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上次的回復,讓一十三又驚又喜。特別感謝讀過英文原文的朋友們對一十三改編前段、另寫結尾的支持。
下面集中回答幾個問題。
>>“博士是否還會出現?”博士不是主角,至少在《玫瑰劫》中不是。
他和史達琳的關系如何發展,並非本文的重點。
對各位喜歡博士的朋友,一十三只能說聲抱歉了。
>>“史達琳的最後結局?”很明顯,在這一章中史達琳就逃出生天,沒有被拉到墨西哥做性奴(至少目前是這樣)。
不過,本章並不是《玫瑰劫》的最後一章(雖然已經非常接近),史達琳的幾個主要仇人並未落網。
各位覺得史達琳豈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主兒?
此處,還要感謝xtoy,pussy99,孟婆湯,count0,cyt,Clone,SEAMAN,mnbv123,還有h26諸位朋友提供的劇情建議。
當然,還得特別感謝秦兄。
>>“《玫瑰劫》是不是黑暗系?”就性虐花樣而言,應該不算。
不過,一十三也不清楚該如何歸類。
史達琳既經歷了純戀,又遭遇了暴虐,好像歸在哪里都不純粹。
好在一十三並不擔心,黑暗也好、光明也罷,一十三不過在寫自己以為有趣的一個故事罷了。
而這個故事又能讓同好喜歡,一十三就更心滿意足了。
>>“傑克怎麼會去送那20萬現金?”一十三覺得,傑克是誰,大家都很清楚了。
其實,在第10章就有三處伏筆:自己有暗房、豐富的女體知識和那盤A片(多說一句,其實錄影帶也是條暗线。看看第3章的開頭,誰是女記者來著?),他一開始就被史達琳吸引住了,後面又發生了偷拍一節。
他手里能出現那盤羅德里格斯賣給美國佬的A片,應該暗示了他和美國佬的關系。
所以,過渡,還算自然吧(一十三不確定地撓著頭……)
還有,一十三要特別感謝verbatim指出的那個大漏洞:“一個訓練有素的員警在得到一支槍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檢查槍里的子彈。”一十三剛剛還在夸口那一章“改無可改”呢!
唯一的解釋,情況特殊。
您想啊,在過去的十個小時里,史達琳經受了多大的變故,多少的凌辱,她又是靠了出其不意才勉強抓住了一絲逃生的機會。
連激動帶疲憊再加上羞辱,她就忘了驗槍這一出。
畢竟,拿到了槍,就好像重新奪回自己的生命一樣。
當然,還可以這樣改:史達琳知道是空槍,但沒有其他武器,只好以此嚇唬矮胖,可惜矮胖沒有上當。
好像更精彩一點哦!
不過,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去弄。
還有,想找前面舊文的朋友,可以去羔羊,那里的舊文區里,所有的文章都有。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0:12,路易斯安那
從小就靠一雙拳頭打天下的矮胖,在和史達琳這樣的小妞兒貼身肉搏時,自然對自己的力量和經驗極為自信。
他的拳頭,一定會像幾個小時以前另一場肉搏大戰中的那條大肉棒一樣,幾下就讓這小妞兒求生不得、欲死不能,軟綿綿地癱在那里,聽任自己擺布。
要不是她是老板的重要“貨物”,不能破相,矮胖相信只消在下巴上狠狠來它一下,保准小妞兒老老實實昏死過去。
不過,他在史達琳肋下的連續兩擊直拳也幾乎讓她軟了手腳,光溜溜的脊背斜靠在牆上,張大了嘴,卻喘不上氣。
雙手無力地掩在赤裸的胸前,史達琳的臉色死人一般蒼白。
“打俺老弟?俺扒了你的皮!”死死壓住史達琳一絲不掛的大腿和腰胯,矮胖知道大局已定,眼角瞟到旁邊血肉模糊的瘦高,不由心頭火起,直起身子,伸出鐵鉗一般的手指,狠狠捏住史達琳胸前一粒正隨著喘息而劇烈顫抖的乳頭。
劇痛之中,史達琳猛然繃直了身子,纖秀的肩頭不斷抽搐。
“臭婊子,要是俺老弟有個好歹,俺撕了你!”矮胖揮起大手,對著史達琳就是狠狠一記耳光。
史達琳哀鳴一聲,整個上身幾乎都撲倒在地板上。
凌亂的發梢遮住了她的面龐,淚珠兒不爭氣地滾出來,滑過火辣辣的臉頰。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矮胖還是不依不饒,他伸手抓住史達琳光滑的肩頭,想把她的身子拉直,再抽上兩記耳光。
就在史達琳身子直起來的一霎那,史達琳還銬在一起的雙手猛然抬起,居然穩穩抓住了矮胖的手腕,接著順勢拉直他的右臂。
矮胖心中一驚,剛要掙脫,手腕已經被反關節扣住,無法發力。
左拳揮起,還未擊出,史達琳上身一翻,借著腰力,雙手交錯,用力反壓,一個完美的肘部十字固,鎖死了矮胖的右臂。
這一招借力打力,史達琳在FBI的訓練館里練習過幾十次。
她熟知出手的角度和時機。
雖然她的身體還被劇痛所麻痹,但矮胖大意中露出的破綻,她又怎能錯過?
戰局,居然一瞬間扭轉。
“操!”被動已極的矮胖大吼一聲,強行轉身,左拳狠狠地打向史達琳的下巴。
史達琳縮頸側身,險險躲過這一拳,同時雙臂一扭,借著矮胖自己的力量,竟然把矮胖的右臂活生生擰脫臼,然後趁矮胖痛得發愣的空隙,雙手抓起地上的手槍,連續猛擊矮胖的頭部。
滿臉是血的矮胖呻吟著癱倒在地。
現在,才真的大局已定。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0:25,路易斯安那
雙手被指銬銬在背後的矮胖,赤著上身,叉開雙腿,靠在牆角,頭上還在流血。
瘦高還趴在床墊上,雙手攤在地上。
史達琳單膝跪在瘦高旁邊,身上套著矮胖的背心,那是整個車廂里,唯一一件她還穿得上、又沒有沾滿血汙的衣物。
“最後一遍,誰是那個傑克?”史達琳這次用西班牙語,同時高高舉起了沉重的手槍。
“臭婊子,有本事衝俺來!別欺負俺老弟!”矮胖聲音嘶啞,神態激昂。
“好。”史達琳手中的槍柄狠狠砸在瘦高左手的中指上,昏迷中的瘦高再次發出含糊的呻吟聲,他又斷了一根手指。
實際上,他完好的手指已經所剩無幾。
“你會開口的。”史達琳知道現在每一分鍾都極為寶貴,她必須盡快通知警方,抓捕川特。
拖著右腳,史達琳來到矮胖面前,一手扶著牆,調整好重心,赤裸的左腳忽然飛起,狠狠踢向矮胖的兩腿之間,矮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慘叫,蜷縮起來,肥胖的身軀居然在地上滾了幾滾。
史達琳扶著牆,緩緩挪向車門。
“俺、俺日你娘啊……”背後傳來矮胖的悲鳴。
史達琳稍稍頓了一下,並沒有停留,一氣走到車門。
背心過於胖大,走起路來飄飄蕩蕩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遮掩,“如果有條皮帶……”她一低頭,看到了自己右腳上那條殘破的彈力襪。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0:28,路易斯安那
這是10號高速旁邊一家普通的加油站,便利店寬大明亮,一排排貨架上,各色速食和零食琳琅滿目。
緊挨著州際高速,即使是星期二的上午,店里生意也好得很,三個收銀員忙得團團轉。
二十歲的珍妮做收銀員剛剛一個星期,顧客一多,自然有些手忙腳亂,那台該死的信用卡機更是火上澆油,時不時出些毛病。
這不,又是一張廢票。
“對不起,再刷一次卡。”珍妮抬起頭,對櫃台前60多歲的老頭兒說。
老頭沒有反應,正滿臉驚訝地盯著窗外。
珍妮發現其他人也都看著外面,她好奇地轉過頭,不禁也驚呆了。
一個衣著古怪的年輕姑娘,光著腳,右手拄著根棍子,正一瘸一拐地穿過停車場,朝小店艱難地挪過來。
她的頭發很亂,右腳一定出了什麼毛病,蜷縮著不敢著地。
那姑娘來到門前時,珍妮終於看出,她只穿了一條過於胖大的男式背心,腰間居然胡亂系了條絲襪,看起來像條過短的裙子。
背心的下擺剛遮過屁股,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幾乎齊根裸出。
上面更糟,她一定沒有戴乳罩,那對毫無束縛的的乳房不安份地上下跳動,似乎隨時可能跳出背心來。
最要命的,她左手還拎著一支手槍,幾個打算過去幫忙的顧客,看到那支手槍,都留在了原地。
“珍妮,趕緊報警。”經理先反應過來。珍妮哆嗦著撥著911.
“911報警中心,如果你需要急救或者員警保護……”
握著電話,珍妮沒有出聲,因為那個姑娘已經推開店門,堵在門口的顧客紛紛後退,讓出一條路,驚訝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那姑娘徑直來到珍妮面前,松開右手的棍子,從綁在腰間的絲襪上摸出個小夾子,伸到珍妮面前。
那是一張FBI的證件,照片里的女特工神采飛揚。
那姑娘淒慘決絕的眼神很嚇人,讓珍妮一輩子也忘不掉。她聲音沙啞:“我是聯邦特工,我要用一下電話。”
珍妮連忙遞過電話,姑娘把手槍放在櫃台上,接過電話:“我是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情況緊急,請轉接FBI新奧爾良分局……找奎因特工……”
櫃台里的珍妮,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這個聯邦特工。
她的聲音很鎮定,也很虛弱。
她一定疲憊不堪,整個身子都斜靠在櫃台上;過於肥大的背心卷起來,露出大片的胸口,右面的乳房已經全裸。
那乳房倒真漂亮。
她的頭發很亂,被汗水或是其他什麼東西黏成一縷一縷;光滑的面頰上也橫一道豎一道滿是黏液的印子,連長長的睫毛也糊在一起;右頰上,還有幾道嚇人的紅腫;嘴唇下面全是咬破的牙印兒,下嘴唇還腫了一大塊兒。
更讓珍妮觸目驚心的,還是那姑娘身上的累累傷痕。
兩個手腕上好幾道捆綁的痕跡,雪白的大腿上也有好幾塊又青又紫。
真正把珍妮嚇壞的,還是姑娘完全暴露在外的右面乳房,粉紅色的精致乳暈四周,居然布滿了紅腫的牙印和清晰的手指抓痕。
那條髒兮兮的破背心,散發著刺鼻的狐臭,幾乎把珍妮熏倒。
但她還是聞出了史達琳身上另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濃郁的精液的味道,似乎從史達琳全身散發出來,從發梢到股間。
“天呀,她都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啊?”珍妮心中默默地憐惜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特工。
史達琳打完電話後,疲憊地對珍妮說:“能不能幫我去一趟廁所?我的腳斷了。”珍妮連忙扶著女特工去了廁所。
史達琳一進廁所,就撲到馬桶前,大吐特吐,她似乎連苦膽都要吐破了。
破背心的下擺蹭到了脊背上,挺俏的臀丘暴露出來。
站在史達琳背後,珍妮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史達琳淒慘的股間。
那里最醒目的,是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菊洞,敞著一個黑黑的口子,輕輕地抽搐著,一絲濁白的精液緩緩地溢出來,流淌到又紅又腫、狼藉不堪的花唇上。
珍妮嚇得連忙移開了眼睛。
在門外等史達琳小解完後,珍妮幫史達琳草草洗了洗臉,翻出一套自己的工作服讓她換上。
這時,門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0:45,漢茲農場
第一輛警車呼嘯著衝到了農場破舊的小樓面前,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
員警很快就在地下室發現了聯邦特工基尼·麥耶的屍體。
一名警員忙著給現場拍照的同時,另一名警員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史達琳那條沾滿精汙的殘破裙子,放進塑膠袋中。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1:05,紐約NEWARK機場
川特的飛機在NEWARK機場順利降落。
十五分鍾後,川特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他快步走出行李領取大廳,順著標志走到計程車站,上了一輛黃色的計程車。
“曼哈頓,四十五街,趕時間,麻煩您快點兒。”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1:20,新奧爾良
一輛救護車飛速駛進了圖靈(TULANE)大學醫院的急救中心。
“一、二、三!”喊著口號,工作人員把史達琳的擔架平移到推車上,一路小跑地推向急救室。
在救護車上已經打了一針嗎啡的史達琳,語氣平靜地告訴跟在旁邊的醫生:“我的右腳可能斷了,大約十二個小時前。”
“別擔心,特工史達琳,”醫生看著手中的病歷:“這就去拍片子。不會有問題的。”
趁著等待拍片子的空隙,一名中年女護士幫史達琳換了一身病號服,順便在史達琳的病歷上記下:“有明顯性侵犯痕跡,建議婦科檢查、處置。”
疲憊已極的史達琳,並沒有注意每一個醫生、護士走到自己身邊,都會不自覺地吸吸鼻子,然後再悄悄瞄她一眼。
即使醫院里到處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史達琳發梢的精液味道也依然清晰可辨。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1:40,新奧爾良
“片子出來了,”醫生告訴史達琳:“右腳踝骨骨裂,不過情況不算壞,十個星期就能完全復原。對了,你的一個同事要見你。”
奎因快步走到史達琳的床前:“克拉麗絲,”一身整潔的淡藍色病號服,顯得史達琳頭發更加凌亂,身上的傷痕也愈發醒目,即使見多識廣、沉穩老練,奎因也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此刻,他更為早上輕易放走川特而懊惱不已:“麥耶特工的事,我非常難過……”
倒是史達琳抬起頭,勉強笑了一笑:“有沒有川特的消息?”
“很可惜,讓他跑掉了。”奎因搬過一張椅子,在史達琳床前,他吸了吸鼻子,把椅子往後挪了挪:“早上他去銀行清戶。機場已發出了通輯令。川特的哥哥,一個銀行經理,也失蹤了。第一時間通知了克勞福德,他下午就會到。我們正在突審馬里奧兄弟。對了,小馬里奧還在昏迷之中,情況不太穩定。不過,這個你不必擔心,報告我來寫。”
“必須讓小馬里奧馬上開口,”史達琳眼睛看著天花板,語氣很平靜:“不然,墨西哥很快就會發現這邊出了問題。而且,”史達琳頓了頓:“大馬里奧非常關心他弟弟。對,非常關心。”
“對不起,”醫生和兩名護士匆匆走進來:“現在就去給你的腳打石膏。”
“我明白了,”奎因站了起來:“我會馬上跟墨西哥警方聯系的。”在走廊里,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剛才史達琳身上精液的味道讓他心痛欲絕,根本不忍呼吸。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3:15,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
川特剛剛用第二個假護照買了一張西北航空公司的機票,下午14:30直飛凱曼群島的,飛行時間5個小時,17:30到達凱曼群島的歐文·羅伯茲國際機場。
雖然川特從來沒有去過凱曼群島,但對這個英聯邦的渡假勝地非常了解。
一共三個島,土著居民只有四萬,而每年的游客卻高達50萬。
川特之所以選擇凱曼群島,一是作為美國公民,進出無須簽證;二是那里的銀行系統大名鼎鼎,既發達又自由,絕對的洗錢天堂。
還有一個多小時飛機才會起飛。
思考再三,川特放棄了給羅德里格斯打個電話的打算。
史達琳婊子本事再大,這次也插翅難逃。
他托運了那個小行李箱,里面有幾個玩具,三盤錄影帶,和38萬美元的現金。
他知道,機場抽查這樣小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如果隨身攜帶這樣巨額現金,反而可能招人懷疑。
他買了份《今日美國》,在候機大廳找了家速食店,一邊瀏覽報紙,一邊細嚼慢咽手里的三明治。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2:30,新奧爾良
右腳裹著厚厚的石膏,史達琳坐在輪椅里被推進了緊急中心的婦科檢查室。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高個醫生匆匆走進來,熱情地和史達琳握手:“特工史達琳,我是史密斯醫生,負責給你做婦科檢查。我明白對誰這都很艱難。檢查過程中,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或是想停下來,告訴我,沒關系。”
“謝謝你,”史達琳語氣平靜得似乎在讀報告,她也很驚訝自己為什麼竟一點兒也不激動:“我被四個人輪奸,陰道和肛交都有。我懷疑約擴肌多處縱向撕裂。”
“哦,”醫生輕輕拍了拍史達琳的肩頭以示安慰:“你不用說了……我們先做體液抽樣和肌體切片,確定罪犯的精液類型,再看有沒有什麼傳染病。然後是器官檢查和治療。”
也許是麻醉藥還在起作用,整個檢查過程,甚至在醫生用藥棉清洗她的花徑和菊洞的時候,史達琳也沒什麼感覺。
醫生脫下手套,幫著護士把史達琳扶回輪椅。
醫生:“大小陰唇都有瘀傷,不過不嚴重,幾天就能恢復。陰道內壁有細微撕裂,也不要緊。肛門的情況糟糕一些,傷口很多,不過還沒有縫合的必要。此外,還有輕微的炎症。我給你開點抗生素,多臥床休息,多吃水果。”
“謝謝你,醫生。”史達琳道。
“對了,史達琳特工,”醫生等護士出去後,接著說:“你好像在受孕期。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很快,十五分鍾的樣子,而且不很痛,也沒有副作用。”
聽到“受孕”兩個字,史達琳忽然全身一抖,臉色變得愈加蒼白。
看到她大受震驚的樣子,醫生連忙安慰她說沒有關系,做完處理後,罪犯的汙濁一點也留不下來。
處理也很簡單,絕大多數性犯罪受害者都會選擇這麼做。
“如果出於宗教原因,你不能接受這樣的處理,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謝謝你,醫生,能讓我考慮5分鍾嗎?”
“當然,當然。”醫生連忙走出檢查室,小心地帶上房門。
史達琳的心“砰、砰、砰”跳得厲害,腦子幾乎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那里盤旋:自己很有可能會懷上基尼的孩子!
基尼,她的基尼。
是她害死了基尼!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她的好奇,他們就不會去漢茲農場,基尼也不會在毫無防備中被川特槍殺!
基尼就那樣離她而去,什麼也沒有留下。
史達琳的心在抽搐。
如果能懷上基尼的骨肉,那會是這段短暫但又美麗的戀情最好的紀念。
會有一個孩子,長著一雙基尼那樣湛藍的眼睛。
那是基尼和她的孩子,她可以看著這個孩子一點點長大,越來越像基尼。
思念基尼的時候,她可以把孩子抱在懷里。
而她虧欠基尼的,也能通過孩子來補償。
給基尼生一個孩子!
壓抑下那股暈眩,史達琳開始細細回憶周末性愛狂歡中,基尼幾次爆發瞬間的點點滴滴。
上次經期結束是六月一號,那麼昨天還算是危險期。
基尼在周五晚上和周日夜里,有兩次射在她的陰道里。
不過,周五傍晚在廚房桌子上那回,只有不到一半射在里面,其余全弄到了屁股和大腿上。
而周日那次,剛做完,她就去了趟廁所。
被基尼受孕的可能性,實際上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大。
更糟糕的是,自己還被四個歹徒輪奸過,一個白人、兩個墨西哥佬,還有那個她什麼也不知道的傑克。如果被他們中的一個受孕怎麼辦?
心中一陣酸澀,史達琳極力冷靜下來,在腦子里飛快地過了一遍自己被輪奸時的次序和體位,盡量回憶那四個歹徒都射到了哪里。
川特在她臉上射了一回,不過他的第一次,射在自己的陰道里面。
那次的量很多,那種充溢的感覺,讓史達琳不由自主夾緊了大腿,似乎擔心川特留下的穢物溢出來,弄髒自己剛換上的干淨病號褲。
對了,川特後來用冷水衝洗過自己的身體,多少會減少些受孕的機會吧!
可是,在地下室,兩個墨西哥佬都射進了自己的下身,先是瘦高,然後是矮胖。
後來她昏了過去,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
但她知道,那個傑克在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後,也射在陰道里。
那麼說,每一個罪犯都曾在自己的陰道里射精,至少一次。
被這四個人販子們強奸受孕的可能性依然很大,自己該怎麼辦?
淚水默默地流出來,史達琳無法思考下去。
她想問問醫生,懷孕多久才能辨別胎兒的膚色。
不過,她馬上否決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如果發現胎兒的父親是墨西哥佬,她能怎麼辦?
就算胎兒的父親是白人,她又怎能知道父親是基尼還是川特?
“上帝呀,我該怎麼辦?”
絕望之中,基尼的笑容忽然浮現在她的面前,那麼真切,那麼溫暖。
她似乎聽到基尼的聲音:“不要怕,我在這里,我在這里陪你。”
史達琳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抵抗“為基尼懷個孩子”的念頭。
有人敲門,“請進。”史達琳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
一個警官匆忙走進來,遞給史達琳一部對講機,說奎因有急事。警官出去時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對講機里,奎因告訴史達琳,他隨口提了提救活瘦高是多麼困難,一直頑抗的矮胖就軟下來,同意交代一切,但有交換條件,警方必須救活瘦高,並且取消對兄弟倆的一切指控,包括非法持有武器、偽造證件、販運人口、涉嫌綁架,還有對史達琳的一級性侵犯,並且要求把他們兄弟兩個都列入證人保護計劃。
奎因強調說:“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點頭的。”
史達琳沉吟一下,說:“沒關系,抓大魚、救出那些姑娘們更重要。”
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摔脫看門的警官,一個姑娘抽泣著撲向史達琳,那是娜拉。少女抓著史達琳的手,一下癱軟在輪椅旁,放聲大哭起來。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4:15,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
川特順利登機。
乘客不少,整個機艙沒有幾個空位子。
川特前後左右都是興奮異常的游客,一個個都穿得花花綠綠,仿佛這里已經是人間天堂。
川特輕輕吸了口氣,把頭埋進了報紙。
終於,飛機准時起飛。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5:30,新奧爾良
克勞福德趕到醫院。
他告訴史達琳,奎因拿到了所有關於那個墨西哥人肉黑市的信息,他和FBI總部緊張地制定了行動計劃。
FBI局長說服由副國務卿出面,讓墨西哥方面開了一路綠燈。
一支墨西哥特種部隊將擔任突襲的主力,行動定在30個小時後。
不過,購買地下小電影的那個美國人失蹤了,新奧爾良警方正在全力緝捕。
三小時前打了針鎮定劑,娜拉早已平靜下來。
她推著史達琳的輪椅來到解剖房,基尼的屍體暫時停放在那里。
史達琳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塊石頭,連克勞福德也大吃了一驚。
史達琳非常平靜,一點沒有在過去的16個小時里連遭淫辱的痕跡。
史達琳的聲音毫無表情,說她雖然很想參加明天在墨西哥的行動,但她的腳斷掉了。
“我只想先回基尼那兒,”她甚至淡淡笑了笑:“洗一個澡,然後回來再陪陪他。”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墨西哥時間,17:45,墨西哥
羅德里格斯有些煩躁不安。
馬里奧兄弟應該兩個小時前就回到墨西哥境內,即使路上有了耽擱,也會先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
這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也許不該淌買賣FBI女特工這趟渾水?
他剛給那個哥倫比亞大毒梟的代理人打了電話,說最近風聲太緊,那兩個美國小妞的運送日期能不能後推一個星期。
對方當然十分不滿,咆哮著下不為例。
掛下電話,羅德里格斯擦了擦腦門的冷汗。
他決定等到晚上,如果還沒有馬里奧兄弟的消息,他就得打幾個電話。
在墨西哥城和本地,他都有一些警員朋友,他可不想一無所知的就被別人抄了老窩。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9:35,凱曼群島
經過非常簡單的入境手續,川特長長地吐了口氣走出海關。
大海就在面前,大街上人來人往,喧鬧嘈雜,不過,吸引川特目光的,並不是周圍一群群漂亮的比基尼女郎,而是穿過棕櫚樹的夕陽。
他從來沒有留意過,海濱的落日居然如此燦爛,如此美麗。
微笑著戴上了墨鏡,川特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緩緩走進熱帶的夕陽之中。
六月二十四日,星期三,墨西哥時間,23:00,墨西哥
墨西哥和FBI的聯合襲擊開始了,四百特種部隊和七十名FBI特工同時突襲了羅德里格斯的四家地下妓院,奎因擔任美方的現場指揮,整個行動非常成功。
在被解救的近20名美國少女中,奎因發現了蓓絲,告訴她史達琳是救她回來最大的功臣。
只穿了條輕薄睡袍的蓓絲,披著一條特警給她的浴巾,趴在奎因的肩頭泣不成聲。
終於,她對奎因掙扎著嗚咽了一句:“我終於活下來了……”
然而,羅德里格斯和幾個骨干卻漏網了。
其實,兩天都沒有馬里奧兄弟的消息,羅德里格斯就斷定一定出了什麼毛病,早早做好了出逃的准備。
傍晚時分,他接到一個來自墨西哥警方高層的電話,放下電話,用十分鍾時間砸爛客廳里所有可以砸爛的家俱後,墨西哥佬帶著幾個貼身保鏢,悄悄離開了海灣的豪宅。
“操你媽的川特!操你祖宗史達琳!”這是羅德里格斯在離開墨西哥時,說的最後兩句話。
卷後序:
史達琳是誰?
史達琳是一個普通姑娘,會生氣,會沮喪,會撒嬌,會大笑,會因為行人的頻頻注目而暗暗自得,也會因為臉上短暫出現的小豆豆而悶悶不樂。
她工作起來全力以赴,既聰明又肯吃苦。
唯一異於尋常姑娘的,也不過是她的倔強。
無論干什麼,都有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這也是一個西佛吉尼亞礦山的孤兒,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功的主要原因。
在遇到博士和麥耶之前,史達琳並沒有真正戀愛過,也沒有過長期穩定的戀情。
一來出身寒微,又從小父母雙亡,形同孤兒。
迫不得已的早熟和生活的壓力,讓風花雪月、談情說愛這些每個女孩子身邊必備的小花樣、小點綴,在史達琳那里,卻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一個寄人籬下的女孩子,對各種“沒來由的”好處和好感,總要小心異常。
缺乏保護,孤單的史達琳自然把自己心底最柔軟的那部分,封閉起來,誰也不讓接近。
正如奎因所說,史達琳一直生活在一種籠罩一切的緊張之中。
她始終沒有安全感。
沒有家庭的溫暖和支持,一個弱女子獨自奮斗,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敢放松。
作為一個特工,她是個工作狂,作為一個姑娘,她又冷若冰霜。
史達琳父親因公殉職。
她自幼喪母,是父親為她蓋起了一處心靈上的港灣。
他的高大健壯,對史達琳而言,就象寒夜里的一間小小臥室,任憑外面朔風怒吼,屋內卻安寧舒適,可以放心黑甜一覺。
父親的去世,讓史達琳早早失去了那個心靈上的依托。
下意識里,史達琳把父親的過早去世當成一切艱辛苦難的源頭。
一切安寧、快樂、幸福都和父親聯結在一起。
他的去世,幾乎帶走了人世間的一切美好。
史達琳從未察覺自己的戀父傾向。
這種傾向,在父親去世後,隨著歲月流轉,被慢慢強化,最終近乎一種愛戀。
這也是為什麼初見麥耶,史達琳就會芳心大亂。
麥耶喚醒了她對父親的記憶。
也許別人看來,麥耶和史達琳的父親是如此不同,然而,他和史達琳心目中父親的形像卻如此接近,讓史達琳覺得,“失落的天堂,也許就在眼前。”
與麥耶的邂逅,第一次讓史達琳真正敞開了心扉,釋放出多年來隱藏在“工作狂”、“鐵姑娘”形像下溫存、柔弱、敏感的那一面。
史達琳和其他女性一樣,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
遇到麥耶之前,也偶爾享受過性的愉悅。
但麥耶給她帶來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麥耶領著她不斷嘗試新的極限。
不斷的花樣和絕頂的高潮令史達琳眼界大開。
在她心中,麥耶取代了她的父親。
羔羊真的不再哀鳴。
雖然相聚不過短短的一周,兩人已經如膠似漆。
那是性狂歡的一周。
禁錮打破了,欲望點燃了。
麥耶的雄壯、溫存和經驗,讓史達琳第一次沉溺在欲望之海,不能自拔。
她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那樣敏感、嬌嫩和柔弱,她需要支撐和保護。
不過,史達琳終究是史達琳。
一個出生在礦山的野丫頭,她身上流著礦工的血。象他們一樣,她也堅強的象塊岩石。
連瓦爾特眾議員也是在和史達琳握別時,才發現了她真正的力量。
一十三又是誰?
以前有個王二,研究數論為生,卻痴迷於翻譯一本叫《StoryofO》的小說。
他譯了一遍又一遍,象一個撞大運的家伙,希望某一天弄出個完美的譯本。
然後,某一天,他忽然死掉。
關於自己的死,他什麼也沒有說。
人們不免猜測紛紛。
再後來,他的學者老婆出版了《StoryofO》。
那是第一個簡體中譯本。
有好事者OCR了該書,放進惡魔島的圖書館,讀者寥寥。
每個人,或遲或早都會遇到這樣一個問題:肉體消亡後,靈魂何往?
王二吃過很多苦。王二終其一生,默默無聞。王二並沒有證出費馬大定理。王二很寂寞。雖有幾次艷遇,還是寂寞。
小人物往往湮沒於歷史之中。
王二也不例外。
所以王二說,《StoryofO》就是他的自傳。
他在那本無人知曉作者為誰的小說中,發現了自己的快樂、欣慰、沮喪和苦難。
當然,還有寂寞。
無邊的寂寞。
象魚身外的水,無可辨識。
王二在那本書中,讀出了自己的影子。
就象水底的一面鏡子,默默襯映出水面鱗鱗的波光。
驚鴻一瞥。
王二覺得翻譯這本書,自己就會融入那個令人心碎的故事。
象魚兒化做了水。
他企盼自己足夠幸運,完成一個完美的譯本。那樣,不管身在何處,靈魂總可以安息。
因為他已經把自己融入譯本之中。
譯本就是王二。
肉體消亡,靈魂何往?
關於《玫瑰劫》
一十三和史達琳在《玫瑰劫》中相遇。
《玫瑰劫》本來並不存在。一十三本來也不存在。
因為發現了史達琳,所以發現了寂寞。因為有了寂寞,所以有了一十三。
《玫瑰劫》英文原名《SouthernHospitality》,九十年代中期出現於Usernet,頗引起了一些轟動。
當時的幾個著名評論家,對其不吝贊詞。
作者受到鼓勵,又寫了《StepfordWives》,雖然聯邦特工史達琳這次成了一個配角。
作者說這是三部曲的前兩部,還預告了第三部的名字。
然後杳無音信。
先讀《StepfordWives》,不僅被色文中難得一見的精彩劇情所震撼,更為里面的女主角Jessica所打動。
然後按圖索驥,找來作者的其他小說。
於是遭遇《SouthernHospitality》。
我以為,《SouthernHospitality》遠好於《StepfordWives》。
在SH中,你幾乎可以找到一切你希望從咸濕文里找到的刺激。
於是停下手中翻譯了一半的《TheNextBaywatcher》,轉而翻譯SH.
於是,《玫瑰劫》出現了。
於是,一十三出現了。
於是,史達琳不再獨自寂寞。她和一十三在一起。
《南方的好客》這個直譯名字,很早就被拋棄。
有段時間,在《赤裸的羔羊》和《玫瑰劫》之間猶豫。
《赤》既香艷又切題,不過還是擔心和“赤裸羔羊”的站名太過相似。
而《玫瑰刀》和《風塵劫》是一十三的色文啟蒙。
一十三還固執地認為,任何人在書寫漢語網絡色文歷史時,這兩篇都不可忽略。
《玫瑰劫》這個名字,也用拆字法,一如一十三之於王二。
而且,在10月22日登出第1章時,第17章的那段話就已寫好:
“這也許不是川特見過、奸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不過,和那些嬌滴滴的、一捏就碎的美人們不一樣,面前這個幾乎全裸的姑娘,可是危險得很。她隨時可以置人於死地。這個他剛才就領教過了。而且她聰明能干,幾乎抓到了他的尾巴。
“這才是朵真正的玫瑰,既嬌艷,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讓你滴血的玫瑰。
“強奸這樣扎手的姑娘,讓川特更加興奮。只有帶刺的玫瑰,才值得去蹂躪、去摧殘,把她漂亮的花瓣,一片片撕下來,揉碎了,再踩在腳下。”
史達琳就是那朵玫瑰。不過經霜更艷。
《玫瑰劫》不是《SouthernHospitality》的簡單翻譯。
一十三不滿意原文的結局,也覺得對史達琳的刻畫仍不夠鮮活。
就小說本身而言,《玫瑰劫》和《SouthernHospitality》的關系,可以分成三段來看。
前三分之一,原文的語言,一十三的潤飾;中間部分,原文的情節,一十三的人物;到了結局,原文的人名,一十三的故事。
從開頭,一十三就加入了很多內容。
除了完全改寫的結尾,比較大的添加還包括墨西哥人肉販子、史達琳的綺夢、和基尼去成人影院(這一節很匆忙,至今不滿意)、史達琳的新裙子、以及盧的偷拍。
在具體翻譯(特別是對話)中,一十三總要反反復復許多遍。
第一遍先忠實地譯出原文的意思;第二遍根據上下語境修改成順溜的漢語。
然後還有第三、四、五、六、七遍,力求反映人物的個性(至少符合自己對人物的理解)。
改來改去,往往面目全非,但求神似矣。
而所有的激情場面,除了第2章蓓絲一節比較嚴格地按照原文來譯,其余幾乎全是一十三的重寫。
一十三有個偏見,一篇好色文(非色小說亦是如此),作者必須對主角感情強烈。或是愛上你的女主角,或是恨死那個大魔頭。
《玫瑰劫》只有一個主角。
所以,一十三愛上了史達琳。
所以,《SouthernHospitality》是篇警匪斗智、懸疑重重的精彩色文,而《玫瑰劫》則只是史達琳一個人的故事。
一個史達琳如何成長的故事。
每個人,或早或晚,都曾經為某一件事,某一個人心動過。
一件夢想已久的玩具,一個五彩斑斕的氣泡,一晚霞光萬丈的落日,一次又嬌又嗔的回眸。
有心動,就有心碎。
玩具丟了,氣泡飛了,落日消失了,她,也不見了。
心動容易忘卻,而心碎卻能讓你久久難眠,仿佛心碎既是永恒。
心碎卻也讓我們漸漸長大。
曾經為兒時的一個粗糙玩具心碎過,所以,我們能體貼孩子們在玩具店里的流連忘返,也知道他們稚嫩的心靈,多麼容易受到傷害,也多麼容易得到慰籍。
然後,我們會百般珍惜那些永遠也不會持久的心動。
這就是成長的故事。
史達琳成長的故事。
她經歷了一場美妙的戀情。然後,她受到重創,身心俱傷。
一段勾魂攝魄的戀情剛剛開始,就嘎然而止。
幸福就那樣轉瞬即逝。
對史達琳而言,最痛心的不是被摧殘,而是曾在指間的幸福,自己居然抓不住。
她認為自己害死了情郎。那是一段永遠也無法救贖的罪。
她心碎。然後能夠理解心碎,珍藏心動。
因為心碎,史達琳學會了面對生活的不完滿。
神說,救贖不是彼世的平安,而是現世的掙扎。
她仿佛又回到那個可怕的夜晚。
回到那間燈光雪亮的地下室。
自己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似乎剛剛做過拼死掙扎。
汗水打濕頭發,再滲進眼角,又澀又疼。
眼淚很自然地流出來,虛弱的視线變得更加模糊。
她卻依舊睜大雙眼,聽任汗珠兒在臉上隨意流淌。
因為她無法動彈。
因為她四肢張開,被牢牢綁在身下的木架上。
幾個小時以前,她就這樣被剝得赤精條條,讓人弄成狗爬的姿勢,一絲不掛的屁股向後高高撅起。
很羞恥,很屈辱,很絕望。
可是,這個姿勢卻也很方便一些人在她身上做一些特別的事情。
那些事情看起來很機械,很枯燥,但卻讓她不停地嬌軀亂顫、婉轉哀鳴。……
她是一名執法者,專門追蹤那些十惡不赦的變態罪犯。
她是一個前途遠大的年輕女特工,拯救過許多無辜的女孩子。
她很自信,很能干,同時也很驕傲。
她還剛剛墮入愛河,幾天前才第一次嘗到了真正的欲仙欲死。
今夜,她本應讓情郎緊緊壓在身下,雙腿用力夾住他的後背,一邊柳腰款擺,輾轉承歡,一邊嬌喘呻吟之余,在情郎耳邊呢喃些恩愛肉麻的閨房蜜語。
雲收雨散,小鳥依人般膩在情郎懷中,天亮後再抖擻精神一同捉拿罪犯。
可是,現在她自己卻落入罪犯的魔爪。
那個她曾經發誓要親手捕獲的罪犯。
那個剛剛殺害了自己情郎的罪犯。
那個對自己恨之入骨,卻又垂涎三尺的罪犯。
他綁架過許多漂亮女子,殘忍地輪奸她們,再賣給墨西哥的地下妓院作終身性奴,就像屠夫宰殺羔羊那樣冷酷無情。
而她,就是今天晚上那頭絕望的羔羊。失掉所有抵抗,赤裸無依,任人宰割。
她並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子,甚至算不上FBI最漂亮的女特工。
有些冷峻,不夠嬌媚。
但在她湛藍眸子的深處,卻隱隱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性感。
讓人一見傾心。
第一次會面,奸詐而好色的罪犯就肉棒硬得發疼,眼睛恨不得把她剝個干淨,滿腦子都是輕薄襯衣下面輕輕跳動的乳房,和短裙之外也能感到挺俏的臀丘。
他很久沒有這樣欲火中燒、獸性大發了。
正是這個身材苗條的小女子,讓他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甚至不得不丟下一切,落荒遠逃。
他當然不甘心,當然要報仇!
用那種對付女孩子最原始、最直接、但也最有效的方式。
他強奸過許多漂亮女孩子。
知道自己十一寸的大肉棒,足以地搗碎年輕女特工的每一寸傲骨。
讓她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讓她後悔自己的冰雪聰明。
盡情發泄獸欲之後,他甚至還找來幾個幫凶。
用任何可能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奸淫她,羞辱她,摧殘她……
她強健地像頭小鹿,細細的手臂,居然蘊藏著不亞於男子的力量,平坦的小腹和修長的大腿更是韌勁十足。
可她畢竟只是一個未婚的年輕女孩子,性伙伴本來就少得可憐,更沒有同時和兩個男人上床的經驗,現在讓她如何吃得消幾條壯漢沒命般的前後夾攻、輪番淫辱?
在最後一名罪犯嚎叫著把大股大股精液狠狠射進她的喉嚨深處時,她已經被摧殘得幾次死去活來。
全身癱在那里,軟綿綿再也沒有半絲氣力。
然而,她的嬌軀仍然婀娜,面龐依舊俏麗。
粉嫩的肌膚,被自己的汗水和男人的精液燒灼成誘人的玫瑰色。
刺眼的燈光下,居然有種奪人心魄的冷艷。
冷艷的幾乎有些不可方物。
遇雪更潔,經霜愈艷。
她的乳房不算大,但卻飽滿堅挺,隨著呼吸輕輕顫動,似乎在炫耀超乎尺寸的迷人彈性。
她的腰肢依舊柔軟,大腿依舊修長。
兩瓣美妙的臀丘也又挺又俏,風韻十足。
只是一絲不掛的股間,滿是慘遭蹂躪後的狼藉。
原本精致緊湊的肉唇和菊洞,現在又紅又腫,淒慘不堪。
里里外外還塗滿一汪一汪的白濁穢物……
美玉蒙塵,玫瑰折瓣。
讓人即痛心疾首,又口干舌燥。
那幾根剛剛發泄過的肉棒,居然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而且,她豐滿的嘴唇和粉嫩的舌尖,也還那麼銷魂攝魄。
只消插進去輕輕抽動幾下,里面的溫軟滑膩就足以讓肉棒再次抬起頭來……
精液的腥臭、汗水的辛咸,夾雜著令人窒息的陣陣狐臭,四周全是淫糜的味道。
女特工依然趴在捆綁架上,全身布滿細細的汗珠兒。
她臉上滿是恐懼。
因為自己光溜溜的屁股,正被兩個毛茸茸的壯漢一上一下緊緊夾裹在中間。
兩根又粗又硬的肉棒,也用力抵在她的股間。
一觸即發。
幾只長滿厚繭的大手,死死抓住她的大腿和臀丘,讓她動彈不得。
仰面躺在她身下的壯漢扭動屁股,肉棒對准了濕漉漉、腫兮兮的花徑。
被辱在即,她卻只能悲哀地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幾個小時的奸淫讓那里又濕又滑,肉棒沒費力氣就撐開洞口,插了進去。
不知是下身的那股灼熱,還是“又插進來了……”的閃念,讓女特工從鼻孔發出一聲哀啼。
肉棒快速抽插幾下,龜頭沿著一層層嫩肉刮過去的強烈快感中,身下的壯漢種豬一樣大聲哼哼。
然後肉棒停下來,插在里面,再也不動。
奇怪的平靜,卻讓年輕的女特工全身顫抖。
因為第二根肉棒碩大的龜頭,已經頂在她的菊洞門口。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
即使精疲力竭,神志恍惚,她還是馬上明白了罪犯們的惡毒企圖。
她不敢相信自己嫩生生的股間,怎麼可以同時插進來兩條這般粗壯的肉棒。
又是這般狂暴貪婪,絲毫不知惜香憐玉。
更何況剛才菊洞也被摧殘多次,留下一道道撕裂的傷痕,現在還火辣辣疼得鑽心。
她不顧一切地扭動腰身,企圖躲開侵入臀溝深處的那條肉棒。
但她的四肢被牢牢綁住,而屁股和大腿也被兩個壯漢死死掐住。
屁股後面的男人,用力掰開她的臀丘,然後“哼”的一聲,身子猛然向前一頂。
她全身的氣力,都化作一聲短促而又淒厲的尖叫。
那里被多次奸淫,雖然洞口還未失去彈性,但肉棒一下就捅進傷痕累累的菊洞。
平生第一次被人同時插入花徑和菊洞,出乎意料的劇痛和震驚,激出她一身冷汗。
兩根肉棒,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肉膜,現在緊緊頂在一起。
那里巨大的壓力,讓她覺得自己的下身就要爆裂。
從未經受過這樣非人的折磨,無法形容的巨大痛楚,讓她張大了嘴,倒吸著氣,卻發不出一聲哀求。
她害怕極了,一動也不敢動。
暴風雨前的寂靜,畢竟只會持續片刻。片刻之後,她漂亮的脊背就猛然繃緊,喉嚨里也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嗚咽。
原來菊洞里的肉棒一插到底。
花徑里的另一根肉棒也隨之而來。
很艱難、但還是一寸一寸挺進到似乎從未達到過的深度。
仿佛被一輛重型坦克緩緩壓扁一般,她腦海里一陣電閃雷鳴。
眼前也一片漆黑。
下身在每一個方向上都感受到不可思議的壓力。
她幾乎聽見自己的盆骨被無情撐開的聲音。
兩個罪犯不停地唉聲嘆氣,因為肉棒要被夾斷般的刺激實在太過強烈。
冒著走火的危險,他們的肉棒一起緩緩後退。
終於等到了呼吸的空隙,女特工的鼻腔里卻跟著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似乎在哀嘆生命正一點一點抽離她的肉體。
絲毫不理會女特工的死活,壯漢們喘息片刻,再次一同插回深處。
她的氣息再次嘶啞,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手腕下面的木架,關節慘白。
生存的本能,讓她忘記下身巨大的痛楚,只是拼命收緊全身一切還有知覺的肌肉,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根本不去理會,她的徒勞掙扎只會讓兩個歹徒快感如潮。
同時強奸前洞後庭的滋味如此美妙,以至一個罪犯居然開始喘著粗氣感謝聖母瑪利亞。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而最殘忍的奸淫,才剛剛開始……
“馬里奧牌墨西哥三明治!哈哈,過癮吧,臭婊子!”
即使被兩條同進同退的肉棒奸淫得幾乎失去知覺,但她還是聽清了這句話。
因為那個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鼻尖兒還殘留著他干涸的精液。
他的肉棒,讓她痛不欲生。
他的聲音,讓她恨之入骨。
然而,她瞪大了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張大了嘴巴,卻什麼也喊不出。
只有一股口水,混著不知道哪個罪犯的精液,悄悄溢出嘴角,掛在小巧的下巴。
隨著壯漢們越來越瘋狂的奸淫,在空中無助地來回搖蕩……
********************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那是一個年輕女性悅耳但卻焦急的聲音。
可怕的幻覺突然消失了,一片模糊中,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緩緩意識到,那個漂亮的空姐正用力搖晃自己的肩頭。
“哦,我沒事,謝謝。”
史達琳虛弱地答道。
“您的臉色很難看……”
“沒關系,我沒事,真的……”
史達琳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重新回到現實,史達琳發現自己正在一架從新奧爾良飛往馬里蘭的麥道客機上,獨自坐在寬敞的病殘專席,裹著厚厚石膏的右腳架在面前的矮凳上。
三排之後是那兩個護送她的FBI同事。
她下意識地夾緊大腿內側,又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裙子。
還好,下身沒有男人的肉棒在肆虐,後庭也沒有被肉棒插入,股間更沒有被蹂躪後的火辣酸痛和殘留穢物的粘稠滑膩。
裙擺一絲不亂,內褲也整整齊齊。
任何可怕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一切都那麼平靜自然,仿佛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工作飛行。
只是她的大腿還在輕輕顫抖,脊背一片冰涼,乳頭硬硬立起,呼吸又淺又急,臉色也慘白得嚇人,似乎剛才真的又一次落入那兩個墨西哥佬的魔爪,被他們屈辱地扒個精光、前後貫穿、百般凌辱……
她的鼻孔中,甚至還殘留著幾絲墨西哥佬身上令人作嘔的濃烈狐臭。
她只好輕輕屏住呼吸。
“各位乘客,這里是機長,我們四十五分鍾後就要在馬里蘭的”大學園“機場降落。今天是六月二十七日,星期六,東部時間14點35分,請不要忘了把手表調快一個小時。現在地面溫度華氏87度,天氣晴朗,風速每小時8英里。
我們很快將會開始降低高度。“窗外陽光明媚。
史達琳嘆了口氣。
機艙里的空氣難說新鮮,但絲毫也沒有狐臭的痕跡。
情郎遇害、自己被辱的慘痛之夜,已經過去整整五天了。
而剛才那一切,只不過是噩夢之後的幻象。
那兩個最喜歡對女孩子雙管齊下、齊頭並進的墨西哥佬,也被她親手捕獲,正關押在某個戒備森嚴的地方。
而她,正在回家的路上。
雖然舊的傷口還遠未愈合。
新的生活,卻已經撲面而來。
而年輕的聯邦女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的故事,也掀開了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