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狂喜不已,興奮的岔開大腿爬了上來,雙臂緊緊的摟著陳肇的脖子,毛絨絨的下體急切的拱來拱去,試圖讓那個紫紅色的大龜頭對准自己的淫穴入口,陳肇扶著堅硬而又興奮的肉棒,對准周琳的肉穴口就插了進去,周琳猛地仰起頭,配合的坐了下來,然後飛快的上下雀躍著身體,白嫩的奶子搖來蕩去。
陳肇喘著粗氣,兩人激情的看著對方的眼睛,陳肇感覺到自己的龜頭正在她的子宮口來回抽插,緊密的擠壓感讓陳肇越來越肉緊,一陣電流般的快感傳遍全身,他又抽動幾下,猛地摟住周琳的屁股,堅硬到幾乎爆炸的陰莖在周琳的子宮口放肆的噴射了起來。
周琳渾身顫抖著抱住她心愛的聖子,完成了男女性交的最後一步,她感受著聖子的陰莖在她陰道中射精的感覺,她要永遠記住這神聖的一刻。
良久,陳肇才讓周琳從他懷里起來,周琳一抬起屁股,白精就從她的肉穴口幾乎是激射出來,周琳趕忙用手兜住,然後把手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弄著手上的精液。
陳肇讓周琳坐在椅子上,高高的岔開大腿,六個丫鬟無師自通,紛紛圍上前去伸出舌頭舔她的陰道口,周琳時不時的擠一下陰道,讓精液流出來一點,丫鬟們馬上圍上來吃掉。
一陣狂亂的激情之後,陳肇在七個女信徒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周琳根本不想穿衣服,她眼角閃著淚光,六個丫鬟也都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她們顯然不想就這樣結束,如果能一直性交下去該多好啊。
此時此刻,這七個女人已經徹底丟掉了廉恥心,她們依舊展示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陳肇穿好衣服之後,再次表現出了他聖潔而又威嚴的一面:“周琳等七位信徒,受膏儀式已經結束,你們的子宮、生命與靈魂都已經接受了來自聖子的洗禮,從今往後,你們將作為最忠實,最純潔的白蓮信徒行走於塵世之間,將白蓮教的博愛精神傳遞給更多的人。”
七個女人赤身裸體深深的匍匐在陳肇腳邊,毫不知恥的高高撅起屁股,一個個淫蕩的肉穴口還滿是閃亮的淫液。
“是,謝聖子大人,我等終生獻身與白蓮教,獻身於聖父,獻身於聖子!”周琳帶頭喊道。
陳肇微笑道:“起來吧,你們七人打理好妝容,准備隨我前往我的誕生地,在那里,我有一些工作需要交給你們做。”
周琳本來想到就要與聖子分別,有些郁郁寡歡,沒想到聖子要帶走她們七個,周琳頓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不住的磕頭道:“謝聖子大人,謝聖子大人救我們出苦海!”
陳肇搞定了受膏儀式,正式決定把這七個女人組成的娘子軍帶走。
陳肇帶這幾個女人回來並不是為了簡單的把這幾個女人塞進後宮,而是陳肇要開始籌建第一個能給他創造真實收入的產業,這個產業不容有失,要信得過的人。
接下來就是第二項關鍵任務,給產婆上課。
這個工作陳肇一開始還是想的有些復雜了,這些產婆同樣也是白蓮信徒,態度端正的聽課還是能做得到的,陳肇不用跟這些產婆講“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只需要講產婆在接生的時候應該怎麼做就可以了,指望這些產婆上一次課就能人人及格的走完接生流程是不切實際的,第一次課程只是入門,陳肇還需要幾次實際操作才能讓她們記住整個流程。
好在這些人都有起碼的接生經驗,不用從零開始培訓,而且陳肇還許諾了高福利給這些產婆,讓她們沒有後顧之憂的在白蓮第一醫院附近展開未來的工作。
上過課之後,陳肇就帶著七個女人,外加五個從白蓮建設隊伍抽調出來的建築工人,返回陳家准備開工第一個實業項目。
既然要考慮開始干實體行業,人手自然是第一個要考慮的事情,有一個基本團隊才能成事,周琳等七個女人,再加上陳家的一些下人,完全能夠拼湊出第一個創業團隊,那五個工人蓋完廠房之後就把他們送回來繼續白蓮第一醫院的建設,從團隊到項目都是實驗性質的,陳肇要利用這一次實驗,完整的驗證在明代組織產業活動的可能性。
當然,在陳肇的意識形態中,這個團隊叫創業團隊,但是在這些跟著陳肇討生活的人眼中,叫跟著主子(聖子)混,主子吃肉我喝湯。
經歷了衛生大改革之後,本來好幾個負責家畜飼養的陳家下人“失業”了,丫鬟們下人們工作辦事的效率提高了,以前好幾個人負責的畜牧欄,現在兩個人就夠了,以前要跑好遠去河邊洗衣服,現在有了自來水,很方便就洗了,沒過多久,陳家人發現家中居然出現了下人們無事可做的情況,這一狀況讓陳家的下人丫鬟都有些不習慣。
這些從天南地北匯聚在陳家的男男女女們,大部分都是被賣進來的,還有一部分是陳家親戚送過來的年青男女,家里糧食不夠吃了,又是飯量大的小年輕,實在是養不起孩子,又不好意思直接問陳家討要糧食,就把這些吃貨小年輕送到陳家來做做工,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混口飽飯吃。
還有極少的一部分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他們在陳家做工做的久了,有的做不動了,失去勞動能力了,一輩子也沒結婚,沒個一兒半女,勞作了大半輩子也沒攢下什麼錢,陳八女心善,也就不趕人走了,留這些老人看個田,養個牲口,管教管教新人,給他們混口飽飯,積點德。
這也是陳家在本地聲望極好的原因之一,十里八鄉的農民都念叨著陳家的好,陳八女收佃租也從來不催促,農民很少有交不齊的,鄉親們也很親切的稱陳家為“本家”,外姓的本地農民見到陳肇都是喊本家少爺,而不是陳家少爺,這是一種極大的尊重。
陳家本來就人手多,經過陳肇的衛生改革之後,分工也明確了,干活的效率提高了,如此以來,陳家必然就呈現一種勞動力過剩的狀態,農忙的時候還好,家里的小伙子大姑娘都去田里忙了,但是農忙的時間也就五個月,其他的時間還是沒事情做。
老少爺們兒們也不好意思天天在家里面待著,想在陳家找點活做吧,還真找不著,這個時代的人是極能吃苦的,不做工白吃飯反而會讓他們郁郁不安,不少下人都跟陳肇反應,希望能找點差事做一做,如果實在沒事情,他們沒有臉面在陳家混日子,都要結伴出去打長工。
在這種狀態下,擁有現代思維和現代眼光的陳肇自然也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他確實需要充分利用起這些閒置的勞動力,這些勞動力剩余正好跟當前需要干的實體產業的勞動力缺口一拍即合。
陳肇瞄上的第一個產業是米粉,為什麼選擇先做米粉產業,而不是一上來就嘗試香水和白糖,陳肇有長遠的規劃在里面。
在陳家這樣的地主家,日常通用,甚至是不怎麼常用的生產工具一應俱全,舉個稻米加工的例子,生活在現代的人都是在超市購買成品米粉自己做著吃,或者干脆就在店里面買米粉餐品吃,但是在廣大的農村,米粉完全靠自產,從水稻耕種、收成,再到上石碾,制成米粉,晾曬成品,所有的生產工具都是有的。
陳肇以前並不關心這些事情,他讓下人領著他去放農具的屋子,一進屋,各種叫不上名來的十八般兵器讓陳肇看花了眼。
看到這些生產工具之後,陳肇知道生產用具已經有了基礎准備,儲量大,種類全,只要花點心思改造一下,搞定米粉還是很輕松的。
陳肇之所以要帶著白蓮教的人以及陳家下人搞米粉產業,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培養新一代的產業工人,給這些人初步灌輸規模生產產業鏈的概念。
包括陳家在內,明朝大地上的無數地主家中的下人一般都是這樣完成他一天的工作,男人一年大多數時間下地務農,農閒的時間什麼樣的雜活都干,比如該磨稻米了,趕著牲畜就上碾去了,有時候又要喂牲口了,有拿著鞭子出門放牧,女人也一樣,大多數時間就是服侍家里的老少爺們兒,夫人小姐,完事兒之後也不閒著,坐下來納鞋底縫衣服,該做飯了又去幫襯著生火做飯,農忙的季節就是老少爺們兒齊上陣,婦女插秧,男人鋤地,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哪里有事兒干就趕忙過去幫忙。
這樣的生活工作模式在陳肇看來效率是極其低下的。
在瘟疫事件之後,陳肇的父親陳八女除了履行他身為地主的主要是事務之外,已經全面的把家族的管理權移交給了陳肇,陳八女不笨,他一早就看出來自己這個兒子不簡單,甚至連家中的財政大權也都移交給了陳肇。
有了父親移交的權力,加上陳肇在陳家的威望極高,下人們都很聽陳肇的話,這個時刻開始培養這些人接納生產效率概念是很合適的。
但是為什麼是米粉呢?
陳肇之所以從米粉產業入手,有三個重要的目的,第一個目的自然是賺銀子了,這是最現實的目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初步培養一批具有產業鏈意識的工人,這一批工人經過簡單的米粉產業啟蒙之後,更能適應未來工業化、規模化、標准化的流水线工廠,他們未來可不是簡單的工人,而是起碼要做成車間工廠的工頭的,帶著工人指導新工人干活,解放陳肇的工作效率,第三個目的,同樣是一個眼光極其長遠的目的,陳肇要通過米粉對杭州府的銷售成績考核,試探杭州府二百萬市民的消費能力,預估市場規模。
這個預估的過程並不復雜,就是看這二百萬人能夠消化多大的米粉產能,憑借這一點,可以估計杭州府市場的活力,甚至能夠初步估算杭州府的恩格爾系數,有了這些概念之後,就能給香水的定價提供一個實事求是的數據基礎。
首先,米粉的原材料稻米,陳家是絕對不缺的,其次就是整個米粉加工、制作、成品、販賣的產業鏈。
如何籌劃整個產業的細節,是重中之重。
加工制作方面,陳肇在家里就吃過自家產的米粉,這種食物幾乎是最接近現代人食譜的食物了,會這門手藝的是陳家的廚子王老頭,這人是鬧飢荒的時候從南方逃難過來的,會不少做飯的手藝,陳家收留了他,讓他負責陳家上上下下的伙食,他在陳家一呆就是十多年,陳肇也是吃著他的飯菜長大的。
陳肇向王老頭請教全部的米粉制作工藝,王老頭沒搞懂大少爺為什麼突然對做菜手藝感興趣了,他還是傳統思維,覺得做菜的活計是下等人干的事情。
“大少爺,我這個糟老頭子怎麼能讓你往灶台上使勁喲!大少爺是行醫治病,讀書當官的富貴命,哪能當個臭廚子!”
王老頭一邊這樣說,一邊一個勁的把陳肇從廚房往外趕。
陳肇只好跟他說,不是自己親自要學,而是准備在杭州府開一個米粉店當做試點,觀察一下杭州府市民的消費潛力,賺點銀子。
陳肇說的幾句話,王老頭眨巴著眼睛,有一半沒聽懂,還心想著賣米粉能賺幾個銅板?
但是看少爺堅持,他也只好照著陳肇的吩咐辦事,畢竟這兩年下來,陳肇的決定無不是正確的,先是帶領著陳家度過了殺人的疫情,有改革了衛生,讓大家的生活變好。
陳肇問起米粉,王老頭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說:“大少爺,米粉活計,你找我就找對人咯!”
米粉確實是王老頭的拿手絕技,他詳細的跟陳肇說明米粉的制作工藝,還介紹了所有的米粉生產工具,陳肇聽的很仔細,聽的時候也在思考如何改造這些生產工具。
有了這些基礎知識之後,陳肇就開始動手建造一個米粉作坊,榨床、石碾、石臼等生產工具很全,但是都是手工制作出來的,只適合單人制作,陳肇跟王老頭一起對這些生產工具進行了改進,使這些工具能夠適應大規模生產,能大兩號的就大兩號,不能大兩號的多准備點。
王老頭也不理解陳肇為什麼要擴大生產規模,米粉這東西,按照莊稼人的話來說就是不能當飯吃,只能算一種小吃,夠一家人端上飯桌的米粉產量也就夠了,為啥要做這麼多呢?
陳肇也不想跟王老頭解釋過多,兩人還是合力設計和改進了生產工具。
隨後陳肇直接指揮著從白蓮教那邊拉來的壯丁們建立了一個米粉生產工坊,這年頭蓋房子蓋工坊根本不用請人來做,家里面會蓋房子的人多的是,從白蓮地區帶回來的這些工人,蓋房子那是手到擒來。
工坊是照著規模生產的方向建造的,陳肇要求這個工坊要蓋的又大又寬敞,一開始工人們還以為陳肇要建個新的大院子住,畢竟大少爺長大了,弄個新的敞闊大房子也無可厚非,按照陳肇指使建的時候,有個陳家的下人就跟陳肇說:“大少爺,大廳建這麼大,擺進去家具也顯得太空了,配套的臥室也不好建,不如建小一點?”
陳肇說:“這房子不是給人住的,是用來加工米粉的,你們按照我說的來就行了。”
三十多個男人干活的效率很高,半個月就搞定了。
這個“廠房”沒有完全按照南方的房子風格做設計,而是建成了一個“長屋”的樣子,邊長有將近二十米,寬只有六米,總面積也有一百二十平,在這個時代可算得上是一間大房子,為了適應米粉加工所需要的環境,陳肇要求房子的前後都要有窗戶通風,他當時這麼要求的時候,可把手下的下人們驚的不輕,農村有句俗話:“門前不栽樹,屋後不開窗”,這是風俗風水問題,屋子後面開窗戶是遭忌諱的。
陳肇當然不會理會這些,花了點功夫說服了下人們,雖然很是不理解少爺為什麼要建這樣一間“犯忌”的屋子,他們還是照著干了。
建好之後,又簡單的擴建了一個小院子。
然後將改造過的生產工具搬遷進去,曬米粉用的竹席像太陽能板一樣一排排的放在工坊的大院里,陳肇默默估算了一下產量,整個工坊正式投產一天生產個五百斤鮮米粉不成問題。
陳肇早就計算好了成本、收益、生產規模,也初步預測了杭州府的市場需求,一碗米粉本來打算定量五兩粉,跟王老頭商量這件事的時候,王老頭笑著說:“大少爺,五兩粉哪里夠呀,都是些壯勞力,一兩米能做二兩鮮米粉,誰都知道粉吃少了不壓餓!”
陳肇仔細一想,也是,這個時代的人一天就吃兩頓飯,這頓早飯是至關重要的,必然要吃的飽飽的再出去做工,他跟王老頭商量了一下,決定一碗粉定量八兩米粉,半斤,加上鹵汁、澆頭,保證這一碗米粉分量十足。
這樣算下來,五百斤鮮米粉能供應一千碗米粉,這時候的陳肇還沒意識到杭州府市民的消費潛力是何等之大。
然後是成本計算,細細一算,陳肇被如此低廉的成本嚇了一大跳。
原材料成本低到了讓陳肇不敢相信的地步,一斤米做兩斤粉,五百斤粉,大約需要二百五十斤糧食,也就是不到兩石糧食,按照此時的糧價,一兩銀子能買兩石半左右的糧食,二百五十斤糧食大約700文錢左右的樣子。
按照一碗米粉市場價格6文錢,一千碗粉就是6000文,足六兩銀子!
當然,這其中只是計算了單一原材料的成本,還有其他原材料的成本,陳肇就算把這些原材料成本往最多算,一千碗粉的原材料價格絕不可能超過一兩銀子。
然後陳肇初期的投入是什麼?
陳肇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怎麼花銀子,成本在哪里?
在價值論中,三大基本要素:資本、土地、勞動力三大要素,米粉產業是輕資本產業,原材料和生產工具陳肇家里面完全拿得出來,其次就是土地,身為大地主家庭,還能少得了地?
最後就是勞動力,更不用提了,陳家自己人加上白蓮教控制區的忠心教徒,白蓮教的這幫人能跟著聖子干活,已經是莫大榮幸,陳肇封他們銀子他們都不願意接,陳家自己人本來就是陳家人,跟著少爺干活那是天經地義。
因此從三大要素的角度來看,米粉產業的成本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的,最多最多要算一個杭州府內的米粉店鋪的問題,但是陳肇當然不擔心這一點,王世貞是杭州府實實在在的掌權人,不說能用一個低廉到夸張的價格拿到門店,起碼能用一個不吃虧,不用多花溢價的方式拿到門店,在杭州府,這樣一個門店同樣是很便宜的。
工坊有了,工人有了,銷售店鋪也不用擔心,五倍的利潤額就擺在陳肇面前,一天就算只賺五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兩,一年下來一千八百兩,陳肇這樣一個地主家庭一年的盈余也就是這個數。
陳肇一邊計算,他的心跳有點加快了起來,學習歷史的他,經常能在歷史中得知這樣的一個經驗……
華夏原始小農經濟的產能,跟近代產業經濟相比是絕對落後的,陳肇對這樣的經驗結論只有字面意思上的理解,但是從沒有直觀的進行過實驗論證,如今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產業經濟會摧枯拉朽一般徹底打破華夏的小農經濟自循環,一間沒經過工業改造的手工米粉作坊,產值居然抵得上陳家這樣的南方大地主家庭!
如果未來香水、白糖等產業一旦上馬,利潤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接下來自然是話不多說,陳肇留了陳家的下人們跟著王老頭學習米粉制作工藝,他自己則先一步前往杭州府盤一個門店,打通米粉產業環節的最後一環。
門店的選址很重要,陳肇希望自己的米粉門店能夠位於杭州府人流量比較大的地區,同時最好在一個接近杭州府城門口的地區,根據杭州府市民的習慣,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具有小規模流動性的,這些市民需要出城做工、務農,這一部分人因此也都有這樣的習慣……
出城之間吃飽早飯,出門干活一天,回來之後吃個晚飯回家。
古人對明代的杭州府有這樣的描述:“杭城北湖州市,南浙江驛,咸延袤十里,井屋鱗次,煙火數十萬家,非獨城中居民也。又如寧、紹人什七在外,不知何以生齒繁多如此。”
這句話說白了,是表達了這樣一個意思:杭州城內的人口相當多,不僅如此,有些家庭還有居住在城外的成員,林林總總加起來人口相當恐怖。
陳肇進杭州府沒逛多久,很快就相中了一家店鋪,巧合的是,這個鋪子距離自己的小醫館還不怎麼遠,周圍有不少肉鋪、米店,再往里走兩步就是各種小商業鋪子,形成了一個小規模集群,有典當鋪、絲綿鋪、雜貨鋪、线香鋪,人流量相當之大。
陳肇找了這個鋪子的老板,這人開口就是六十兩,還不算稅,陳肇尋思著這老板是看自己太年輕,嘴上沒長毛,把自己當豬宰了,他也不跟這個老板打唾沫星子,當即花了幾兩銀子買了上好五花肉兩掛,一壇好酒,找到杭州府負責住稅的課稅司副使李利。
李利這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很瘦,一身官袍掛在身上呼扇呼扇的,留這個山羊胡,一肚子的精明算計,他跟陳家是老交情了,他大哥的正房,也就是他大嫂,跟陳肇的三姨娘是孿生姐妹,本來就沾親帶故,最重要的是他負責的一部分稅收就包括陳家,陳家是從來不拖欠各種稅項的,有時候陳家勢力范圍內的農戶如果交不上糧稅,陳家還會先行墊付,每當過年也都不忘了給李利備一份禮,給李利省了好大的心思,李利自然也在稅收上給陳家給了不少方便,雙方和諧的合作了好多年了。
聽聞陳肇來訪,李利趕忙親自出門迎接,兩人雖然見面不多,但是熱情的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李利聽聞陳肇找他是來問店鋪轉讓的事情,李利拍了拍胸脯道:“這事情你可算找對了人,我保管幫你收拾的安安穩穩,你一句話都不用說,就站在我身後就行了。”
於是接下來,陳肇就目睹了一出鮮活的“資本向官僚下跪”的明代好戲碼。
李利帶著人手,大搖大擺的就來到了那個店鋪前,那老板一看是管稅的老爺來了,後面還跟著那個剛才問自己店鋪價格的年輕人,頓時知道自己踢鋼板上了,背後一下子就激出了不少冷汗,忙不迭的陪著笑就迎了出來。
李利道:“店家老板,你這個鋪子多少銀子轉讓?”
那老板趕忙鞠躬道:“李大人,小人不知是李大人的朋友來看店,早知道如此,小人哪里敢收錢,這店鋪不要錢!”
李利皺眉道:“不要錢?我怎的聽說你這店鋪值六十兩銀子?”
老板汗流浹背,一邊擦汗,一邊道:“李大人,哪里的話!小人這鋪子不值錢,畢竟想賣個虛價錢,有人來問,自然就說了……”
“好啊!你這等偷奸耍滑的商人性,肯定也少不了漏稅!來人,查查這家店的賬。”
李利大手一揮,旁邊的衙吏拿這個冊子對照著店鋪名就查了起來,老板嚇得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道:“李大人!小人門肆、落地、牙稅契稅都教齊了,不曾偷稅漏稅呀!”
那衙吏自然也是個老油條,李利是來找這個老板麻煩的,他是很清楚的,所以即便沒什麼毛病他也得找出來點“毛病”,他仔細的看著稅目名錄,道:“報!李大人,這家店鋪今年的抽份稅和門稅還未交!”
“哦?!你這個大膽刁民,前段時間我可是剛剛收繳了門稅,你竟然沒有交?!”李利兩眼一瞪,面帶凶狠的問道。
“李大人,李老爺!小人聽聞今年門稅和抽份稅可以年底再交,沒聽說現在就必須要交啊……”老板哭喪著臉,他在這杭州府里面還有其他產業,如果全都被搞上這麼一番,可怎麼受得了!
“大膽!你居然敢頂撞本官?!”
那老板當即閉嘴,忙不迭的磕頭。
“本官再問你一遍,你這店鋪多少錢?”
“小人……小人這店鋪年久失修,轉讓給那位小公子,照理還要出點修繕銀錢,小人賠三十兩銀子給這位小公子,將店鋪轉讓給他。”
這小老板知道今天非出點血不可了。
“哼,什麼修繕費!你這三十兩銀子,當然要補交今年的欠稅!我看你還算通明達理,到衙門交了銀子,收拾好東西趕緊滾蛋!看見你這個滑頭我就來氣!”
李利啐了口唾沫,那老板忙不迭的磕頭,還要謝謝李大人不罰之恩。
李利耍完一通威風,讓一個衙役領著那老板上衙門交銀子,自己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府上,陳肇笑道:“李大人威風呀!沒想到小子白得了一個店鋪,這份恩情小子帶陳家記下了!”
李利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跟你爹也是老交情了,說這些可就見外,回家托我跟你爹問句好,還有,那店鋪的落地稅、轉讓稅,你都不用操心了,等那個刁民辦完了手續,我差人把地契給你送過去,那三十兩銀子,就是干這個用的,畢竟轉讓了房產,官賬上得記錄下來,我也得收上來稅交差,我也會吩咐手下人,讓他們幫著你看好店,只要是店鋪上的事情,再來找我就成了!”
陳肇再次謝過李利,從他府上離開,一邊在路上走,一邊心想,這哪是“上面有人好辦事”,這叫“上面有人心想事成”啊!
有了李利的幫忙,平時手續繁雜,轉讓周期很長的店鋪,沒兩天就正式交到了陳肇手上,這樣一來,店鋪的成本居然也完全省了下來,陳肇馬不停蹄,准備開始改裝店鋪,把鋪子弄成米粉店該有的樣子。
改裝門店之際,陳肇開始准備培訓他從白蓮地區帶回來的七位小娘子,把這個米粉鋪子的銷售店面全部交給她們,正當陳肇考慮著如何這幾個女人上營銷服務課的時候,身上的對講機居然有了動靜,陳肇知道這是劉月兒在聯系自己,他打開對講機,里面傳來了劉月兒急切的聲音:“少爺,芊芊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晌午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少爺快回來看看!”
陳肇一聽,頓時心頭一緊,急的有點上火,自己的心頭肉小侍女居然身體出了問題,他趕緊騎上馬快馬加鞭返回陳家,一到家里面也來不及打招呼,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劉月兒正有些焦急的在門口等他,陳肇一來,劉月兒就趕緊拉起陳肇的手,帶著他往屋里面進。
“只是吐了?發燒沒?神志清醒嗎?”陳肇一邊問,一邊疾步走著。
劉月兒道:“少爺,芊芊只是說頭暈想吐,全身無力,婢子量了她的體溫,沒有發燒。”
陳肇點了點頭,推門回到房內,芊芊正躺在床上,看到陳肇進來,一癟嘴就要掉眼淚,陳肇趕緊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微笑著安慰道:“芊芊不要怕,少爺來了,少爺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什麼病都治得!”
芊芊握住陳肇的手,深情的看向陳肇道:“少爺在身邊,芊芊死都不怕了。”
陳肇順手把住芊芊的手腕,有點滑脈,然後他感受了一下芊芊的體感溫度,也沒有發燒,又看了看芊芊的瞳孔,也沒什麼大問題。
“有沒有哪里痛?”陳肇問道,芊芊卻搖了搖頭,說不疼,就是頭暈,沒力氣,想吐。
陳肇心想,嘔吐無力,大概率是腸胃問題了,也有小概率是貧血誘發的並發症,他拿出很早之前就兌換過的聽診器,聽了起來,結果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陳肇皺著眉頭,不斷的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慌,不要關心則亂,像對待普通病人一樣對待芊芊。
然而當陳肇聽到芊芊小腹附近之後,陳肇愣住了,他看向芊芊有些蒼白的小臉,然後綻放出了微笑。
芊芊看陳肇笑了,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一臉的疑惑,站在陳肇身後的劉月兒突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也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芊芊,你沒病,你懷孕了。”陳肇收起聽診器,拉好芊芊身上的被子說道。
“少爺,婢子什麼了?”芊芊瞪大一雙明亮可愛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懷孕了,就在這里。”陳肇微笑著拉著芊芊的纖纖細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芊芊有小寶寶了?!”芊芊激動的想要坐起來,本來毫無血色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陳肇趕緊讓她躺下,道:“我的小乖乖,可動作小一點,你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已經著床發育將近兩個月了,再有一個月,芊芊的小肚子就要鼓起來了,懷孕期間切忌太過激動,激烈運動!”
芊芊也沒聽懂什麼叫著床,反正只聽明白了“兩個月了”,歡喜的笑道:“芊芊懷了少爺的孩子兩個月了!”
“對,芊芊以後要當媽媽了!”陳肇同樣興奮至極。
芊芊激動的撲到陳肇懷里面,不住的掉眼淚,陳肇興奮之後,馬上動起腦筋來思索如何在現有的條件下照顧好芊芊。
芊芊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陳肇就坐在床邊,吩咐芊芊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芊芊還傻乎乎的問要不要吃一些農村廣為流傳的土偏方,陳肇嚴正的告訴她,一切事情聽他吩咐,千萬不能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適量運動,多曬太陽,胃口好了就多吃,胃口不好也要少吃,一天三餐如何吃,衛生習慣也要保持好……
吩咐了一堆東西,芊芊歪著頭表示自己沒記住,旁邊的劉月兒笑著說道:“少爺,我都記下來了。”
陳肇道:“好,我這段時間盡量留在家里面照顧芊芊,我有事不在家,芊芊就聽月兒的,其他人的都不能聽!”
芊芊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安頓好了芊芊,陳肇要跟家里面通知這件喜事,在院子里面,劉月兒笑嘻嘻的抱著陳肇的手道:“恭喜少爺,賀喜少爺,陳家又要添新丁了!”
陳肇捏了捏劉月兒的臉,笑道:“你少在這里說這些恭喜話,你等著,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劉月兒臉一紅,小聲道:“月兒可羨慕的緊,月兒下面就等著少爺再多射幾次,讓月兒也懷上!”
陳肇哈哈一笑,道:“今晚你就別想跑!芊芊懷孕了不能行房事,晚上你就等著吧!”