索著走了一圈,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這個院子里有人!這院子雖然看起來空曠,可院內並無雜草,地面也很干淨,哪里是沒人生活的樣子!
穿過前院,並沒有碰到什麼人,再到後院,她突然看到一絲微弱的燭光,那淡淡橙黃的光芒在黑暗中極其渺小,卻也照亮了一點點空間。
西河屏住呼吸,悄聲向那邊靠近,那里正是梧桐苑,涼介以前的住所。
慢慢湊近,西河對這里再熟悉不過,院里那棵梧桐好似更繁茂了一些,黑暗中她躲在樹干後面向屋內看。
一路過來,這四圍並沒有什麼人,西河心里已經有了大概。
微光正是從房間內透出,窗戶上還特意蒙了厚厚的紗布遮光,微微開啟的縫隙里能夠看到屋內一身白衫的人,他渾身都透著一股冷意,正閉目坐在床上,身前不遠的桌子上擺著一把琴,床頭的牆上還掛著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