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剛剛最後的兩次高潮實在是太猛烈了,即便已經過去了很久,即便我已經拿開了自己的手,全身還是忍不住抖了兩下,這才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我心有余悸的喘著氣,眼角的余光在床頭櫃的鬧鍾下面發現了一張巴掌大的紙條。
我把紙條拿在了手里,借著燈光仔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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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師:看你爽昏過去了就沒叫醒你,好好休息哦,藥浴的事情我真的沒吹牛,後天保證你活蹦亂跳的來參加周一的升旗儀式。
房費我們已經替你結了,明天天亮了你直接把插在門口的房卡交給前台就行了,當然,你直接走也行,不過這可是豪華套房哦,不住一晚太可惜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不過我可以保證,那幫小痞子絕對不會再來騷擾你,而且我和宋恩宇也會替你為今天的事情保密。
從今以後,你還是做你的好老師,我和宋恩宇也還是你的好學生。
只是記住我的警告,不要再試圖來干涉我和宋恩宇的個人生活了。
你就當我是個無可救藥的婊子好了。
不要再來管我們了。
不然,我還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哦,嘿嘿。
就寫這麼多吧。
下周見咯。
愛你的晨晨。
PS:明天記得去買緊急避孕藥哦,藥浴能避孕什麼的,我騙你的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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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的字跡清秀流暢,就好像顧熙晨本人一樣清純秀麗,可是偏偏內容讓我看的火冒三丈,特別是最後關於讓我買避孕藥那一段,簡直恨得我直咬牙。
“顧熙晨你這個混蛋!宋恩宇你也是個大混蛋!”
我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大吼起來。
狠狠的把手里的紙條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等冷靜下來想想還是不對,只能光著身子灰溜溜的去把紙團又撿了回來,考慮片刻之後,只能走進衛生間把紙團展開撕碎,然後從抽水馬桶里面衝走。
做完這一切,我頹然的一頭栽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光著屁股趴了一會之後,應該是房間里的空調開的太足了,讓我感覺有些冷。
我一邊縮進被子里面,一邊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現在已經是後半夜的凌晨一點鍾了,我周五下午五點放學以後被宋恩宇帶著來這里找顧熙晨,然後我記得我已進入房間就被人按倒在床上了。
現在是周日的凌晨一點鍾。
看來顧熙晨說的沒錯,明天天亮我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藥店買藥去,不然超過四十八小時就麻煩大了。
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因奸成孕,而且一口氣被十幾個男生內射,就連誰是孩子的生父都搞不清楚,如果真是那樣,我就徹底玩蛋了。
我隨即想到我寶貴的處女就以這樣荒唐的方式丟失了,我又是一陣悲從中來,眼淚水默默的順著眼角流個不停。
我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的初夜,曾經我也是個情竇初開的美少女,只不過一直沒有遇見讓我心動的男人,我幻想過我將來,穿著潔白的婚紗,走進莊嚴肅穆的教堂,穿著紅色的新娘服,迎著鞭炮和鮮花走進自己的新家,然後開啟人生的新階段。
我也曾經一邊自慰一邊幻想著那個還沒有出現的白馬王子溫柔的把我從少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我甚至偷偷在網上查過,所以我知道最初是會痛的,可是當疼痛過去之後,等待著我的是無上的愉悅。
可是……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在不到四十八消失的時間里,我所有關於未來的幻想統統都被顧熙晨和宋恩宇給砸了個粉粉碎。
他們還都是我的學生。
他和她和我一樣都有著不完整的家庭,甚至比我更加悲劇的童年。
也許是共情的關系吧,我就像是撲向燭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試圖去接近他們,試圖去了解他們,甚至在知道了他們那不可為外人所知的秘密的時候,還幻想著去挽救他們,讓他們的人生重回正軌,就像是當年童老師挽救了我一樣。
可惜,殘酷的現實讓我撞的頭破血流,而且親手毀了我的正是這兩個我想要挽救的學生,甚至理由都僅僅是因為他們不希望我去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嗎?……童老師……我真的做錯了嗎?”
我關掉了房間里所有的燈光,在黑暗中喃喃自語。
我向著黑暗中伸出手,幻想著已經在天國的童老師還能再一起拉著我的手,鼓勵我,安慰我,讓我重新振作。
我把回憶的重點一直拉回到高二開學的那天,試圖搞清楚我究竟是什麼時候走錯了路,導致我一頭扎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開學之後和學生見面的第一天,一切都非常的完美無缺,完美的開場白,完美的介紹,完美的課堂氣氛,雖然我之前從來沒有在這個班上過課,但是我還是第一時間俘獲了高二一班幾乎所有學生的心。
我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下面的學生,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臉上,那些眼神無一例外的真誠,熱情。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女生的眼神里面更多的是對我本身的崇拜和向往,而男生的眼神里,摻雜著對異性的憧憬。
這很正常,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我很清楚我的美貌和性感對各個年齡段的男性有多大的殺傷力,我也早已習慣了被這些眼神所包圍,我甚至覺得對於這些十六七歲的少年來說,如果對我沒有產生那種基於人類原始本能的衝動和非分之想那反而是不正常的。
只不過,還是有兩個例外,一個是班長宋恩宇,一個就是顧熙晨。
當我成為所有人目光焦點的時候,宋恩宇就和前一天一樣,坐在最後一排用他清冷的眼神注視著我,眼神純粹的就像是透明的水晶,當我開始上課的時候,他的目光只在板書和課本上來回掃視,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幾乎不會多看我一眼,學習的態度認真且專注。
就算下課的時候,他也幾乎從不離開自己的座位,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騰抄修改自己的筆記或者是預習下節課的內容。
難怪他可以從高一開始始終保持各門功課全年級第一,而且幾乎從不失誤。
對於任何一個班主任來說,宋恩宇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完美的學生。
而顧熙晨和宋恩宇幾乎是相反的,從開學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眼神就總是盯著我的臉,我無數次在上課的時候和她眼神交匯,似乎她對我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課程本身的重視程度。
除此以外一切都很順利,三天以後我就更新了我教學的目標,我有信心在剩下的兩年里把班級的平均成績再拉高十個百分點。
那幾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精神也比較亢奮,不但走路帶風,甚至在一個人備課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哼起歌來。
這一切直到副校長梁啟發的出現。
那天是開學之後的一個禮拜,我正在辦公室里面修改新一周的教案,這個南方城市即便結束了暑假,天氣依舊悶熱無比,其他老師都去教工休息室睡午覺去了,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我自己。
雖然說辦公室並沒有關門,但是梁啟發進來的時候也並沒有敲門,當我察覺到有人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我的身側了,著實嚇了我一跳。
“方老師,大中午的還在忙啊?”
梁啟發滿臉堆笑,肥嘟嘟的肉臉把他原本就小的眼睛擠得都快看不見了。
我挺不喜歡這個人的,雖然四十八歲就當上了學校的副校長,但是明明還不到五十歲,肚子已經大的跟水桶一樣了,胳膊短腿也短,而且還幾乎看不到脖子,簡直就是標准的五短身材。
我不喜歡這個人最主要的還不僅僅是因為他有些猥瑣的長相,主要還是因為他的眼神。
不多的幾次單獨接觸,幾乎每一次他都毫不掩飾他色眯眯的態度,那雙小三角眼幾乎是在隔著衣服往我的肉里盯,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在想象我衣服下面的身體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樣的登徒子我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人一般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貨。
只不過我後來發現,這個人居然連看學校的女學生的時候也是這副色眯眯的樣子,這就讓我有些厭惡了。
教師這個職業對我來說是有著至高無上的神聖性的,梁啟發的這種行為讓我無法忍受。
“梁校長。”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鋼筆站了起來。
“趁著有空改一改教案,之前有些地方准備的有些草率了。”
我站起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梁啟發從剛剛開始就從我的身後低頭盯著我的胸口,毫不避諱的欣賞著我深深的乳溝,雖然站起來也讓我尷尬。
梁啟發的身高只有一百七十公分不到,站在他的面前,我一低頭就能看到他頭頂上的一大塊謝頂的頭皮,而我高聳的胸部也正好對著他的鼻尖。
“嗯,好,很好,很好。”
梁啟發心不在焉的說著,眼神卻在我的胸口轉來轉去。
“梁校長,您是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嗎?”
我強忍著一陣陣的不適,皺著眉頭盯著他。
“嗯?沒事,沒事,我就是來看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低下了頭,眼神掃過我五分裙下面穿著絲襪的小腿。
我瞬間有種自己的腿被毒蛇的舌頭掃過的感覺,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大概是我的動作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梁啟發這才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我的臉。表情還是那麼的猥瑣。
“方老師啊,怎麼樣?第一次當班主任,一切都還順利嗎?”
“嗯,挺好的,這些孩子學習都很用功,對我的各項工作也都非常的配合。”
我一邊假裝收拾桌子,一邊巧妙的移動著我的腳步,用我剛剛坐著的椅子隔開了我和梁啟發站著的位置。
“這些學生原本的底子就很好,我覺得只要保持這個勢頭,等到高考,這個班的一本率甚至能夠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因為一班原本就是學校的重點班級,所以和同年級的比較成績已經沒有意義了,第一周結束的時候,我給他們做了一次摸底測驗,相比於去年高二的學生來說,各科的平均分都要高出不少。
“喲,這麼有信心啊,呵呵,跟學生們都熟悉了嗎?”
梁啟發笑的好假,我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剛才說的話,也不關心學生的一本率。
“嗯,都熟悉了。”
我一邊點頭,一邊把桌子上的教案拿了起來,自然而然的抱在了胸口,擋住了我的胸部,從剛剛開始,梁啟發的眼睛就恨不得黏在我的胸部上面一樣。
“梁校長,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去班上看看學生的自習情況了。”
我實在是不想和這個猥瑣的色老頭單獨呆在一個地方,只想趕緊離開,只不過他正好擋在了我的辦公桌和身後的牆壁之間的地方,他不讓開,我就出不去。
“連午休都要去關心啊,嗯,不錯,現在像方老師這麼負責的年輕老師真的不多了,好,很好,應該鼓勵。”
梁啟發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瞬間繃緊了肩膀上的肌肉,幸好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不是那種無袖的上裝,我這才好不容易忍住了躲開的衝動。
不過好在梁啟發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以後就向後退了一下,側身讓出了一條通道給我。
“謝謝梁校長,我先走了。”
我衝著他微微欠身,剛要邁步就發現事情不對,梁啟發這個老色批讓是讓開了,可是他故意站的離牆很近,雖然說我側著身體也不是過不去。
但是說不定就會蹭到他的身體。
我皺著眉頭等了一下,他卻沒有絲毫移動位置的意思。
沒有辦法,我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選擇了背靠牆壁,側著身子面對著他一點一點的挪了出去。
雖然面對面讓我無比尷尬,但是好歹我可以把教案抱在胸口擋住我的乳房,如果我選擇背對著他側身走出去。
我的屁股很有可能就會蹭到他的下體,而且,正是因為我是背對著他的,就算他故意在我經過的時候用他惡心的部位去蹭我的屁股,我也不能說他就是故意的。
我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腳步,仿佛是間諜大片里躲開紅外线的女主角。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在沒有讓梁啟發碰到我的情況下走了出來,我暗暗松了口氣,立刻邁步向外走。
“對了,方老師。”
梁啟發似乎有些不甘心,在我身後叫住了我。
“嗯?梁校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優雅的轉身,看著他。
現在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足足有三米多遠,我記得我看過一部小說,那部小說里的女主角就對男主角說過,(我和任何人相處都會有一個讓自己可以安心的最小安全距離,有的人是一米,有的人是一尺,有的人是無限遠,而你在我心里的安全距離是負的0。15米)
我記得當我搞明白什麼是負的0。15米的時候還臉紅了好久。
杜宇梁啟發這個人,他在我這里的安全距離至少也是三米以上。
“方老師,我覺得呢,了解學生不能光從老師的視角出發,有的時候,要更加深入的剖析學生的內心世界,只有真正的融入他們才能做到……”
“我知道,他們的資料我都……”
“你等我說完嘛。”
梁啟發裝出一臉嚴肅的樣子。
“我聽說了,你不但把他們的資料都整理了一遍,而且還提前給他們之前的所有老師打了電話詢問了情況。這很好,應該鼓勵。”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我的辦公桌前面,然後居然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我的板凳上!
等一下一定不能忘記先擦一擦凳子。我心里默念著。
“以我從事教學多年的經驗來看,學生在直接面對老師的時候,總是或多或少的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的,這樣吧,現在的年輕人都比較沉迷網絡,我告訴你怎麼在網絡上找到他們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我辦公桌上的便簽夾里面抽出一張便簽紙,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鋼筆在上面刷刷刷寫了一串什麼。
“等你下班了有空去看看吧,如果有什麼疑問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
說完之後他就站了起來,搶在我前面離開了辦公室。
拜他所賜,我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梁啟發留下來的紙條我看了,上面第一行是我們學校校園網的網址,這個我很熟悉了,只不過在網址的下面,他多寫了一行九位的數字。
我把那行數字在我的腦子里反復回憶印證,但是始終找不到任何跟這串數字有關聯的記憶。
放學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里。傻叔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我了。
我特意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晚飯,把傻叔逗得喜笑顏開。
吃過飯以後,傻叔早早的就去睡了,因為每天要早起去水果批發市場進貨,他每天都睡的很早。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腦,輸入了我們學校網站的網址。
網站的首頁我看過無數遍了,里面的各種功能我也早就爛熟於心,我不停的點開各種子頁面,卻始終找不到那串神秘的數字。
我心中暗罵梁啟發這個王八蛋,他應該是故意留了個難題給我,目的就是想讓我去主動找他詢問。
這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不知疲倦的挨個點開所有可能的選項,然後睜大眼睛仔細的搜尋。
同時我也試著用我能想到的所有搜索引擎去搜索這串數字,可是始終找不到任何一丁點和高二一班有關的內容。
我的心情越來越沮喪,終於,我難以忍受的把面前的鍵盤和鼠標用力的一推,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我的眼睛又干又澀。
我盯著電腦屏幕上我們學校網站的主頁,似乎看到了梁啟發那張臃腫肥胖的大臉,帶著有些嘲弄的表情看著我。
我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電腦屏幕,梁啟發的臉不見了。
這時,腦子里忽然靈光乍現,我看到了學校主頁上面那個有些並不起眼的搜索條。
我沮喪的心情猛得重新激動起來。
我立刻重新放好鍵盤和鼠標,仔細的把梁啟發留給我的那串數字輸進了搜索條的白色框框里,然後滿懷期待的按下了回車鍵。
一個全新的頁面出現在我的電腦屏幕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有些簡陋的論壇。
在學校的名稱和LOGO下面寫著一行小字:xx級一班。
在下面就是一大堆的帖子的標題。
這也是校園論壇嗎?
我有些疑惑了,我們學校的網站上是有校園論壇的,而且每個年級和每個班級都有自己獨立的子論壇,就連類似籃球社,足球社等社團都有自己的子頁面,我之前也沒少去上面逛過。
可是這個明顯屬於我現在所帶班級的論壇頁面我之前可以說是從沒進去過,不但沒有進去過,今天以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個頁面的存在。
梁啟發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網頁的存在,而且似乎,如果不利用他給的那串數字,根本進不到這個頁面。
種種奇怪的事情激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開始挨個點開論壇的帖子,查看里面的內容。
我一口氣從晚上十一點半一直看到了凌晨兩點多,里面的內容看得我觸目驚心的同時,也氣得我七竅生煙,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