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是我未來的老公，無論你用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不會換的。”

　　趙欣雅篤定地說著。

　　小鬼垂下頭，臉上都是欣喜之色。

　　司空蓉神色一冷，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身價能達到二百萬英鎊的人不會很多，這位可愛男寵整個人或許勉強可以值這個價位，但有些人，一夜付出就能得到這一切，比如你，我親愛的朋友。”

　　司空蓉用手指挑起趙欣雅的下頜，吐氣如蘭地說：“今天我做刀俎，你為魚肉，我把錢無息借給你，銀行的貸款你立刻就可以還上，怎麼樣？”

　　趙欣雅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麼？”

　　“不過是滿足彼此需要而已，談不上羞辱，上一次，在我的別墅中，我也沒有覺得那是一種羞辱，咱們不是都得到最為歡愉的體會。”

　　“好，你現在轉賬給我，然後，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

　　司空蓉笑了，站在趙欣雅面前，然後坐在女人的腿上，說：“你這個傻女人，以後可要記得，永遠不要把自己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否則，就算神靈也救不了你。”

　　司空蓉帶著趙欣雅走進二樓臥室，她轉過頭，對小鬼說：“你還是跪在這里，等你的夫人。”

　　小鬼望向夫人，趙欣雅點點頭，聲音顫抖地說：“你乖乖聽話，不要動，耐心等我。”

　　小鬼的拳頭慢慢握緊，只要他願意，可以在一秒鍾之內取了司空蓉的性命，然後帶著夫人遠走高飛，可惜，這不是夫人希望看到的，他只能忍耐。

　　臥室中，傳來夫人痛苦的叫聲，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小鬼不知道她們在里面做了什麼，只知道他的拳頭被自己指尖刺透，淌出了鮮血。

　　這個夜晚漫長得就像是一個世紀，當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終於沒有了聲音。

　　司空蓉心滿意足地走下樓梯，揚長而去。

　　小鬼幾步竄上二樓臥室，然後看到裹著被子的夫人，對他露出勉強的笑容。

　　少年感覺心都碎了，他來到夫人勉強，哽咽問道：“您、沒事？”

　　“傻孩子，我能有什麼事，兩個女人之間，又能怎麼樣呢。”

　　夫人的目光有些躲閃，這讓小鬼更是不安。

　　少年伸手去拉夫人的被子，卻被夫人阻止住，說：“你別看，這是我的選擇，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趙欣雅躺在床上，她想起被王牟民侮辱的那個夜晚，人是不是同一件事經歷得多了，就會變得麻木呢？

　　她現在並沒有覺得如何難受，反倒是因為貸款問題被解決而放下心里沉重的負擔。

　　或許，人的本質之中，都是有奴性的。

　　趙欣雅閉上眼睛，一行清淚緩緩掉落在潔白床單上，就像少女蕭婷那些落紅，雖然這體液離開了女人身體，但疼痛的感覺卻沒有消失。

　　少年抱住夫人身體，他空擁有一身無窮力量，卻沒有施展空間，原本，他在繼承了師父天行子所有傳承之後，自信滿滿，以為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阻礙他，但現實無情卻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的。

　　夫人在家靜養了七天才從低迷情緒中緩解過來，帶著小鬼去別墅外面散步。

　　她優雅地坐在長椅上，把穿著高跟鞋的雙腳踩在男孩跪坐的腿上，目光望著遠方。

　　她耳朵里帶著藍牙耳麥，聽著林志炫的《沒離開過》：我眺望遠方的山峰，卻錯過轉彎的路口，驀然回首，才發現，你在等我……

　　小鬼耳朵很好使，他只要用心，也可以聽見這首歌，心神沉靜在百轉千回的曲調之中。

　　“小鬼，你快些長大吧，我需要你。”

　　夫人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句呢喃，但小鬼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少年回答說：“夫人，我已經長大了，並且一直守護在您的身邊，服侍著您。”

　　“那還不夠，我需要一紙婚約，然後見證你的成長。”

　　“會的，很快就……會的……”

　　兩個人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情緒里，有些悲傷。

　　楊媚兒牽著她的小乖出來散步，看見了趙欣雅主仆，就走過，笑著問候：“好巧啊，你看我家的小乖怎麼樣，被我調教得很聽話吧。”

　　趙欣雅聽了也笑起來，說：“的確很聽話。”

　　“那當然，我還在他的脖子上烙印了我的名字，他這一輩子都是屬於我的。”

　　風情女子用手把日本男孩的領子拉下去，就看見楊媚兒幾個字印在那個小乖的脖頸後面。

　　趙欣雅心中忽然升起好奇的念頭，問道：“你會一直留著他嗎？陪著你走完余生。”

　　風情女子好看地抖了一下肩頭：“那麼遙遠的事情我還沒想過，也許有一天我會厭倦他，但這不正是寵物們無可避免的命運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把真摯的情感留存住，就算不能地老天荒，至少也能感動自己，那樣不是更好麼。”

　　“姐姐今天有些奇怪啊，我們想法不同，處事的原則自然也會不一樣，我喜歡決定別人命運的感覺，那管他巨浪滔天，只要我感覺快樂就好了。”

　　楊媚兒用腳踢了一下日本男孩，她喜歡男孩默默忍受，任她欺凌的感覺，讓她得到內心最為渴望的情愫。

　　風情女人需要有個人懼怕她，就像楊媚兒懼怕那個包養她的富商一樣。

　　日本男孩讓她這種畸形心理需求得到了最大補償，麻痹過往經歷中的苦痛，所以，她對自己豢養的這個人狗沒有一點憐惜情愫，她只為自己的快樂負責。

　　趙欣雅一瞬間把握住了風情女人的心態，壓抑心頭的陰霾似乎也相應減輕許多。

　　無論怎麼艱難，人畢竟還要活下去。

　　一直這樣，堅強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