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殺人放火
“黑幕!黑幕!黑幕!退錢!退錢!退錢!”趙濤突然大叫道。
看著已經口吐白沫的楊楠趙濤再也顧不了許多高叫道。
這一下點燃了全場情緒,剛才還有些人在談論誰能喝到白馬女王的頭湯,現在馬上一邊倒的起來大罵黑幕。
原本一片混亂嘈雜的會場突然變得眾口一詞。
真個如古羅馬的角斗場一般,穿著兜袍的男女站起來伸出手指著拳台大呼,有的人甚至始走向記賬台索要剛才壓過去的賭資。
趙濤見場面要亂,走下看台向楊楠過去。
可是他忘了一點,就算你逞英雄也得看麼環境不是?
這麼多觀眾哪個不覬覦白馬女王的美色?
一旦有人帶頭衝擊拳台那就必然有其他人跟著追隨。
“大家請坐好!請坐好!白馬女王已經抽搐,請我們的工作人員快把她抬下去救治!快!”盛光遠在麥克風後面道。
他這麼一說,楊楠的那個對手馬上有點不知所措了。
台上的裁判看了盛光遠一眼,眼見趙濤他們要爬上來,馬上架起楊楠往台下送。
這時門外也進來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接過楊楠一邊往外拖一邊抵擋趙濤他們這些激動的觀眾。
趙濤本來以為自己一馬當先,好歹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肯定能跟上楊楠,結果哪知道,剛剛被保安阻攔了一下,後面的一大堆人就都上來了,他一下子就淹沒在了人群中,眼睜睜的看著楊楠被拖出去。
更要命的是他看見盛光遠也趁亂走了出去。
不過見盛光遠出去時也有不少人呼呼啦啦的跟了出去,場面徹底失控了。
趙濤在人群里奮力掙扎,仗著自己勉強算年輕力壯衝出了混亂的人群,可剛出來就看見楊楠被抬上了一輛SUV,開車的正是壯漢保安粗狗,而副駕駛上那個屎黃色腦袋的柏經理正大聲向追來的觀眾喊著要送楊楠去醫院。
可是車子已經被圍困得水泄不通,觀眾們叫嚷著要讓白馬女王下來。
有的說懂得急救,讓白馬女王下來直接救治;有的說你們就是做好的局,讓白馬女王故意輸騙錢,白馬女王根本沒事;有的說會所太沒有契約精神,白馬女王就是今天死在這也得先陪好了金主再說!
轟!!!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簡直要震穿了趙濤的耳膜。
巨響過後他一陣耳鳴,腦袋真的嗡嗡作響。
火光照亮了他半邊臉。
他大腦被震得思維凝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又聽到一連串的轟隆聲。
這次的聲音沒有那麼震耳欲聾卻帶著一種地動山搖的氣勢。
“燈塔要倒了!快跑!”不知是誰高叫了一聲,趙濤猛然驚醒,抬眼看向燈塔。
只見它最上面的燈樓已經墜落,塔身也在搖搖欲墜。
男人、女人、狗、汽車等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無不透露著驚恐。
就連汽車的點火聲都讓人覺得透著驚懼。
這時圍車的人們開始四散奔逃,衝著大門跑去。
可是不知道為何,在剛才混亂時,明明敞開的大門卻被關上了!
一下子十幾號人跑到了大門邊,但大門被從外面鎖著,沒有組織的情況下一時半刻竟搖晃不開。
轟隆隆……燈塔終於倒下。
饒是已經給了眾人時間准備還是有幾個不開眼的被波及。
趙濤能看見的,起碼有一個人直接埋在了廢墟里,還有一個如擀面杖碾螞蟻一樣整個人軀干被砸得稀巴爛,只有一個頭顱如快速擠出的牙膏般被擠得飛射出去,正撞在另一個人懷里,直接把那人擊倒,半天爬不起來。
血腥殘酷的一幕剛剛結束,只聽又是一聲巨響,趙濤的耳朵也再次停機。
火光從廠房外靠海的一側傳來,不用想也是標准爆炸物才能制造的威力。
雖然趙濤在大門附近看不到廠房那面到底怎麼了,但想來被炸壞半邊牆是肯定的。
這一下爆炸如同給油鍋里扔進火苗,混亂中的眾人都被打了一劑瘋藥。
留在廠房里的人拼命的往外擠,已經跑出廠房的人都涌到大門這里來推門。
可是人不在於多而在於組織。
一扇大鐵門,就算被鎖住了,只要十幾個人齊心協力有節奏的搖晃過不了多久也會被晃倒。
可是一下子幾十號人擁在一起,你貼著我我貼著你讓貼著門的人根本使不出力氣,一時間里面的人被擠得如沙丁魚罐頭發出陣陣慘號。
趙濤因為一直在盯著楊楠的車所以僥幸沒有被擠住但依然心急如焚。
呲呲呲………………幾聲刺耳得讓人心悸的聲音傳來,瞬間廠房外已經顯得擁擠的空地上冒出了煙霧。
有人扔煙霧彈!
趙濤雖然因為要看住楊楠而沒有顯得慌亂,但他的心情跟其他人是一樣的,都掙扎在不知所措中。
他不但要看住楊楠的車子,還時不時的在人群中觀望,希冀著發現陳怡高大的身影。
只可惜找了半天也沒看到,讓趙濤徹底陷入孤立之中。
滋滋啦……劈啪……滋滋滋啦……啊……啪……在混亂中,半空中傳來了幾道青藍色的電光,然後傳來一陣陣驚呼和女人的恐懼的尖叫。
原來有些人見大門推不開便打起了翻牆的主意,可他們哪里想到鐵絲網上是帶電的。
雖不是能把人吸住的高壓電但電死人已經絕對夠了。
一個個電烤活人噼里啪啦的從上面摔下來讓本已混亂的人群變得更加混亂,更可悲的是明明已經有人被電死可還是有人繼續要翻牆而過重演悲劇。
一個個電烤活人如同烤熟的皮皮蝦四肢腰背蜷縮在一起,兜袍斗篷被電得焦黑,赤裸的身體呈現半生不熟的黑紅色好像在碳爐子上滾過一圈似的。
更可怕的是,碰撞到電網的皮膚被電得焦黑還發出一陣陣焦糊的肉香味,什麼驢肉狗肉的味道都跟這比不了。
趙濤知道場內的這些人有一些已經瘋了,剩下的也懵了,這些人即使能逃出生天恐怕也會有不少要一輩子住精神病院了。
對於死人的承受能力趙濤還是要強於大多數人的,可是看著眼前的慘像還是不禁動容,一時間更加不知所措。
他暗恨為什麼沒有把裝備帶進來?
現在除了在大腿上別著的兩把彈簧刀之外自己什麼都沒有。
“拉閘!快拉閘!”一個聲音喊道。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觀眾的斗篷,已經摘掉面具,一臉急切的朝車子這邊走來,指著黃毛讓他去拉電閘。
黃毛見那人過來馬上打開車門點頭哈腰的下車親自去拉電閘。
可是那黃毛不知是慌了還是本就做事不濟,竟把總閘都拉了,刹那間所有燈光熄滅,引來了更大的慌亂!
不過這時候有一些人卻反映得快,踏著那些被電死的屍體重新爬上了牆頭。
幾個伸手敏捷的家伙只在幾息的功夫就翻過了牆去。
趙濤真見識了人在遇到危險時爆發出來的潛力。
那些人明明身材不出眾,有的看上去就是中年油膩大肚漢,卻能身似靈猿一般翻牆而出。
見有人翻出去了,這下更多的人如同末日喪屍一樣翻牆而出。
身手好的也不顧別人,不管腳下是什麼只要能踩就行。
人踩人、人擠人,女人在這時就吃了虧,生死存亡之際根本不是男人們的對手,不少人被當初肉墊墊腳石被踩在下面,有的甚至被踩得沒了氣息眼看活不成了。
而那些爬上牆頭的男人也未必好過。
下面的人為了能快點上去一方面要踩著更下面的人另一方面還要抓著上面的人。
因此不少人被抓下來的,如同倒塌的積木稀里嘩啦的掉落下來。
也顧不得疼痛再起身瘋了似的往上爬。
就在越來越多的人爬上牆頭時又是一聲巨響。
因為沒有參與逃跑而大腦多少冷靜一些的趙濤已經用碎布堵上了耳朵,要不然這一下非得把他耳膜震穿不可。
這次的爆炸是來自牆外的停車場中央,一個大大的蘑菇雲生起照亮了整個夜空。
那些爬上牆頭的人們如同秋後的黃葉被爆炸的氣浪吹翻起來,好一點的落在附近的地上哀嚎,倒霉一點的直接被吹到了廠房頂上,連叫聲都沒有直接拍死。
圍牆也被震裂,牆頭和上面的鐵絲網直接倒塌下來,磚石砸倒了不少牆下的人,而大鐵門直接被氣浪炸開向內倒下,在鐵門內的人非死即傷,個個骨斷筋折。
甚至有隨著爆炸飛過來的鐵屑、石頭之類的東西直接打穿了大門的鐵皮穿透了門後的人,一個個血洞如噴泉咕咕的冒著鮮血,有高有低,估計是因為每個人的血壓不同。
趙濤算是見識了爆炸的威力。
電影里演的那些爆炸近在咫尺卻能靠臥倒、藏在牆後就全身而退的橋段都是假的。
人的肉體在化學爆炸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別說被氣浪和爆炸物直接波及,就算只是爆炸的聲響和震動就足夠把人給震死。
趙濤扶著廠房的牆,覺得五髒六腑都擰在一塊,震得他一陣陣的想吐。
幸好他堵住了耳朵,要不然現在就會跟在地上捂著耳朵打滾的人一樣完全喪失行動力。
這時剛才那個指揮黃毛去拉電閘的男人也被氣浪音波震倒,捂著耳朵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但要說那輛汽車還真不錯,雖然玻璃震動卻沒碎,里面駕駛室的粗狗和後座的地雷顯得沒那麼痛苦,而楊楠已經昏死過去。
過了一會兒,黃毛從里面出來,面如土色顯然是嚇壞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打滾抽搐的男人,嘴唇翕動了一下並沒有拉起他,而是拉開車門大聲命令粗狗快把車開走。
“經理!柏總還在那呢!我們不能自己走啊!”粗狗喊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讓你走!快走!再不走咱們都得死這!”
“不行啊,前面沒有路啊!”
“沒有路壓過去!快走啊!快走!”副駕駛的黃毛伸手過去擰動的車鑰匙,伸出一只腳又去踩油門。
“經理……這……”
“走!!走!!!走!!!!”黃毛對著粗狗的耳朵大喊,最後粗狗心一橫,叼住離合踩下油門,汽車壓著殘肢斷臂和壓著人的大鐵門磕磕絆絆的衝了出去。
趙濤本想過去跟他們要下楊楠,可是他身體剛一離開牆就抖得厲害,全身的筋骨都好像打了結一時半刻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顫抖著抬起手想去攔車,可是腮幫子的肌肉好像灌了膠水根本說不出話來。
最後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雞屎綠的車離開。
不過這不是九十年代的香港槍戰片,汽車這麼衝出去能安安穩穩就怪了。
果然趙濤眼見著車出了門,還沒離開他視线,右後輪胎便嘭地一聲癟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剛扎的還是之前就扎了,總之車速一下就降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緩過來些的趙濤在火光中環視兩圈,沒有找到陳怡,於是一咬牙穿過修羅場獨自衝了出去,找到了自己藏裝備的地方,快速的套上褲子、穿上了鞋,背著書包朝汽車走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時也有不少還能走能動的人也陸續跑了出來。
趙濤到了牆外眼見火海照亮了四周,最開始翻過牆去的那批人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靠在牆上,基本都死透了,有的甚至腸穿肚破,內髒都被炸了出來掛在還沒坍塌下來的鐵絲電網上。
僅僅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完全形容不了此時慘狀。
饒是趙濤見過不少死人也覺得肚內翻騰,一口口酸水噦了出來。
他不想浪費時間,只好一邊跑一邊吐,煞是可笑。
也許是上天被趙濤的執著所打動,他沒跑多遠就看到那輛綠車拋錨在了附近唯一的小樹林便。他緩了幾口氣,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
他正看見三個男人正在換輪胎,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下,盤算著怎麼把楊楠給救出來。
只見三人忙活了一陣,最後黃毛和地雷都閒了下來,只剩下粗狗還在換輪胎。
這時地雷道:“經理,這次咱們公司算是栽了,車里的小妞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老規矩,埋了,車里還有硫酸,先毀屍滅跡。”
“經理,那可是白馬女王啊!處理掉之前咱們弟兄是不是先玩玩?”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有歪心思,真不是好東西!她都那樣了你還想玩?奸屍啊?”黃毛笑罵道。
“哪有?她還沒斷氣呢!白馬女王啊!身體素質好著呢!哪有那麼容易死?”
“呵呵……”黃毛雖然板著臉,但眼角透露出的淫蕩已經表現出了他的想法。
“怎麼樣?經理?反正她都要死了,就讓弟兄們玩玩也沒啥!”
“這可是你要求的。”
“對對對,是我要求的!都是我好色!沒有經理您什麼事!”地雷一臉諂媚。
“嗯?沒有我什麼事?”
“不不不……白馬女王的頭湯還得先孝敬您……我們跟著您喝湯……”
“嗯,這還差不多。讓我先歇歇,剛才被震得腦漿子都要蹦出來了,你去挖坑,挖好了咱們仨玩白馬女王!媽的!老子不過日子了,今天有屄今天日!”黃毛掏出了一顆煙抽了起來,而地雷則去挖坑。
趙濤就藏在不遠處的樹後頭,聽著二人的對話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對方有三個人,他就算暴起發難也不可能一對三,所以只好忍耐住以待時機。
“啊!可算她媽換好了。”過了好一會兒,粗狗換好了輪胎,拿走了千斤頂,地雷的坑也挖了一多半。
“行了!今天公司栽了這麼大筋斗,白馬女王就當給哥們兒壓壓驚!咱仨挨個來,肏死這個白馬女王!”說著黃毛打開後車門抓住楊楠一雙腳踝往外拖,粗狗也跟著幫忙抓住楊楠胳膊把她放在草地上。
“嘿嘿,經理,我還是頭一回這麼近看白馬女王,沒想到這小模樣長得這麼俊,埋了真可惜了……要是能給她找個地方圈籠子里養著咱們不就有福了嗎?”地雷跑過來,拿出手機照著楊楠的臉道。
“呵呵,你養著她?她要是不昏倒一腳就能踢爆你的老二,就你這樣的兩個也不是她對手,別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粗狗不屑的道。
“切,那不是還有你嘛!要不咱挑斷她手筋腳筋,讓她以後只能爬著走,這樣不就行了?”地雷不甘心的道。
“行了行了,別他媽YY了,挑斷了之後你給她出治療的錢嗎?只要公司在,什麼樣的漂亮女人咱們玩不到?我先上,完事干活!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明天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別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黃毛便開始脫褲子要對地上的楊楠圖謀不軌。趙濤腦海里可炸開了鍋。他不是老綠帽劉維民,沒有愛好看別的男人玩自己女人。
可是一對三他根本沒把握,尤其是那個粗狗。
如果能突然暴起時先干掉粗狗再一對二的干黃毛和地雷他還多少能有點信心。
但可惜的是粗狗地位最低,要最後一個上,想暴起捅倒他很難。
但但但……他也不能看著楊楠受辱啊!
趙濤萬般糾結,恥辱感和恐懼感交替占領心頭,早已攥在手里的彈簧刀刀把已經被汗水打濕,另一只手抽出了書包里的電棍也緊張得出汗。
他進也不是等也不是,心里不禁暗罵暗香,說好的救楊楠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見蹤影?
眼見著黃毛已經下身赤裸,丑陋的老二當啷出來趙濤仿佛受了刺激,最終恥辱感戰勝了恐懼感,擦了擦手上的汗,攥著刀和電棍緩緩向黃毛走去。
就在他要大喝一聲暴起傷人的前一秒,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