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她的脖子,付栩祈感覺到無比的難受。
無法呼吸,要死掉了。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你死了後,我就吃下這毒藥。”他淒涼的笑著,眼里沒有任何神采,“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荒山野嶺沒有人來救她,更何況發不出聲音,她慌亂又無助。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她在心里一遍遍問他。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意思,秦宸夜說道,“我只要你的偏愛。”
付栩祈滿頭大汗的醒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生怕窒息,發現已經是上午十點,她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通著電話的手機沒電了。
還好是夢……她摸了摸脖子後怕的很,但是奇怪的是他們最近還挺好的,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查了查周公解夢,夢見被男友掐死,是太在乎對方,怕失去。
啊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比起這個,她更害怕這個夢里那種真實感,還有無法求救的那種絕望。
給手機充上電她去洗漱,想著待會給他打個電話吐槽一下。
她那次結束後問他,是不是下一次就換成什麼更怪的稱呼和扮演了,比如……主人什麼的,在黃文里不是最常見的發展了。
沒想到他很認真的說了一句,我不配,小祈是我的主人,永遠都不可能反過來,我的性幻想里最多會希望你是和我一樣愛發情的小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有笨蛋,笨蛋竟是我自己。
她醒來後摸了摸腦袋,纏了紗布。有點疼,似乎是縫合了頭皮,有種緊繃的痛。
只是她感覺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想也想不起來,手機摔壞了去維修,她暫時用了一個淘汰的舊手機,這老古董時常自動關機,養傷時沒事可做她就天天在想,她究竟忘了什麼呢?
想不出來,就使勁兒想,想到頭都痛了。
一個人好孤單啊。
秦宸夜連續幾天給她打電話打不通,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這情況根本不像是她鬧脾氣了不理他。
頭纏著繃帶的付栩祈給他開門,見到他有點驚訝,輕輕的叫了他一聲他的名字。
“小祈的頭怎麼了?”他緊張又擔憂的抱著她,卻發現她無比的慌亂。
“不是……你……放開我……”付栩祈非常害怕,怎麼一向穩重的秦宸夜……突然抱她做什麼……
“是身上也傷著了嗎?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他關心則亂,沒想那麼多,就擔心她就看著就抱了上去。
“沒……不是……你……抱我……”她臉紅極了,支支吾吾的躲著他的眼神,手指也不停搓著,“很奇怪吧……”
秦宸夜覺得這一切變的很古怪,她怎麼突然變了性子,看著她的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而合理的想法。
“小祈是不是摔倒了?”
“嗯……”
“小祈是不是也不記得,已經和我交往結婚了?”
“啊?”付栩祈嚇得突然抬起了頭,眼里淨是疑惑和慌亂,驗證了他的猜想。
“我們回家養傷吧。”
幫她收拾好常用的行李,然後驅車去了他奶奶家,付栩祈從來沒見過,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見一面。
秦奶奶是知道他們有個被送出去的孫女的,見到她時已老淚縱橫,秦爺爺也在旁邊抹著眼淚,付栩祈不明白秦宸夜的爺爺奶奶看到她情緒會這麼激動,但是她能看得出來老兩口是很和藹的人。
當時秦宸夜執意要跟付栩祈在一塊時他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是沒能改變他的想法,畢竟他們也沒有立場去指責。
幾十年前秦奶奶被送了出去,改名換姓後被帶去了外地,就這樣還陰差陽錯的和知青下鄉的秦爺爺在一塊了,孩子夭折後去查原因才發現的,但他們太相愛了,終究還是沒有分開。
這可能是兩段家里造成的孽緣吧。
兩人在獨棟的二樓住著,平時起居和兩位老人家互不干擾,但是如果做了好吃的就會打內线電話叫他們,正好這天親戚家要送新鮮豬肉和雞肉,便想到要燒烤吃,叫上同輩另外一個孩子,讓有些內向的付栩祈改善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