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我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樣漫無目的的飄走著,消極的情緒布滿了腦子,偉哥的藥效也消失殆盡。
剛剛發生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如夢如幻,我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夜晚的冷空氣隨時提醒著我,我插入了媽媽的身體,還被媽媽抓了一個正著。
這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令我渾身像是置於一個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這一次,媽媽不會原諒我……
嘀嘀!
“走路沒長眼睛啊你!”不知不覺間,我走到了馬路中間,被我阻擋停止的汽車司機探出車窗辱罵著,我一點理會的心情也沒有,雙眼渙散地繼續拖著腿漫步行走。
“神經病!”司機怒罵一聲開車繞過了我,此刻,我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就這樣被車撞死就可以不用面對這一切了,這個念頭就像魔鬼一樣牽著我的手,重新回到了馬路中間。
沒多時,一道刺眼的燈光從馬路遠處射來,我沒有閃避,腦海一片空白。
呲--急促的刹車讓汽車從遠處滑行到了我身前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中年大叔,本以為又是一陣痛罵,沒有想到中年大叔竟帶著關切的語氣問道:
“小朋友,怎麼了這是?”
小朋友?我好歹也是十六歲的少年,不過此時的我並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只是聳著腦袋無力的搖了搖頭。
大叔拿出一支煙點了起來,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眼圈,說道:
“看你年紀輕輕的,這是遇見了多大的挫折變成了這幅模樣?”
我繼續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我要面臨的事情已經不能用挫折來形容了,大叔眯著眼,說道:
“像你們這個年紀遇見一些事情想不開也正常,但是一定要記住,不論什麼事都沒有生死重要。”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說道:
“謝謝。”
大叔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車里開車離去。
是啊,不論什麼事都無法超越生死,如果我連死都不怕,又怎麼不敢面對接下來的一切呢?
我的心情好了一丁兒點,至少不再會想到去送死,於是我又迷迷糊糊地來到了落月花湖邊,希望能借著夜色美景舒緩心中郁悶的情緒。
走著走著,前邊有一道黑影奔來,直到我面前幾米的時候,我才認出來這個黑影正是濤子。
“宇哥?”
張濤一身短袖,大汗淋漓的停在我面前,我不禁苦笑,怎麼每次郁悶的時候都能碰見這個呆逼。
此時的我情緒極為復雜,又想找一個人談談心又想自己一個安靜會,可這種事情始終無法對任何一個人說起,我不再理會他,徑直向前走去。
張濤緊跟不離,關切問道:
“怎麼了?”
我沒有理會,低著頭望著鞋尖獨自走著,張濤不離不棄,試探問道:
“失戀了?”
失戀?
其實失戀這個詞還有丁點可以描述我的心情,可,我心中想的是媽媽,我對媽媽做了如此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想到這里,我的情緒更加低下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停在了原地。
張濤表面大大咧咧,實則十分心細,此時見我如此頹靡,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道:
“其實吧,王欣然這小妮子雖然長得挺漂亮,但我覺得並不是什麼一個好姑娘,她把你甩了也在情理之中,你也沒必要太難過了。”
……張濤這是誤以為我和王欣然分手了才這幅模樣,我不禁苦笑,說道:
“不是她。”
“不是她?什麼意思?”張濤疑惑不已,我也無法解釋這件事情,只是再重重的嘆了口氣,張濤歪著頭想了一會,隨後驚訝道:
“你的意思你還和其她女生有一腿,然後和那個女的鬧矛盾了?”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張濤竟在這方面如此聰慧,一下子就猜到了重點,雖然說……事情的真相比他想得更加復雜。
此時的我也想找人聊會天,於是說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張濤聞言立馬跳開,指著我又驚又怒,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渣男!腳踏兩只船!”
我哭笑不得,其實張濤罵得倒也對,我不僅僅是個渣男,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而這件事情,還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
我發現旁邊有排石凳,我示意我們坐下再聊,坐在後,我沉思了片刻,說道:
“假如真是你說的這樣的話,我應該怎麼辦?”
張濤沒有回答我這個,他看向湖面,問道:
“你是怎麼想的?”
我搖搖頭,這件事情根本不知道怎麼說起,再看向黑漆漆的湖面,我愈發感到惶恐不安,或許是因為害怕,滾燙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流下。
時間仿佛停止了下來,張濤也沒有再說話,我雙手撐著臉,低泣不成聲,眼淚珠子就像衝破閥門的洪水般,不停滾落。
我感到到後背被拍了兩下,滿臉淚痕的看向張濤,後者神情很是關切沉重,說道:
“喝酒,去不去?”
喝酒?
從小到大,我基本上都沒有沾過酒滴,除了我不太喜歡那個味道之外,更多是因為媽媽不准,但是現在,我都把媽媽給肏了,雖然只是肏了一下,但這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或許只有喝醉了才能讓我暫時逃避這個事實吧,於是我點頭說道:
“可以。”
對於酒吧,我是很陌生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我剛踏入酒吧門口活像鄉巴佬進城,反觀張濤,他像是很熟一樣走到吧台前和服務員說了幾句,帶著我來到了一處安靜的角落。
因為是來抒情的,所以他帶我來的這個酒吧是清吧,燈光黯淡,氣氛也比較安靜。
不一會,服務員就拿來一箱名叫烏蘇的酒,張濤熟練的取出一瓶,倒滿一個杯子後遞給了我,隨後給自己也倒滿一杯。
“先干一杯!”
我舉起酒杯碰了一下,放到嘴邊嘗了一口,不像想象中的澀口,於是一口氣吞下了整杯啤酒。
“再來!”張濤顯得很是豪邁,又拿出一瓶啤酒分別倒滿,再次與我干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