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一直在迷迷糊糊當中,感覺自己被放進了水里,還有一雙手輕輕地給他清洗,又緩緩地按摩她疲累緊繃的肌肉。
直到南彥把她抱出來,靠在自己身上給她擦干,又拿起吹風機要給他吹頭發的時候,秦越才努力地把眼睜開,反對道,“我不喜歡吹風機。”
南彥一邊拿梳子小心地給她梳開發結,一邊緩聲道,“聽話。頭發濕著容易感冒。”
秦越突然被南彥在腦袋上來了個摸頭殺,一下子愣住了,竟然真的聽話地坐在那兒讓他吹起了頭發。
頭發吹好了,秦越把圍在身上的浴巾緊了緊,對南彥說,“你現在好點了?”
南彥的臉“騰”的紅了,輕輕地點點頭。
秦越“嗤”的一笑,轉過身,屈起一條腿,拿膝蓋在他腰間蹭著,“那去樓下陪我喝一杯?”
南彥順從地垂下眼,“嗯好。”
秦越用腳勾著他的浴袍帶子,“抱我起來!”
南彥穿著浴室里自備的黑色男士絲質浴袍,領口露著漂亮誘人的鎖骨,胸肌的线條流暢性感。
他把手伸到秦越背後,托住她又挺又翹的小屁股,向上一提,就把她面對面穩穩地抱了起來。
秦越把兩條長腿盤在南彥背後,把手圈在他後脖頸上,偎在他懷里。
南彥緩緩地往樓下走,手臂摟得秦越很緊,怕她掉下去一般。
秦越把頭扎在南彥頸窩里笑了一下,嘴里哈出的熱氣噴在他脖子上,撩得每根微小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又肆意地伸出舌頭,舔著他從浴袍里露出來的胸肌,突然用牙齒輕咬,聽他從胸腔里傳出一聲悶哼,抱著她的雙臂“倏”地又縮緊一圈。
秦越趴在他胸前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到了樓下,秦越讓南彥把她放下來,自己走到吧台去開那瓶紅酒。
她拿起開瓶器,一下一下,不慌不忙地把金屬頭鑽進紅酒瓶的木塞里,白玉一般的手腕隨著動作氤氳著迷惑人眼的柔光。
兩邊的柄手被按下,木塞受張力被拔起。
桑葚、香草和黑加侖的味道緩緩溢出,又隱隱地帶了一縷煙絲的氣息。
低調、內斂,但不失奢華。
桌上擺著兩只高腳酒杯,酒液傾入其中,閃著深紅曖昧的靡光。
秦越端著兩杯酒走到南彥身邊,遞給他一杯,輕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上緣。
南彥一干而淨。
細致順滑的酒液,好似女性柔軟的腰肢,婀娜又富有彈性,流入喉間的瞬間,散發出像她身上一樣的柔美味道。
“把三十年的瑪歌這麼個喝法,你是頭一個。”秦越打趣,自己也抿了一口,又給南彥倒上。
秦越擡頭看了看時間,問南彥,“你幾點下班?”
南彥回答,“已經過了。”
秦越“哦”了一聲,“那你不回家?”
南彥看著她的眼睛,“你不回家?”
喲,反嗆她一句?
秦越手里斜斜地擎著酒杯,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吮著,“你管我。”
南彥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從嘴里拿開,“那我陪你。”
秦越又笑,把頭抵在酒櫃的玻璃門上,“我可沒錢啊。”
眼看南彥臉色一變,她收了笑,“說著玩呢。”頭微微地低著,露出頂上一個柔柔的小發旋。
“看電視麼?”南彥問道。
秦越好笑地擡眼看他,卻看見一張極為認真的臉。
“隨便。”她說。
秦越窩在沙發里,靠在南彥肩上,跟他蓋著同一條毯子,看著電視里一點兒也不好笑的脫口秀,笑得東倒西歪。
南彥垂眸看著她,擡手環住她的肩膀。
等肩上靠著的人重量漸漸加重,南彥知道,秦越睡著了。
他把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窩下,另一只手臂穿過她腋間,輕輕一擡,抱她起身。
把她放進大床,蓋好被子,南彥把床頭櫃上的小燈關上。
他側身躺下,把手搭在秦越的腰間,對著她的小發旋,輕輕地吻了一下,“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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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健身教練今天突然找我,說我以後需要加一組耐力練習,這怎麼回事?
南彥:我說的,要不然時間一長你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